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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108部分

小说: 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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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丝诊脉,公主只需将丝线缠绕在太后腕儿间即可”,不等若咬说话,黄院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
  “哦?”,少女微微诧异,这种方法倒是新鲜,不过既然黄院首都说了,她只管照做就是,“公子,可以开始了。”
  “嗯,我知道!”,若咬难得地开口应声。
  若芸狠狠地等了他一眼,若咬趁大家不注意时做了个鬼脸,“蚕丝未顺,你去整理下!”
  “是”,江兮浅心中好笑,悬丝诊脉若咬并不是不会,只怕是这太后的脉象太过奇特吧,看他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就知。
  江兮浅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蚕丝,实则探脉之后,心中大惊,而后却佯装镇定,“公子已经好了。”
  “嗯”,若咬装作不耐烦的模样。
  “脉象虚浮分明是气血两亏之象,可偏那虚浮之象中又带着洪脉之状,好似太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脉象般”,江兮浅秘法传音,她紧紧地抿着唇,而后兀自思索着。
  若咬微微颔首,面色纠结。
  “任公子,这不知太后……”见若咬放下蚕丝,黄院首赶紧上前询问。
  “哎”,若咬摇摇头,“黄院首,说句实话,你们可也感觉到太后体内脉象的怪异之处。”
  黄院首闻言苦笑,“是了,我们每个人把脉的结果都不尽相同,后来经过数日研究才发现,太后的脉象竟然随着时辰的推移会不断的变化,统共浮、沉、迟、数、滑;涩、虚、实、长、短;洪、微、紧、缓、弦;芤、革、牢、濡、弱;散、细、伏、动、促;结,代、疾二十八种脉象会随机出现,甚至有时会同时出现两到三个脉象,这老夫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恐怕在下也无能为力”,若咬摇摇头,连自家主子都没有办法,只怕这天下也没有有这能力了。
  江兮浅一直皱着眉头,对若咬传音道,“血液。”
  “黄院首,不知可有太后的血样?”,虽然不知自家主子要血液有何作用,他只需照做就是。
  “任公子,这,太后千金之躯,岂可让人取血!”,黄院首面色微变,看向若咬,摇头摆首;楚擎天却在这时撩开珠帘,面色也好是难看,“任公子需要太后的血液作甚?”
  若咬不卑不亢,不喜不悲,语气淡淡,“皇上,这太后脉象实在奇特,草民医术虽不如师兄精通却也称得上博览群书,可这种病症当真世所罕见,只怕非我中原之物。”
  “你要太后的血是为了解毒?”,楚擎天蹙眉,还没听说过谁会用这种方法。
  “此毒太过奇特,若草民贸贸然施救,若不得法,只怕太后危矣,若能取血喂给猫兔,观起表象,一来可以试药,二来也为了应证草民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想”,若咬将江兮浅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
  “大胆!”,楚擎天冷哼,“太后千金之躯岂容尔等伤害。”
  “皇上不想知道太后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吗?”,若咬学着江兮浅的语气,身上气势陡然冷凝。
  “你知道?”,楚擎天皱眉。
  “不知道!”,若咬耸耸肩。
  “放肆!”,楚擎天怒。
  “草民现在是不知晓,但却大胆猜想,太后之所以昏迷不醒,甚至短暂清醒后又昏睡之状,并不是中毒”,若咬复述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本能地看向江兮浅,这,这话太过大胆了。
  黄院首眉头紧皱,“任公子,此话怎讲?”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毒之所以为毒,不过过量尔;既是用药过量,则对人身必造成伤害,黄院首可曾发现太后又衰竭之状?”,若咬厉声。
  “确实尚未”,黄院首颔首,只是近来昏睡到底伤了元气,之前的保养都付诸流水罢了。
  若咬嘴角微勾,“草民结交甚广,交友天下,曾耳闻南疆有毒,名为蛊。”
  “什么?不,不可能的”,黄院首身子陡然颤抖起来。
  楚擎天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或许不知,这南疆可谓蛊毒之乡,人人擅蛊”,若咬嘴角浅笑,“蛊毒虽也带了个毒字,可与我中原之毒却大相径庭,蛊毒是南疆人用人血豢养的毒虫,用她们的秘密手法,将蛊毒与自己或者声音,或者其他东西联系起来,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一旦进入宿体,平日倒是无妨,但一旦身拥母蛊的人催动,这子蛊宿体轻则痛苦不堪,重则命丧当场。”
  楚擎天面色越来越白,“此事,朕怎会不知?”
  “许是皇上忙于政事,对江湖之事并不知晓,当然这些也都是草民偶然从朋友处得知,至于是与不是就不敢肯定了”,若咬声音仍旧淡淡的,让人听不出语气。
  黄院首则面色一片惨白,接到楚擎天质问的目光,艰难地点点头,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般,才一字一句道,“南疆蛊毒却有其事。”
  “什么?”楚擎天咬牙切齿,“那为何前几日不报?”
  “陛下恕罪”,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黄院首双膝跪地,头叩在地上,老泪纵横,“此事涉及先帝禁忌,老臣,老臣实在是……”
  楚擎天看了看若咬等人,大手一挥,“天晴,带着他们全都退下。”
  “是,儿臣告退”,天晴不卑不亢,看着那道水蓝色背影,不知为何江兮浅竟然浮起一丝惺惺相惜之意,两人在空中四目相对,却只是短短的一刹那。
  “草民等也告”退字尚未出口,楚擎天摆摆手,“既然任公子也知晓蛊毒之事,就在这里听听也无妨,黄院首起身回话吧。”
  “陛下”,黄院首抬起头,苍白的两鬓,苍白的脸颊,泪迹斑斑,两行浊泪让人只觉得心中既不是滋味,“老臣有罪,愧对先帝,愧对陛下,不敢起身;陛下就让老臣跪着说完吧。”
  楚擎天皱眉,对黄荣山这个院首、御医他还是非常满意了。
  可他实在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涉及到先帝禁忌。
  “黄院首,逝者不可追,来者犹未卜,想来若是先帝有灵,只怕也会亲自将这禁忌撕开”,若咬声音冷厉,而后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幔帐中隐隐约约可见的躺在床上之人。
  先帝和太后的感情非同一般,甚至传为一时佳话。
  黄院首抹了把泪,抬头看了若咬一眼,而后这才点点头,“五十年前,南疆晁凤相互交好,是为友邦;那时先帝尚是太子,老臣只是太医院的学徒,太宗皇帝也就是陛下的爷爷五十大寿时,南疆公主随使队前来晁凤,希望联姻,太宗皇帝欣然应允。却不想南疆公主与尚是太子的先帝一见钟情,而后迅速堕入爱河。奈何当时的太子妃已身怀有孕,正是现在的太后,若那胎儿平安,当时陛下第一个哥哥,只可惜……那南疆公主却是包藏祸心,意欲用蛊毒控制太子,而后控制整个晁凤,最后将晁凤纳入南疆版图,最后被当时无忧谷的谷主无梦发现;太宗皇帝震怒,下令晁凤南疆永不来往,甚至所有在晁凤国境的南疆人都遭到一股神秘势力的追杀,一夜消失。”
  “……”
  黄院首讲得十分的简洁,可却能想到当时举国震惊后,太宗皇帝震怒,那些南疆人的消失,只怕是他所为吧。
  “先帝为何将此事设为禁忌?”甚至连他即位之后都没有半丝风声透出,楚擎天实在想不通;身为一国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超出自己控制的力量,一个无忧谷也就罢了,与无忧谷相关的楼外楼是,现在这个南疆也是。
  黄院首叹口气,“当时的知情者,死的死,逃的逃,老臣当年也不过刚入太医院,因师父救驾有功逃过一劫,不过确实被先帝下了禁口令,老臣有愧先帝嘱托!”
  话音落,他再次对着楚擎天叩首,额头碰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江兮浅只觉心头陡然浮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而后轻喝一声,“不好,拦住他!”
  他字还未落地,就看见黄院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而后一头撞向殿内一米粗细的红柱上。
  “黄院首!”
  顿时整个大殿中的人都双目大瞪,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回过神来的楚擎天更是震惊不已,
  若咬快走两步,江兮浅也快速跟上去,看到黄院首时,他额上青紫一片,又抱着必死的决心,纵使身为太医保养不错,但终究年老体迈,现如今,只怕难救回来了。
  “……”,若咬手搭上黄院首的手腕儿,而后又试了试他的鼻息。
  “不,不,给朕救人,快给朕救人呐”,楚擎天有些慌了,他刚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可现在这个知情人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若咬叹口气,江兮浅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上前试了试他脖颈旁边的动脉,而后眼前一亮,对若要传音,“让人准备静室,还有救。”
  “当真?”,若咬抬头,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再耽误会儿,就当真没救了”,江兮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若咬眼中骤然划过一道精光,“皇上,麻烦您被一间静室,至于黄院首能不能救回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题外话------
  心儿:亲们有没有发现这段秘闻跟某人略微有那么丁点儿的怜惜……动动乃们的小鼻子,闻闻阴谋的味道……要考试了,心儿都快静不下心来码字了

  ☆、第91章 巧手施救,浅浅不安

  楚擎天眸色骤然一暗,缩在宽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眸中泛出两道厉色,常年上位,早已习惯喜怒不行为色,可那紧紧抿住的薄唇,微微眯起的双眸,无不透露他此刻的不悦和愤懑。
  却只是短短片刻,在听到若咬后面所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眸中露出喜色,“那就劳烦任公子了,高连立刻带他们去翠墨轩。”
  高连立刻上前福身,若咬却并未立刻动作。
  “……皇上,救人虽是刻不容缓,却也当知规矩,不管无忧谷还是楼外楼出手从来都不是无偿的,此事下不为例”,若咬饱含深意地扫过楚擎天,而后落在他身后的高连身上,“高公公,有劳了。”
  高连身子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直冒细汗,无忧谷威名虽盛,却也当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人也太嚣张了吧,他偷偷抬头看了楚擎天一眼,见他只是面色微变,却并未阻止,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任公子,这边请。”
  若咬负手,面色冷凝,江兮浅自觉地从清扬手中结果药箱;清扬则将黄院首一把打横抱起,沿着侧门离开。
  看到一行人背影,楚擎天心中甚是恼怒,却不得发作,只能强忍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无人看到他此刻脸上的阴鸷和狡诈。
  无忧谷,楼外楼,哼!
  翠墨轩,慈宁宫一处用作客房的偏殿,虽不如主殿那般气势恢宏,占地广大,但却胜在精致,大到家私,小到摆件,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非凡品位。简单,低调的奢华,皇宫中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摆设。
  江兮浅眼中闪过淡淡的赞扬之色。
  “行了,你们就在这里施救吧”,高连指着宽敞的外间上的软榻。
  清扬将黄荣山放在软榻上之后,高连还是有些不放心,“任公子,不知您还有什么需要的,杂家立刻让太医院备好了送来。”
  “不必了”,若咬摆摆手,“我向来用不惯其他的。”
  “嗯”,高连也不强求。
  若咬略微想了想,这皇宫大内全是楚家的眼线,虽然这里是慈宁宫,可却也不得不防,很快他脑子转了转,看着高连,“高公公,黄院首这伤非同寻常,我希望您能让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我在施救其间,不得有任何打扰,这针灸一项,可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个不慎那可是一条人命,更何况陛下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高连抿着唇,自己呆在皇帝身边数十载,对陛下的心思怎能不了解,他既然派了自己来,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在这里亲眼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本事,可现在这任公子都开口了。
  “怎么?高公公还担心本公子逃了不成?”,若咬顿时声音冷凝。
  “不敢,任公子说笑了”,高连立刻脸上堆着笑,“杂家会吩咐小杜子他们离得远远的。”
  若咬却是能哼一声,并未说话。
  高连抿了抿唇,看着站在若咬身后的江兮浅、清扬和若芸三人,又看了看房间中的摆设,自己要离开房间,那对他们可就有些不放心了,“这里是天晴公主在慈宁宫的住处,你们可别乱走乱动。”
  “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若咬沉声,说着转身朝着门口,“既然如此,本公子即刻离开就是,何必如此侮辱我等。”
  “……这,杂家失言,还望任公子海涵,只是天晴公主有些特殊不同于常人,请公子不要介怀”,高连只觉得胸口心跳骤然加速,这任公子国真不愧是无忧谷出来的人,这脾性可当真是……
  “高公公,你可以出去了”,若咬可不管高连的脸色有多难看,心头又是怎样的九转十八弯,立刻沉声道。
  “……是,小杜子就在门外候着,任公子但有需要直接吩咐就是,放心,杂家会嘱咐他们不会惊扰任公子施救,杂家先回主殿复命了”,到底是在皇帝身边呆久的人,又凭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这察言观色的能力可见一斑,饶是若咬这般的不客气,他只是一笑而过。
  等高连带人离开,屋内只剩下江兮浅四人。
  清扬和若咬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在整个屋内四处检查,直到确定明处暗处都没有人监视之后,这才长松了口气。
  “主上”,若咬压低了嗓音,对着面前清秀的药童、
  “给他除衫,若芸立刻准备银针,九转还魂液”,江兮浅点点头,面色沉了沉,黄荣山年过七旬,却仍在太医院任职本就不易,不过到底是出身中医,自身保养是极好的,可到底年纪大了,今日那般情绪不定,又遭受剧烈的冲击。
  如果抛却其他束缚,江兮浅对着黄荣山倒是极为佩服的。
  先帝下令的禁忌,楚擎天逼问他若不说,是为不忠;可若说了,对先帝不忠;到底两厢难全,选择这样的方法,以死明志;倒是让江兮浅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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