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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vip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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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头她刚松下口气,等着朱棣具体问下王蓉儿现在的情况,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妈跑了出来,巧言禀道:“王爷,蓉夫人刚服了些汤该得睡下,可就念着王爷不肯睡。这不?王爷您正好来了。”说着,就迎了朱棣去了里屋。
    王惠儿瞪了那妈妈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与李映红一道双手合十念了个佛,就问道:“堂妹……不,蓉妹妹她真是老天保佑平安无事呀!可王妃,婢妾实在担心她,能否也进去看看?”仪华也想知道王蓉儿的情况,自轻允一声,带着二人进了里间。
    一进屋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血腥味弥漫,而是有着淡淡的梅花香隐隐浮动。仪华脚下一停,站在屏风处往床榻一看,只见躺在床榻上的王蓉儿已简单梳洗过,此时苍白的面容加之含泪的妙目,自有股动人风姿流露而出。
    王蓉儿似未看见跟在朱棣身后的仪华三人,只一见朱棣就未语先流泪,半晌才在妈妈的劝慰下,抽泣道:“王爷,我们的……的孩子他,婢妾真的怕……”不等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朱棣已打断道:“你安心,你和腹内的胎儿都无事,以后多注意就是。”说着,转头吩咐道:“明儿去把书房那块白玉并几样补血养起的药材送来。”
    内侍恭敬领话,但这话却听得仪华、王惠儿、李映红心中微微一变,转眼王蓉儿偏偏还一副不敢收受的婉拒道:“王爷婢妾受之不得,这白玉冬暖夏天,极具养气之功效。王爷常在军营中,更是应当随身此玉。”
    朱棣皱眉道:“本王用不着此物,你收下就是。”说完,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又道:“好生服侍你们夫人!本王此次念在国丧与年节两事,对你们不予追究!不过若再有意外,定严惩不贷!”众侍人心神一惧,齐齐跪地应是。
    朱棣目光淡淡扫过地上侍人,移向王蓉儿又简单嘱咐了几句,见时近子时便道:“你且休息,本王若有空再过来看你。”王蓉儿知道按惯例,朱棣这时候是要去仪华的寝殿,心中不忿了一瞬,又满目不舍的点头,任由自己的陪房妈妈陈氏搀着重又躺下床榻。
    随着众人离开,屋子内又恢复了寂静的一刻,颊挂泪痕的王蓉儿倏地睁开双眼,望着窗格上挂着的一盏缕金小红纱灯,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璀璨笑靥……
    
    第二十九章 过年
    
    从王蓉儿住处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李进忠等内侍各提一盏彩珠穿缀的琉璃宫灯,躬身穿梭在王府花园的长巷里,为朱棣、仪华在前方引着路。冬夜风冽,灯内烛火闪烁,依稀可见枯枝随风抽动,重重树影交杂纷错,间有雪花层层漫下。
    不经意间,仪华只感颈项一凉,忙缩着脖子闪身往外移步,岂料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就要跌倒。亏得一只强而有力的健臂及时揽住她的腰身,往回一带,她身子晃动了几下,即顺势抓住对方的衣角。
    “仔细脚下!”不等她稳住身形,只闻头上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仪华眼里霎地划过一丝亮光,随即一抬眸,似有吃惊的低叫了一声“王爷”,再不及其它甚话脱出口内,只见朱棣身后的夜空中五光十色,下一瞬便是“劈劈啪啪”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炮竹声。
    “是烟花!”焰火骤然点燃的一刹那,纯黑的是天,混白的是地,中间是朵朵傲然绽放的火花,仪华不由咽回已到唇间的话,情不自禁的指着绚烂夺目的夜空,回头仰面一笑道。
    朱棣微微一怔,直至仪华身后的烟花陨落之下,他才从鼻腔内嗡嗡隆隆的发出一声轻哼,又放下固在仪华腰上的右手,抬头望向瞬间盛开与凋谢的烟火,喃喃自语道:“子时过了,已经是洪武十六年了,我也枉为人子十……”本就含糊不清的话什,渐渐地低不可闻。
    彩光斑斓下,各色阴影打在朱棣棱角分明的侧面脸庞上,光与影的交汇中,仪华发现他高额深眸、直鼻薄唇的五官不再似平常一样透着将士的果敢冷峻。此时,依然硬挺霸气的他,却略流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黯然惆怅。
    那种落寞寂寥之感,使仪华鬼死神差地上前半步,盯着朱棣微微嚅动的薄唇,歪头问道:“您在说什么?炮竹声太响,听不清楚。”朱棣闻声侧目低头,直视仪华面上的好奇,薄唇轻轻一扯,冷然道:“赶在二刻钟内将烟火炮竹放了,莫耽搁了吉时!走吧。”说罢,旋身朝中殿**门的方向走去。
    仪华咬咬牙,借着夜色深沉的遮掩,一横眸,恨瞪了眼陡然升起冷漠的朱棣,方才紧紧拥裹着身上的羽缎披风,踩着“咯吱”作响的地面积雪,与朱棣一起抄近道回到了她的寝殿。
    冯妈、魏公公早伸长了脖子在宫门外等候,看见仪华与朱棣一起回来,饶是心里明白这是因了规矩,却也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忙禀道:“还有一刻多钟才过时辰,王爷、王妃放心,该备得炮竹都是全齐。”仪华满意的笑笑,分别赞赏了二人话什。
    这时,朱高炽被唤醒揉着眼睛从正殿里出来,仪华见他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迷糊样子,加之殿外的台基冻得路滑,怕他不留心摔倒或怎地,忙疾步上了石阶,边阻拦朱高炽边训道:“外面冷得结了冰霜,也不披件斗篷、马甲什么的再出来。”说着,已半蹲着要抱他起来。
    “本王来,你抱不动!”朱棣随后走上台基,弯腰俯下,手臂微一用力抱起朱高炽道。
    让她抱起朱高炽,仪华委实是有些力不从心,先会她没多想就冲上前,不过是怕他腿脚不便摔到。这会儿能由朱棣亲自抱起朱高炽,有利于他父子二人的亲子关系,她哪里不肯,忙从旁让了过去,跟着父子俩后面走。
    进了内堂,就见屋里挑了明灯,四周各放置了一个青花淡描双喜卷缸,缸内盛了满满一缸子清水,中间却放了一个竹节纹三足鎏金大火盆,盆里正燃着银碳、松枝等物;另一边靠窗台的炕上被换了一张大炕桌,桌上一个小火炉,炉上一个双耳铜锅,这会儿正咕噜噜地煮着烫水。
    仪华朝屋内瞟了一眼就转回视线,伸手摸着朱高炽的肉嘟嘟的小脸,道:“快下来,等父王、母后去换了湿衣帽,就带你去看放烟火,一会儿再回屋吃饺子可好。”朱高炽一脸别扭的被抱着,一听仪华这样说,忙不迭地点头;仪华摇头一笑,扬声唤道:“薛妈妈你过来先看着炽儿。”
    说话时节,张公公已领着一路婢女内侍手捧水盆、棉巾、衣服鞋袜等物什立在一旁伺候着。少时,二人已简单的梳洗更衣毕,仪华掀眼一看,当时心下漏跳一拍,这才注意到朱棣从回殿至今没说半句话,难道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转念之间,仪华当即否定了这个念头,直迎上了朱棣的目光,浅浅一笑道:“王爷,臣妾已上摆桌了,等这会让放了烟火,回屋就可以煮食了。”朱棣眼中微澜,带着审视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仪华一眼,良久,在仪华心渐是被看得心口慌乱时,他突然欺耳说道:“你对朱高炽很好。”
    闻言,仪华心下顿安,回了朱棣一个明媚的笑容,止住想要后退的动作,亦在他耳侧低声说道:“炽儿是臣妾的儿子,对他自然要好。”说罢朝后退却一步,一个轻盈的旋身转到屏风口处,娇颜笑道:“王爷,可是该快些。就怕再迟会儿,炽儿一准熬不住得睡了去。”听后,朱棣眸光复杂的又看了仪华一眼,没再说话,举步走出了里间。
    殿外院子里,一得到朱棣让燃放烟火的话,他们连忙就着手里的火折子去点,眨眼不到的功夫,一院子的烟花炮竹都燃了起来,杵在院子四处的侍人们皆捂着耳朵,和身旁的同伴相视大笑。仪华也连忙蹲下捂住朱高炽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对着他耳旁说着喜话。
    等第一波鞭炮放完,已是子时正过,这时候便是要围坐一桌吃饺子了。内堂炕上的铜锅早就下了饺子,已在锅里翻腾地热闹。这一瞧便知是好了,仪华拿起漏勺打捞了满满一盘子的饺子,又分别盛给了父子两,方与自己也舀了几个在碟子里。
    貌似一家三口和乐的吃着热腾腾的饺子,仪华也不知为什么,眼里渐渐升起了一团雾气,下意识地她便去看冯妈和阿秋,就见二人也眼眶泛红,眼里却闪着浓浓的笑意。
    她心下一酸:自来到这个时代,无一日不是活在对未来的惶恐中,徐达有儿有女不重视她,谢氏满心要除了她,更为最要的是她全无身份,连一个起码的户籍也无。但现在虽是顶替了“她”的身份,却也是有了身份有了保障,对往后也能有个盼头,不再如过往的六年一样只能在明代的社会制度下,谢氏的权势掌握中讨生活。
    正想着,只听“嗑”地一声,就见朱棣身上一僵,皱着眉头怔在那里。仪华也愣了一瞬,即刻反应过来,连忙端起面前的白釉小碟递了过去,急忙道:“王爷大吉,博得头彩!”朱棣浓眉蹙得更紧,盯着仪华手里的小碟半晌,才低头从嘴里吐出一个铜币。
    接着下来,仪华、朱高炽也吃出了铜币,冯妈、魏公公忙带着一屋子伺候的侍人道喜说吉利话。待饺子吃了八分饱,一套规矩做完了,朱高炽已歪在炕上睡得正酣,仪华也眼皮子直打架的睁不开。朱棣见两人这样,他自己一路冒雪驰骋也是疲惫,便道:“明日正旦你我都还要早起,忙上一日,现在早些睡吧。”说完,又转头看向冯妈他们,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们也都退下。”
    一得这令,满屋子人喜得没法,仪华也直点头称好,让了薛妈带着朱高炽睡下,她自漱了下口就去了寝室。见着朱棣宽衣躺上了床榻,她心里竟也毫无障碍的上榻睡下,后不约片刻钟,听着隐隐传来的鞭炮声便入了熟睡。
    
    第三十章 年后
    
    第二日晨间,仪华感觉她才睡不久就有四更天了,无法年节事情繁杂,她只好昏昏糊糊的披了件绵袍子,走到木盆座前就着放置的凉水洗了把脸。登时冷得她一阵哆嗦,迷糊的意识也随之全醒了,这便出了寝房。
    张妈妈正犹豫着是该去寝房唤人醒来,就见仪华自己醒了,忙上去禀道:“王妃,厨房的扁食甚地做好了,可五更的时候是要焚香放纸炮地?这是不是……”仪华瞧出张妈妈的踌躇,略思忖道:“王爷一连赶了两日的路,让他再睡半个时候,你再打发人去服侍他起身。”难题一解,张妈妈笑得似脸上开花,福身告退后又转身忙活;仪华也自去梳洗着装。
    盥洗毕,眼瞅着时辰快到了,仪华又去了东厢房叫了朱高炽起床,待给他穿衣收拾妥当,这刚一出房门,便听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骤响。她捂着耳朵抬眼看去,着一身朝服的朱棣也正隔着炮竹燃起的滚滚白烟,朝他们这边看来。
    又一连串“啪啪”作响的爆竹声后,积雪覆盖的石青地面上已是满地碎红,灿若云锦。见状,魏公公忙笑眯眯的作揖道“开门炮仗”、“满堂红”等吉利话,接连一院子的侍人也纷纷附和道吉祥。朱棣想是也被这喜气洋洋地气氛所感染,英挺的面容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随着开门大吉一套年俗做完,又将正殿的门闩交给朱高炽摔了三下,全了“跌金跤”以祈祝吉利的礼,才叫人摆了早饭在内堂子。这早饭也是扁食之类的饺子,仪华两世都是南方人,早饭吃不惯面食,就只随意夹了个小点的饺子往嘴里咬了一口,不料竟吃到一根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在口里,她唬得小脸煞白,怔怔地捂嘴挑出一看——原来是一个银丝线。
    “看来王妃今年运势好,正旦初一第一口食就吃出预示大吉大利的银线。”见一根丝线就吓得仪华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的变着颜色,朱棣忍俊不禁道。
    从第一次见面,朱棣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淡淡地,称不上好,甚至可谓是冷酷无情。这会儿见他竟也出口调笑,她不由愣了一愣,心里只道是她一力主张保住王蓉儿腹内胎儿果真是对了,又想起了曾耳闻朱棣一贯是待人谦和、礼贤下士的传言。如此,这便明白了些。
    遂,仪华又重新展了笑颜,挑了一个饺子递到朱棣前面的食碟中,笑道:“愿王爷也吃中福饺,只有王爷福运双至,才是臣妾和炽儿的福祉。”闻言,朱棣没有说话,只看了眼嫣然巧笑的仪华,低头吃下那个水饺,倒也吃出一根银线,不禁挑了挑眉,朝着仪华意味不明地笑了:“承王妃吉言!”
    随后吃完早饭,朱棣带着朱高炽去遵义门,率领府内署官、地方官员向应天京师的方位跪行“望阙遥贺”之礼。仪华也端坐正殿等着朱棣的众妃妾、命妇贵女前来拜谒。
    是女人无不喜欢听些后宅内事,这人一来就有胆大些的问道:“听说蓉夫人有滑胎之危,今日可是安然?”这话问出,原本三三两两谈笑的众人不约而同慢了说笑声,皆状似不在意的竖起耳朵探听。
    仪华轻啜了一口香茶,目光扫过济济满座的一殿人,微微一笑道:“蓉妹妹只是昨儿受了些风寒,稍服几剂安胎药就是,自是安然。”众人见仪华说得一派不甚在意,也就信了她这话,只有昨日亲眼见王蓉儿下身出血的王雅茹她们不信,却听仪华这样一说,也知王蓉儿是平安无恙,只心下暗道了一句“命大”的话,便也不再多说自岔开了话什。
    到了初二,就是回娘家、祭财神的日子,但这些对于仪华而言无意义;她一来娘家远在京师,二来祭财神与王府无关,这一日反成了她来北平最闲的一日。接下来又一直到初五,后再到初十,因妇女们忌出门,又忌国丧期间,便多留在自己家中并无出门拜访,仪华也就无需应酬,除了一些府中杂事,倒也乐得轻松。
    十一的时候,北平城里开始了赏花灯,街市上的商家、小贩们拿着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花灯售卖,男女老少纷纷出门赏灯、买灯,街道上人群摩肩接踵,热闹非凡。朱高炽听着李进忠绘声绘色的讲着元宵赏灯的事,毕竟也就四岁大的孩子,心里向往的紧,便一个劲的拉着仪华央求要出府看灯。
    仪华在魏国公宅最远就是到了二门,来到燕王府去得最远的地方不过承运殿,其实心里也向往的紧,可无奈身份所压,只得板了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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