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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第67部分

小说: 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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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顿了顿,小声道:“庾大公子前日也…陨在南山了…”
  “噗——”一口血吐出,姬晏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床上。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来人啊!传大夫——”小厮惊叫道,手足无措地准备出去喊人,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前日…已经,两天过去了吗…”姬晏长发垂在床边,苍白的面容上嘴角血红,看起来脆弱的气若游丝。
  “是的,公子整整昏迷了两日…”
  “他们现在何处?”
  小厮听明白了问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答道:“庾公子葬在了梅岭,容四姑娘是因朝恩寺的惠济大师亲自来到昌毅侯府,道容姑娘与朝恩寺有缘,望将其葬于南山,容三爷同意了。”
  姬晏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也不知听到没有。小厮不敢大声说话,感觉仿佛自己的说话声都会惊扰到公子。
  小厮小心翼翼地取了巾帕擦拭公子嘴角的血迹,被头一歪躲开了,接着听到:“备车,去南山。”
  “公子您的身子还虚弱,大夫叮嘱道要静养!”
  “备车,去南山。”声音毋庸置疑。
  “……是。”
  ……
  此时在南山,一高大的男子细细走在两日前打斗的地方,深眸高鼻,竟是个异族人。在他身侧跟着一个个子略矮的人,正是为庾邵驾车的王七。
  高大的男子停下脚步,低低叹了口气,对身后人道:“这两日你跟着我,辛苦了。”
  “穆先生折煞了,只要能给公子报仇,属下这条命都不算什么。”王七抿着嘴角,目光灼灼坚定。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他在往南山赶的路上遇见了穆骁先生,等两人匆匆上到半山上时见到的场景…
  交战已经结束,地上躺了许多蛮夷的尸体,他们就在另一边干净到连树叶都拨到一边的地方,找到了安静的像是小憩在那里的公子。
  他家公子喜欢在午后躺在外面晒太阳,院子里,草丛中,甚至是树上都是他偏爱的地方。但是他家公子就像是一团火焰,哪怕是睡着也仿佛洋溢着朝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身边的人都能够被这种力量所感染,崇敬这个人,信赖这个人,发自内心地想要跟随着他。
  他家公子,连病都几乎没有得过,身为世家公子哥却能打过他们所有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安静的时候…这样的人,怎么也有倒下的时候…
  “你来了……”就在王七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跪倒在地的时候,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不是公子的声音,却让他激动的看向公子的方向。却发现,在公子旁边的大树根,有一黑衣人静静地抱着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好像融进了树里,谁都没有发现他。
  “副统领!”王七一声痛哭,跪着来到他身前,磕头道,“都怪属下!都怪属下没有保护好公子!属下该死!”
  副统领却没有在乎他说了什么,喃喃道:“既然你来了,将他们带回去的任务就是你的了…算是,对你的惩罚吧…”
  王七闻言怔怔抬起头来,却被温热喷了一脸,他惊恐地看着副统领在他面前,横刀自刎,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注意到,在公子周围,倒着的数位黑衣人,都是他昔日的暗卫同伴,而他们身上的伤,全部都是脖子上齐齐的一道。
  他们将公子环在中间,就犹如生前仰慕地围在那人身边,生死追随。
  不难想象,当这群暗卫赶到这里,却只找到了公子的尸体时,该是何等的绝望,绝望到忍不住纷纷在他身旁自刎谢罪。
  “啊啊啊!!——啊!!!”王七歇斯底里地仰天长嚎道,用力晃动着副统领的身体,又爬到庾邵的跟前,哭的嗓子都变了音,接着他猛地抽过副统领的刀往自己脖子划去。
  “住手。”穆骁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道,“你的副统领刚刚给你下了命令,要你将他们都送回家。”
  “我做不到…不是还有穆先生你吗?就拜托你…让属下要去陪公子…”
  “他是你的公子,又不是我的。况且你是如今唯一与凶手交过手的人,如果你想为庾邵报仇,就放下手中的刀,跟我走。”
  王七颤抖着手,终于刀哗啦掉落在地,他将头埋在庾邵身前,一字一句道:“公子放心,属下定当协助穆先生查出真凶…然后就去寻公子…下辈子,王七还要跟着公子,您可要记得再去东市那条街,把属下给买下来…”
  ***
  等姬晏踏上凫山的长长石阶,来到遇刺的半山处,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姬晏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抬步,继续往上走,一直来到后山崖处,那里孤零零地立了个墓碑。
  他比了个手势,随从们都退远了些,他这才缓缓走到了跟前,伸出手,轻柔地放了上去,像是触摸在发间一般。
  “终归是…我去晚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上了澍玉的当,她那句巫蛊大师会去南山应该是故意让我听到的…是我,害了阿芜…”
  听到声音,姬晏转过身来,看见容莹一身素白,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她没有理会姬晏,径直蹲下身子将篮中的祭品摆出来,点燃了三炷香。
  等她祭拜完毕,姬晏才淡淡道:“那日,的确有一位巫蛊师在内,司马妗没有那么多脑子,能够设计于你。”
  容莹讶然抬头,又听他接道:“只不过,在那巫蛊师身边,还带有大量高手,他们应是另有目的,那日被我误打误撞了。是我没有正确估判,自不量力贸然出手,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容莹盯着他看了半晌,轻声道:“既然我觉得错在我,你又觉得是你的责任,那么我们就一人担一半好了,一起赎罪。”
  “不必。”姬晏不带犹豫地拒绝道,“你怎么想我管不了,但我有自己的安排,不需要别人。”
  容莹神色暗淡下来,强笑道:“哦?不知公子晏意欲如何?”
  “栖身朝恩寺,余生伴佛。”
  “你说…什么?”容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眸,“你要…出家?”
  姬晏没有再回话,再次看了看墓碑,转身向朝恩寺方向走去,消瘦的背影被风吹过衣摆,仿佛下一瞬就要翩然登仙。
  “姬晏!”容莹突然喊到,前面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她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问到:“你留下来,是要伴佛,还是伴她?”
  姬晏身子顿了顿,接着继续向前走去,脚步缓而坚定。
  容莹扶着墓碑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流了泪,她缓缓坐在地上,将头靠在碑身上呢喃道:“妹妹…他要留在这里了,你说啊,我又该怎么做呢?”
  大周的祈之女神,在这一刻哭的再没有了平日里的优雅雍容,等到再也没有了力气,她才扶着墓碑站了起来,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罢了,既然你要此生伴佛,我便陪你伴神好了。这个祈之女神的位置…看看还能坐多久吧…”
  ……
  庾邵去世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晋国。是夜,墨凰推开了禁闭的宫门,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室内,摸索着点亮了烛灯。
  空旷的地面上,已经登基的晋帝正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牌位,垂着头不声不响。
  “你打算这样抱着我师弟过多久?”墨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声音透着些疲惫。刚刚劝过师父元白,老先生年纪大了,听到这个消息险些受不住,好不容易情绪才稳定下来,他这就又要来劝宫里这位。
  明明他也难过的,怎么就没人来劝劝他。
  “阿邵去了…是在蛮夷手上去的…”晋帝低低道,“朕当年明明答应过他,继位后定要肃清蛮夷余孽,还大晋与大周边境安稳。”
  “蛮夷部落太过分散,也并非所有族民都有异心,不可一盖论处。这些年来,你已经尽力了,如今晋国四周已太平许多。”
  “可他们依旧猖獗,还害得阿邵丧了命。”顿了顿,又轻声念道,“如果当年他没有助我,说不定蛮夷就不会寻仇到他身上,是朕害了他。”
  “就算他不助你,他也不会任由蛮夷扰乱大周安宁,该做的还是会做。”
  “可是…”
  “够了!”墨凰耐心终于耗尽,捏起一国帝王的衣领,恶狠狠道,“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下辈子庾邵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因为知道他会因你而死,就不去与他结交,装作陌路人?!”
  晋帝呆呆地看着怀中的牌位,半晌,终于缓缓却坚定地摇了摇脑袋,喃喃道:“不会…如果是阿邵的话,朕一定舍不得装作不认识他,朕一定会忍不住…忍不住靠近他…”
  墨凰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那你还在这儿纠结什么?”
  晋帝轻轻笑了笑,揉了把眼睛,站起了身。
  “阿邵,下辈子,朕一定会护你平安,我们还要做兄弟。”
  他迈步走到了阴暗的案台前,眼神轻柔地扫过写着“阮卿”、“虞锦城”名字的牌位,将“庾邵”放在了他们旁边。
  墨凰也走了过来,站在了他的身侧,两人一同上了三炷香。
  烛火幽幽,映着烟雾幽散在了空中,模糊了牌位。
  ***
  初八夜,投胎夜。
  朝恩寺的大门缓缓打开,惠济师父身披袈裟,面容慈和拨着佛珠走了出来。他来到后山崖前,眼睛看着墓碑,却好似在跟谁说话一般。
  “今日已是最后一夜了,你们再不去投胎,就来不及了。”
  “尤其是你,你虽在凫山去世,但却埋在梅岭,也一直逗留在此处又是为何?”
  “……她自己已经是鬼魂之体了,还有什么好怕别的鬼魂?你一直护在身侧,其实无用,不如早早投胎去罢。”
  ……
  轰隆隆——
  天边一声闷雷震耳欲聋,接着,一道光晕直劈崖边,亮透半边天的朦胧中,似乎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一瞬间挡在了另一个娇小的身影上,雷声灭,惠济师父走到了墓碑前,上面一道劈痕清晰可见。
  手中佛珠拨动忽然挺止,他常年平和慈祥的面上显出一丝诧异,接着露出一个若有趣味的笑。



  ☆、92

  
  转眼到了年末,交上最后一份策论的答卷,容芜的脑子都是懵懵的。之前庾邵虽答应了帮她补习策论,可每日忙忙碌碌的总得不到空闲,便一直耽搁下来了,于是这次考的依旧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都写了些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挡容芜的好心情,考完试,终于要放年假了。
  容芜正跟谢纤与慕容奺商量着要不要去哪里转一转,就被石先生给叫住了:“女学长,跟我过来一下。”
  “是,先生。”容芜一边应下,一边让她们先回去,自己跟了上去。
  走进先生们的教习室,此时里面别的先生都不在,只有石先生和容芜两人。
  石先生坐了下来,看了眼容芜,示意她也坐。
  容芜福礼道:“学生不敢,先生有何指教,学生站着便是。”
  “你好像对我很防备?”石先生突然道。
  容芜心里一惊,面上愈发恭敬:“学生对先生只是尊敬,不敢愈礼。”记得之前得知石先生是北河石府,皇后一族,她就暗地里更谨慎了些,但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不知怎么会被察觉。
  话音刚落,却听到向来严肃的先生竟然笑了,也不拆穿,只是倒了杯茶随口道:“前些日子从别的先生口中听到了些关于你的传言,说你与锦城将军乃私相授受,定亲前有过多次接触,总学监还交代到我这里,让我加以约束,免得带坏了整个学堂的风气。”
  容芜睁大眼,对于此事她丝毫不知情,也没有感到身边同窗听说过什么对她另眼相待。
  “这件事,被我压下去了。”石先生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没有看到容芜的震惊。
  “先生……”
  “我做你先生已有一年,对于看人有着自己的判断,倒不至于人云亦云。女学乃做学问的清净之地,容不得这些勾心斗角,我北河石府虽是隐士之族,比不得如今的王侯世家,但也不屑于去听从权贵,成为势力之争的棋子。”
  “……容芜惭愧,多谢先生解围。”容芜听的明白,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能够选择半隐于世的大族,如何会是附炎趋势之辈,看着石先生清瘦淡然的气质,自有一番文人风骨,感到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不必谢我。”石先生淡淡道,“我只是未将此事传出去,而遏制住端源的,应该是你身边的人。”顿了顿,又道,“明年带你们的先生另有其人,如今你的是非多,小心些也是必要的,但勿要失了本心,学问乃纯粹之道,长路漫漫,你有这个天赋,莫要埋没了。”
  “先生要走?”
  “非也。女学每升一年,都会有对应的先生教授,明年我会继续带新一届的学生。”
  容芜听到她还在这里,悄悄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道:“那我以后若有不懂之处,还能来请教先生吗?”
  石先生看了看她,点头。
  “多谢先生!”容芜深深行了礼,抬头,真正地笑了起来,石先生的眼中也微微染了些笑意。
  离开了女学,容芜想了想,忽然拐到了后门,见四周果然清净无人,这才清嗓唤道:“王七、王九,出来!”
  唰地——
  两个黑影落在了她的身旁,跪地道:“属下在,夫人有何吩咐?”
  “……”
  容芜虽然对于纠正不过来这个称谓已经认命,但每次听到还是会汗毛一阵倒竖,胸口砰砰直跳。
  她身边这两个暗卫是庾邵给她留下的,说来也巧,他们本就是从前庾邵的暗卫,庾邵去世后他的暗卫营便解散了,后来在庾邵成为虞锦城后,在东市偶见这个名叫王七的在游荡,也不知怎么说的,原本倔强的毛小子就死心塌地地跟了虞锦城,后来还寻来了从前的伙伴王九,也入了虞锦城如今的暗卫营。
  因这两人功夫过硬,对闵京的情况也更熟悉,庾邵便把他们派在了容芜身边保护。庾邵还在的时候她并没有用到过他们,在庾邵随太子晋回晋国后,有一天她心里想他想的紧,忽然就想起了这么两个人的存在,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至此,他们的接触才多了起来,暗卫之间有自己的联系,往往传递消息起来,比收到庾邵写给她的信还快,所以容芜便开始没事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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