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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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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睡?”
    许久,暗帝双眸射向她,似一汪幽潭,生凛生冷,硬绷绷的。
    靳长恭僵在那里脖子都硬了,想着无论以前怎么样,反正从此之处这靳国,这靳宫都是她的了,以前的老帐扯不清咬一咬牙,揭过去算了。
    “呯”地一声她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
    “睡!怎么不睡!”她冷哼一声。
    暗帝抬抬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挨在她的身边躺下。
    脑子再理智,也抗不住靳长恭心底那股子怒意,于是暗帝只要稍微一靠近,她就挪着屁股往里边儿移,他再靠,她再挪,他还靠,她接着挪——最后,撞墙了。
    “喂,我说你挤什么挤啊,这么大一张床,敞开睡七八个人都不成问题,你嫌不够热是不是,总往寡人身上靠什么?”靳长恭眸皮一睁,猛地坐了起来,凶巴巴道。
    此时,暗帝散垂的黑发撒在白云兰花人丝绸被子上,白与黑形成鲜明对比,几无杂色,细长精致的眉毛,微微削尖的下鄂,此时的他没有刻意的伪装,与靳长恭就似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细瘦的手腕,纤长的臂,单薄的肩,优美的脖,枯槁苍白的面容,肤色白得有些不正常,而那魅惑的唇又红得不正常,整个人正如那深润幽幽寒谷渐融的冰雪,不尘人间任何生气,静水流深。
    “你离太远,我会睡不着。这样一来便不算陪我睡了,或者,你愿意以后天天这样陪我一起耗着。”
    他贴近她,神色平淡地道。
    无耻!靳长恭扯过被子,直接再躺下去,阖眸。
    而暗帝则慢慢挨近她,伸出手隔着被子揽住了她的腰间,那冰雪之气侵袭而来,令靳长恭不适地动了动。
    嘶~这男的一定是雪男托世,冷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在,她曾经练过浴血魔功这种阴寒的武功,否则实抗还真有些受不了他!
    靳长恭这一段时间的确忙碌累心累身,躺着不久她也顾不得暗帝在旁,神智一半入睡,一半提防着。
    幽幽微光当中,她穿著单薄的里衣,修长的双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缩著。
    身体倾斜向一侧,就像在母腹中的姿态,抱着被子夹着。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榻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肤于淡淡光线下,反射著白玉一样的光辉。
    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连轻轻呼出的气体都仿佛有一种馨香绵长的香味。
    暗帝看着眸光一阵暗沈。
    “阿恭……”
    靳长恭轻柔地呼吸着,充耳不闻。
    “阿恭。”
    她蹙了蹙眉,感觉那低哑的声音骚扰着她睡眠,继续充耳不闻。
    “阿恭——”
    听不见,听不见!她裹紧被子想朝脑袋上盖去。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一双玉足上,一双纤细优美的脚,圆润的脚趾排成优美的弧。指甲晶莹光洁,透著微微的粉红色,说不出的可爱。
    “阿恭!”
    此刻,声音的主人声调已突然改变了,靳长恭顿感一种危险似热浪一般的气息向她不断袭来。
    他终於忍不住伸脚去触摸,他一碰,靳长恭的脚就自动的缩一下,但触碰到的软绵娇润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忍不住他想伸手去拉住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棉软的脚掌……
    “唤魂啊?!”
    靳长恭红着血丝睁开眼睛,却看到暗帝逮住了她的脚掌,细细摩挲,就像在把玩什么珍稀玉物。
    咦!咦?!她是被偷袭了!
    她眦着牙抬起脚,但暗帝狡猾地手脚并用利索地缠上她的手与脚,压在她身上,相贴着彼此的每一个地方。
    他们面面相觑,近在咫尺,一暖一冷的气息交错,交杂,暧昧丛生。
    “你,你,犯规!我们的交易作废!”
    靳长恭瞪着眼,鼻子直喷气,分明说好他们只是睡觉,现在哪里睡觉,分明是想做“运功”!
    “我就亲亲。”
    暗帝挨近她,独属于她的体香滑入他的鼻间,黑眸渐渐迷离,却一腔正经道。
    靳长恭睫毛一抖,嘴在下一刻被堵得严实,感觉到他的舌头要探入她的唇内,她紧咬著牙关,不让他进来。
    他却使力捏住她下颚,让她的抵抗化为无形,嘴巴不得不张开来,他便顺利的长驱直入,入迷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让她渐渐呼吸困难。
    “亲你老——”
    MU字这句粗话并没有喷出来,因为她换了一口气后,再次被狠狠地赌上!
    此时,靳长恭体内没有与暗帝同宗的阴寒之气,所以他亲她不会再跟从前一样,受寒诱发旧疾,也就是说,只要他有本事,他就可以对她肆无忌惮。
    当然,这得他有强过靳长恭的本事才行。
    如果,他没有的话,下场就是——
    靳长恭眸光一凛厉,一脚腿在暗帝放松欲行不轨之事时,一屈顶住他的腹部,趁他受痛,反身作主将他压于身上。
    愤力一拳便揍去,将他打趴在床上,这一拳拳打得虎虎生风,她舔了舔嘴角,再呸一声,看着险些没被打死的暗帝,就翻身要下床。
    看着靳长恭想要走,暗帝不顾被揍得一身是伤,便起身追,那眼中不怕死的志在必得,看得靳长恭一阵蛋痛!
    她随手抄起烛台便给他砸过去。
    “你追什么啊?!”她瞪着他。
    麻辣个巴子,还真有不怕死,欠虐的人存在!她算服了他了!
    暗帝一愣,殷红似血的薄唇抿紧。
    “那你跑什么?”
    靳长恭被他幽怨的指腔弄得一头黑线。
    装的吧?再不跑她估计在他嘴里连渣都不剩了吧?
    “你别过来,否则寡人就打死你!”
    靳长恭指着他,凶神恶煞地叫嚣道。
    “那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他阴阴一笑,坚决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从养生殿一口气跑出来的靳长恭,在看到殿门宫卫那怪疑的表情时,她这才醒悟过来——可恶!她为什么要跑,那可是她的寝宫,要跑也是将那肆厮贼人打跑才对啊?!
    靳长恭懊恼,悔不当初,并且发她决定她要回去了!
    但方踏出一步,她便顿住了,心产犹豫。
    万她这次真回去了,那脑子有病的暗帝又叫她陪他睡,她指不定真的会失去理智在暴怒中将他打死!
    这种结果,是她要的吗?
    她想了想,如果真把他打死了,想来想去,对她来说都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反正那货也声称他活不长了,想着这一次有他帮衬稳定朝局,反而留着他对她还更有些好处。
    算了,她想估计今天他是脑子抽风了,就决定暂时不回去,等他们都冷静一下再说。
    而且,她抬头看了看一片艳阳高照,白云朵朵,晴空万里的大白天,她就不浪费那个时间去睡了。
    靳长恭摒腿两侧,独自游走向芙蓉亭,却正巧看到几名袅袅宫装制衣坊的宫女朝月鏊殿那边走去,她们一看到靳长恭表情有些惊慌,立即放下手中托摆,伏地跪地。
    “陛下。”
    靳长恭本随意地路过,却不经意看到托盘内之物,有些疑惑:“你们拿着些什么?”
    制衣坊的宫女见靳长恭问话,便立即回道:“这是莫小主吩咐我等制作的棉锦团,让我们尽快做好送去给她。”
    莫小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还真当她是宫中妃嫔不成?
    “哦?”靳长恭意味深长地拖了一音,桃花眸一弯,道:“将它交给寡人吧,你们都先退下。”
    宫女们哪有跟陛下说不的权利,一个二个连问一句都不敢就懦懦退离了。
    靳长恭从盘中取出两块拳头大小的软绵包,挑眉心中好奇。
    她一路走来,宫奴铺阵跪地,她示意不需要张声喧哗。
    一路穿径走廊来到了莫巫白的房间,她立于门边,想了想便也礼貌地敲了敲门。
    的确是很礼貌,谁看过会懂得敲门的帝皇?
    许久,都没有人前来应声。
    靳长恭颦了颦眉,稍微细听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声,便也不故作矜贵,直接就将门推开。
    “莫巫白,这大白天的你窝在房中做什么啊?”
    啊?!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令莫巫白一僵,然后惊疑地一回头,此刻他倪裳罗裙滑落,单衣褪至腰间,那平坦白皙的胸部,那与纤细骨骼完全不相称的精瘦体魄,看得出来平时没少锻炼肌肉。
    也对,他打粗了算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能长得魁梧到哪里去呢?
    靳长恭傻了傻眼。
    “啊,暴君?!你怎么冲进来了!谁准你进来的?”莫巫白眼睛瞪直,脸一阵青一阵给,就像少女遇见色狼,第一个反应就是掩胸,恼羞成怒。
    靳长恭被人甩脸子瞪眼,便一巴掌拍在桌上:“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啊?这整个皇宫都是寡人的,寡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桌上的茶具一震,猛地响起的一声“呯!”声吓得莫巫白一跳,讷讷道:“你发什么疯啊,这么凶?”
    别怪她此刻脾气暴躁,只因刚才暗帝那里受了晦气,如今算是逮着谁倒霉就朝谁撒泼!
    “怎么!你一个男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看了看那一马平川的胸部,又怎么了?”靳长恭一屁股坐下,捏了捏手中之物,才想起便一把将手中的棉团扔给他。
    莫巫白慌张接下,捏着棉团脸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无语,但他第一反应还是赶紧冲到门边,看了看外面无人才赶紧将门关上,觉得不保险,若再遇到几个像靳长恭这种无礼还有理的人,他不得郁闷死了。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给我爹知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他铁定得打死我!”
    莫巫白着急地申诉。
    靳长恭替自已斟一杯清茶,睨了他一眼:“为什么?”
    莫巫白忸怩地为难了半晌,才吐一口气,忧愁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啊?”靳长恭颇为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莫巫白嘴角一抽。
    他的男儿身反正暴露了,他就随意披上一件单衣穿上,坐下也替自已倒一杯茶,很爷儿们地一饮而尽。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艰难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是莫巫白。”
    靳长恭握茶杯的手一僵。
    不会吧,又是一个桃代李僵?
    “哦。”
    “哦什么?”莫巫白表示对这轻描淡写的“哦”一字有些不满。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陛下怎么能够这么敷衍了事呢?
    靳长恭深深地觉得,“哦”这个字绝对是被诅咒了。
    “所以呢?你难道不是莫家的子孙?”她重新打起精神,不与他这阴阳失调的小子计较。
    莫巫白撇下双眉,道:“我当然是,不过——我并不是莫家嫡子,而是庶子。”
    “这件事情莫家主知道?”靳长恭回想着他刚才所说的,便猜出来了。
    “嗯,父亲是知道的。其实这件事情就是父亲一手促成的。我原本并不是父亲的正妻所出,嫡母真正的孩子在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就不幸夭折了。而我的真正母亲实则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艺妓,当初她生下我,实在养不活了才将我送回给父亲,她从此也下落不明了。”
    “父亲的第一个嫡女死后,他本正愁知道该怎么跟嫡母交待,毕竟嫡母身子一直很差,恐怕难再有生育,这个孩子也是她拼命才生下来的。而那时候正好我出现了,他瞧我长得好,也与他嫡女有着七八分相似,虽然我比她大小几个月,但却因为母亲供不起我的营养,看起来相差并不大。另一方,父亲也想令我的身份能够在莫家好好地立足,他便将女婴死亡的消息彻底隐瞒下来,让我顶替了莫巫白这个嫡子身份。”
    “所以如果你现在的身份暴露了,那你很可能就会失去角逐莫家家主的继承权了,并且如果还被莫家的人查出你母亲的身份,你或许还会被她所累。”靳长恭明白莫家主的顾虑。
    “我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可是她绝对是一个好女人。父亲曾跟我说过,那个时候困难,她宁愿自已一天不吃,也要喂我足饱。她当时绝对是逼不得已,才会将我送给父亲的。所以,我相信父亲,也相信我的母亲!”
    莫巫白面露坚定,此时他才像一个真正的少年,眉目坚毅明朗,很是漂亮熠熠闪光的模样。
    “嗯,寡人也相信。人家说父挫挫一个,母挫挫一窝,你倒也总算不太差,你母亲想必会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的。”靳长恭微微一笑道。
    莫巫白得到她的赞同很高兴,亦笑了,如朝阳般暖人。
    “这是一件秘密……暂时,陛下会替我保密吧?”他希冀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靳长恭挑眉凑近他的脸,很是狡黠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只要你好好地替寡人做事,否则……”
    她故意地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莫巫白意会后,顿时苦垮下脸。
    “我这一辈子算是埋葬在陛下您手里了——”
    他趴在桌子上哀嚎一声,若他还是女装的模样,这便是可怜惹人怜,可是如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那就是一个不伦不类。
    而靳长恭则欢愉一笑,总算觉得压在心底的阴霾一哄而散了。
    这个莫巫白果然是一个活宝啊。
    以后果然不高兴,便来他这里逛一圈,保管解闷。
    ~~~~~~我是莫巫白被苦逼压榨的分隔线~~~~~~~~~~
    靳长恭并末在莫巫白那里待多久,她又特地去了一趟华韶的住处,一听他依旧没有回来过。
    靳长恭有些讶异,这离他来去时间也不久了,他怎么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呢?
    想着,靳长恭心中略有些担忧,还是决定派人去打探一下最近神庙的消息。
    顺着这路,靳长恭想到公冶好像也被安排在前面的住所,她寻思着溜去瞧瞧他,但在半途就被内阁的掌事太监给请走了,说是莲丞相进宫谨见,言有事相商。
    靳长恭不用猜也知道他必定是为莲谨之一事前来的。
    但她并末回去内阁,看着外面天高地阔,在户外谈事心事也舒爽些。
    便将莲丞相召来芙蓉亭,一边赏景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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