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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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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老样子。”余庆元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也是,要不然你哪有空来专程还一个食盒。”蔺程干脆放下公文,又做出那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还有个问题想问大人。”
  
  蔺程挑起了眉毛,没说话。
  
  “大人若不做官,想做什么?”
  
  蔺程笑了,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背着手走到窗边。
  
  “你是帮我想退路,还是为你自己找退路呢?”
  
  余庆元低头不语。
  
  蔺程叹了口气,心想她会怕太正常,她的直觉也没错。虽然他有些高兴余庆元来找他诉苦,但又觉得她不该如此信任自己——在官场里,只应有勾结,不该有托付。
  
  “依我看,是不是退路跟往前和往后本没关系,倒要看自己觉得哪条好走。你说呢?”他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看她的脸,直视她的目光。
  
  余庆元又闻到那曾经令她焦虑,如今却使她格外镇定的檀香味道,突然觉得他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全明白自己此刻的心境。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这种安全感是什么时候了。
  
  “谢大人提点。”可她只能无限珍视自己这一瞬的感觉,仍无法真正坦诚以待,只好深深长揖,尽量把足够多真实的谢意注入到这陈词滥调的谢礼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本章里三位都出来遛了一下。山雨欲来的节奏啊小余。
  
  




☆、初四

  余庆元向蔺程道谢后就要告辞,蔺程也不留她,送她出门,又陪她一路走回家,没进去坐,就直接折回府了。他见她门上的春联已斑驳了,不去回想除夕夜很难。余庆元越来越多的在他的面前现出真实的自己,甚至是柔软的那一面,让向来缜密的他心中有了些解不开的头绪。比起忍不住去欣赏这些,他更怕自己忍不住去利用这些。蔺程觉得自己并不懂如何算是对一个人好,那种感觉他不熟悉。
  
  余庆元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隐约有个檀香味的怀抱,可等她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春日让人懒洋洋,大能上课的时候都开始打瞌睡,余庆元不怪她,就看着她睡,自己也偷懒一会儿。想到离去年的登科拜官只过了一年的时间,她又有了那种在现代期盼大学早点毕业的心情,没有具体的期待,只想快点去看看未来是什么样子。院子里还埋着个定时炸弹,她不爱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的感觉,但她记得蔺程的话,等待也是前进的一部分。
  
  可是他仍没有告诉她,他自己从哪儿来,又想往哪儿去呢。
  
  大能头猛的往下一顿,被自己这动作惊醒了,睁开眼,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口水。她惶恐的望着余庆元,生怕她责罚她。余庆元只是笑着摇头,用袖子给她去擦嘴。小孩子长身体,哪能不让睡呢。
  
  “先生,这句诗怎么解?”
  
  余庆元一看大能指的正是《诗经》中的《静女》,顿时又觉得头疼起来。《诗经》里的爱情纯真美丽,就是给小孩子讲起来太不容易,《关雎》这样上口又直白的还好,要是那顾左右而言他的缠绵婉转型,她总也讲不明白。
  
  “这句写的是,姑娘送了小伙子一把荑草,小伙子想,这荑草真美得出奇啊。可其实不是荑草美,而是姑娘美。”
  
  “先生,我不懂,那荑草到底美不美呢?”
  
  “是喜欢的姑娘送的才美啊。”余庆元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姑娘要送一把草。
  
  大能又是半懂不懂的点头:“那先生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余庆元摇摇头:“没有。”
  
  “我娘总说先生应该娶师娘呢。”
  
  “先生没有喜欢的姑娘,就不能娶,就像大能以后的夫君,一定要最喜欢最疼你才行。”
  
  “我不嫁人,我也要考状元!”
  
  余庆元心想自己果然把孩子教坏了,但她狠不下心来打击大能,就拉了她的手,认真的说:“现在女子不能考状元,但大能好好读书,说不定以后就能考了呢。”
  
  大能听了这话,读书读得更认真了。
  
  又过了几日就是四月初四,一开春就早就有马车从开封府往宫里送了大盆大盆的牡丹,现在花都开了,皇帝就定在这一天在宫中赏花,大宴群臣,且每人赏一把扇子。这是一年中躲不过的要进宫的场合之一,好在这次是人人进宫,她毫不起眼,混在翰林同僚中间吃吃喝喝。远远看见蔺程被众星捧月,她乐得连招呼都不打。蔺程也瞧见她了,虽然心里赞许她不显眼不出风头,但被装没看见竟也有些不是滋味。
  
  皇帝来是来了,但看起来脸色不好,只坐了一小会儿,向大家举了举杯,差人将赏的扇子散了,就走了。余庆元心想那些关于他健康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只见在座的人表情也带了些了然的微妙。皇帝走后场面只冷了一会儿,众官又比起先活跃了起来,很多人离了自己原本的座位,去和相熟的人交谈。余庆元见刘琦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忙起身相迎。两人寒暄了几句,场面有些嘈杂,倒正是说话的好时机。
  
  “刘兄最近定是公务繁忙吧?”寒暄了两句,余庆元见刘琦面有疲劳之色,就关切的问道。
  
  刘琦叹气摇头:“都是劳而无功。吏部差不多所有的调令都被压下来了,我这两头跑腿的人白白劳心而已。”
  
  刘琦是负责吏科的给事中,专门负责监督政令有没有落实,是个有实权的职务,他一直做的称职,口碑也好,能把他愁成这样,看来这不动之动,才最令人心惊。朝中局势,最直观的风向标就是人事,现在皇帝只手悬置所有变动,想来是在亲自调查或酝酿什么。其中详情,就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没有机会知道的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刘琦就匆匆告辞了,余庆元觉得郁郁不得解,就走得远些,自己站在一棵叫不出名字的花树下发呆,站了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个不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她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眼前这位穿七品官服的小个子,不是静乐公主又是谁?
  
  她自己女扮男装惯了,倒是第一次看见别的女孩子穿男装,她此时只希望自己看起来没有眼前这位扮得那么拙劣。静乐公主的骨架娇小,虽然年纪不大,眉眼间已有十足少女韵味,仔细一看,耳垂上还有两个淡淡的耳洞。衣服也不合身,她故意挺直了腰板迈方步的样子更是欲盖弥彰,看得她直想现身说法给她讲讲要怎样扮男装才不会被发现。
  
  余庆元冲她抱抱拳,也不点名道姓,只口称“殿下”,静乐公主感激的点点头,一边朝人群中东张西望。
  
  “我今日也未见过锦衡兄。”余庆元自然知道她在找谁。
  
  “如今真是想见他一面越来越难了。”静乐公主也不掩饰,只是露出个灰心的表情,回过头来跟余庆元说话。
  
  “他怕也是身不由己。”余庆元真心劝道。
  
  “我从未曾奢望太多。”静乐公主是真的沮丧,也不管合不合适,就只顾着跟余庆元诉说。“看看我三哥和小三嫂,就知道我的姻缘会是怎样的。如今我是留了三分痴念,以后若我嫁了,或是他娶了,我便立刻丢手,看也不再看一眼罢了。”
  
  余庆元心想其实江锦衡的梦想和愿望虽然内容不同,但态度也是如此热烈单纯,难怪公主会被他吸引,可惜她仍不能多说,只安慰道:“锦衡兄枉为男儿,我看倒不如公主豁达。公主看他是江锦衡一人,他看公主却只能看到公主二字罢了。你且等等他,他本不是个驽钝之人,或许突然就开窍了呢?“
  
  静乐公主虽然仍是心事重重,听了这话还是笑了:“虽然你说他不好我不高兴,但你夸我我倒是欢喜的。罢了,好意我心领了,你也不必再费心想说辞安慰我。说到底,我只管痴我的,与他又何干呢?”
  
  说罢,她向余庆元微微颔首作别,就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爱公主萌妹。类似的性格在女孩子身上就是比在男孩子身上讨喜啊!(晋王又躺枪……




☆、五毒

  端午节那天早上,余庆元照例往衙门走,手上绑着大能非让她戴的五彩线,嘴里啃着头天王婶给她送的粽子,刚进鸿胪寺的门,就见同僚们都正在三五成群的聚众议论着什么。她本不想凑热闹好奇,但一位平时要好的吕修撰直朝她挥手,她就走过去听听。
  
  “庆元,我们正说着呢,太子中毒了,圣上正在朝上怒斥百官,连徐景大人都还在殿上跪着呐!”
  
  余庆元吓了一跳,口中说道:“什么时候的事?太子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另一位消息灵通人士摇着头说道:“听说是昨儿晚上的事。太子用过晚膳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浑身发热,像疯了一样抓住人打骂,然后就厥过去了口吐白沫。据说现在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的时候也不认人的。”
  
  另一位同僚补充说:“起先还以为是中了什么魇胜之术,后来宣了太医来诊,还是一位民间出身的太医见多识广,诊出是一种岭南的毒菌子,想必是混入了什么饮食中的,怕是不好治啊。”
  
  “对对,我们刚刚说到这里。”招呼余庆元那位吕修撰说。“我正要说,据说东宫已经抓了十几号人下天牢了,圣上要亲自审。几个离得近的藩王都召回京了。”
  
  有人唬了一跳,道:“这……可是预备什么呢?”
  
  吕修撰作势要掩他口:“可别乱说啊……不过……其实说不好是预备什么,或是查什么呢。”说着说着,还用手比了个“三”出来。
  
  余庆元在一边早就听得目瞪口呆,看见这个表示三皇子晋王的手势更是吓得心头狂跳,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还在说什么。正在这时,徐景面色阴沉的从大门走进来,大家一看大老板下朝了,也就哄的散了。余庆元也匆匆往自己的书房走,手里拿着小半个粽子也没心思继续啃了,只扔到纸篓里,从书桌上拿起钥匙就往书库走。
  
  虽然对朝堂上早晚会起大变化这件事有心理准备,但这种戏剧化的中毒情节还是太超出她想象了。晋王筹谋了这么久,要是只为了给太子吃几个毒蘑菇,不仅对不起他之前的种种漂亮动作,连她帮他耍的心眼子都白搭了。余庆元想到这里,心里松快了好些,头脑也清醒多了。她再一细想,这种中毒的戏剧性风格倒是跟之前刺杀很像,没准是太子自己搞的鬼。再一想到毒物又是那么具体的东西,她觉得几乎可以确认这一点了——这种作用在神经系统的毒蘑菇在现代一般是当作违禁药品来用的,剂量掌握好了,只会致幻,不会致命,就是多需要几天恢复罢了。
  
  尽管如此,太子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余庆元觉得皇帝应该不会上这样的当,真的以为是晋王下毒。但想到急召藩王入京这种事,心里又有点儿吃不准了。
  
  还好这么大的事不会一下子波及到她,她谁也没找,默默的等了几天,靠同僚间的八卦来获取最新消息。此事正是最近最大的新闻热点,所以即使是小道消息,也传得又多又快。她听说藩王最先赶到的是赵王,然后是梁王,第三位就是晋王了。
  
  晋王到了之后,坊间传闻就更多,据说民间已经传出了晋王为夺储位毒杀哥哥的舆论。余庆元心想别看太子这招简单,杀伤力还真不小,要是大家真的都这么说,就算晋王占了理,皇帝想要废太子立他,心里也难免不会有别的计较。
  
  她没想到的是,皇帝的反应也像失了理智一般的剧烈。晋王来的第二天早上她一点卯,就听说了晋王正在御书房里罚跪的消息,到了下班的时候,听说晋王还没起,而且早上不得而知的皇帝发飙的细节也传了出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想要愚弄朕,翅膀硬了,君臣父子手足那一套全扔了。你们别急,朕这就气死了。你们让他跪,没朕的旨,谁也不准让他起来。”吕修撰的姓氏里没白写两个“口”,模仿起皇帝的语气,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仍绘声绘色。大家虽不敢妄议,但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透着点儿紧张的兴奋,有些关系好或是利益相关的,就约好了回家关上门一起慢慢议论。
  
  余庆元没法找人聊,不止她的秘密晋王所知甚多,晋王的秘密她也接触得太深了。这时节,江锦衡断不会和她谈此事,魏忠和刘琦不敢和她谈此事,蔺程怕是也没有空闲跟她谈此事。她一夜辗转反侧,不知晋王是不是还跪着,不知此事该如何了局,也不知此后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的问题,最让她不安的是更埋藏更深的一个问号,为何皇帝的反应会如此奇怪和强烈?就算他怀疑是晋王做的,也不会在没调查清楚之前留给天下这么大的话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完全不知道的。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她忍着头疼爬起来,比平时更早到翰林院。随着同僚们陆陆续续来到,消息也到了。据说昨日是皇后娘娘和静乐公主两个人一起求情,皇帝才让晋王起了,当夜就赶回晋地闭门思过。还说晋王从始至终从未开口,一句求情喊冤的话都没说过。皇后心疼儿子,非要留他歇歇再走,他也不答应,竟真的是当夜就走了。走之前说要去探望一下太子,但被东宫的人挡在门外,说什么也不给见。
  
  这样曲折狗血的皇家八卦,一群文质彬彬的清贵翰林讲起来也不怕斯文扫地,反而因为文采口才俱佳,说得格外绘声绘色。徐景这一天黑着脸在翰林院里走来走去无数次,干咳得嗓子都快破了,才勉强止住了这股歪风。余庆元觉得他多看了自己很多眼,但不像是有话要对她说,倒像是确认她精神状态还好。也许是因为这并不严肃的八卦氛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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