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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一厢情愿(女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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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挽缘苦笑,哪里是“没事了”,最多不过是“捡回了一条命”而已,要真想让他走出来,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不知道得花多少工夫呢。但保住了性命,毕竟也算是喜事一桩,再加上庾睦这里的两个喜讯,今天也算是大房里近来少有的好日子。
  至于柳家,只要还在苏州城一日,那便是来日方长……
  “妻主……你在、在想什么?”
  庾睦带着迟疑的声音响起,萧挽缘收回心神,扯着薄毯子把他裹住了:“累得紧,什么都不想想,想好好瞧瞧你……”
  第三十六章 曙光
  第三十六章
  庾睦脸红了一阵,便顺从地靠在她肩上,萧挽缘见他抿着唇,平静淡泊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庾睦,林大夫说的话,你不喜欢么?”
  庾睦不解,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偏了偏头。萧挽缘对他越来越丰富的表情一点抵抗力都无,立时缴械投降,拉着他在他背上拍了拍:“我是说,既然林大夫说,我们可以早些要孩子,那……你是怎么想的?”
  方才还认认真真听着她说话的人立刻羞窘起来,面上红了白,白了又红。挣扎了许久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话来。萧挽缘凑近了去听,不意头发扫过他的眼睛,弄得他连忙伸手去揉。
  “别揉,对眼睛不好的。”
  “妻主,我……眼睛本来就看不见……”庾睦被她拉住了手,眨了眨眼,竟然挣出了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抱住了她的腰:“妻主……抱我吧……”
  萧挽缘顿时一僵,千想万想,她也只想过总有一天庾睦放下了所有的心理负担,会对她偶尔撒个赖,耍个脾气,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总是三从四德、自持自律的男人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对贴上来的人极其喜欢,一抬手便把他抱住了,看着他没有焦点的眼睛,就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那片深深浅浅的黑沉里。
  “庾睦……”
  衣物尚未解开,方才瞧着挺大胆的男人却似乎又想起了该谨守的三从四德,微微咬着唇一动不动地躺着,只余了手指在动,抓着身下的褥子不断纠结。
  萧挽缘又好气又想笑,只得俯下身把他抱着贴在身上,放慢了速度引导他。
  “妻主?!”庾睦一声惊呼,这才从飘忽的意识里回神,恍然想到自己正趴在妻主身上,竟然以这样颠倒的姿势被她抱了。刚开始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滋生的勇气立刻消失无踪,面上烧得通红,慌乱摇头:“妻、妻主,这……我、我……”
  萧挽缘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恐怕快要成为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被夫郎“调戏”死的妻主了,不由一狠心在他背上按了按,哑声道:“别闹,否则一会儿伤了我可不负责啊……”
  这一会儿的功夫过去,庾睦其实也沉入了一片混混沌沌,渐渐地只顾得上呼吸,哪里还说得出旁的话。偶尔从喉间溢出一点声音,也只轻哼着喊两声“妻主”。
  萧挽缘清楚地看到他眼里闪过阴霾,但还是尽力迎合着自己。心中知道他已经把此时与先前那些受辱痛苦的经历重合到一起,却还保持着一点清醒想要迎合她。心里又柔又疼,最后一次拉着他贴向自己,便格外缓慢,轻轻地扶了他的脸亲吻:“庾睦,醒醒……听我说……不是她,她不会再回来了,没有人会伤你害你……”
  庾睦竭力摇头,声音已经带了颤抖,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萧挽缘伸手抱紧了他,不停地亲在他唇上:“庾睦……别怕、别怕……没事了。”
  “妻主……?”
  “是我,”萧挽缘好不容易让他回过神来,听他唤了一声却声音低哑,连忙凑上去,抱着他在自己身边躺好了,温柔道:“乖,你要和我说什么?”
  庾睦试着抬手,却使不出力气,只得朝她身边蹭了一点,想起林清华下午对自己说的话,竟觉得莫名心慌,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嗫嚅道:“妻主,我们要个孩子吧。”
  萧挽缘“嗯”了一声,一时没明白这话又什么好商量的,只平复着自己的气息,一边应道:“等你身子好了就要。”
  “林大夫说……如果我一直不敢要孩子,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嗯?这是什么话?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孩子,”萧挽缘大为不解,更想不通林清华为何要对庾睦说这话,很是想了一番还是没相透,不由疑道:“就算没有孩子,我也挺愿意和你过一辈子的啊。”
  “可林大夫说……”
  “别听她妖言惑众了,她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萧挽缘不想看到庾睦带了点苦和急的样子,保证道:“不管有没有孩子,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在一起。”
  庾睦两次被他打断,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下,咬着唇懊恼道:“你听我说完。”
  萧挽缘一愣,见他面上神情认真,想到自己方才那样的确对他不够尊重,只得抓抓头咳嗽了一声,抚了抚他的背脊顺气:“咳,你慢慢说……”
  庾睦也为自己方才的不耐呆了一下,却没想到她真的一点都不气恼地让他“慢慢说”,面上微一红,便伸出手来在床上摸索。
  萧挽缘见他伸着手分明有“讨好”和“求和”的意思,原本心里也没恼他,当然是伸手握住了,拉着他躺在自己怀里,温柔道:“没事,你说吧。她说了什么?”
  “林大夫说、说……你是家里长房独女,膝下又还没有女儿。要是两三年里我再不能……不能给你生下女儿,我们……我们就不可能过得快活了……”
  “呃……”萧挽缘理智上知道林清华说得一点都不错,要是庾睦一直不能怀上她的孩子,就算她再怎么坚持不娶侧夫纳小侍,就算她再怎么对庾睦情有独钟,恐怕她屋里也会渐渐添上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锦心”。即使真的不给他们名分也不碰他们,两个人的日子里多了这许多“东西”,怎么还可能快活呢?
  “林大夫,她怎么会对你说这话?”萧挽缘不想他着急焦虑,把话题微微绕开了,只问林清华的事:“她和我素昧平生,答应来出诊还挺勉强的,怎么忽然就这么多话了?”
  “她、她说……她的夫郎难产后就不能生育了,她一直自认对他很好,却不知道他受了好几年这种心上的折磨,看上去一直好好的,直到一下子病来如山倒,她才知道这些……”庾睦微微低了头,有些看不清表情,低声道:“林大夫对她夫郎很好,说……说不想看到有人和她夫郎一样……”
  萧挽缘听得入味,良久才把勾着手臂把他揽近了,吻住了他的唇:“我懂了……庾睦,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自有打算的。”
  (因删改河蟹,把肉末和肉汤一起去掉了。V章字数不许减少。于是杯具地乱码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三十七章 孩子
  第三十七章
  萧珀的孩子落了,人也清醒过来,倒是再不提柳孟的事了,却很有些死气沉沉,被带回来月余,还是十分消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庄瑶到他屋里看了一回,便直摇头,虽不见得多痛惜,却也是心里也觉得晦气。只吩咐了大夫照顾和底下人照顾好他。
  年初忙着冯明秀的处置,后来又闹出萧珀的丑事,眼看要到中秋,大房里却尽是出些不光彩的事。庄瑶自觉面上无光,见了前来请安的萧挽缘和庾睦,也还是满脸的不痛快。萧挽缘极有眼色地说了几句凑趣的话,只把话往别的方面岔,直说到自己在店里做事已经越来越熟练,才让庄瑶露出点笑容来。
  “这几年老爷不怎么管外面的事了,你娘那里也着实缺帮手,你在店里历练一两年,就能好好跟在你娘身边了。”庄瑶抿了口茶:“你如今懂事了,做事情也很有几分模样,外头的事也好,你屋里的事也罢,都不用你娘和我再操心了……”
  “是,爹教训的是。”
  庄瑶看她只顾点头,对他话里话外要她娶侧纳侍的意思却只当作听不到,又见她不时看向庾睦,面上虽不显,他这个过来人,却一眼就能瞧得出她对庾睦着实上心。
  琴瑟和鸣当然是好事,可庾睦不但身有残缺,更是体弱,不知道到何时才能替萧江愿生下女儿。他心下就实在难以喜欢了。见萧挽缘一直扯开话题,不由更是拉下脸来不高兴搭话。
  萧挽缘苦笑,只得讪讪道:“爹,既到了中秋,不如让我来筹备筹备,咱们请戏班子到家里来演几出,热闹热闹?”
  “我对那些个吹吹打打的事不耐得很,请了来倒是做给谁瞧?”庄瑶嗤笑,瞥了庾睦一眼,言外之意还是嫌弃他眼盲。
  萧挽缘却是故作不知,乐呵呵道:“图个热闹嘛,爹要不喜欢,那再换旁的。总要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才是过节呢。”
  两厢说不拢话,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萧挽缘厚着脸皮,只说要带庾睦去林清华那里看眼睛,索性起身走了。
  庾睦吃了林清华几个月的药,眼前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光了,被她牵着走到外面,日光一照,便不由自主地眯起眼来:“妻主,你不是要去盘账么?让暮雨陪我去就行……”
  “盘账什么时候不能做,又不非得赶这个点,”萧挽缘笑笑,牵着他慢慢走:“今天阳光很好,能感觉得到么?”
  “嗯,能。我看得到光,亮堂堂的。”
  庾睦点头,面上的神情既欢喜又期待,颇有点向她邀功,等她夸赞的意思。萧挽缘心里一软,伸手蒙住他的眼:“你啊,这么强对着光对眼睛可不好。”
  她正站在庾睦身前,庾睦等她一松开手便眯起眼来,瞧着日光里她模模糊糊的轮廓,情不自禁地伸手摸索,果然碰到了她的手臂,更是欢喜地咧开了嘴,惊喜道:“妻主……我能看到你……”
  “傻子,”萧挽缘伸手环抱住他亲了亲,在他背上轻拍:“以后会看得更清楚的……”
  庾睦被她吓了一跳,想起来这还是在大花园里,面上倏地染了一层红。萧挽缘一笑,不叫车马,也不叫人随身伺候,只带了他从偏门出了府,往林清华暂住的小院子去。
  城里虽有不少富贵人家知道林清华来了姑苏城,知道他住处的人却并不多,因此院子里也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药童兼着门房。
  林清华见来人只他们两个,不由大是奇怪,疑道:“哟,萧大小姐今儿是怎么?也不坐车也不坐轿的,莫非是被赶出家门不成?”
  “就算被赶出家了也少不了你的诊金,”萧挽缘也调侃了一句,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得麻烦你替他好好看看。”
  林清华与她熟悉之后,对她和庾睦的事也有了几分了解,只当她是“□回头”,原先“作恶多端,灭绝人性”,如今“悔之不及”。因此对她时常要嘲弄一番,对庾睦却是十分和气和照顾。听她这么说,便引他们进了屋,让庾睦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我先切脉。最近有什么状况么?”
  “他能瞧见一点东西了,不过还是模模糊糊的,”萧挽缘在庾睦身边坐下来,拍拍他另一只手:“你看是不是要换个药方什么的?”
  “你倒是精怪……他既能瞧见东西了,方子的确是要改改,”林清华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收回手笑起来:“要不是知道你从前的‘掌故’,我倒真以为你也浸淫医道多年呢。”
  萧挽缘笑笑,中西医差别再怎么大,有些本源的东西总是不变的。不过这些事自然不能为外人道,因此只在庾睦身边坐了下来。见他肩背绷成一条直线,便携了他另一手在掌心揣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庾睦瞧不见她的动作,却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眯了眯眼,转过头想要“看”她。林清华见他侧着脸抿着唇的样子,又觉指下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竟是颇有力的滑脉。竟也奇异地愣了愣,心道这位萧大小姐不知是怎生的福气,把人折腾成了这个模样,竟还能得他这么一份真真切切的情意。
  她那儿心思一时飘忽,萧挽缘见她久不开口,却是着实急了,生怕有什么不好,看着身边的庾睦,却又不敢张口直问,只不断皱眉,朝林清华使眼色。
  林清华这才醒过神来,又将食指加上去按了一会儿,挑了挑眉移开手指,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夫郎身子骨原本倒是不错的……”
  萧挽缘不知她怎么又想起了这一遭,心里虽是担心庾睦,并不愿开罪林清华,却也实是觉得冤枉至极,无奈之下索性装作浑然不解,只轻佻道:“林大夫,天色不早了,麻烦你早些开了药,我好带他回府休息。”
  她把“休息”两个字念得格外重,庾睦听了这话,面上骤然便红了起来,被她握住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竟是懊恼地在她掌心狠狠掐了一下。萧挽缘也只作不知,笑着扶他站起来。
  林清华原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刚才也不过是一句感慨,见她做出这般无赖的样子,心下也是好笑,拿了纸笔刷刷几下便将方子写了给她:“按着这方子喝九个月,再来找我换方子。”
  萧挽缘面上虽笑着,手里却极细心地将方子收好了,只略有些疑惑:“上回的药方只喝了两三个月,这一回怎么要大半年?”
  “这安胎药么,原本是喝一两个月便行的,以你夫郎如今的身子,却是要不多不少喝九个月的。”
  “唔……这样的啊……”
  术业有专攻,在中医方面,她自然比不上林清华,听她说得一脸笃定,萧挽缘也就顺势点头,转了身正想和庾睦说话,整个人却惊住了。脑子里轰隆隆地回响着她方才轻飘飘的“安胎药”三个字,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再看庾睦,果然也是一脸怔愕,瞪大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张口“啊?”着。
  林清华不知是高兴还是感伤,站起身摇摇头,到底还是在萧挽缘肩上拍了拍,把惊呆了的夫妻两人送到了小院门口。
  萧挽缘及至一脚踏进家门,还有些恍恍惚惚的难以置信,反是庾睦,走了一路都十分安静,温顺地被她牵着手,只默默地跟着她。
  在小院里伺候的霜清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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