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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蝶舞清廷--穿越时空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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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仁广早就听说了李煦的背景,忙笑着一抱拳回道:“曹大人客气了。小弟明白。”
    李绮筠不便多说,只感激的朝曹寅笑笑,便和张仁广往东继续巡视而去。
    “仁广兄,这诺大的御花园怎么连个人也没有?”李绮筠走了好一会儿,却没碰见任何人,真是不解。
    “李大人刚来,不了解情况,皇上派咱们巡视前,早就吩咐人到御花园查了几遍。要是有其他人在,早就被请出去了。咱们也就是走走过场。”
    “原来如此。”李绮筠心想,康熙的做事风格果然严谨,只是他也不过是到御花园品品诗,作作画嘛,用的着这么清场吗?
    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御花园北门,和另一对侍卫碰上面。正商量着交叉而返。却听园门外侍奉的侍卫齐声拜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有旨,御花园品诗,任何人不得……”
    “放肆!我是皇后!看你们谁敢拦我?”声音未落,就听环佩叮当,伴着“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后,一位身穿锦缎凤袍,足蹬花盆底,头饰凤冠,艳丽华贵的女子,出现在李绮筠面前,一时香熏四溢,害她差点背过气去。
    张仁广轻轻一拽她,四人跪地拜道:“奴才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皇上在哪儿?带我去见他!”皇后的目视前方,根本就没看他们。
    张仁广忙回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在舒春亭,但是皇上有旨……”
    “哼!”皇后冷笑一声,一甩袍袖,往舒春亭方向走去。张仁广等不敢阻拦,只好跟在后面,悄悄回头吩咐其他侍卫,将皇后的随从都拦在园外。
    李绮筠表情讪讪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自气愤,这皇后好大的气势!竟敢违抗康熙的命令!是了,她就是赫舍里皇后吧,索尼的孙女,权势显赫,难怪对我们这些侍卫连正眼也不瞧,哼,居然还让我给她跪下,我连康熙也没跪过!真是丢人!幸好刚才大家一起说话,反正我是决不会做她的奴才!哼!一会儿,康熙发火,可有好戏看了。哈哈!
    想到这儿,李绮筠的心情也由阴转晴,暗自偷笑起来。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走近舒春亭。
    张仁广抢前一步跪奏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话没说完,赫舍里已经走上凉亭,给康熙施了万福,说道:“皇上请赎罪,臣妾有急事……”
    康熙和曹寅,纳兰三人正聚在桌前对着一张宣纸指指点点的讨论着。听到张仁广的禀奏,康熙拿起一卷画,叠在了上面,继续低头看画,并不理睬皇后的解释。到是曹寅和纳兰容若见皇后驾到忙起身相迎,请安跪拜。
    赫舍里知道这二人是康熙皇帝的近侍,见康熙没理她,忙和颜悦色的对他二人说道:“起来吧,你们侍奉皇上辛苦了。免跪。”
    “谢皇后娘娘!”两人起身后知趣地往凉亭外走去。康熙见了一皱眉,叫住他们:“谁让你们退下了?都过来,这画上的词还没品评呢!”
    “这……”两人顿时站在那里,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惹得亭外看热闹的李绮筠一阵暗笑。这时赫舍里走到康熙面前盈盈一拜,柔声道:“臣妾的娘家刚才捎来消息,说祖父索尼大人病得,不行了。”说罢神色悲切,几乎掉下泪来。
    康熙听了一惊,眼却望向纳兰容若和曹寅,似是这消息和他们刚才讨论的事有关。随即起身,双手扶起赫舍里安慰道:“皇后不用担心,索大人不会有事的。”又扶她坐下,给曹寅等人使了个眼色,凉亭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曹寅和纳兰领着众侍卫,太监宫女等都退到凉亭外候着。李绮筠见好戏刚开场就落幕了,有点遗憾,但还是跟着大家又往后退了退,亭里的说话声是怎么也听不到了。
    远远的见康熙伸手取过赫舍里的娟帕,轻轻为她擦拭。赫舍里也破涕为笑,愁容渐展。一会儿,康熙挽着赫舍里的手走出凉亭,此时他们的对话,又清晰的传进李绮筠的耳中。
    “芳儿,你先回宫休息。下午申时,朕陪你一起去索府探望,好不好?”康熙说着,握了握手中纤细的玉掌。
    “嗯。”赫舍里含羞点头,在康熙面前,她全没了刚才闯园时的霸气。温宛贤淑的施了万福告退,然后转头向来时的北门款款走去。
    李绮筠暗暗点头,看来康熙对赫舍里真是恩爱有加,情深义重,竟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舍得说,令人羡慕。随又想到这么一位风华绝代,母仪天下的皇后,竟在二十二岁芳龄难产而死,也真是令人感叹。心中方才还存有的一丝不屑和愤慨也顿时散了。
    “你们俩过来。”康熙见赫舍里走远了,脸色渐沉,如挂了霜一般,转身又走回凉亭坐下,纳兰和曹寅忙跟了进去。
    纳兰也紧锁眉头,低声道:“皇上,如果索大人一死,那螯拜就更肆无忌惮。须得痛下决心。”
    康熙听了点了点头,曹寅也附身说道:“皇上,索额图是侍卫总管,虽是螯拜提拔的,但他是索大人的三子,应当可信。”
    “嗯,去索府时,朕会问问索尼的意思。”说罢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亭边,背对着众人,望向不远处的一池荷花塘。阳光斜洒在他的身上,风拂衣袖,锦袍上绣的金龙盘舞,仿若即刻腾空而去,又似有千般困惑阻挠,踏云难飞。
    李绮筠望着他寂落的背影,心中一紧,他才十六岁,却承担了这么多隐忍,把自己的抱负宏愿都埋在心底。他说要品诗论画,又命人清场,其实只是幌子,用来迷惑其他人,让人以为他只喜欢诗文娱乐,不理朝政。其实他却是在谋划一件大事。唉,堂堂一国之君,在自己家里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的,真是可怜。
    李绮筠轻叹一声,原本对康熙很强的戒心也化解了大半。这时,又听园外有人高声禀告:“螯中堂请旨面圣!”
第一卷 第八章 护驾
    康熙猛的转过身来,满脸怒色,“好!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也有胆闯进来?!”
    纳兰见状忙上前跪道:“皇上息怒,待臣去看看是谁在说话。”没等康熙点头,就要离开,却被一旁的曹寅拦住,“容若兄,还是我去吧。”
    康熙想到纳兰个性执拗,一语不和只怕会更惹事端,而曹寅处事向来比纳兰圆滑些,于是便吩咐曹寅快去快回。
    曹寅急步来到园外,见说话来人正是乾清门的侍卫长穆里玛,拱手笑道:“是穆里玛大人啊!怎么不在乾清门当值,这么有空闲到御花园来?”
    穆里玛冷笑着回礼道:“曹大人,螯中堂在乾清门候着,请旨见驾。小人只是个传话的。”
    曹寅心中暗骂,自古不经皇上传昭就敢进宫的大臣,莫不是乱臣贼子之辈!脸上却仍挂着笑,“既然如此,我即刻回禀皇上,请鏊大人听宣。”说罢回身就进了御花园。
    康熙听完曹寅的回禀并不说话,自顾看着手中的画卷,其实是暗生闷气。纳兰等了一会儿,见皇上仍不说话,上前躬身说道:“请皇上忍一时之气。”
    康熙闻言叹了叹气,终于站起身来,跟曹寅说道:“宣鏊拜,文华殿觐见!”
    曹寅出去宣旨。过了好一会,康熙才步下凉亭,脸色凝重,背着手缓步向园外走去,门外的龙撵已经等候多时。
    看着康熙上了车,曹寅和纳兰相视一望,暗自舒了口气,一路跟随着来到文华殿前。
    康熙下了车便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殿外当值的都是些生面孔,于是招了曹寅过来,低声吩咐道:“带上你选的那四个近卫进殿来。”
    “是。”曹寅回身朝张仁广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都心之肚明的紧随在康熙身后进了大殿。只有李绮筠是个没心没肺的,丝毫看不出紧张之色。刚才曹寅使眼色的时候,她正在抬头欣赏大殿新装的黄琉璃瓦屋顶,还有那堪称精美古朴的三交六椀菱花槅扇门。要不是张仁广拽了她走,她还真忍不住要伸手去摸一摸呢。
    “看他们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康熙的命大着呢。”李绮筠暗笑,却也不露声色,手持佩刀站在了康熙案前的西北角处。
    这边,康熙稳定了一下情绪,刚刚坐定,就听殿外一阵铿锵有劲的皮靴声响,没等殿外的太监宣见,一个满脸落腮胡子,身穿蓝绸官服,头戴红宝石顶官帽的老者赫然站立在康熙面前,正是权倾朝野的鳌拜。虽然看着年岁已老,可是眉宇间的气势确实令人生畏。他只单膝跪地,叩见完康熙,不等命他起身,就自傲然站立,从怀中取出一个折子,说道:“皇上,苏克萨哈一案,奴才等已经彻查明白,奏请圣上降旨处罪。”说罢就将折子递给跟前的执事太监。
    康熙微皱着眉,没有翻看折子,问道:“苏克萨哈自请为先帝守陵,就算言语有些过激,总不至重罪吧。”
    鳌拜冷哼一声,躬身回道:“苏克萨哈身为辅政大臣,身受先帝重托,却不知仰报天恩,大肆狂吠,欺蔑主上,理当以谋反论罪,凌迟处死,全家抄斩!”
    “什么!”康熙大惊,忙翻开折子,却是越看越心惊。猛然站起身来,将奏折狠狠扔在地下,“我不信,苏克萨哈绝不会谋反!再查!”
    鳌拜见自己的奏折被掷于地下,顿时火往涌,心想今日若不能杀了苏克萨哈,自己在朝中还有什么地位!他低身下去,拾起奏折,上前一步,对康熙怒目而视,大声说道:“此案已定,无须再查,请皇上降旨!”
    “你!苏克萨哈和你同为辅政大臣,你和他有何冤仇,非要致他死地!”康熙气得说话声音微颤,双手紧扶龙案。
    鳌拜掌权以来还从未被康熙小皇帝如此呵斥,此刻又被他说中了心事,更是恼恨,脸上青筋暴露,更显狰狞,他急跨前两步,将奏折扔在龙案上。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间声声作响。对康熙狠声道:“皇上何出此言,鳌拜一向兢尽其职,不忘先皇遗嘱,全心辅佐皇上。并无半点私心!”
    康熙刚才一时激愤,没想到一句话竟惹得鳌拜欺身相前,紧挥双拳。难道他敢弑君造反?惊得倒退一步,腿却拌在龙椅上跌坐下来。
    李绮筠默默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脑子里突然想到这场景像极了《鹿鼎记》里韦小宝救驾康熙的那一场戏。如果自己冲出去挡在康熙面前,那不就成了韦小宝的原型了吗?况且,她知道自己参与的是一场绝对不会输的战役,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哈哈!刚想到这儿,就见康熙已经被逼坐下。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李绮筠抢上一步,拦在康熙跟前,手拔佩刀,高声斥道:“鳌拜!你敢欺君妄上!要造反吗?”说罢,曹寅等侍卫也已冲上前来护驾。
    守在门外的穆里玛见鳌拜被几个侍卫围住,忙率领手下众侍卫抢进殿来,口中高喊“臣等护驾来迟,请皇上赎罪。”但却一个个横刀站立在鳌拜后面。目瞪着李绮筠几个人。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剑拔弩张。
    鳌拜是冲锋陷阵的武士出身,刚才一时激愤,握拳上前理论,本不把康熙放在眼里,却被李绮筠的高声斥责吓了一跳。心道此时不是犯上的时机,且忍一时。于是急忙后退几步,又不失威仪的朝李绮筠瞪眼喝道:“你这小鬼!胡说八道!我是有事奏禀皇上,哪有欺君!哼!”
    此时的康熙也是冷汗直冒,见鳌拜退下几步,心中稍宽,冷言道:“你们都退下。朕知道鳌少保并无恶意。”
    鳌拜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喜,跪下道:“皇上圣明,奴才乃粗野武士出身,不懂斯文。还请皇上赎罪。”
    “鏊少保是我满清第一巴图鲁,是大忠臣,朕怎会不知。”康熙忍怒含笑,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查明案情,朕依你办理就是,只是苏克萨哈是先皇亲命的辅臣,凌迟就免了吧。”
    “皇上仁慈,奴才不敢有违。”鳌拜见康熙同意杀苏克萨哈,自然乐得送个顺水个人情。
    “鳌少保操劳国事,要多注意身体,朕听说索大人近况堪忧,心中难过,你一定好保重身体,朝廷和朕都还要仰仗爱卿的尽心扶持。”康熙说着,神态安然的坐回龙椅。
    鳌拜听罢更是放心了,拱手道:“谢皇上关心,奴才一定忠心耿耿为皇上办事,为我大清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好,很好,爱卿辛苦,待朕奏明皇太后,明日早朝,一定重重封赏。”康熙微笑道:“没别的事,就下去休息吧。”
    “多谢皇上!”鳌拜躬身告退,转头走时,仍记恨的往李绮筠站的方向瞪了一眼。
    待鳌拜出了大殿,康熙这才扭头看向一旁的李绮筠,见她朱唇红润,脸色却略显苍白,一双大眼仍紧盯着鳌拜走后的大殿门丝毫不敢懈怠的样子。心中顿感宽慰,心道:“虽然这宫里的侍卫大都是鳌拜的手下,但在朕的身边总算还有几个肯为我挺身而出的勇士。”想到这儿,他朝李绮筠点了下头,说道:“你过来。”
    李绮筠此时的后背已经浸透了汗,如果说她刚才先一步跳出来保护康熙,只是为了好玩,那现在,她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且不说那个面目狰狞的鳌拜有多可怕,吓得她到现在还脸色刷白,两眼发直。最要紧的是她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康熙的注意。虽然她的心理年龄比他大的多,可是就刚才康熙的冷静沉稳,她已经自叹不如了。他叫自己过去,该怎么应对呢?
第一卷 第九章 封赏
    曹寅见李绮筠竟似听而不闻,忙拽了她一起到康熙龙案前,躬身施礼说道:“禀皇上,李煦新来不久,不懂规矩,请皇上见谅。”
    “哦。是李煦啊。”康熙点头含笑,又问李绮筠:“令堂身体还安康吧?”
    “家母身体一向很好,谢皇上关心。刚才李煦一时紧张失礼,请皇上赎罪。”李绮筠虽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她的母亲,但是想到这么一回答到能免了自称奴才的尴尬,于是一边回话,一边单膝跪下请罪。
    “你护驾有功,朕要赏你,怎么会有罪呢。起来吧。”康熙见李绮筠跪在那儿一直低着头说话,便站起来,走下龙案,伸出双手将她的胳膊轻轻托起。
    李绮筠正为自己应付自如,回答得体而沾沾自喜呢,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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