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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旷世绝恋-第51部分

小说: 旷世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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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治明的出现让这一批人看到了一丝曙光。
  一收到魏治明到达沪上的消息,他们就谄媚地邀他入宴。为首的大头目胡字凤倒不很担忧,且不说他与魏治明私下达有一定协议,就说他的广裕银行吧,财力和涉及的大储户们都是江云生不容置喙的。
  当那些伪官们争相去巴结魏治明时,胡字凤在自己的洋楼花园中悠然自得地品香茗,抽外国烟,他要等着那些小头目离开后,自己才好单独去会魏治明。
  胡字凤做梦也没想到,华商会会长突然去世了,当他得知魏治明会前去悼念会上祭奠周董后,连忙准备了一番。
  事出紧急,他也忘记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他曾是商会的董事,不过在抗战的第一年,他就投奔了日本商会,周董当时义正严辞地大批特批了他一顿,他之后就拒而不见周董。
  去往悼念会的路途上,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天空中风云变幻,天色纠集成铅灰色。
  脑海中出现了一件事,也是这个鬼天,周董站在他的楼房外面等他,两人经过了激烈的争辩之后,他把周董推到在地。接着,日本宪兵队的人闯进了商会大楼,逮捕了周董。
  一个极冷的激灵打了过来,胡字凤连忙把窗户摇高,他真没想到,用心险恶的日本宪兵队竟会背着他抓人,把这桩事归结于他身上,他跳进黄河也洗不净了。反正已是罪人,破罐子破摔吧,胡字凤从此干脆和商会的人势不两立。
  悼念会会场里坐满了人,白菊作为主调布满了会场,来者除了祭拜逝者,会给逝者献上一支菊花。
  魏治明走近了会场,到了逝者的遗像前,方正的大框挂在正中的墙上尤其醒目,逝者古板的笑容永远定格在来者眼中。
  两年前的一次会面,想不到竟是最后一面,那时,魏治明和周董还在一起喝过酒,周董对商会和政府之间的合作提出了许多建议。
  今日一见,天人永隔。
  魏治明对着棺木中的人鞠躬,默念了一句话。身后出现一阵骚乱。
  商会的人齐齐站了起来,堵住了来的人,魏治明回首定睛,范严伦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他的目光遂如鹰翱巡。
  越来越多人积聚围拢,胡字凤急得手脚麻痹,满头的汗珠,提不起力气来,他低估了这次的造访。
  商会的人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不单单是因为他出任伪政府财政司长,周董的提早离世与他不无干系。
  从宪兵队捞出来的人,命大的还可以活几年,命短的过不了几天就去世了。周董算命大的,不过也就是多活了两年,终因身体劳损,内伤过重而郁郁而终。
  老曾操起一张方凳大声吼道,“卖国通敌的大汉奸来得正好,砸死你给周董到地下赔罪去……”说完,老曾就要冲撞过来。
  其他人纷纷让道,这下可把胡字凤吓坏了,嘴角一直保持那个扭曲的弧度,“你……你敢大庭广众杀人。。。。。。”
  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身边带的人也亮出了家伙。三人围住了胡字凤,每人举起两把黑亮的枪。
  老曾可不管,他反正也活得够了,一脑子都是这个卖国者的嘴脸,听说很多汉奸都被宰了,怎么胡字凤这个大汉奸头目就没事,他委实想不通。
  六把枪的枪嘴齐刷刷地横了过来,老胡怕老曾吃亏,极快地从人群中冲过来,拦住了冲动的老曾。
  老胡对着老曾撇眼色,老曾这才注意到一脸墨色的魏治明。
  见到魏治明,胡字凤就跟看到救星一样,亦步亦趋地走到他身边,默默点点头,与魏治明的眼神交流中透露的信息中,他笃定,魏肯定收到。
  扑通跪在垫子上,胡字凤泣然大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董,字凤来给你磕头啦;是我该死,是我混蛋,被日本人利用,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要过来拜祭你。。。。。。。”
  无数条白幡被风吹卷,扬起扬落,乐队的音乐声在暂时安静下来的会场中复又响起,香上的几点火星似明似暗,整个会场顿时呈现了一种悲鸣的状态当中。
  周董的儿子们欲过来推开胡字凤,胡字凤作戏作全套,哭得稀里哗啦,不住地磕头,妄请周董原谅。可他还是被踢了一脚,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枪声造作的外空竟出现特别空寂的声响,盘旋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群之上,魏治明不知何时走到了吓破了胆的胡字凤身旁,一只手拽起了他的领子。
  胡字凤的脸色涨青,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他还在求救。
  “大家稍安勿躁!”魏治明把人拽在手下,脸色肃穆端正,他说,“让逝者安息,灵堂停止一切暴力!”
  大家喋喋不休,非要拿这个人来偿命才作罢,魏治明拽紧了那个脸色惨白的中年男人的领口,让他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鱼,心里爽快极了,“大家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给周董一个交代!”

  ☆、瓷娃娃

  汉奸们见胡字凤都点头同意去渝城,也不由地跟着附和。既然魏治明为他们的安全打了包票,去一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江云生要见他们,尤其要见胡字凤,他手上握着的是一个财团,胡字凤根本有持无恐。
  魏治明在灵堂救了胡字凤,胡字凤心下汗颜,这场苦情戏也算起到了效果,以后若想不背负汉奸的罪名,去灵堂上跪一跪绝对是值得的。对魏治明的表面凶悍,实际救人的做法,他也颇为赞同。
  果然,魏治明把他带了出去,待走远了,态度旋即转变。
  可到了渝城,一纵人包括胡字凤在内,皆被软禁在白公馆中,面对数日来的禁足,胡字凤在无奈状况下逼问魏治明,魏治明立刻变了脸。
  胡字凤一干人算是彻彻底底地醒悟了,他们被诱骗至此,没有任何退路。魏治明这么做是要一锅端,彻底粉碎他们这些背叛者。
  可是他们也有功劳啊,尤其是他胡字凤,冒着被宪兵队“宰杀”的危险,不知给秘统局传过多少情报,如今,大事已成,就把他给撇开,太狠啦!太忘恩负义!但是胡字凤不能叫屈,不能反抗,现今的他是鱼肉,魏治明是刀俎。忍下这口气,寻机再报。
  胡字凤在魏治明离开之前叫住了他,一列卫兵用枪杆挡住了胡字凤的去路,胡字凤企图用低姿态来打动魏,“魏局长,你忘记了给我的承诺不要紧,只要你能在委员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我出去,我一定会重谢。”
  魏治明冷漠地回应道,“这一切都是委员长的主意,你老实呆着吧。”
  一月未归的魏治明望着被人拉开的大门,心中此起彼伏。从车上下来,他抬头,正好和白玫儿视线相交。
  白玫儿的右手提着一只铁皮水壶,水滴从漏孔中缓缓留下,她并不知他今日回家,许是大大吃了一惊。
  那惊喜交加的神色令魏治明一凛。到底不是的,到底是旁人。他迅速撤下眼帘,手指摆在口袋里,一个锦袋被他牢牢拽在手心。
  他曾欠“她”一枚戒指,一直铭记在心。从老凤祥出来时,他在夜幕下竖着的高灯中,仔细端详这枚金戒指,柳承的模样又一次跳了出去。
  白玫儿自从在外面见了陆瑶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陆瑶递给她船票,递给了她少许钱,只拽着那一张卖身契不放。
  白玫儿心神不宁了一整日,直到那辆熟悉的车开了过来,她才知道她的直觉有多准。他回来了,她要动手了。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打开床底下的一个小皮箱。
  王希州欲言又止地接过了行李,边走边和魏治明交代了这一个月来的大小事务,末了,他才看着局长上了楼。
  魏治明没有径直去敲门,沐浴了之后,穿了件浴袍,随意揉抹了一下头发。他不知道,白玫儿在房间里坐立难安,一边希望他不要过来,一边又希望他赶紧来找她。
  她觉得胸口藏着一团火,嗓子也燃着一团火,那些火集结在一起的话,势必要烧死她的。她在无尽的空寂中巡视了一番,房间里摆放的许多物件都是他送的,每一个物件都代表了他的心意,尽管她明白,并不是真的讨她的欢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欣赏那些物件。
  她真的要杀了他?她能不能杀了他还是个问题。想到这里,她静止了的心又乱蹦了起来。
  魏治明进白玫儿的房间习惯性敲门,白玫儿整理了四乱的心情,这才拉开房门,“魏局长,你回来了。”
  白色的浴袍,敞露的胸膛处处流淌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白玫儿脸一红,赶紧收回眼色,“进来坐,好不好?”
  她谨小慎微的眼神触动了魏治明,他本来只是来送礼物的。
  白玫儿端了一杯参茶过来,放在茶几上,魏治明准备伸出手,她忙说,“水太烫了,等凉些再喝。”
  魏治明环视了一周屋里的情形,整洁干净,布置清雅,不觉又找到了原来的味道,那几盆海棠花怎么不见?
  许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白玫儿解释道,“在屋外,花开了几朵,红艳得很。”
  可他是不敢看的,故意撇开眼,不往通往露台的门看。
  魏治明端详了会白玫儿,见她有点不对劲,连声问,“你生病了吗?”
  他看出了她的发虚,白玫儿连忙矢口否认,她这个人真是蠢得紧,连撒个谎也不会,只好闷声陪在他身边。
  她这个身份该如何对他开口,该不该问他,这一个月过得如何,生活起居之类的吗?思绪纷杂,到了如今的时当,她还有心问这些,她怪自己愚笨至极。
  魏治明并不知道她的心情,在他看来,她只是他心灵的寄托,她就是一个瓷娃娃,他不敢碰她,也不会伤害她,他只想每日都瞧她一眼。
  可是今日回来的时候,他怎么觉得白玫儿的形神与“她”愈来愈远,仿佛就快要被抽离干净。
  “送给你。”魏治明的手心伸出来,一个金线绞丝红绸锦袋展现在白玫儿面前,白玫儿咬了咬下唇,不敢接。她对里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这种锦袋里的东西一定是首饰之类的,她从前在陆瑶的房里见过。
  魏治明拉过她的手,一丝不安出现心头。
  那枚金灿灿的戒指戴在中指上,足金的重量让白玫儿的手指发疼,她的脸蛋眉毛汗毛似乎都在发颤,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一串眼泪水顺流而下,浸湿了白玫儿的心。魏治明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心满意足地端起茶杯,放在唇下。
  白玫儿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那干焦的嗓子顷刻间失了声,任由那团火在燃烧。
  白玫儿打落了那杯茶,茶水渗透进了地毯,是一些难看的暗红色,那种红是一种□□,名叫来沙尔。
  秋走无形,冬来索意。江云生在电话中听到胡字凤的哭诉,不由心中冒起暗火,他对胡字凤的厚颜无耻感到厌烦,却又不能当机立断地杀他。
  魏治明当时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把那些汉奸全都羁押到渝城来,先关押,后审讯,情节严重者杀。
  胡字凤算不算情节严重者?江云生和魏治明都明白,两人不说破而已。胡字凤暂时杀不的,那些在观望的叛徒渗入了全国大小机构,不是说铲除就能铲除,要恩威并施才能控制他们。关押胡字凤等人是对他们的警告,不杀胡字凤是对他们的宽容。
  胡字凤在外的朋友得知他的境遇,竟有一股势力渗入军部,江云生最近越发厌烦了这些人的进言,他决定私下解决了胡字凤,顺便吞并了广裕银行,让其充配“国库”。
  江云生给魏治明挂了电话,希望他来处理此事。魏治明明知此事一发,自己就算背了黑锅,可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还是叫手下作了处理。
  虽说汉奸当诛,但有功劳的汉奸总要网开一面,留其性命。胡字凤的自作聪明害了自己,也害了魏治明,从那以后,许多人都认为是魏治明善自做主。
  就连江云生也迫不及待地公开表示,对魏治明的自作主张毫不知情,他还宣布魏暂时停职,等候发落。
  实际上,魏治明早有心里准备,江云生的停职对他并无影响,秘统局的人员直接归他所管。他只是不用去那堵红墙之内罢了。
  近期以来,他一直心有挂记,解决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废人”,他定要放鞭炮庆祝。他苦笑,心事世人皆知,敌人知晓,朋友知晓,下属知晓,只有他佯装不知。
  白玫儿在他渐变的目光下跪在了他的脚边,抽搐的肩膀靠在地上,她望了一眼指上的金环,料定自己必死无疑。
  那个姿势持续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魏治明没有发脾气,没有叫人捆了她。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地没有气,声音反倒顺了出来,“。。。。。。对不起,玫儿对不起你……”
  “你为何要打翻它?”魏治明终于开了口,嗓音并不含有愤怒。
  白玫儿伏地抽泣道,“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这个词也能安在我身上?顷刻间,魏治明笑得前仰后翻。
  良久的静默使紧接而来的狂笑声显得诡谲,白玫儿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耳边被那一连串的笑音刺激。
  好人,多么熟悉的字眼,从前也有人用在柳承身上,是柳老爷,后来又有人用在魏治明身上,是连老师,最后……是锦夕。
  斩断情根也没有用,他不敢杀白玫儿,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张哭成泪人的脸。恻隐之心不是没有,更多的是因为她。她这几年过得如何,这几年还在不在渝城,她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他抛弃了她,不该想念她的!她是背叛者,不可饶恕!白玫儿要他死,他却不能恨白玫儿,不能抛弃白玫儿。
  陆瑶被秘统局的人截住,她刚叫嚷反抗,秘统局的人亮了身份,她不得不顺从地上了秘统局的车子。
  狡兔还有三窟呢,陆瑶已经想好了全部对策。白丫头果真失败,她早有准备,就冲白丫头那小脸蛋给养的,她就知道白丫头成不了事。
  亦可能是失手?左思右想的,扣押陆瑶的车进入了一个阴森森的地方。一座哨岗上有哨兵巡逻,门被拉开,只见卫兵五步一岗。
  旗袍和高跟鞋配在一起,是不能走快的,陆瑶本来以曼妙身姿行路为傲,这会押解她的卫兵不高兴了,推了她几把。
  她嘟嚷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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