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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采花神女凡间纪事-第31部分

小说: 采花神女凡间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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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品其才,而后决定去留。
  彼时雨水节刚过,距离皇宫里的盛大春宴还有半月余。
  太后娘娘的嫡系亲孙和王萧琰今年要留在京中陪着太后守岁,太后更是欲趁此次机会为他亲选一位名门淑女做为王妃,建康城中几乎所有的氏族少女都有接到蕊珠宫的花帖。
  在当日,楚岳涵竟也接到了。
  楚玄虽是当朝司天监,然则出身微寒,门户本不相对,是以太后这个帖子下的着实教人发怔,幸得白颍川说明缘故,众人才知是怎么回事。
  原来禁军统领谢琨年老,将要卸职,那日入宫面见太后,正巧另一名禁军副统领洛桓也正在侧。
  洛桓乃是太后侄孙,又是谢琨下属,与太后谈了几句,谢琨又将话头转向洛桓,赞其年少才高,英雄不凡,将相之才自非寻常女子可配,自己识得一家姑娘,非但貌美无双,且武艺颇高,正好般配,若有意,自己可前去说媒。
  一语毕,见二人皆大笑,洛桓便谢罪道自己在洛阳已娶了妻子,谢统领一番美意,只得辜负了。
  谢琨暗骂自己一声老糊涂,又道了恭喜之语,暗想此事不成也罢了,不料太后竟上了心,问是哪家的女儿,而谢统领所指,自然是当晚在鸡鸣寺中见到的那个灵气逼人又洒脱不凡的楚家姑娘。
  听了这般解说,别人还可,楚岳涵却禁不住柳眉倒竖,全不念当日谢琨相放之恩,将这个老匹夫狠骂几句,又拿起花帖掷了老远,江越见她如此,少不得规劝几句,却又惹得她性子发作,反将江越也凶几句不说,当下踹门而出,嘴里还道:“姑奶奶诸事繁多,才没空理会这档子闲事,这便跑个无影无踪,她爱请谁请谁——”
  语毕策马绝尘而去,只留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愣了片刻,白颍川将额头狠拍几下,问江越道:“子越,你确定你这师妹是淑女?欺瞒太后虽然罪不至死,可也够呛的……”
  江越不待他说完,横臂撞在他胸口,问道:“去年‘七艳之选’,我将涵儿的画像拿走,你不是说可以向太后解释清楚的么?她为何又选涵儿?”
  白颍川皱眉,“此事我也正不解,难道是太后娘娘已经忘记了?”
  思起当日之事,江越心中颇感苦涩,他与楚岳涵原本已有婚约,可自从袁紫竹之事以后,楚岳涵认定他会悔婚,也便不再提。他心中纵然有万般悔恨万般无奈,可自己是男儿,无论如何又怎能做出悔婚之事?
  更何况他的心里,又有哪一刻能放得下那少女呢!
  静待了稍时,只见柳树下一个一身鹅黄宫装,头上垂着轻纱遮住了花容的少女娉娉婷婷而来,对着他屈膝施礼,“少监大人久等了!”
  这少女的声音甚是轻软,就好似被风吹起的轻絮一样幽婉清绵。
  江越慌忙还礼,“公主!”
  宫装少女轻笑,“我没有来迟吧!”
  江越道:“还好!”说罢将手里的花帖递给她。
  宫装少女打开看过,微颔首,“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即朝院中的杏花树下走去。
  这一幕却正好被站在长廊里巡视的白颍川看了个正着,两道俊眉轻轻一蹙,走到江越身侧道:“方才那个好像不是涵儿!”
  江越斜睨他一眼,轻笑,“她是谁你不知道么?”
  白颍川面上喜色稍露,转眸去看那宫装少女,见她坐到尚仪女官面前,将斗笠上的轻纱微一掀开,尚仪女官的脸色登时大变。
  “涵儿还在清凉山上不曾回来么?她还真是连太后的旨意都敢不顾不理,也不怕被降罪!”目光虽一直停留在那宫装少女身上,但是对好友的安危显然也颇为关心。
  江越轻笑一声,“当日我们家那位大小姐发脾气,你也是看到了的,别说今天只是第一轮甄选,就算是春宴当日,她若不想来,照样会跑的让你找不见人,所以,我才请了月柔公主来帮忙!”说罢将头一转,看向他,“你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吧!”
  “差十二天就有半年了!”
  形容俊逸非凡的白袍副将低眉喃喃自语,忽觉眼角柳丝一荡,却是摆平了此事的月柔起身回转过来,走到垂柳旁突然抬手将斗笠摘去,素手拂动着丝帘款步而来,一张明艳清柔的绝美容颜在碧丝柳帘之间似隐似现,烟水清眸凝着他,眼波轻漾,恍似露湿花蕊,雾隐朝荷一般幽美而渺远。
  倏忽间那少女已走到他面前,香风登时盈了满怀,只听她道:“颍川,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久别初见,除了这句话之外竟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稍时月柔只觉脸上一阵火烫,慌忙垂首,问江越道:“涵儿究竟去了哪里,从蜀山回来以后,也从不见她进宫来陪我,我有好多话,都不知道对谁讲才好!”说罢春山黛眉轻颦,满脸的忧愁幽思,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江越忙道:“她这些日子一直在青瑶古镇练剑,过两天应该就会回来。”
  “青瑶古镇?”月柔心下登时有些明了,“原来她在那里,清凉山上垂柳万株,空城若碧,美酒千斛,醉不思家,难怪她会乐而忘返!”
  她却不知,那闲不下来的紫衣少女此刻正又碰上了一桩麻烦事,在那清雅幽静的江边古镇上又与人交起了手。
  

  ☆、青瑶

  春风初始,柳浪千倾,摇曳着碧城空翠,连楼外飘扬着的杏黄色酒旗似也变幻了颜色。
  珍珠帘后弦歌声罢,闲坐于楼上的酒客的注意力不自觉被窗外一阵噪杂的动响吸引。
  “叮铃铃——”那动荡的柳帘中似是传来几声环佩鸣响,接着是杀气腾腾的箫声,而后是几声刺耳的尖啸,最后是“铮铮”剑吟。
  倏忽间六七道身影自浓密的丝柳碧帘中跃出来,一身绮罗白衫,头上玉环珠钗,手挽银鞭的绝美少女;玉箫横在唇边修眉冷目的俊美白衣男子;身姿婀娜,皓腕素手,持一柄精美绝伦的碧月弯刀,相貌却奇丑的碧衣女郎;手持判官笔,黑发浓须的黑衣男子;锦带飘扬,折扇半张的蓝衣男子;彩衣翩翩,绾着发髻的美艳少妇。
  六人将一个持一口碧青宝剑的紫衣少女围在中央,阳光穿透柳帘,刹那间一点潋滟青光自剑锋处蔓延整个剑身,一丝碧柳拂过头顶,紫衣少女眼眸轻抬,缓缓道:“洞庭龙女玉玲珑,玉箫谪仙沈飞白,女修罗柳月露,鬼丹青朱彦,燕蝶□□温燕卿宁彩蝶,正好也凑齐了!”话语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带着一丝轻蔑,对自己身处六人包围之下的恶劣形势毫不为意。
  被称作玉箫谪仙的白衣男子沈飞白冷哼一声道:“虽然你的剑法精妙绝伦,可若我们六人联手,你以为你还赢得了吗?”
  紫衣少女冷笑,“你放心,三招之内擒不住你,今天我就一个也不抓!”
  沈飞白又惊又怒,六人之中数他武功最高,就算是单打独斗,三招之内能胜他的人还没出过几个,这女子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不待他进攻,其余五人已身动,玉玲珑银鞭疾挥,击其下盘,紫衣少女双臂一张,跃起数丈躲避开来。
  “嗖嗖”几声,宁彩蝶四枚“花影神针”自背后激射而来,紫衣少女双足在柳树上一点,又跃高数丈,一个筋斗落下来,四枚神针全部钉在了树上。
  甫一落地,朱彦的判官笔已戳到眼前,紫衣少女倾身后仰避开。趁此时柳月露的碧月弯刀已斩到腰畔,紫衣女子侧目一瞥,迅速旋身而避,头上却又迎来温燕卿折扇拍顶。
  紫衣少女宝剑竖在面前轻跃而起,“呲”的一声,将折扇穿透,手挽几根碧丝,将身形隐在浓密的柳帘之中。
  六人心惊,深知这少女剑法空灵迅捷,招式又奇瑰莫测,若隐身在暗处偷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遭殃,一时间谁都不肯落后,皆飞身闯入柳帘之中,只余沈飞白凝神而立,玉箫一横,吹起了《天魔曲》。
  那箫声甚是刺耳,常人一听便觉神魂颠倒,头痛欲裂,趴在窗边看热闹的酒客一时全都踉跄而退,大片桌椅被撞翻。
  一时间四下阴风大作,柳浪震荡,紫衣少女挽碧丝穿行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衣角不时飘显出来,猝不及防间,被鬼丹青朱彦一笔点中肩井穴,手不觉一松,身形坠下数尺。
  沈飞白凝眉,箫音的调子又高了一重,似一声凄厉的尖啸将帘幕生生撕裂开来,清楚瞧见绿柳帘中五人身居高处,将处于下方的紫衣少女团团围住。
  “呲——”离的最近的柳月露双手微松,挽着柳丝而下,一口碧月弯刀自紫衣少女素手上斩落,紫衣少女急撒手,右足在左足上一踏,借力又斜飞起数丈,抓住了另一处的丝帘。
  “啪——”玉玲珑的银鞭直擦她脸颊甩来,紫衣少女不及躲避,将脸侧过去,银鞭长风吹起她的发丝乱舞,有一缕合着鬓边的珠钗被扯了下来,依着长风悠悠飘落。
  倏忽间,阴风却陡然变弱。
  高楼上不知是何人鼓琴,空灵清越,雅静无尘,宛若溪出深涧,绿筱青烟,百转千折,柔绵舒缓,将尖啸的玉箫声硬生生压了下去。
  沈飞白惊怒,箫音一重高过一重,恍似怒浪千倾,几有滔天之势。瑶琴之声却还似之前那般清幽,只是更绵长了些。
  按理说对方这般气定神闲的奏法本不是他的对手,可偏偏箫声已在自己的耳边淡不可闻。
  就好似怒浪冲进了海眼里一样,天旋地转,却无声无息。
  杨柳丝幕渐渐闭合,只见得几处青光乍闪,莺飞燕舞,很快平静下来。
  沈飞白吃惊,箫管之中已发不出任何声息。
  倏尔一阵清风吹开柳帘,盈了他满怀,眉眼轻蹙间,只见那一袭紫衣穿帘御风而来,不及反应,只觉咽喉处一凉,剑锋已离了不足半寸。
  五道人影自柳丝中坠落下来,瞬息间尽数跌倒在地。
  四面一连串脚步声,青瑶镇五十余名官差已围堵过来。紫衣少女眉一扬,抬脚正中沈飞白腰间,将他踢飞数丈,被官差押解在手。
  沈飞白忍着腰间的剧痛,面色狰狞,疾声道:“果然是——”
  紫衣少女不解,“你说什么?”
  沈飞白冷笑,“蜀山剑法,这世上会使的人可没有几个!”
  紫衣少女淡淡道:“眼力不错,只可惜偏偏去做了贼!”
  捕头黄龄上前拱手道:“楚姑娘,这次多谢你!”
  紫衣少女楚岳涵摆摆手,“举手之劳!”眼角不经意间斜瞟上楼,想起什么似的,对黄龄道:“黄大人先带犯人回去,我上楼去,会一会方才帮我的朋友。”
  黄龄拱手告辞,临行前沈飞白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哼一声才被官差押走。
  楚岳涵轻蹙眉,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可又好像没什么,既不理解,只能不加理睬任他离去。
  在柳荫下怔立许久,才抬眼去望那高楼之上,彼时瑶琴之声早已歇,也不知那弹奏之人是否还在,上去以后是否能找到他。
  此人的琴声能克制沈飞白的箫声,必是个高手无疑。
  思量着从柳荫下的偏门里走进去,迎面正见一个人从楼梯上下来,一身素锦白衣,身姿甚是轻淡闲逸,沉静的面容在她眼底一闪即侧了过去,转身款款步出大门。
  楚岳涵暗吃一惊,转头看去,暗暗道:“这身影好生熟悉,恍似在哪里见过!”
  犹疑片刻追上去,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出了正门即是长街,青瑶镇虽甚有名气,然则地处偏僻,是以人口稀了些,街上往来的大多都是慕名游玩的文人墨客,买卖的也多是些古玩字画,名瓷器乐之类的风雅之物。
  时下之风气,文人衣白衣者甚众,乍一望去,十有六七皆是白衣客。
  楚岳涵缓缓步上长街,四面环顾,偶见行人中有风流倜傥的白衣客,可却一眼判断出其并非自己所寻之人,那人身上的闲淡清逸之气甚是出众,甚至不沾染一丝红尘之气,又岂是寻常人可比拟!
  正自踌躇,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开卷轴之声,接着一个少女清婉的嗓音道:“公子眼光果然独特!此乃先世遗留下来的《吹花飞絮辞》,风骨雅俊,字体潇洒,连而不乱,就好似叶尖珠露,毫无矫饰,浑然天成。以小女子之见,此书法自成一格,若以此比之时下所推崇的王、颜二公之体,王公清丽太过而近乎娇柔,颜公失之刚劲而缺少圆融,都不及此书俊逸潇洒,引人入胜,只可惜时人多不识!”
  此番话语以飞扬之声起,却以叹息之音落,颇为耐人寻味——一个市井卖字女子竟有如此见识,不免叫人为之侧目,而其所评论的王、颜二公之书,在当世并称为“二大家”,似楚岳涵这般从未研习过书法之人,也听过这二人的大名。
  时人对此二公推崇备至,这小女子却当众品评二人之不足,也不知究竟是妄自尊大,还是见识浅薄。
  顿了稍时,又听那少女喃喃道:“若论时下,怕也只有平江和王殿下的琼章行草能与之比肩。”
  听了此话,楚岳涵不觉讶然一惊,转头侧目望去,若论和王之书,王、颜二公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传说为多,可见这少女是真的有几分见识。
  买字的白衣人似也颇觉惊讶,看着那少女略怔了怔。
  楚岳涵轻蹙眉,风吹起发丝遮迷了眉眼,模糊中瞧见那白衣人的身影似与方才在酒楼所见之人一般无二,缓步走上前来。
  卖字少女轻顿了一声,问道:“公子可是无意?”
  白衣人抬眉,轻摇了摇头,交付了银两,携字而去。
  楚岳涵本不知此刻走上前去该如何向他问询,索性不紧不慢地跟着。
  杨柳清风,古镇瑶巷,一眼望不到尽头。
  风里干净的不带一丝烟尘,毫无阻挡的视线里,距离越来越近。
  蓦地,那款步前行的人影突然间站住,缓缓回过身来,看着身后静默无人的街道轻蹙起了眉。
  一只少女软玉般的纤手扣在青砖缝隙间,一双清眸隔墙偷望,那站在风里的白衣男子的清雅容仪恍若芝兰玉树,乍然间一抬眉,清俊的眉峰却好似被风吹化了一般,静静的舒展着,半晌听他张口吐出几个字,“奇怪,哪里来的香气?”说罢不解地摇了摇头,复又转身而去,眸中犹带着几丝疑惑。
  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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