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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女尊之家有小奴-第3部分

小说: 女尊之家有小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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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又跟之灵腻歪了一会,便起床给之灵拿了些糕点放在床边的几子上,就去衙门点卯了,因着之灵的滋养,夜阑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解剖尸体时嘴里还在哼着歌,打下手的仵作嘴角抽了抽。
  正解剖呢,陈县令皱着眉头进了屋,心中郁闷,夜阑最近一到休息时便不见了踪影,自己儿子哭闹着要见她,可自己找不到她人啊,儿子不高兴,自己那公老虎夫郎就不高兴……
  想着夫郎不高兴时的残暴样子,陈县令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也不管什么解剖尸体的不吉利,只管拿了夜阑是正紧。
  陈县令刚进了屋,便见着挺尸台上一台血水,夜阑哼着歌已经将尸体的五脏六腑全都拆了出来,陈县令一个没控制住,躬腰便‘呕’了一声,心中发苦,怎么自己那宝贝儿子偏偏就看中了这么个天魔祸星。
  夜阑听着动静,抬起头溅上血的脸活脱脱一诈尸,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县令,陈县令被她唬了一跳,结巴着嗓子问:“忙着呢?”夜阑放下手上的刀,向着陈县令走去。
  陈县令见着夜阑满手的血,眉间的青筋一个劲的直跳。
  “啊咧,忙着那你忙,不用招待我……”陈县令见着夜阑一步步上前,自己便一步步后退。夜阑一脸冰冷的看着她,双手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啪嗒——’
  陈县令看着夜阑的眼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忙自己出了屋,口中喊着:“那我在屋外等你。”
  出了屋,陈县令拍了拍自己已经下垂的胸膛,长出了一口气,谁都知道四大验尸官之一的夜阑大人最讨厌有人在她解剖尸体时闯入,说是为了保护死者的隐私权。
  什么隐私权她是不懂,只是想起刚刚夜阑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平日里解剖的尸体,陈县令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见着陈县令自己识趣的出了屋,夜阑一脸深沉的回到手术台,仵作小声的说:“大人何必如此,怎么也得顾忌些陈大人的颜面。”
  夜阑伸手抚了抚死者的面,眼带悲哀的看着:“我给陈大姐面子,谁又给这无辜者一个面子,他虽死了,但也要顾忌他的名声,陈大姐这么冒然闯入也太不尊重这解剖重地了。”
  “陈大人不尊重这解剖重地,那大人解剖时唱歌也不太好吧。”小仵作小声的争辩,夜阑回眸看向仵作,烛光下扬起笑露出森森白齿:“你确定是我在唱歌?”
  仵作刚想说这屋里只有你我,我又没唱歌,除了你还有谁?便见烛火晃了晃,小仵作眼中猛然露出一抹惊悚,不对,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躺在解剖台上的这位。
  仵作立时出了满脸的汗,后背却是冷飕飕的一片,菊花一紧,只眼带泪光的看着夜阑,小心的问:“大人,您真的没有唱歌吗?”
  夜阑见她吓得那个怂样存了心的不想告诉她,只恨恨道:“堂堂女子汉,我又有什么理由骗你,快快的干活,咱把人——呸,是把尸扒成这样,还不快快地完成,他说不定也是冷着呢。”
  仵作听着她这么说,只吓了满脸的泪,一副想哭不敢哭的苦逼样,夜阑看着好笑,也不理她,只快刀解剖起来,慢慢的认真的投入了进去。
  小仵作见着夜阑一脸的心无旁骛,自己疑神疑鬼的左右看看,又小声的念叨:“这位夫郎,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一切只为查明真相,唐突之处多多包涵。”一番念叨之后,才颤着手小心的查看起来。
  夜阑一脸沉重的观察着死尸的状态,而后净了手,对着一旁的仵作说:“明日在作最后的确定。”

  ☆、7 紫菱伤情

  出了屋见着陈县令正蹲在义庄外的走廊间看着蚂蚁搬家,夜阑笑着朗声说:“怎的,陈大姐衙门里这么清闲,竟跑到小妹这里逗弄蚂蚁。”
  陈县令见夜阑已没有了刚才那般凌厉的杀气,也笑着站起身,行礼称是愚姐鲁莽贤妹莫要挂怀。
  夜阑笑着扶起陈县令,娇嗔道:“陈大姐又何必如此,只管拿了话来搪塞愚妹。”陈县令闻言只得尴尬的笑笑。
  夜阑勾了勾唇角,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是这清溪镇的县令的缘故,她的一切情绪都表露在面上,且不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是姐姐见你许久未与姐姐同饮几杯了,是以,今日特来邀你一起家去。你姐夫已经备了美酒,只等你我二人了。”陈知县小心的看着夜阑的脸色。
  夜阑微微低了头,有风拂过长发飘飘,夜阑的声音带了丝缥缈:“今日就不去了,家中有事,下次妹妹请姐姐痛饮。”
  “你的家中能有何事,孤家寡人,门头钉响,铁打的圆锁罢了。你莫要推脱我,只管同我家去。”陈县令一脸识破夜阑推脱之言后的小人得志之象,夜阑微微一笑,面上似乎有万千光华。
  陈县令瞧着心下却是服了,清溪镇有句童谣:生子当如夜家女,倾国倾城倾人心。且不说夜阑为人如何,单单是她这张举世无双的面皮,就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儿心。
  只是这片被迷倒的男儿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儿子,陈县令突然心中就有些不爽了。
  “小妹如今亦是有家室的人了,怎可如旧时般放纵。”夜阑提起之灵,满脸的喜色,只恨不得立时便回家。
  陈县令却被她的话惊住了:“什么?你有夫郎了?”夜阑点了点头,又一副羞赧的说:“只是太过仓促,过几日待小妹大办时,定邀姐姐赏个薄面,来喝几杯。”
  陈县令已经被她的消息惊住了,带回过神时夜阑已经走了,陈县令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情沉重地迈步家去了。
  夜阑也不理会陈县令的失常,只脚步轻快的向着家的方向去了,待推门进入室内,之灵正坐在夜阑的书桌前写些什么,夜阑本来扬起的唇角,定格住了,只怔怔的看着,之灵写东西太过入迷,竟也没有发现。
  半晌,夜阑苦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转身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室内,只站在院中佯装刚刚回来般大喊:“之灵,我回来了。”不消片刻,之灵便从室内出来了,夜阑迎了上去,低头将之灵抱住搂得紧紧的。
  “妻主,这是外面呢。”之灵回抱着夜阑的腰,声音中带着些羞涩。夜阑却是将之灵揽得更紧:“出门一天,心中想念的紧。让我抱抱。”
  听着夜阑的话,之灵的眉眼间具是情谊,只是轻轻地依偎在夜阑的怀里,也不再多言。
  夜阑揽了一会儿,便放开手,十指交扣的拉着之灵进了内室,边走边问:“我出门一天,你想我了吗?”之灵听着夜阑的话渐渐的红了耳尖,小声回答:“自是想的。”夜阑面上一派晦暗不明,抿了抿唇。
  “我不在家,你一人在家都做些什么?”夜阑的嗓子有些哑,仿若不经意的说:“不若我教你识字吧,也省的你一人时无聊,对了,之灵,你识字吗?”
  之灵的身子一顿,而后笑了,轻轻的说:“妻主,奴为贱婢并不识字。”
  夜阑的脚步一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吗,不识字啊。”之灵见着夜阑这样,心中一紧,只想要说出真话,夜阑却抬步进了内室。
  之灵张开的嘴角抿了起来。妻主,我曾是识字的,只是后来与家人走失沦为一个贱奴,低贱的身份又如何配识的字。
  整个晚上的气氛都是十分的古怪,待到晚上就寝时,夜阑也并未如前几日那般虎扑之灵,只是规矩的睡在自己的一边,之灵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只觉得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慢慢流失。
  陈县令一脸沉重的走回内衙,陈夫郎见着忙迎上来问:“怎的不见夜妹妹?”紫菱亦是时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陈县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口酒说:“夜贤妹着急家中的夫郎,便家去了。”
  “家中的夫郎?什么夫郎?”陈夫郎见着紫菱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忙开口问。陈县令闭上眼,狠着心说:“夜贤妹已经娶了夫郎了。”
  陈县令话音刚落,紫菱的眼角滴下泪来,孱弱的身子向后一倾到,便人事不知了。
  陈夫郎唤着‘菱儿’忙去接,陈县令反应快,快步上前一手将紫菱捞入怀中,陈夫郎哭天喊地的让人去请大夫,又忙去掐紫菱的人中,半晌,紫菱才悠悠转醒,未说话便哭出了声,陈夫郎也跟着一顿哭。
  陈县令见着忙喝到:“莫惹菱儿哭了,菱儿的身子如何受得了。”闻言,陈夫郎忙止了泪,又细细的问了可还有哪儿不适。
  紫菱皆不答,只满眼泪的怔怔问:“她成婚了?娶了夫郎?”见众人皆不答,紫菱满脸的泪,忽而揪着胸前的衣服,大口的喘息着,额上也溢出了汗。
  陈县令忙将紫菱抱起,就要送进闺房中,紫菱只揪着陈县令的衣服问:“她可是成婚了?”陈县令点了点头,紫菱的情绪瞬间崩溃了,只嚎啕着大哭,又呼吸急促了起来。
  临近床榻,他满脸泪痕的揪着胸口,大叫一声,‘啊————’便双手失了力,随着陈县令走动的步伐掉落下,彻底的闭过气去。
  陈县令将他放在床上,伸手探去,紫菱已经没有了鼻息。

  ☆、8 慈母之心

  陈县令并未探到紫菱的鼻息,心下一慌忙接连唤‘我儿醒来。’一旁的陈夫郎已是满脸的泪了,陈县令回身怒道:“大夫怎么还不来。”一旁的下人皆吓得瑟瑟发抖,床上的陈紫菱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正在此时一婢子领了一童颜鹤发的老者进了内室,那名老者正欲向陈县令请安,便被陈县令一把揪到床前,只猩红着眼睛说:“快看看我儿如何了。”
  那名老者忙俯身试了试紫菱的鼻息,又探了探脖间,而后拿了银针刺了紫菱的几个穴位。
  紫菱立时大喘了起来,复有了生机,陈夫郎在一旁关切的唤‘菱儿——’,老大夫又把了把脉搏,叹了口气起了身,陈县令跟着去了外间,陈夫郎留下照顾紫菱。
  至于外间,那名老者恭敬的向着陈县令俯着身,温声说:“大人,贵郎身子本就娇贵,老朽观其面目,自有股风流意味于内,不知一直是吃些什么丸子调养?”
  陈县令叹了口气,瞧了瞧内室说:“那孩子自小便是身子不好,是娘胎中带的弱症,一直以来服着人参丸。
  老大夫点了点头:“人参这味药材,最是欺软怕硬,贵郎身子孱弱,是食化不了人参的药效的,待稍候老妇人便重新为贵郎开副方子。”陈县令叹了口气又低声问:“那孩儿为何会突然没了鼻息?“
  老大夫看着陈县令,声音中带了丝沉重:“贵郎身子太过孱弱,又突闻巨变,是以,气血上涌,故闭了气息。此子今次受此打击,身子境况更是每况日下,日后若是再如今日,便是华佗再世也是回天乏术了。”
  言罢告退。
  陈县令看着老大夫就此离去,耳边仿若回响着那副沉重的医嘱“若是再如今日,便是华佗再世也是回天乏术了。”眼中不自觉便带了丝沉重,只咳了咳也未回内室,便快步向外出了。
  衙门里也是事务繁多,陈县令心中有事,处理案件心中自是带了几分脾气,偶有衙役犯浑,自是撞在陈县令的手上,狠狠拿捏一番,夜阑心中也是十分烦躁,这几日衙门的差役纷纷叫苦不迭。
  偏偏是两个惹不得的天魔煞星,正巧是同几天犯冲,对于借机拿捏衙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盼着她二人勿弃疗,快快康复,只恨不得日日烧高香祈祷。
  夜阑见着陈县令这几日的情况不对,也没自找不痛快。只远远的躲开了。
  陈县令因着家中琐事心中不痛快,又悬心宝贝儿子的身子,日日不得安宁,偏偏夜阑这几天也是拉这个死人脸,好嘛!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啊。想到自己家中的状况就是因着她而起,陈县令的脸上也带了丝寒光。
  夜阑见着陈县令没好脸色,心中也是不快,却没心思理会她,心中难过,之灵那日的谎言。她从不敢问之灵的过往,她怕,问出的真相会让她无力承受。她不过女尊国一小吏,她太怕他会离开她了。
  他的举止谦和恭顺,举手投足间只有一番韵味,那日无意间撞见他写字,心中便已然大乱了,在重女轻男的女尊国,若他是贫苦人家之子,怎会识文断字。
  他的过往必不简单,脑中想起之灵毫无防备,羞涩而又期待的笑容。夜阑只觉心中一阵阵绞痛。
  “你跟我去一趟内衙。”想起自己儿子的虚弱样子,陈县令只恨不得立时将夜阑绑去内衙,押到儿子床前。
  “陈县令,我从未听说过办案需去内衙的。”见着陈县令面色不善,夜阑的火气也被勾了起来。
  “我让你跟我来!”陈县令一把揪着夜阑领间的衣服,拉扯着夜阑。言语中怒火盛极。
  夜阑也不理她,只抬手便是一记勾拳,又一手捏着陈县令手腕的穴位,反身便是一脚。
  陈县令只觉脸上一痛,手中一阵乏力,腰上便中了一脚。心中恼极,面上无光,只堪堪站住身子,腥红着眼睛向着夜阑扑了过来。
  夜阑不闪不避直面迎击了过去,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二人如同困兽一般,赤着眼睛彼此厮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县令已然没了力气,缓缓的倒在地上,夜阑抹了抹嘴角流出的血,笑着看着陈县令,陈县令看着天,又摸了摸脸,不必看,此时她必是满脸肿包,这个时候她倒是笑了。
  “紫菱前几日又犯了病,差点便去了,大难不死后,第一句话竟还是念着你,倒不知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陈县令笑着看着夜阑,眼角却有泪滴下。
  “紫菱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提起紫菱,夜阑的心中也是一阵涩然,对于他,她是一直将他视作弟弟,却不曾想他竟对她暗生情愫。
  “还能如何不过是将养着,娘胎中便带着的弱症,我也不盼他将来能如何,只望他能在活的长一点。我便知足了。”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孩子的期望就只是这样,别无他求。
  “罢了,待会便去内衙看看他吧。”夜阑见着陈县令一副慈母情怀,叹了口气。

  ☆、9 无眠之夜

  见到紫菱时,紫菱披着披风正在窗台旁,眉尖紧蹙,陈县令一见慌得连忙去扶,又小声的怪着:“怎的起来了?身子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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