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卖给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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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耽误了。
“那我先走了，晚上如果有机会，我定来看你。”莫想云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柔声安抚道，“小羽，别怕。刚到陌生的地方都这样，免不了有点紧张担忧，慢慢便会适应的。”
“爹爹晚上真的会来看我么？”羽扬的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只能尽量，说不准啊。如果女王殿下需要我近身服侍，可能晚上就来不了了。”莫想云实话实说，他真的无法预测女王殿下的需求，更不能打包票，许诺什么却做不到，那样会让羽扬更失望的。
羽扬眼中的期待渐渐熄灭了，他却并没有央求什么，反而微微笑着说道：“爹爹不用担心，我会很快适应的，不会再给爹爹添麻烦。这间宿舍其实挺好的，就我一个人住呢，比我以前在磐石星住的房间大多了。”
“真的么？”莫想云不愿去回忆他小时候住了很久的那个狭窄的铁笼子，所以也就假装安心，并没有继续问羽扬是不是也住在那个笼子里，否则怎么会觉得这间小宿舍“大多了”呢？
莫想云走出房间，到管理员那里归还了理发的用具，仍有点不放心，又回到了那间宿舍门口。果然看到羽扬赤luo着伤痕累累的单薄身体，蜷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里，新领的毯子和羽扬原本身上穿的衣服都放在了另外的角落，那包依然没有拆封的压缩饼干藏在了马桶水箱与墙的夹缝里，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莫想云暗自叹息，打开并未上锁的栅栏门，走到羽扬身边蹲下，温柔地问了一句：“小羽，你怎么不裹上毯子睡觉？地板采暖坏了，这么睡会很冷的。”
羽扬将蜷缩趴伏的姿势换成了抱着腿缩在墙角的姿势，轻声答道：“爹爹，宿舍管理员大人晚上会过来吧？”
“当然会来，给你送食物，或许还有新衣服。”
“爹爹，如果我不能服侍他们高兴，是不是就无法得到食物，还会被责罚？”羽扬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抿了抿嘴唇又补充道，“在磐石星，监督者和管理员大人都不喜欢小奴隶穿着衣服服侍他们的，衣服会被打碎……其实我知道怎么取悦他们，只要他们不是很粗暴……我能坚持醒着就能让他们满意的。”
☆、第110章 番外2：暖羽（03）
尽心尽力服侍女王殿下用完晚餐；莫想云确认殿下心情还不错，便趁着被殿下搂着一并坐在沙发上的空闲，试探着问道：“殿下，下奴可否将羽扬带在身边抚养？”
女王殿下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霾，疑惑道：“这是羽扬央求你的？王府里大多数小奴隶都是集中住宿集中教养；你怎么会想将羽扬带在身边呢？”
“羽扬并没有央求下奴这些。”莫想云小心翼翼解释道；“是下奴想多陪陪他；他……唉；总之与王府里长大的小奴隶不太一样。虽说下奴小时候也是那样过来的，不过……若是殿下不同意，就当下奴什么也没说。还望殿下恕罪。”
“你若有空闲，不如多陪陪暖心。羽扬只是配种生的小孩子。”女王殿下并没有与莫想云对视；明明是不悦的语气，仔细品味却似藏着几分心虚。
莫想云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心中困惑许久的问题瞬间被放大了。他忍不住别有用心甚至显得大胆地问道：“殿下，下奴今晚可否去羽扬那里？以那孩子的性情，到王府这种陌生的地方免不了担忧害怕。”
“不许去。你今晚要服侍本王才行。”女王殿下话语中的嗔怪显而易见，将莫想云搂的更紧，贴在他的耳边霸道地说道，“早知道你这样惦记着羽扬，就不把他接回王府了。刚才看他那一头长发，本王就心烦，明明是男孩子却长成那种妖媚模样。”
“殿下，无论羽扬有怎样的父母，孩子总是无辜的。”莫想云压低了声音幽幽说了一句。
女王殿下的眼中涌起一片厉色，不过不是对莫想云，她也没有挑明这种不该说出口的隐秘真相，反而迅速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小莫，你这么聪明，本王的秘密都瞒不住你。所以，你也应该理解本王的立场。那孩子的确无辜，可他毕竟在外边养了10年，究竟是什么性情总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也罢，你今晚去陪陪他，明天让暖心出面卖个人情，许他搬来这边宅子里住也不是不行。暖心既然不讨厌羽扬，孩子们从小相处起来或许不是坏事。暖心是个好孩子，希望羽扬也能……其实只要比那个人正常一点就好。”
“殿下，您为下奴做了这么多……下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情债肉偿，既然晚上你不能陪我了，不如现在，与本王做点快乐的事？”女王殿下笑得妩媚，一把将莫想云摁倒在沙发上，解开了他身上高级制服的扣子。
“殿下，一会儿还有会呢。”莫想云欲拒还迎。
于是饭后的娱乐活动从常规状态变成了少儿不宜状态。
原本想向莫爹爹请教课业难题的暖心，隔着门缝看到了母亲大人和莫爹爹的香艳场面，乖巧地从外边把门关严，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埋头努力学习。所以，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毕竟难题什么的，他只要用心想一想也不是解不出，他只是想多个话题让莫爹爹能多陪陪他。可他终是争不过母亲大人，这点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
当晚的会议不是很顺利，纠结到了将近11点才结束。不过女王殿下在开会前制订的方针和想要达到的目的终究是在莫想云的努力之下达成了，殿下的心情看起来依然不错。
莫想云得到允许，离开殿下的寝宫，再次返回到未成年奴隶宿舍区。他手里拿着止血剂和止疼片，口袋里还揣着暖心偷偷塞给他的一包高级糖果。女王殿下一向反对小孩子吃零食，尤其对暖心吃糖果的数量严格限制，这包糖果是暖心好不容易弄到的，竟舍得给了刚见面的小奴隶。暖心这孩子太善良了，长大了不会被欺负吧。
奴隶宿舍管理员老张已经下班，这会儿宿舍值班室里是2个年轻的管理员，正兴致勃勃看着星际球赛实况转播。靠墙的长条桌上摆放着一些新申领的物资，估计是还没来得及送到小奴隶们的手上。
莫想云客气地向他们说明来意，其中一个管理员核查系统审批无误，就没拦着，心思俨然还在球赛上。
莫想云便主动问道：“编号444的小奴隶今天刚办理了入住手续，他是否申领了什么东西？需要下奴顺便带过去么？”
管理员翻看记录之后，拍了拍脑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们疏忽了，原来那间维修的周转宿舍里还安排了人住，刚才查房的时候，忘了过去。我说怎么多了几件东西发不出去呢。”
这两人估计是急着回值班室收看球赛，根本没仔细核对物资发放信息。不过莫想云身为奴隶是没资格指责贱民出身的管理员。他反而是客客气气又顺着管理员的牢骚抱怨，哄着他们高兴，主动承揽了送物资的活计。
王府里为未成年奴隶订制的食物是奴隶儿童面包，比成年奴隶的那种压缩饼干松软许多，不仅添加了各种营养元素，还有多种口味选择。一般牛奶口味和糖果口味都特别受小奴隶欢迎。莫想云看了看，羽扬申请的食物包装上写的是原味。原味是选项中的默认项，如果什么都不选，系统就会发这个出来，羽扬大约是不知道其他口味是什么味道吧，也从没有能选择什么的经历。
除了食物，还有一包新衣服。这是王府为未成年奴隶特别设计的制服，与一般人家为了节省成本给小奴隶们发统一型号的罩衫不同，这种衣服有内衬还有上衣、裤子或裙子以及一双鞋子，尺码也有好多种，仿照成年奴隶的制服样式，而且是系统自动按照小奴隶的体检数据选择合适的尺码配发衣物。
这么做看起来很浪费，不过女王殿下说皇室就要有皇室的做派，王府的奴隶岂能与平民百姓家里的奴隶一个样子？再说王府并不缺钱，让小奴隶们在相对衣食无忧的良好环境下成长起来，知道了什么是好，将会更忠于主人。
莫想云摸着看起来温暖舒适的新衣服，心中感慨，或许小王子殿下的善良，是随了他的母亲大人吧。
羽扬所在的那间宿舍的栅栏门并没有上锁，事实上未成年奴隶宿舍区整体是有安防设施的，因此每间宿舍除非特殊情况，一般都是不上锁的。小奴隶们都很好管教，哪怕不锁宿舍门，轻易也都不敢违反规章在熄灯后随便出入房间。
羽扬仍安静地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里。
莫想云靠近羽扬的时候，那孩子一动不动好像睡得很沉，不过总算是听话地裹了毯子。
莫想云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摸了摸羽扬的额头，果然是在发烧呢，或许因为发烧太冷了才忍不住裹上了毯子。
这下羽扬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还没睁开眼就已经习惯性的卑微恳求道：“对不起，管理员的大人，下奴知错了。”
羽扬一边这样讨饶，一边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换成了跪伏的姿势，而且迅速地将身上裹着的毯子撇在了一边。
“小羽别怕，是我。”莫想云将毯子拽过来铺在地上，把什么也没穿的羽扬轻轻抱过来放好在毯子上，“爹爹来看你了。”
“爹爹？”羽扬的语气里有欣喜也有一点点疑惑，用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睁开，确定不是在做梦，一下子就扑到了莫想云的怀中。
那清瘦的伤痕累累的小身子，微微颤抖着，充满了依赖，渴望着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爹爹带了药过来，还有你申请的食物和新衣服。”莫想云索性席地坐下，将羽扬搂在怀中，一一展示着带来的好东西。
“这个是儿童面包，你下次申请的时候可以点开下拉菜单，有好几种口味选择，据说都比原味的好吃。还有这个，是你的新衣服，明天见小王子殿下的时候要穿着新制服才行。”莫想云顿了顿，又掏出了那包高级糖果，“这是小王子殿下送你的礼物，是高级糖果，每颗的价钱都能买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小奴隶呢。”
羽扬眼中充满了惊讶之色，呆呆地看着这许多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在做梦吧，他又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有点痛，感觉不太像是做梦。再说，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美好的梦。一下子有了不嫌弃他的爹爹，而且没有挨打就领到了食物和新衣服，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至于糖果什么的，由于完全没有概念，他并不是太感兴趣。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止血剂和止痛片上。那些东西他认识的，有几次他伤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用过那些药品处理伤口，伤口立刻止血，身上也不那么痛了。不过大多数时候，挨打受伤之后，老爷都不会批准他的药品申请，伤痛只能忍着，渐渐也就习惯了。
“爹爹，这些是您申请的药品么？您也受伤了？”羽扬担忧地问了一句。
“这是以前用剩下的药。”莫想云扯了个小谎，其实是女王殿下私下里为他开了特权，许多物资他都能够随时领取，先领用了再补审批就行。为了不引起王府内务管理层的非议，这个特权并没有公之于众，一直是很隐秘的。在布满了监控的奴隶宿舍内，莫想云也就没有乱说。
“爹爹经常挨打么？女王殿下看起来很严厉的样子。”
“不许私下议论主人。”莫想云强调了一句，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便又柔声转移话题道，“小羽，先吃了这个面包吧。这个面包虽然好吃，可是不如压缩饼干保质期长。今天不吃明天就硬了。”
羽扬的唇角上扬，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很自然地并没有纠结在上一个问题，乖巧地顺着莫想云的话题说道：“爹爹，面包好大啊，爹爹一起吃吧。”
“我早就吃过了。这个看起来大，其实没多少分量，你还在长身体，都吃掉吧。”莫想云这可是实话实说，自从成为女王殿下的专宠，他已经很少体会饿肚子的滋味了。
“爹爹，今天管理员大人还没来呢，他们是不是不来了？”羽扬其实早就饿的不行，抵抗不住面包的香气诱惑，得到允许之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与看起来一样好吃，这还是原味的，爹爹说其他口味更好吃，是真的么？他在申领食物的时候是看到了还有其他口味能够选择的，不过系统默认的选项就是原味，他便没有尝试别的。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想要的基本都不会得到，渐渐的，他也就学会了不再去奢求什么，只努力接受和适应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
“他们应该不会来了。”莫想云一边与羽扬聊天，一边熟练地为羽扬喷涂止血剂。有东西吃的时候，疼痛的感觉就会缓和一些，这是莫想云多年来的经验。然后就着最后一口面包，莫想云让羽扬吞下了一粒止痛片。
接下来，莫想云剥开一粒高级糖果，送到羽扬嘴边：“小羽乖，尝尝这个糖果。小王子殿下平时最爱吃这种红色包装纸的，应该最好吃吧。”
羽扬并没有吃糖果，而是紧张地问道：“爹爹，吃了糖，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莫想云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大少爷每年来磐石星的时候，都会偷偷带好吃的给我。大少爷也像爹爹现在这样让我马上吃掉好吃的，他看着我吃完才会走。”羽扬顿了一下，眸子里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轻声说道，“可是大少爷走了之后，老爷就会让人狠狠打我一顿，每次都会很痛。”
“爹爹不会走，今晚一直陪着你。”
羽扬笑了，眼睛里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满脸的天真烂漫：“爹爹真好。”
“那你乖乖把糖吃了。”莫想云用毯子将羽扬裹好，抱在怀中，让羽扬趴伏在他平伸向前的腿上，这样比席地睡在冰冷的地上要暖和许多。
羽扬还是没有吃糖，倔强道：“爹爹，等你离开的时候我再吃糖，好不好？”
这孩子是不是已经不相信美好的事了呢？不相信管理员大人不会来，不相信爹爹会一直陪着他，也不相信不挨打就能得到食物和衣服。所以才要提前做好准备，比如在分别的时候再吃糖，用这一点甜甜的滋味去填补内心的恐惧，冲淡怎么也躲不掉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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