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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20部分

小说: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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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想要做买卖养家糊口或者发家致富的百姓来说,所需的大体是这三样东西。”余庆元又画了三个圈。“点子,劳力和本钱。倘若前两者不缺,只因没有本钱兴发不了买卖,是最可惜的。因为总有些手上有余钱的,找不到生财的道路,也便白白浪费了。这借贷金融,做的就是撮合这闲钱、点子和劳力的事,只说它无本万利,坐地收钱,做的是违心生意,并不公平。”
  
  “恐怕你这话许多人要不同意。”蔺程放下手里的墨锭,拿帕子擦了擦手。
  
  “正是了,放贷一行之所以名声不佳,确实也怪不得别个,是自己颇多劣迹所致。若是手段毒辣逼得人家破人亡的,自当谴责之,若只是因为放贷获利,我看大可不必。这为穷苦人家救济救急性质的放贷,官府自当多加管束规范,只是与注资买卖生产类的放贷,要区别对待方好。”
  
  蔺程点头:“正是受之以鱼,不若受之以渔了。借人一时柴米,不若授以一个长久谋生的门道。”
  
  “正是正是!”余庆元连连点头。“即使不是行商买卖,哪怕是培育作物良田,研究那些灌溉施肥的法子,也要时间和本钱的。”
  
  “这跟票号的买卖,似乎关系不甚大?”
  
  “的确,票号是不做这些几两银子的小买卖的,只将那大笔现银注资给钱庄,由钱庄来分发罢了。只是这一环若是筹划好了,确能将票号的财力转化为国计民生的助力,而非贪腐的温床,权贵的附庸。”
  
  “那便谈谈这所谓的贪腐和权贵吧。”
  
  这问题虽难,但还在余庆元的预料和准备之中,只是蔺程太通透,也不会纠缠细节,好多话她没详细展开,他便懂了,反而让她有些被打乱节奏的感觉。余庆元理了理思路,吸了口气,继续说道:“票号生意做的大,钱码子大,便有些见不得光的贪腐勾结,一方面自然是监督不力、责罚不严,但若是只严加督查,却并不能改变其根本,见效怕也是一时的。”
  
  蔺程勾起嘴角,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余庆元心想这太傅大人不皱眉头的样子太惹人分神,只能移开视线,接着汇报。
  
  “票号的生意大,获利大,风险也大。上万两的银子借出去,看似不需有形的抵押,实则抵押的却是商户的信誉和名声。在商界的信誉和名声还不够,往往连亲族伙伴之间的关联地位也要受些影响。而当今民间以官府朝廷为尊,商人若想有足够的‘信誉本钱’,没有比攀上官府更好更快的。”说到这里,她又想到苏大人的案件,不由得眼神一黯。
  
  蔺程抬手示意她不必再往下说,自己接着说道:“要破解这一点,提倡‘亲兄弟,明算账’不难,只要在官府公证契约的时候多要求一个抵押文书即可。只怕是票号还要费心估量这需要融资的买卖是不是能回本了。”
  
  余庆元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她心悦诚服,也不多拍马,只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太傅大人所言甚是。”
  
  她闭上嘴,退到一边,意思是自己汇报完了,可蔺程也没让她走,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蔺程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严厉了几分:“晋王那个变捐献为赋税的点子,可是你出的?”
  
  余庆元愣了一下,想到这点子背后种种不可告人的隐情,觉得还是抵赖了比较安全,还没等她开口,蔺程又说道:“你无需否认,我本是第一个读你文章的人,对你的路数还是看得出来的。我只想说,你如今能想到如何让更多的人站到你这边,而不仅仅是避权术之锋芒,其实是好的。我亦赞同你那以开源富民代节流均贫的思路,只是这里不变,纵有再多的开源,怕也迟早被蚕食殆尽。”
  
  蔺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脚下的地,他口中的“这里”,正是他们身处的权力中枢。
  
  余庆元听他一席话,才发现自己不必说透,已经被蔺程看透了。她在这样的洞察力面前觉得害怕,又有醍醐灌顶、知己难寻的兴奋,一时间又是说不出话来,只涨红了脸,又对蔺程行礼。
  
  蔺程摆摆手:“今日就先如此吧,你此行想必还有诸多见闻,我也愿再听听,不如过几日来我寒舍再叙,待我下帖子给你。”
  
  余庆元也不多言,只道了谢,再作揖告辞。她出了蔺程的书房,一边往翰林院走,一边琢磨着这一回汇报竟比她之前预料的轻松温和许多,想是蔺程要将那些正题之外的质问和提点留待下一次见面了。想到去蔺程的府上说话,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他转天忘了才好。但这样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连一刻安慰都提供不了,就被她摇头苦笑,赶出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大人谈公事的样子太严肃了。




☆、隐瞒

  余庆元走后,蔺程自己静静坐了半天,伸手又去翻那份一个月前收到的密报。晋王会差人去调查余庆元的背景不奇怪,只是调查的时机刚好在她遇刺之后,让人不得不多想。蔺程怎会不知刺客的目标本是晋王,而所谓刺杀余庆元只是李代桃僵的手段?以蔺程对余庆元的了解,此人怕是遇刺时跟晋王同行都非己所愿,虽然伤势程度可能有夸大,但毕竟是真伤不是诈伤。晋王虽多疑,可头脑精明清醒,绝对不是胡乱猜疑之辈,因而要说晋王是怀疑余庆元和刺客有勾结才去调查,实在说不通。
  
  他将目光放在“双生妹妹”四个字上,再想想她今天瘦得官服整个大了一圈的样子,眉头皱得死紧,伸手拿过火折子,点燃蜡烛,将那密报放在火上烧了。
  
  余庆元第二天就收到了蔺程的帖子,去他府上会面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的晚餐。她想这一关横竖躲不过,也就不多想,依旧每日去点卯,接回了一些编书的工作,同时写她的“古代金融制度考”。下了班,就教教王家兄妹功课,见到王大能不仅识字快,连算术都是有天赋的,她自己都要夸自己慧眼识珠,成就感比写论文高太多了。
  
  到了约定好那天,她从衙门出来后先回家换了套新买的合身衣服,又抱上一坛子从遥城带回来的醋,就往蔺程家里去了。蔺程家住在东江米巷往东南一点儿,太傅家的宅子,不可能太寒酸,门口两尊大狮子,威武霸气的蹲着。她用胳膊把醋坛子夹紧,叩那又高又大的朱漆鎏金木门上的门环,来应门的居然是蔺程自己。蔺程见她怀里的大坛子,皱了皱眉头,先让她进门,走了几步觉得不妥,长臂一伸,便要来接。那动作间就未免碰到她的手和前胸,她忍住不做可疑的躲闪动作,还要暗暗祈祷自己别脸红。好在蔺程也不看她,接过坛子就往里走,余庆元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的跟着他,边谄媚的说:“这是下官从遥城带回来的上好的特产老醋,给大人尝尝,礼物微薄,不成敬意。”
  
  蔺程把坛子递给迎上来的家人,又拿帕子擦了擦手,带她到客厅请她坐了,才开口说话。
  
  “看来你的右臂伤是全好了?”
  
  “大人怎知我伤的是右臂?”余庆元不记得跟他说过这个,外界只道她重伤,更无从得知具体的伤势。
  
  “把最讲究筋骨的柳体写得歪歪扭扭,不是右臂还能是哪儿?”蔺程给她倒茶,余庆元喝了一口,却是不常见的普洱。
  
  “大人明察秋毫。我的确已经全好了。”她又谄媚道。
  
  “茶是我从理县带回来的,还喝得惯吗?”他也不再接受伤的话题,又改谈茶。
  
  余庆元知道这茶在京城不风行也不常见,连忙称赞口味醇厚新奇。两人聊了一会儿茶的功夫,家人就把酒菜摆好了。
  
  蔺程请余庆元入席,她再仔细看这太傅府,装潢称不上简陋,摆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主人不耐烦摆它们,就只弄到能看得过去的最低限度。院子里的家人也不多,但都训练有素,不仅不多言多语,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个。
  
  蔺程教家人退了,自己给余庆元倒酒:“酒本不是为你备的,见你伤好了,喝一点也没关系。若喝不惯,便不喝。”
  
  余庆元一边应承,一边尝了一口,识得杯中是竹叶青,酒是好酒,但太清太冽,确实不适合她这种不胜酒力的人。她也没说不喝,只赞了两句酒好,蔺程又劝他吃菜。菜品种不多,但也是好菜。因时令已经快入冬,桌上有许多温补又不是发物的食材和调料,如乌鸡、牛腱、枸杞、木耳等等,都烹得火候精到,十分入味。余庆元只吃了一筷便觉食指大动,衬得腹中格外饥饿,也顾不上说什么话,就埋头吃了起来。蔺程吃的不多,也不说话,看她吃得有五分饱的时候才开始发问。
  
  “差你去这回凶险的差使,你可怨我?”他饮了口酒,望着余庆元说。
  
  很少见蔺程如此直接,余庆元愣了一下,想了想,认真的答道:“要说不怨,您怕是不信的,可我确实不怨。”
  
  “怎讲?”蔺程脸上没有表情,只把小小的酒盅在指尖把玩着。
  
  “您派我出这趟差使,其一必是为了试我。我年纪太轻,又是新官上任,自然要通过试炼,这是我的责任,亦非您的过错。这第二则,虽是试炼,这差使其中职责,又有其重大之处,需要的手段计谋也颇深厚,您肯派我去,也说明您信我。”
  
  余庆元说到这里,像是为了壮胆似的干了一杯酒,呛得脸都红了,仍还接着说道:“庆元虽不才,但只为这一个‘信’字,自当不遗余力办差。说起来,我非但不怨您,还要谢您,只是这差办得不好,也没什么颜面多说罢了。”
  
  这话虽客气谄媚,但看得出来句句发自肺腑,蔺程倒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再追问,只又给她将酒满上。
  
  “晋王为人虽不好相处,但还是讲得通道理的。”他的话很平淡客观,但表情却甚为认真严肃。
  
  余庆元心道来了,终于说到晋王的话题了,马上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放下筷子说:“晋王并未为难与我,只是问了许多我对经邦治国的看法。”
  
  “他不在你面前收敛野心,想来是颇认同你的。”蔺程不直接则已,一直接就扎心窝子,短短一句话,就包含了“晋王要夺嫡”和“你已经被站队”等大量信息。
  
  余庆元苦笑,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本来想的是我不站他那边就灭了我,结果发现了我的大把柄吧。面对这种直接,她只能太极了。
  
  “给太傅大人添麻烦了。”余庆元想来想去,这时只有说这句最合适。
  
  蔺程点点头:“是有些麻烦,但不是今日你的此事,明日也会有别人的彼事。你想必也明白,墙头不好站太久,我借你的机缘下来而已。
  
  余庆元闻言大惊,惊到连面上都挂了几分。虽然她内心深处明白,以蔺程个人的风格,加上现在的形势,他会选择站在晋王一边毫不奇怪。她只是不敢相信蔺程会这么快这么直接的告诉了她,所以一时完全哑口无言。
  
  蔺程一笑,对她举杯,她也觉得此时当喝酒,就又干了一杯。
  
  “言已至此,我便全无隐瞒了。”蔺程悠然的姿态还是像在拉家常,但眼神却又紧又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
  
  余庆元心里先是一咯噔,但又觉得以晋王的保密措施,蔺程不可能发现什么,一定是自己做贼心虚,而他又习惯性的出言试探罢了。
  
  “下官不敢。大人既信我,我定不负之。我虽人微言轻,不堪重托,唯尽心尽力,为大人效劳罢了!”
  
  听了这番表忠心的做作,蔺程心中只一哂,心道这回真不能怪她敷衍我。新科状元、朝廷命官是个大姑娘这种事情,岂是试探逼问一番就能令她坦白的?这事被我知道倒无所谓,想是晋王早已知道了,她的日子必不好过。想到这里,再打量一下她因饮酒和紧张飞红的脸颊,蔺程克制不住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想知道晋王是不是像他一样,已经不仅发现余庆元是个姑娘,还是个挺好看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想瞒住太傅大人的把戏都是浮云。下章江探花出场。




☆、探病

  去蔺程府上的头天,余庆元就告诉王家兄妹要停一天的功课,所以她也不急,两人之后虽未谈正事,还是拉拉杂杂的闲聊了很久。余庆元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差或被软禁,说起晋地的民间美食,还是颇有心得的,又连同自己老家的风物特产也怀念了一番,和见多识广的蔺程讨论得很是起劲,酒也多喝了几杯。之后蔺程说要派车送她,她只说路程太近了不必,就自己走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跟老板把话说开了,心里松了,再加上那天晚上起了第一阵降温的北风,第二天早上她在翰林院里坐了没一会儿,就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下午还发起了热。她觉得这病情来势汹汹,连忙告了假,按自己记下的风寒感冒的方子去药铺抓了药,就回家吃药养病去了。
  
  因为身体底子练的好,除了上次受伤,她也有两三年没病过了,这一病倒像是要将最近心里压的火全都发出来似的,烧得她嘴上都起了水泡。还好有邻居王婶照应,帮她煮粥煎药,否则要她连拿出照顾自己的力气也难。王家兄妹总要来瞧她,她怕过了他们病气,就一次次的往外赶,所以这病也生得热闹不寂寥。病到第三天,烧就要退了,她也可以自己在院子里稍微走动走动。
  
  到了快要晚饭的时间,王婶正在抢着帮她把粥往碗里盛,一个人影径直穿过她没关的院门,一溜烟的跑到她面前,吓得余庆元和王婶两人都是手一抖,差点儿烫着。余庆元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好久未见的江锦衡。王婶见来的是位气势逼人富贵公子,就怕了生,也不顾余庆元留她,马上就告辞了,只在走出门去的时候回头多望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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