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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朱明画卷(vip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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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华立在洞口,茫然而急切的寻找熟悉身影。好一会儿,她才在不远处的一方密林中,看见一辆车身小车轮大的勒勒车,一旁依稀可见朱棣与孟特穆的身影。
    当下,仪华脸上一喜,举步就往过走。
    人未走近,勒勒车后交谈的话,却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纳哈出主力在金山……明军若能翻过金山,必能将纳哈出手到擒拿……纳哈出一投降大明,北元算是彻底覆灭了……王爷若能一举歼灭北元,除掉了大明的心腹大患……”
    “现在说一切尚早,这图是真是假还有待考量……以后若要联系,你去……本王自会……”
    只听只言片语,仪华已脸色变,虱下一刻急忙转身,悄无声息的退回山洞。
    蔼蔼的暮色重新罩在秘密深处,仿佛从未有第三人来过一样。
    与孟特穆分手,朱棣回到山洞,仪华已换了孟特穆送来的干净衣棠,正对着水缸里的影子绑着发辫。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仪华一脸惊慌害怕的看去,喝道:“是谁?”
    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朱棣身形在洞口一顿,随即走了进来,道:“是我。”
    仪华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绑了发辫,迎上去道:“王爷,孟特穆来过了吧?”说着,指了指一方石台上搁着的衣服。
    朱棣点头道:“他来时你还没醒。”停一停,看了一眼脸色仍有些苍白的仪华,又解释道:“刚才送他出去后。我去检查了一下车辆和里面准备的粮食,没想到你就醒了。”
    仪华拿起一旁干净的衣服,走过去一边服侍朱棣换上,一边随口回道:“一醒来,就一个人在山洞里,倒有几分害怕。想出去又怕王爷回来找不到人,索性看见一旁有干净的衣服,就留在洞里边等王爷边收拾了下自己。”
    朱棣配合仪华为他穿衣,喉结动了动,脸上晃过一抹不自然:“其实……我没想过他,会如此大胆……在燕山时,会有几十人劫杀……”
    话没说完,朱棣微咳了一声,另道:“有惊无险的过了,后面也没什么可担心了。但此地毕竟仍处北元的势力内,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嗯。”仪华轻应了一声,笑意却从眼角弥谩开来。
    这时,朱棣神色又一凛,话意转冷:“孟特穆此人究竟如何,还不能相信。我们现在要即刻离开。”
    仪华听了想起林中一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朱棣脸色,口中道:“可是王爷您还有伤在身,要不我们明日一早再离开?”
    朱棣话语缓和,道:“我没事,现在就得走。还有回程,必要经过许多小部族,你还是称我苏赫巴鲁。”
    仪华叹了一声,看起来颇不赞同,眼角笑意却越发浓了。
    是夜,二人驾车离开。
    一路,避开草水丰盛之地,尽选盘旋曲折的山路,倒也甚少遇上漠北部族,却生生教仪华吃尽了苦头。山路崎岖,车辆颠簸,仪华晕车厉害,却恐遇到危险,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如此,行了一个月后,离大明边境只刺七、八日的车程时,仪华终于不堪旅途劳累病倒。朱棣无法,怕坚持赶路仪华这条命恐会送去一半,只能驾车下山,寻了一个只是几十人的蒙古小部族,请求他们收留,又请了蒙医与仪华看病。
    
    122章 回途
    
    夕阳西沉,天空中是斑斓绚丽的颜色——嫣红、淡橙、浅黄、深紫……满目缤纷色彩,一如朱棣现在的心情。
    那四十多岁的蒙医交代了几句琐事,一回头就撞见人高马大的朱棣像一个木桩似地杵在身后,很是唬了一跳,口气也跟着不好了:“哪来的莽汉?你妻子怀孕三个月了,可你看看这哪像是怀孕的人?只怕再折腾个一两日,大小都一起做了黄土!”
    得了朱棣一把锋利匕首的蒙古大汉,见朱棣一脸黑沉、鼓瞪虎目,样子十足地凶神恶煞,暗自懊悔不迭:怎么就收留了这人?这便忙道了一句场面话让自己的妻子留着照应,就拉了蒙医出了自家毡房。
    那蒙古妇人却是个热心肠地,只以为朱棣是近而立之年方了少妻幼子,怕他们出意外才脸色不好,便一边拿着大勺搅铁锅里的奶茶,一边安抚道:“知道担忧就好,以后对你妻子好些也就成了。她这会看着面黄肌瘦,估计是没吃好,这后你拿些好食材给她补补,哪会什么大小都做黄土的话,别担心了!”
    听着蒙古妇人一旁叨叨念念,朱棣一句也没搭腔,只伫立床前,定定盯着仍处昏迷中的仪华,脑中却浮现出一路上她死咬牙啃馕饼、嚼干肉的情形。
    仪华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她身在一个蒙古包内。
    借着一盏昏黄黄的油灯,她将这里打量了清楚。
    这是一个极普通的毡房,房的东面摆着床、桌、吃食、女人的物什,正对的西面摆着弓、马具、男人的用品,正中间是火塘,安放着青铜质地的火撑与土灶炉。此时,一个腰圆膀宽的蒙古妇人正蹲在火炉边,照看着炉上煮的吃食。
    一圈打量,仪华心中事明,遂出声唤了那蒙古妇人。
    听到声音,蒙古妇人忙扭过头,惊喜的叫道:“你总算是醒了!可把你丈夫急坏了!”
    仪华忽略蒙古妇人的话,掀了身上的薄毯,起身问道:“谢大婶照顾,不知我丈夫他人去哪了?”   说话中,仪华穿鞋离榻,双脚刚在地上站稳,便是一阵头晕目眩,胸恶心得想吐。   蒙古妇人忙扶住仪华坐回去,瞧着仪华骨露肉消的模样,摇头不迭:“你这样子虚弱,亏得没有个好歹。不是我说,你千万别仗着年轻,这女人只要落过胎,就是伤大身子!”
    “落胎?”仪华傻傻地重复了一句。
    蒙古妇人以为仪华是新嫁娘,忙热恃地坐到她身边,笑眯了眼:“瞎说,好得很!你还不知道吧,都整满三个月了!”
    仪华扭头,直直地看着蒙古妇人一张弥漫张笑纹的脸,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说笑的成分,却只从这张褐黄的脸上看到满满地真诚。
    蒙古妇人见仪华这模样,“扑哧”一声直乐道:“怎么了?你还不相信?等你丈夫给你端了药过来,让他给你说!”
    就在蒙古妇人告诉仪华怀孕的时候,朱棣却是手拿砟刀在密林里挖草药,又顺手拾了些干柴,割些荆棘,抽取枯藤,束做两大抽做谢资,便背着两捆柴出了密林,飞奔回了这个只有十几个毡房的小部落,伏在蒙医毡房外听壁角。
    听了一时半会,朱棣才走进毡房,用了两捆柴谢了蒙医,拉上蒙古大汉请了蒙医再去看仪华。这二人见朱棣话中坚持,全不给他们半点开口的机会,无法只能依了朱棣话,跟着他再走了一趟。
    一路上气氛沉默,三人皆无话。
    临到毡房门口,蒙古大汉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对那蒙医道:“我把东西忘你那了,你先进去,我去拿了再过来!”
    那蒙医眯缝着眼晴瞄了朱棣一眼,却对蒙古大汉点头道:“你去了就回来!我把这药草给你妻子说怎么煎,我就得走!”
    “好!”蒙古大汉口里直答应着,转身就要离开,不料朱棣一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止住道:“大婶晚饭该是做好了!不如用了饭再去拿,也不迟!”说罢,不由分说的把着蒙古大汉的肩进了毡房。
    正恍恍惚惚中,忽听朱棣的声音,仪华连忙抬起头,张口就道:“我一”,却只及一字出口,仪华已蓦然止声,诧异地看着朱棣与一名蒙古人亲呢的一起进帐。
    朱棣目光一凛,深深地瞥了一眼仪华。
    “琪琪格,你醒了!”朱棣的声音有种压抑着惊喜的轻颤。
    仪华微垂下眼,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晕:“大婶说我有了三个月的……”犹言未完,抬眼扫了朱棣身旁的二人,极快地转了话道:“他们是?”
    朱棣目光微闪,冷厉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逝,话中却透着感谢:“你今晨忽然昏倒,全亏了大叔大婶收留,我们得多谢谢他们。”说着,拍了拍蒙古大汉的肩膀,又放下手指向容长脸、小眼晴的蒙医,介绍道:“这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蒙古大汗、蒙医对看了一眼,目光闪烁地看向仪华。
    仪华却感激的看着那二人,行动缓慢的走过去,欲向二人分别行礼以示谢意。
    见状,蒙古妇人忙上前一把扶住仪华,嗔怪道:“多礼干嘛?你身子不是一般虚,别瞎折腾了。”
    仪华任蒙古妇人拉劝,眼晴却眨也不眨的看着朱棣,模样有几分委屈。
    蒙古妇人自以为看了明白,一脸的暖昧道:“小夫妻感情就是好,我不扶不扶!由你丈夫扶着可好?快回去坐着。我好给你煎药!”说着放开仪华,从朱棣手里接过草药,一边让自己的丈夫去锅里舀吃食,一边走到蒙医跟前询问这草药如何弄。
    那二人让这一打岔,只好暂时按耐住,又想着还有个病怏怏的孕妇,倒也安了心。
    另一边,朱棣接过手扶住仪华,背着踞内的三个蒙古人,慢慢地走向床塌。
    “小心,你仔细些!”朱棣骤然出声提醒道。
    仪华脚步一滞,紧攥住朱棣的袖子,看着他无声询问。
    朱棣点了点头,仪华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手下意识地捂住平坦的小腹。
    朱棣眉宇间杀气锐减,手覆上仪华的素手,在手中紧了紧。
    “你需要安胎药!别担心了。”不安的环境中,朱棣低沉的声音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蒙古妇人听了,忙从药草中抬头道:“是呀,别担心了!喝了药好生养养就是。”
    仪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驻足回头一笑:“劳大婶操心了,这么晚了还得给我煎药。”说话时节,抬起左手一翻,揭开袖口暗扣,一道冰冷的光芒晃过。
    下一瞬,一把轻巧的匕首已入朱棣袖中。
    
    第123章 拒之
    
    半个时辰后,烧得火红的炉架上,一只黑乎乎的瓷罐里“噗噗”翻滚着水声,喷出乳白色的腾腾热气——刹那间,呛鼻的药味弥漫整间毡房。
    蒙古妇人蹑蹑缩缩地从火炉边站起来,害怕地看着朱棣道:“药……煎好了,可以喝了…”
    朱棣没有说话,只憋了一眼仪华。
    蒙古妇人忙滤了一碗汤药,端给靠在榻上的仪华。许是心里害怕,妇人端着药碗的手不停颤抖,滚烫地汤药直溅上仪华的手背。
    “啊!”仪华痛叫一声,反射性地缩回手,放开了药碗。
    “哐啷”一声药碗落地打碎,黑褐色的汤药洒懑一地。
    蒙古妇人呆呆地看着狼藉的地面,突然一个激灵像触及到什么,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不迭:“呜呜……求求你放了他们……是我们好心救了你妻子,你不能恩将仇报呀……”
    仪华低头看了一眼妇人,一狠心闭眼作势不知。
    被缚手缚脚,口里塞着破棉布的蒙古大汉、蒙医二人,一见眼前情形,立即“唔唔”不停地挣扎。
    朱棣在捆做一团的两人面前亮出手中匕首,那两人脸色当即一白,惊恐地放大眼瞳,极为识相地停止反抗。
    转过头,朱棣不耐地紧皱眉头,冷冷道:“不想他们有事,就重新盛了药过来。”
    蒙古妇人哭愣地抬头,一眼即对上那把冰冷的匕首,一时竟骇得忘了哭声。
    “还不快去!”朱棣浓眉一挑,不怒自威。
    蒙古妇人倒抽一口气,随即忙一股溜的爬起来,重新滤了一碗汤药,细手细脚的伺候仪华喝了;又翻出麻布袋子,按朱棣的吩咐收拾了炒米、奶食、野菜、草药、瓷碗罐进去,满满当当的装点好。
    朱棣一把拽过布袋甩在背后,低头看着一脸贪生怕死的两人,眼中杀气聚集。
    蒙古妇人见朱棣歹心起,她再也按耐不住,惊慌失措地就往外跑:“来人……”;可脚才迈出一步,只感颈后一痛,两眼舜即一黑,便是倒地不醒。
    “大婶!”仪华低呼一声,不顾行迟脚慢,踉跄的就要跑过去。
    “她只是昏迷!”朱棣手臂一挡阻拦了仪华,却转过头目露凶光地看着另两人,语气生冷:“不过他二人,不可放过。”说罢,提匕上手,狠狠逼上。
    仪华一口气来不及松,就见朱棣欲杀另两人,她忙两手抓住他,摇着头道:“不要,放过他们,毕竟是他们收留了我们。”
    朱棣脸上微沉,不悦道:“他
    两人想通风报信,至我们于死地!”
    仪华手紧抓不放,抬头迎视:“放过他们,权当为腹中胎儿积福。”眼中流露出几分乞求之意。
    朱棣目中的杀意渐渐敛去,反手以刀柄为利器,将那二人重敲晕倒。
    仪华松开手,朱棣收好匕首,目光在帐内扫了一遍,终落在仪华的身上,语气生硬到:“服了药,可觉得好些?”
    仪华听了觉得好笑,又不是神丹妙药,才喝了就有效果。心里这样想着,开口就欲回了原话,一抬头去见朱棣皱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知为何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服了药,是好多了。”
    朱棣眉头舒展,面部线条也似乎柔和了:“那走吧。”说完,灭掉毡房里的小油灯,带仪华上了嘞嘞车,驾车离开。
    路上,朱棣不再驾车驶入密林山路,让车行驶在平坦好走到草原上。
    此时虽值六月盛夏,草原的夜晚却不炎热,丝丝缕缕的夜风从车窗拂来,携着草原上青草清新的香气,有一种说不出地惬意舒爽。
    仪华白日睡多了,这会儿正了无睡意,便倚在车壁边上,侧身趴在车窗格子上,任由微凉的夜风拂面,举目眺望星空下的草原。
    车“嘚嘚”极快行驶,窗外的景致迅速地向后铺展。
    忽然,不远处一个湖泊跃入眼帘,湖面平滑如镜面,淡淡地月华倾洒在湖面,盈盈透亮地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一旁的亦是星光璀璨,远远看去,竟不知是夏日的萤火虫,还是塞外民族燃起地火把?
    “游牧民族,聚族于水草丰盛之地,那湖后面不是萤火虫的光亮,是一个部落正在设宴狂欢。”正疑惑的想着,却听得坐在车板上驾车的朱棣说道。
    此时此景,一如良辰美景,竟叫她不防道出心里想地话。
    仪华抬手捋了捋让风吹乱的碎发,扭头欲说些什么,却发现朱棣背部僵直,隐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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