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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采花神女凡间纪事-第86部分

小说: 采花神女凡间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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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城璧淡淡道:“洛氏虽已是废后,朕又不曾休妻,你自然还是国丈!”
  洛阳侯怒极反笑,“只怕这国丈之位,皇上给的起,本侯现在也要不起!本侯也不与你废话,我那女儿,皇上瞧着不顺眼,本侯夫妻还是疼爱的狠,你即不要她,便将她交给本侯带回洛阳去。本侯此来,只为救女,你还我女儿,我便撤兵北返如何?”
  萧城璧冷笑,“洛氏终究还是朕的女人,你说带走就带走,让朕的脸往哪儿搁?”
  “这么说,皇上是不给喽!”
  长天烈日,风起云涌。
  见城阙上之人半分退让之意也无,洛阳侯虎目之中渐渐射出一丝精光,蓦地将手缓缓举起,盾甲之后,精兵弓弦拉直。
  建康城中,箭矢火弹,亦是一片备战之声。
  洛阳侯的手缓缓下垂,正待一声令下,忽听城楼上有人喊道:“外公,你真的要与我父皇一战,争夺这天下之主吗?”
  竟是萧景明不知何时上了城楼,被他这么一喊,两方皆暂罢手。
  洛阳侯见他现在一身黑袍,只做普通皇子装扮,动容道:“麟儿,不是外公非要与你父皇夺这天下,而是你的父皇背信弃义,废你母后在先,逐你在后,如今,竟还要封这个害死你妹妹的妖妃为后,这口气,你叫外公如何咽的下去?”
  他遥遥一指,将矛头直接对准灵妃,那一身锦绣华裳的妃子登时面色惨白,向后退了几步。
  萧景明面露赧色,“这么说外公此来,的确非是为了救我母后,而是志在天下!”
  被外孙拿话语僵住,洛阳侯虎躯一震,“我自然是为了救你母后,只是你父皇不肯将他交于外公,外公也是迫于无奈!”
  他虽如此说,萧景明心下却不糊涂,“母后毕竟还是父皇的妻子,外公要将她带回洛阳去,只怕于理说不过去。麟儿问外公一句,倘若母后安然无恙,外公可否撤兵?”
  洛阳侯冷哼道:“你如今一味向着你父亲说话,全不念你母亲这么多年来受尽苦楚,也不怜你妹妹少年夭折,而那个害她们母女二人落入如此凄惨之境的妖妃,如今却还好好的站在九阙凤楼之上,外公与你已无话可说!”
  萧景明朗声道:“如果今日麟儿意欲为妹妹和母后报此血仇,外公还认为麟儿一味向着父皇说话么?”说罢一双寒眸转向灵妃。
  灵妃正自胆寒,忽觉肩头被人一抓拉出了许远,接着那人将她一推,已距离萧城璧数丈之遥。
  抬眼一看,萧景明正站在她面前冷冷盯着她,大惊之下又欲反身回去,却又被方才抓她之人挡住了路,赫然竟是白承之。
  方才双方交战在际,无人注意到他是何时上楼,无声无息将灵妃推到萧景明面前。
  “放肆——”萧城璧厉喝,“当着朕的面你们要做什么?来人,将太子拿下!”
  一队禁军上前来,与萧景明随从的十余名亲兵斗了起来,紫阳真人欲救灵妃,被白承之横剑挡下。
  城楼上一片混乱,萧景明隔着众人对父亲喊话道:“父皇恕罪,儿臣今日定要为珠儿报仇,为母后雪恨!”说着逼近灵妃,冷冷道:“妖妃,你杀我亲妹,害我母后,今日你便血债血偿吧!”
  说着将她抓起来,拖到了城楼边沿。
  灵妃大骇,嘶声向萧城璧喊道:“皇上,皇上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耳边听得萧城璧喝道:“住手——朕命你住手——”
  萧景明双眼一闭,用力一推,那身着锦绣衣衫的绝世妃子发出一声凄嚎便自城阙之上跌下,摔于黄土之中,登时头破血流,全身狠狠一阵痉挛,不过多久便断了气,再也不能动一下。
  虽则见惯了沙场铁血,然这女子坠楼而死之惨状,仍不觉教人心头一阵惊颤。
  变故陡生,萧城璧毛发竖直,瞪着儿子狠狠道:“逆子,朕杀了你——”话音未落拔剑向萧景明劈去。
  白承之闪身上前,厉声道:“你要杀杀我,反正珠儿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萧城璧大怒,“你以为朕不敢吗?”
  一剑正待劈下,萧景明慌忙下拜,喊道:“父皇,儿臣自知死罪,但求你不要伤害承之!今日你若伤了他的性命,珠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太子少傅崔琦跪倒在地,朗声道:“皇上,妖妃乱国,死不足惜!太子殿下乃是你的亲骨肉,即便是有千般错,也请皇上饶他性命!”
  身侧小五亦跪倒在地求情道:“皇上,崔大人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毕竟是你亲骨肉,请皇上千万饶他一命!”
  登时朝臣一一下拜高喊:“臣请皇上饶太子殿下一命!”立时连禁军也跪了满地。
  眼见四下之人皆反对于他,萧城璧凝立不动,盯着儿子,半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众人大骇,簇拥着上前。
  宝剑坠落,萧城璧冷冷对跪在脚边的儿子道:“走——你走——
  这一生一世,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洛阳侯心已提到了嗓门,见萧城璧开口放过外孙,遂疾声唤道:“麟儿,你父亲既已弃你,便回外公这里来。你自小长在外公膝下,外公疼你犹如亲孙,咱们接了你母亲一起回洛阳去!”
  萧景明眼见父亲被自己激的吐血,心下悔恨自责,又听了外公一席话,分明又是在刺激父亲,不免心下有些着恼。
  却听萧城璧冷冷道:“你外孙随你带走,你女儿不能走!她这一生一世都是朕的女人,你若执意带她回去,除非先让她变成寡妇!”
  洛阳侯冷笑道:“既然皇上已经活的不耐烦了,那本侯成全你!”
  正待下令攻城,忽听得城楼之上有一个柔婉凄楚的声音唤道:“爹爹——”
  洛阳侯抬眼望去,那朔风中迤逦走出的白衣女子不是自己的女儿又是谁?
  一时之间又是欣喜又是心酸,虎目中满含泪水,一声叠一声唤道:“萱儿——萱儿——我的萱儿——”
  父女二人相见,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洛瑾萱眼见父亲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却还遍身铠甲不远千里奔波而来,登觉心头大痛,唤道:
  “爹爹,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语毕在城楼上向父亲遥遥下拜。
  洛阳侯见女儿跪倒在地,又啼哭不止,急哄道:“乖女儿,莫哭,莫哭,爹爹这就救你回去!你母亲在洛阳,日日盼着能够见你一面!”
  洛瑾萱听罢更是肝肠寸断,心如刀绞,“十八年了,女儿又何尝不思念母亲,可是女儿——女儿走不得——”
  洛阳侯大觉不解,“萱儿,他如此待你,难道你还顾念着他吗?”
  洛瑾萱泪落如珠,又是摇头,“女儿不是顾念他,女儿是顾念爹爹,年逾七十却还为女儿之事千里奔袭,陈兵城下,女儿实不愿爹爹担这千古骂名!也不愿我的麟儿,夹在他父亲和外公之间左右为难!爹爹,你和哥哥回洛阳去吧,好不好?”
  洛子云再也沉不住气,喝道:“萱儿,父亲不远千里前来救你,你却赶他走,还有没有一点孝心!你一味倒向你的丈夫,置父亲于何地?”
  洛瑾萱全身一震,是啊!父亲因她而征战千里,她却不肯随他离去,究竟将父亲置于何地?
  真正的千古罪人不是父亲,而是她自己!
  思至此,只觉头痛欲裂,喃喃道:“父母生我育我,又如此爱重于我,可我如今却让父亲陷入如此境地,实在是不孝至极!”说着突然站起身,颤巍巍攀到城头之上。
  两侧禁军因她是皇帝之妻,谁也不敢伸手碰一下,而萧景明等人离的太远,走上前时她已站了上去,城上城下见她一个柔弱女子临风站着,似有寻死之念,皆吓得魂飞魄散,大喊着令她不要寻短见。
  洛瑾萱回头对上前来的义子亲儿喝道:“别过来——母亲的命如今全在你们一念之间,谁都不要动!”由是两人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再回头对城下的洛阳侯喊道:“爹爹,今时今日,女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这场仗真是因女儿而起,女儿实在难以面对父亲,面对天下苍生!女儿累父亲如此,唯有一死才能赎罪——”
  洛阳侯心胆俱裂,忙疾声道:“萱儿——萱儿——你不要跳,爹爹年事已高,难道你就忍心爹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从城楼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头破血流吗?还有你娘,你娘想你想了十八年,日日夜夜,没有一刻停着,她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还活的下去吗?”
  “那爹爹答应女儿,撤兵回洛阳去!”洛瑾萱大声喊,“否则,女儿实在不知该如何立身于这天地之间!爹爹,女儿求你了,你可怜可怜女儿,好不好?……”
  洛阳侯登觉心间似压着一股气,王图霸业是男人一生的梦想,他如今虽已是垂暮之年却依旧壮心不已。
  可难道他要因这江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城楼上跳下来吗?
  他自犹疑不决,洛瑾萱的脚轻轻一抬。
  背后忽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棠儿,我认输,你下来!”
  回头一瞧,竟是萧城璧!
  他的嘴角带着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洛瑾萱登觉满目疑惑,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不是只有江山么,如今为何还要顾惜她这一条性命?
  四目相对,萧城璧心下暗暗道:“我不要再苦守这江山,我只要你,下来!”
  他缓缓走过来,朝她伸出手。
  洛瑾萱身体僵硬,似一点也听不懂他的话,两相对峙,萧城璧忽然朗声道:“传令下去,大开城门,让洛阳侯进来——”
  话音落,洛瑾萱双腿一软,竟自城头跌落下去。
  众人惊骇之间,萧城璧已闪身上前抓住她手臂,可她下坠之势太猛,一下连萧城璧也带了下去。
  危机之间,萧城璧另一只手抓住墙头,两个人就这样挂在城墙上,看的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门,洛阳侯老泪纵横,几乎失声大叫。
  城楼上白承之和萧景明二人合力将萧城璧抓住,却听他道:“快拿绳子来,救你母后!”
  洛瑾萱头晕目眩,忽见一条绳索垂下来,头顶萧城璧道:“棠儿,如果你摔下去了,就连我也一起拉下去吧!这么多年,我待你狠心绝情,到了地下,你想怎么还回来,都随你。”
  迷迷糊糊的,洛瑾萱伸手抓住绳索,萧城璧松了口气,却仍不放手,待她被众人拉上去,自己也翻上墙头。
  洛瑾萱双腿发软,倒在他怀里大哭不止。
  洛阳侯喜极而泣,不知不觉间戾气也消去了一大半。
  此刻城下,后方忽传来线报,川蜀锦城十万援兵已赶到,此刻距离建康城只有三十里遥。还有东山之间突然出现一支秘密军队,对侯府军队大后方虎视眈眈,看气势至少一万有余。
  洛阳侯嘿然一笑,这个女婿果然还留着后手。
  自己疲惫之师,如今又三面受敌,真打下去胜负难料不说,怕是还要赔上女儿一条性命,无论如何都于心不忍。
  洛子云瞧父亲脸色不对,暗想如此良机实在难逢,如若放弃,只怕又不知要等到多少年之后才能再有起兵之日,意欲劝阻。
  洛阳侯将手一抬,“即刻收兵,回洛阳!”
  洛瑾萱抬起头看着父亲,洛阳侯朝她微笑,摇了摇头,“萱儿,这也许是我父女这一生最后一次见面,爹爹实在是舍不得你!”
  “爹,女儿……女儿好想跟你回去!”
  她确实想要冲出城,随父亲而去,可这又怎么可能?
  洛阳侯惨然一笑,朝女儿挥了挥手,临去之前又回头道:“萧城璧,你听着,本侯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不曾为我萱儿寻到一个好归宿,累她受了这半生的苦楚。若日后再听闻萱儿在你建康有任何闪失,本侯必当卷土重来,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踏平你皇庭将你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么么哒

  ☆、心策

  秋风萧瑟,草木摇落。
  遥想自己初春征战,北返之时已是深秋,往前走更是一日比一日寒冷。
  渡了江便到滁州境内,这江北十六郡原已落入他手,不想返回之时,开门前来迎接的竟然是之前的守将谢石。
  洛阳侯父子暗觉不妙,洛子云怒道:“方将军呢?”
  谢石微微一笑,手一抬,命人将剥了衣衫一脸狼狈之相的方回带出来,朗声道:“之前侯爷大军攻打滁州,本将军按照皇上旨意,将兵将撤走一半。后来等侯爷渡江之时,又卷土重来收回此地,顺便将侯爷的前锋大将捉了去。不巧的是,当时方将军正在万花楼里喝花酒,在下捉到他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本将军瞧着有趣,也就干脆照这样子将他带到侯爷面前!”
  洛阳侯面色涨紫,冷冷道:“多谢谢将军!”
  谢石依旧满面微笑,“侯爷客气了!皇上吩咐过,侯爷北返之时,末将等切不可阻拦,侯爷请吧!”
  说罢吩咐守将让开,敞开的大门任由洛阳侯大军进入。
  洛子云怒瞪方回一眼,又问谢石道:“那我们之前囤积在此的军粮和冬衣呢?”
  谢石拍拍头,恍然大悟道:“差点忘了,侯爷的军粮和冬衣真是准备的即充足又丰盛啊!不过皇上说了,川蜀大军亦是远道而来,怕他们的准备不充分,就吩咐末将将那些军粮和冬衣运了一些送去,剩下的散到各州郡,分发给百姓了,好让他们经了战火以后还能安稳过冬。不过皇上念及侯爷年迈,若无冬衣,只怕身体承受不住,吩咐末将准备了一件狐毛大氅送给侯爷御寒!”
  言罢又吩咐下属将大氅拿上来,奉于洛阳侯驾前。
  洛阳侯面色铁青,抬手将大氅打落,冷哼一声驭马而去。
  身后谢石朗声道:“侯爷慢走,恕不远送!”
  他父子二人一路北返,才知原先的江北十六郡已被萧城璧收复了一半,好在双方皆已伤了元气,都不想再动刀兵,所以一路上倒还安稳。
  洛子云原本心下气怒父亲竟在攻打建康的最后一刻撤兵离去,功亏一篑,这几日觉察到形势远非自己之前想的那般简单,心气也就渐渐平和下来。
  这天晚上,大军在徐州扎营,洛子云陪着父亲饮酒,喝了几杯忽听洛阳侯道:“原来如此!他布了这么险一个局,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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