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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本王在此-王爷在下-第11部分

小说: 本王在此-王爷在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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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醇厚的仿若存放了多年的美酒一般低沉的嗓音低低诉语,那姿态模样,一下子从随性变得深情起来,脉脉的看着明月的眼睛。
  哎哟卧槽,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明月一口茶正含在口中,哪料到他突出此言,明明刚才还是闲聊模式,谁知这人招呼都不打就开启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白模式,这不是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是什么?
  好不容易才将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明月还是轻咳了两声,将因猝不及防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放回了原处,这才勉强挤出个娇羞的笑容来,“王爷过奖了,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
  “在本王心里,这世上的女子,再没有比长乐更好、更让本王倾心的。”当他看不出她那“娇羞的”近乎扭曲的笑容根本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吗?
  贺之洲心里莫名涌出了不悦来。
  便是他说的是假的,寻常女人听到这些,也不该是她这个惊吓过度后更加警惕戒备的表情。这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跟寻常女人一样呢?
  他在女人身上从未花过任何心思,安康说他有迷惑女人的手段,实则那些女人根本不用他去迷惑,他只要对她们笑一笑,或者稍微用点耐心敷衍,她们就已经欣喜若狂的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但偏偏,他连时间都肯浪费在她身上的这个女人,却半点也不领情。虽然他是不怀好意,但她这般不知好歹也难免叫他生出了不满不悦来。
  她怎么就不肯跟别的女人一样!

  ☆、020 砸脚了

  明月自然不知道贺之洲心中的不满不悦,面对他那样看似表白实则更像是调戏的话语,明月深感荒谬与无奈。
  前头几天他都演的挺正常的,就算忽然要换画风,好歹也先提醒一声啊,从个深情脉脉的斯文公子毫无预兆的变成个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但此刻面对贺之洲那深情期盼等待着她回应的眼神,明月也只得收敛了心神,用更加娇羞实则已经快要抽搐起来的的笑容羞答答的回道:“王爷这话,可是真的?”
  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尤其悲催的是,明月大概是第一个被自己恶心死的人!
  没想到为了学个画,还要辛苦的跟他飙演技,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明月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绘画,却也知道贺之洲这些日子的确是在帮她打基础,虽目前学的只是素描,连油画的边都还没摸到,但已经足够她用了。只是本着精益求精的学习精神,明月还是很需要贺之洲的继续教学的,若不然,她也不能勉强自己提升演技了。
  贺之洲瞧着她攥着茶杯,指节紧的都泛白了,便知道她正极力的忍耐着与自己敷衍,眸底郁色愈发的浓了。
  连甜言蜜语也不管用?
  这女人怎么这么难弄?
  “本王就算欺尽这天下人,也绝对不会欺骗长乐。”贺之洲加大力度,郑重的说道。这可是对任何女人也没有说过的话,虽然这话,随便听听就算了。
  呸,哄谁呢?明月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满是惊喜与感动,“王爷,你待我真是太好了,只是……”
  她说着,忽的掩面哭了起来,“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能得王爷这话,便是死也无憾了。可……有些事我原本不欲对王爷说起,王爷平日里已经这般辛苦,还要抽出时间教我作画,我哪里还有脸教王爷为我的些许小事费心呢?但……”
  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显是有事要贺之洲帮忙了。贺之洲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她所求之事。虽然她能游刃有余的应付后院那些女人,不过时间长了,想她也应付的烦躁了,索性借他的手来免除烦恼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便善解人意的问道:“长乐这是怎么了?先别哭,可是在府里受了委屈?没事,你尽管告诉本王,本王定会为你做主的。”
  明月咬了咬牙,本来那个念头只是突然冒了出来,这时候却怎么也压不住了。应付他比应付府里那些女人可难多了,这样想着,明月索性将心一横,再不犹豫,抽抽搭搭的说道:“能跟王爷在一起,便是再委屈,我也该甘之如饴才是。可我实在受不住,府里的姐妹们背地里常常讥笑于我,她们好歹是过了明路的,我虽贵为一国公主,却连她们都不如。王爷可知我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有多难受?”
  贺之洲沉默着,他已经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果然明月并不在乎贺之洲的沉默,继续哭诉道:“我知王爷心中爱重我,可到底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府中姐妹们三天两头寻我麻烦,我一味隐忍,便是不想给王爷添麻烦。可如今……王爷,我心里苦啊!”
  明月前世今生早惯了强硬的行事作风,也是到了这大梁,为着日后计,才不得不压着本性扮柔弱。但她骨子里就是个强硬的人,从没有过柔弱的经验,从前那些鹌鹑模样以及今日的哭闹,参照的都是夏国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们,以至于她那句“我心里苦啊”一出来,贺之洲与小檀都同时抽了抽嘴角。
  小檀想的是,哎哟喂我的公主啊,平日那样扮弱她看习惯了也就算了,怎么现在竟是要往怨妇的道儿上奔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虽说现在是假装,可架不住公主装着装着,就装成真了呢?
  贺之洲想的是,她到底哪里苦了,府里那些个看似机灵实则蠢笨的女人送上门来都不够她练手的,心里苦?一日三餐加宵夜,就不见她少用了一顿,进府一个月来,就算没有长胖,他瞧着那身量也比刚来长高了些的。
  还敢嚷她心里苦?
  她这般装模作样,为的是要名正言顺的名分?
  贺之洲并不信,不说他明知这丫头心冷心硬,平日里是配合他演的好像真的很仰慕他的模样,但她眼里的冷淡冷清,又岂能瞒得过他去?就说到了今时今日,她都不耐烦他不经意的碰触她,又哪儿像是对他情根深种非要跟他闹着要名分的样子?
  况且安康还说过,她是时刻准备着想要逃离王府的!
  那么她这番哭闹为的是哪番,贺之洲也就心知肚明了。
  心知肚明的贺之洲心里的不悦与不满几乎到了临界点——又想利用他学画,又不愿意跟他多呆一时半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再说了,他贺之洲到底是差在哪里,她敢对他如此不屑一顾?狗胆包天的女人,实在太欠教训了!
  但他大事未成,又要用到明月那神奇又神秘的神技,眼下也只得忍耐着她对他的嫌弃。
  贺之洲神色变化不过须臾之间,心里头已然有了决定。
  明月的话一嚎出来,自己也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的,万一他真的答应给她名分,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的几率更大些。
  虽然贺之洲隐藏的很好,但明月向来心细,从贺之洲与她来往的这些时日中并不难发现,他非常讨厌碰女人或是被女人碰,好几次她都看到贺之洲扶过她之后,转头趁着她不备便会问贺默要手帕巾子来擦手。有一回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她在行走间佯装不注意崴了脚倒在贺之洲怀里,而后小檀便回报她,王爷还未走出后院便吩咐贺默备水净身。
  一开始明月只当他讨厌自己故而才会这般讨厌与排斥她的接近与碰触,后头又留意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人后院女人虽多,却从未踏足过任何一个人的院子,倒是招过汪漫语去前院服侍,却都是青天白日去的,虽然每回回来,那汪漫语都是一副刚跟男人恩爱缠绵完的模样,但到底有没有被男人碰过,别人看不出来,明月却能看得出来——她那个便宜爹,才真正是个采花老手,那些个女人又爱炫耀,没弄出点痕迹来哪里好意思出门来炫耀?故而,花儿有没有被真正的采过,明月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养着那许多的女人,却又厌恶着女人,其可能也不过三个,其一,他有深爱的女子,故而不愿碰别人;其二,他的身体有着难言之隐,譬如那什么不行;第三么,他可能有着某种特殊癖好,根本不爱女人!
  更何况,贺之洲都已经二十四岁高龄了,却还没有正经王妃与侧妃,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总不能他一直这么守着是因为洁身自好等着他的真命天女吧?
  这个可能才在明月脑子里升起一瞬,就叫她嗤之以鼻的拍了回去。
  是以,这回明月豁出去跟他要名分,其实心里是笃定了他不会应,说不定还会因此反感她的贪得无厌而冷落她些日子,正好让她得些清净日子——每次应酬他,都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啊,她实在不愿意将自己的心力浪费在应酬他这上头来。
  总之,能将他气的拂袖就走是最好的了。
  她这边兀自打着如意算盘,但原很笃定的事在瞧见贺之洲沉默着久久不语时,就慢慢的有些不安起来了。
  也不生气?也不说话?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摔!
  空气仿佛凝固,局外人小檀只觉得这气氛莫名其妙变得僵硬起来,公主连假装都忘了,就那么直不愣登的看着王爷,一副眼睛都舍不得眨的模样。王爷的神色看起来也很认真很凝重,可也回望着公主,半天没有说话。
  其实这画面是相当养眼的,毕竟俊男靓女本就是一道十分漂亮的风景,只可惜这沉默僵硬的风景,却偏生令人生出几许不安来。
  就在小檀被这诡异的气氛折磨的双腿发软时,忽听摄政王轻笑一声,那笑极轻极轻,俨然一根调皮的羽毛,轻飘飘落在人心里,却只让人将一颗心提的更高了些。
  贺之洲决定,绝不遂了这小狐狸的意。于是笑了笑,用他那满怀歉意与深情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明月:“长乐虑的极是,这事是本王的疏忽。你放心,不日本王就上折子,奏请陛下为我们赐婚,从此,在这摄政王府里,再没有人敢轻视你!”
  卧槽啊,真的玩大发了!
  明月在他轻笑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此刻再听了他这番话,只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了。她真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搬起石头砸破了自己的脚啊!
  叫你自以为是!叫你不肯多点耐心忍耐!
  她此时只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脑袋啊!
  “王、王爷说的可……可是真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儿,纯粹是被吓的!
  这才是真正的吓死人不偿命!
  “自然是真的。”原还有些郁卒的贺之洲瞧着明月脸色煞白双眼发直的模样,觉得一口心气儿总算是捋顺了,“本王说过,绝不会欺骗长乐。你我就快成为夫妻,从今往后,长乐也该学着信任本王了。”

  ☆、021 经得起挑拨

  贺之洲离开很久了,明月依然保持着他还在时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小檀瞧着自家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呆滞模样,忍耐许久,终于担心的上前来,“公主,您还好吧?”
  难不成真被摄政王说中了,公主这是欢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可这分明更像是深受打击的模样啊!
  明月虚弱的抬起头来,颤巍巍瞧着一脸担忧的小檀,“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
  “啊?”小檀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明月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外头天色都黑了,“什么时辰了?怎么没传晚膳来?”
  这才觉出肚子都饿的咕噜叫唤了,罢,管他事情如何神发展,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小檀终于放下心来,“已经戌时了,厨房的人来过好几次,奴婢见公主在想事情,便让她们将饭菜先温着。奴婢这就让人传晚膳来。”
  只是晚膳还没来,汪漫语竟先来了,她一脸担心的打量着明月的脸色,“听闻公主今晚没用晚膳,我委实担心的紧,公主可是身上不适?可禀了王爷不曾?对了,王爷傍晚时有要事出府去了,这时辰宫里的太医怕也不好请来,只得委屈公主先让外头的大夫来瞧上一瞧……”
  明月微微蹙眉,忍耐着肚子饿听她貌似关切的话语,到底还是忍耐不住出声打断了她:“我身体很好,现在正要用晚膳,汪姑娘可要留下再用一些?”
  原以为她这样不客气的态度,矜持骄傲的汪漫语定就会离开,不想这一回明月竟猜错了,汪漫语松了口气,笑着道:“公主没事就太好了。刚好今晚用的不太多,公主相邀,我就厚着脸皮打扰了。”
  明月只皱了皱眉,便没再多说什么。到底汪漫语如今掌着后院的事,且明面上也给了她不少方便,至少没像其他女人一样闲着没事就找她麻烦,故而明月也没给她太难看的脸色。
  当然,太好看的脸色也没有就是了。
  对于明月冷淡的态度,汪漫语并不在意,当晚膳摆好后,她果真安静的陪着明月吃起菜来,且还不是动动筷子做做样子的那种。
  夏国虽是小国,但明月到底是出自皇室,饭桌上的礼仪姿态挑不出半点错处来,而汪漫语也是出身百年世家的大家族,其礼仪修养也自不必说。
  两人沉默安静的用完晚膳,又在丫鬟的服侍下漱口净手后,汪漫语方才笑着道:“往常总是一个人吃饭,常常食不知味,今儿在公主这里,不知不觉竟用了这许多,让公主见笑了。”
  若换做旁人自然就会顺口说上一句“往后可以常常过来一道用饭”之类的客套话,到了明月这里,汪漫语却只得了明月一个漫不经心的“嗯”字。
  她并不气馁,也半点没有表露出被轻忽的不悦来,依然笑着道:“这王府里看着花团锦簇,十分热闹,可不瞒公主说,我常常觉得十分寂寞,连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找不到。公主初来乍到。怕也是如此吧。”
  明月最不喜欢绕圈子,见汪漫语说了半天也没个重点,颇有些不耐烦了,“本公主寂寞不寂寞,汪姑娘该很清楚才是。管着王府后院的人,不就是汪姑娘吗?”
  汪漫语面上便有些发红,忙起身对着明月歉意的福了一礼,口中称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来,府里那些个不懂事的姐妹给公主带来了不少困扰,我也曾说过她们,奈何……”
  她娇美的面上浮现出为难与无奈,“王爷爱重她们,我除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她们一番,也没有别的办法,都是我的不是,让公主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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