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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3部分

小说: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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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而和其他新科进士说话,对江探花的态度尤其亲切熟稔。江锦衡也不多客套,席间高谈阔论,倒像是有意炫耀,要让状元也落了下风一般。余庆元虽对这态度并不认同,但听他讲话确有十分才华,又知其显贵背景,乃是花团锦簇中长大,就觉得如此这般也是自然,只笑眯眯的听着,不时点头与身边的魏传胪小声恭维几句,不知不觉间,就已酒过三巡了。
  
  余庆元定定神,发觉席间气氛已松散许多,一轮明月正斜挂天边,乐声隐隐,树影疏朗,酒香扑鼻,美味令人垂涎,在座者多为春风得意而来,亦想尽欢而去,端的是一场盛世欢宴,连不情不愿而来的她都被这光景所感染。许多人不时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亦有人上前敬酒,她只频频举杯微笑,也不多言,自谦的话说了数十遍,风头不仅远不及江锦衡,甚至落在了沉稳郑重的刘琦之下。
  
  刘榜眼貌不惊人,也并不擅言辞,但从席间对答来看,倒是个博闻强识、胸中有沟壑的才子,绝非酸腐之辈。刘琦向她敬酒时,因对方年长许多,余庆元不免感到格外惶恐一些。
  
  “余状元年少英才,能与余贤弟共事,为大燕尽忠,实乃刘某之幸也。”刘琦晃晃手中酒杯,已是先干为敬。
  
  “刘兄谬赏,折煞愚弟了。”余庆元也不多言,只闷头喝酒。
  
  刘琦面色无波,继续亲切的攀谈:“余贤弟乃梁州人士,可是梁州余府一支的?”
  
  原来刘琦籍贯连州,和梁州紧邻,梁州余府富甲一方,他会知道也不为怪。余庆元笑道:“刘兄果然博闻,只是愚弟福薄,已无亲眷在世,据说和余府祖上是有些渊源的,但只是远房的远房,如今便只是本家罢了。”
  
  讲这番话时余庆元有意做作,只把那自怜身世,触景伤怀又要极力掩饰之态演了个十成十。刘琦何等通透,知他不欲多言,忙用连梁一代逸闻风土岔开话题,二人聊得尽兴,直到被上首的皇帝打断。
  
  “今夜新科才俊济济一堂,言辞间皆心怀大燕的江山社稷,朕怀甚慰。可这月朗风清的良宵,切莫让朕拘着了诸位的才思。策论啊折子啊什么的朕天天看,诗词歌赋这些名士风流的东西,却没人给朕过眼,不如诸位以诗会友,就咏这明月可好?”
  
  众人诺诺称是,有那诗文好的进士,神色间已是摩拳擦掌。余庆元暗自叫苦,诗词歌赋上她虽读了不少,但写作全未下过功夫,她虽聪明,但非奇才,若双管齐下,必然决无可能年纪轻轻就考中状元。今日论起时政她本就掩了锋芒,再做出不通的诗文,加上江锦衡的屈居榜眼,自己怕是要坐实了水货状元的名号,如今对她来说,比注意力更坏的,只有负面的注意力了。
  
  余庆元惶然之际,面前已摆好笔墨纸砚,想见皇帝要试各位的诗文,是早就准备好的。她深深呼吸,排除杂念,举头望月,想那诗词一类,不似八股可苦读习得,哪怕是雕词炼字一派,也需得有感而发,倾注心力,如今情形,也只有把这金科玉律放在心上,放手一试了。
  
  她低头研墨,拿起笔,再看一眼月亮,下笔写道:
  
  望月休怀古
  昔人谓何求
  流年无良策
  情思亦绸缪
  
  这四句半通不通,却是她穿越以来的真情流露——旁人想着和异地亲友或古时先贤共赏一轮明月,她是指望着月亮给后世亲友带个话啊!余庆元酒量不好,虽然一半的酒被故意洒在了袖袋里,但夜风一吹,喝下去的也足够她上头的了。酒精作用下,她竟被自己写得感慨万千,索性长出一口气,鼓起腮帮,歪着头接着写下:
  
  银辉镶水镜
  桂枝映西楼
  能与后世语
  凡夫俱白头
  
  写好后她署下日期和名字,越看越满意。虽然和别的比肯定算不上佳作,但自己已经尽力,一时间再想不出更好的了,加之刚抒发了情感,胸间仿佛出了一口长气一样畅快。她觉得开心,又不敢笑出来,只把眼睛眯着,嘴角也勾了起来。
  
  大家都写成后皇帝教每人吟诵,先是二甲诸进士,文笔立意皆颇有亮点,再按探花、榜眼和状元的顺序展示,余庆元和席间众人都晓得这就是今夜的高/潮了,就都敛了面上的表情,静悄悄的等着。江锦衡作了一首七言律诗,风格正是走了用字神出鬼没一派,华丽却不刻意,听得人时时惊心,只觉才华逼人。刘琦的七言绝句严谨精悍,遣词用典无一不雅,没有长年的积累是万万做不到的,大家都道他学问好,才华敛在学问里,方显得更好。余庆元只道自己比不上人家,反而不怯场,也朗声读出来自己的诗。她的话音刚落,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思绪就被一个由近及远,向宴席中心走来的声音打断了。
  
  “好一个望月休怀古!状元好文才!”
  
  余庆元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不待她张望,来人就已经走到面前,定睛一看,还是着一袭白衣,竟是隆福寺和她一起围观辩论的那位公子!
  
  认得他的众人欲拜他,他先俯身拜皇帝:“父皇恕罪,儿臣来迟了。”皇帝脸上毫无愠色,反而笑道:“明澜,起来吧。”他一边作起立的手势,一边朝大半一头雾水的新科进士席上介绍说:“诸位,这是晋王,朕的三皇子。”
  
  朱明澜朝进士席叩拜的众人拱了拱手,继续和皇帝说话:“儿臣迟到当罚。”他伸手,宫人递上酒,他连喝三杯,未待旁人接话,又径直走到余庆元的面前,给她和自己都斟满:“余状元的问策文章本王昨日拜读,对状元之才早就心向往之,今日得见,难得人才和诗情也是一等一的,本王敬慕无以为表,就敬状元一杯罢。”
  
  余庆元心道这鸿门宴好不容易快熬到头了,竟平地跳出个大麻烦!她一边说些自谦之辞,一边不敢怠慢的喝了那杯酒,喝得急了,双颊飞红,抬头见朱明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狭长的凤眼里有三分薄怒,三分玩味,三分严肃,显得一张冷冰冰的俊脸格外生动。余庆元瞧着月光灯影下丰姿无双的晋王,捧着酒杯,一时间竟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

  夜色渐浓,该醉的人也都醉了,余庆元觉得没什么人会把她的失神放在心上,她只轻轻移开眼神,低头一笑:“晋王殿下赎罪,微臣不胜酒力,让殿下见笑了。”
  
  晋王顿了片刻,挥挥手,不再看她,径直走到皇帝身边见过他诸位兄弟去了。皇帝本来还想对众人的诗点评一番,被他这么一搅,只觉得不知从何说起,只委托蔺程收了他们面前的纸,加以指点。
  
  蔺程一丝不苟的行礼,面无表情的从宫人手里接过一叠字纸,在灯下细细看了,清了清嗓子才开腔说话。他的声音清冽好听,其中却难以捕捉到感情:
  
  “依微臣所见,今日咏月诗的前三甲,可巧也是本科前三甲,只是名次有不同罢了。”
  
  皇帝捻捻胡须,和颜悦色的说道:“爱卿请讲无妨。”
  
  “臣以为今日咏月最佳当属江探花。江探花炼字奇险,才华为其余诸位所不及,堪称微臣平生仅见。”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第二名就仍是刘榜眼了,刘榜眼的渊博才学,在此诗中可见一斑,如此老辣古雅的遣词用典,非一日之功。”
  
  太傅的点评一针见血,客观公正,席间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信服。
  
  “余状元就只能屈居第三了。”蔺程说到余庆元,停下来思忖了片刻,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一般。“余状元青春少艾,文章锦绣,未曾在诗词上下功夫想来也是有的。比起榜眼和探花,词句未免生疏直白,只是立意实在别致,虽然屈居二位之下,却仍在其余众人之上了。”
  
  余庆元醉酒,头正晕着,蔺程说得公道,她心服口服,本来期望值就低,完全不觉得屈居第三有任何丢面子之处,只咧嘴傻笑,心中为透明的“其余众人”暗暗鸣了不平。
  
  刘琦照例低眉不语,面露受宠若惊之色。
  
  江锦衡口中说着太傅过奖,心里却又气又慌。他恨极了蔺程这头老狐狸,把这种无关紧要的头名点给他,这个脸他宁可不露!等下皇上有赏,万一把哪个公主下嫁给他,他的仕途就算交代在这琼林苑了,才华平生仅见有个屁用!
  
  江锦衡预料的不错,显然蔺程的点评颇合皇帝心意,皇帝挥手表示有赏,三人同时拜倒, 比起殿试那天,神情又各有不同。好在皇帝只是随手赏了些金银布帛、珠玉古玩之类,让人分别送到三人住处,并没有提赐婚的事情,江锦衡心头一松,心知这一次暂时躲过,站起归席的时候后背竟已被汗湿透了。
  
  皇帝赏完便起驾回宫,有爱热闹的还可在琼林苑盘桓片刻,好些人在送驾之后也就纷纷离席了。余庆元是忙不迭的想走,胡乱跟同席的人告别之后,就让宫人送出了东华门。她不爱跟人一路,就自己慢慢朝回走,晚上城墙根的风大,吹得她愈发头晕,脚步就带了几分虚浮。想到琼林宴后就再难得这么大的场面,提心吊胆这么久,自己也好松散松散了,她心中格外高兴。再想到皇帝慷慨赏下的东西和银子,手头一下子宽裕起来,她更高兴。酒劲让这高兴绷不住,她就自己嘿嘿的笑出声来。而脸上一松,腿脚也松,余庆元眼见着自己踩到一块石头上没绕开,就要往前倒去。
  
  她闭上眼睛等着吻地,却没等着,一只手拎着她的胳膊将她稳稳扶住了。她长出口气,抹了把汗,正要对那帮她的人抱拳,发现那人正是蔺程蔺太傅,抱拳就改成了作揖。
  
  “晚生失仪,谢太傅搭救,请太傅大人责罚。”
  
  蔺程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牵马的下人先走,背过手去,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余状元不必客气。状元醉酒,独自夜归,是礼部的人疏忽,招待不周。
  
  余庆元连连摇头:“太傅莫要责罚礼部同僚,是晚生叫他们不要送的,晚生醉得不打紧,自己走得回去,刚才没留神,平时走路也是这样的。”
  
  蔺程瞧着她烧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心说这醉酒之人还真是从不称醉,面上仍不动声色:“也好,京城春夜,月下独行,余状元好雅兴。在下住得离梁州会馆不远,可介意相送一程?”
  
  余庆元忙不迭的摆手:“谢太傅好意,晚生岂敢劳烦大人,更深露重,明日上朝要紧,大人快请回吧。”
  
  余庆元觉得自己拒绝得够明确,但蔺程倒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与她并肩走着,她怕这心思莫测的高官,就又缩起了脖子嘴闭牢。只是她喝得太醉,这招装死装得太拙劣挂了相,蔺程看着不觉得可气,倒有几分好笑。
  
  “方才琼林宴上,你可觉得我的点评冒犯?”
  
  余庆元虽醉,也被他突然你我相称吓了一跳:“下官……我……我不敢,我的诗词委实不精,依仗的无非一点急智罢了,全被您说在点子上,何况刘榜眼和江探花珠玉在前,我佩服还来不及,岂敢有微词?”
  
  余庆元晓得官场上培养门生、拉拢心腹那一套,知是蔺程有心结交,也就顺着他改了口,没有存心狷介。
  
  “嗯。”蔺程貌似满意的微微点头,整整衣袖,继续说了下去。“你的文章倒和诗是一路的,文章好在直白新颖,诗又不好在直白新颖。”
  
  余庆元见他话中未尽之意太深,就没有接话,两人走了片刻,蔺程又接着说:“然而这却是世俗的准则了,若以私心而论,我倒觉得文不好,诗好。”
  
  当朝太傅跟她谈什么诗文私心的话题,余庆元就是再醉,也惊得半醒了,她只顿住了脚步,扭头睁大眼睛盯着蔺程,像是生怕他下一句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蔺程不以为意的动了动嘴角,表示自己笑过了,再正色说道:“经济文章,难在化解知易行难,发乎本心未必能次次助你;而诗词确是至精纯的东西,瞻前顾后反而平白污了天然好颜色。你说是也不是?”
  
  余庆元一时语塞,只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就再没答腔。蔺程也不急,还是背手徐徐走着,看余庆元醉酒,来不及伪装控制,脸色时时变幻,嘴里虽不说,心里觉得有趣得紧。
  
  正如她的脸色,余庆元心里确实翻江倒海,她为蔺程读懂她诗中胸怀而兴奋,又明白这是他委婉的戳穿她的伪装。一方面表达拉拢之意,一方面又警告她不要装孙子,顺手还表达了“你有今天都是我提拔”之意。此人洞察力好得吓人,心机深不可测,作为知音伸来橄榄枝固然可贵,但跟着这样的人混,自己的那点儿小心眼随时都有被揭穿的危险,这个雷,她是接还是不接呢。
  
  她正兀自思度,身边蔺程的脚步却停了,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一派云淡风轻:“你到了。”
  
  他们正站在会馆门前,余庆元转过身来,斗胆抬眼探寻着蔺程波澜不惊的脸,嘴张了又合,终是什么都没说,只作了一长揖,见他沉默着点了头,也便转身进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宅邸

  翌日清晨封赏到的时候,余庆元还在恼人的宿醉中,她往脸上泼了两把凉水,就晕头转向的套上衣服,拜倒接旨。跟银钱东西一起到的还有她的官职,没什么悬念,翰林院修撰的从六品鹭鸶补子青袍明明白白,半月后走马上任。她稀里糊涂的谢了恩,熟门熟路的打发了众人恭祝,回房发现那些新得的东西已经差不多把个小屋塞满了。她只将床铺清理出一个角落,合衣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待起身的时候已近晌午,换上家常衣服,出门寻吃食,也顺便找房子。
  
  北京城内东富西贵,南城住的多是凡夫走卒,余庆元来京城这么久,倒觉得这城南崇文门一代很是不错。她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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