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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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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说的时候没有人听,有人想听的时候,他已忘了如何开口。他那冷清的过往,绮雯从李嬷嬷口中也隐约听过一些。

    “我明白了。”绮雯说得万分恳切,体恤理解溢于言表,“我不怪您,您是这样的人,上回还能说那些话给我听,足见待我致诚,是我太过贪心了。”

    皇帝静默一阵,道:“我不想你插口政事,是因为,那些不是你该做的事。”

    绮雯默然听着,心里并不十分明白,这与方才她的理解又有多大不同?还不是觉得她越了本分么?

    “这与你所想的不一样。”皇帝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说道,“我不是怕你起坏心,不是怕你得意忘形,而是觉得,那些不是你该担的责任,是我的!若是朝政还需你来帮我……我会觉得自己太没用。”

    原来如此,绮雯呆呆朝他望着,几乎屏住了呼吸。

    “上一回银两的事,没有你提醒我,没有那张账目,只需多拖上一些时日,我也照旧能治那四个经手官员的罪,照旧能收得回银子;今日你不来帮我,迟一些我也能寻得到崔振的罪证;源瑢的事,更不是一天两天,我心中自有计较。这些不该由你来操心。”

    他轻轻一叹,触人心弦,“原本……就已经让你做了太多不该你做的事,不能再多了。”

    斗室之中暖流涌动,残存的食物香味若有若无,充满了世俗天伦的凡世烟火气。包裹其中的一对男女却是此时无声。

    您看看,这么一说出来,不是就全不一样了么?绮雯抿唇而笑,几许含羞,几许得意,更是几欲满溢而出的由衷欣喜。她又不是真心喜欢搀和政治,能被他宠着,被他心疼不用去费那个脑子,她乐不得呢。

    这脸颊白中透粉,水嫩欲滴,令皇帝忽地想起了刚到西安那时,头次逛街见到路边卖的瓷娃娃。他曾想买下一个来玩的,又怕被王智他们笑话,还是忍下了,没想到竟成了一小块心病,后来这些年里时不时还会为之遗憾。如今,他终于有了个活的瓷娃娃。

    果然还是说出来好的。

    “你容我些时候。不会的事,有工夫学一学,也便会了。”他说。

    她含笑点头。

    他起身要走,不妨左手上一暖,竟被她用双手拉住。蓦然回身,她有些窘迫,似是想给自己这动作寻个借口,却又没说出来,最后只得悻悻然将手松开。

    原来她也一直在跃跃欲试,也在渴望着与他的亲近。他目光一派柔和,不等她将手收回,便反手抓了。她脸上的粉红加重了些,更加像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瓷娃娃。

    人心总是不足,这一稳稳拉了她的手,看着她眼神闪烁,又娇羞又兴奋的模样,他心神荡漾,又想再进一步,将她拉进怀里了……

    皇帝的手僵了僵,还是下次吧,自己做这种事,实在是经验缺缺。

    “其实您不必那么公正厚道的,想要办谁,没有罪证,栽赃他一下就不行么?”送他到门口时,绮雯贼头贼脑地小声进言。

    被他不善的眼神一扫,她又赶忙恢复乖顺:“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得意忘形!”皇帝拿食指指节在她头上轻敲一记,想要走去,又回身向她解释,“我不去栽赃,不是因为我公正厚道,而是因为目前我手下的可靠之人太少,远不比对方朋党众多。我若使诈栽赃,一旦有风声走漏,便会成为把柄被对方拿捏,到时更要陷入被动。所以我这公正厚道,是迫不得已。”

    绮雯两眼放光地点头不迭:“奴婢受教了,多谢主子点拨。”

    皇帝心满意足,迈步走去。果然还是说个清楚的好。

    望着他转过琉璃照壁消失,绮雯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其实不该引他说出来的,心里梗着点对他的误解,不把他看得那么好,不就可以不那么爱他了么?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的……

第42章 真心难换

    照理说没人亲眼看见皇帝去了哪里,但隆熙阁的下人们似乎都猜得到,并且一致心照不宣。皇帝回去正殿时,王智神色如常地迎上前伺候他净手漱口,也不再像往日那样劝晚膳,似乎一切了然于胸。

    “差人去叫方奎过来。”皇帝步入明堂时吩咐。

    他是个务实的人,不至于因为嘴上说了不要绮雯插手,就放着这个现成的茬口不屑于去用。崔振那老狐狸上防下防,防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能摸得到的那些方面,却想不到自家婆娘在闺蜜圈里泛个酸也能惹祸上身。挪用贡品,这罪过可大可小,十分适用。

    坐到御书房南窗下的罗汉椅上,脑中盘绕的影像都是她那只皓白修长的手,乡下村妇都还有只银镯子呢,她身为当朝帝王心尖儿上的人,竟一颗耳钉都没。

    皇帝将茶杯端在唇边,忽问道:“秀女进宫都不让带随身物品,那其余宫女的首饰从哪儿来的?”

    王智平和答道:“回爷的话,那都是各宫主子赏下来的。除了平常对得脸的宫女子赏赐,逢年过节会有大赏,连掖庭的粗使宫女也会多少得着一些儿。不过如今宫中节约内帑,后宫主子又少,怕是没多少赏了。”

    皇帝沉吟着,他是个没首饰的主子,眼下又在节约内帑严禁奢靡,公然为她一个人打首饰也不像话,那又能到哪儿去弄呢?总不能去找其余妃嫔要吧?

    “爷,”王智接下他的茶杯,“奴婢听说前阵子皇后娘娘做主,将从前宫里一些老主子们留下的首饰器物收集起来,送去银作局清洗重铸,准备分给宁主子她们。眼下这批首饰已做好了,都送去了御用监,还没分发下去呢。”

    旧物回收利用,皇后这是在省钱的同时尽量照顾姐妹们的面子和情绪。

    皇帝微挑着眉看看王智,露出一抹讽笑。身边搁着这么个肚里的蛔虫,着实省心了。

    王智面上一副佛爷样,却在肚里暗笑,爷不知道,其实宫中主子们打赏内侍也常用首饰,他们这些得脸内侍手中都多少有几样尚未拿去换钱的女子首饰,前不久钱元禾还曾征询过他的意见,说看着绮雯一件首饰都没太过寒酸,是不是该送她几样,被王智当场否决。

    这事明摆着该留给爷自己去发现,自己去解决,才更得趣。这不,终于到时候了。

    没过多时,小内侍禀报方奎到了。皇帝当下将崔振涉嫌吞没御供南珠的事对他讲了,饶是方奎这等素来面冷的人,也露出意外之色。

    “奴婢这便着人去查证此事,若能拿到实证,一举铲除崔振不在话下。”方奎道,“只是,事情分派下去,怕是尚未查明结果,已然走漏了风声。”

    东厂从前是乔安国的,乔安国又与潭王过往甚密,与崔振那起子人都有所勾连,一动用东厂,很可能查证结果是先送去那边,而非皇帝这儿。

    皇帝却不愁,淡然道:“无妨,且让他们去。”

    他惯于寡言,对跟前的三名近侍虽然信任,却也并非言无不尽,自己心里有了打算,就没必要对他们解释个清楚。方奎便应了声是,不再多话。

    回想起值房里听绮雯说起的往事,皇帝心中一动,又吩咐道:“你另外替我去查查绮雯的过往。”

    方奎与侍立一旁的王智都是一愣。方奎问:“爷是指……”

    “她从前是何样的人,做过哪些事,事无巨细,能查到些什么,都来报我。”皇帝轻描淡写地说着,走去龙书案后坐下,又拿起了奏拟,“赵仕进夫妇尚在收押,侯府下人们也尚未全部遣散,问问他们,比对一下,便可确认真伪。”

    方奎应了声是,也没多问什么。王智看了看方奎,又看了看皇帝,也没有开口——这位爷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不需要他们来劝谏什么,更不会与他们商量。

    自鸣钟猛地打点报时,戌正初刻……

    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到了亥正初刻的时候,那位曾经侵吞御供的兵部尚书崔振崔大人就惶恐异常地跪趴在了潭王府花厅的地板上。

    “王爷已然歇下了,崔大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王府长史钟正说道,语调也如他这名字一般,平和中正,既不热络,也不骄矜。

    “钟长史明鉴,都怪下官疏忽,早将那贡品南珠的事忘在脑后,没去理睬,这若是查将起来,可是无遮无拦,连辩都无可辩的。下官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能再等,王爷再不及早相救,下官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崔大人连连叩首,咚咚有声。

    钟正往一旁闪了闪身,免有受礼之嫌,板起脸道:“崔大人慎言,王爷只是一介藩王,没去就藩留在京城不过是靠着太上皇老人家的宠爱,于朝政向来是不过问的,哪有本事相救大人?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写好请罪的折子,及早交予今上吧。”

    这便是撇了个干净,绝不想脏手的意思了。崔振面如土色,怔怔地抬起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王府中后部的采薇堂整个潭王府的中枢,也是潭王的住处。更深夜重,潭王在青锻中衣外面松松系着一身湖绿蜀锦绣松鹤图的道袍,坐在南炕上缓缓品着夜宵。

    今日的芝麻银鳝羹里的芝麻稍嫌多了,潭王秀挺的眉间略现出一丝不虞,淡淡问道:“他真那么说?”

    钟正回道:“回王爷的话,崔大人的原话是:‘王爷今日不来理睬下官,就不怕冷了臣下的心?大伙儿情愿追随王爷,不过是猢狲们寻棵大树,王爷总该防着大树未倒,猢狲却先散了。’”

    潭王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炖盅,接过侍婢奉上的茶碗来漱了口,才缓缓道:“乔安国也当真是不讲究,这种蠢材竟也捧成兵部尚书了。除了胡诌些谀辞去溜须拍马,还会点什么?这才不过听见了点风声,他就敢在我的府邸大放厥词。我若是连这种人都要管,才是真真冷了臣下的心呢。”

    钟正看着侍婢们都退出去,才道:“可这一回若是兵部尚书一职落入今上手中,辽东戍边调任怕也会落实了,恐怕兵权也会被分去不少。”

    “总不能让外人觉得,肃贪救国的是他白源琛,祸国殃民的却是我吧?”潭王慵懒地倚靠到引枕上,一派轻松自如。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有着少许纠结,内忧外患他一样看在眼里,这些权臣个个重私利,轻大局,真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时不时地,他也有心放任二哥对这些人稍加整饬,免得他们太过猖狂,导致将来局势彻底失控。

    他又不是傻子,一样不想做亡国之君。可事情总需排个轻重缓急,也不能任由二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稳住根基,想从二哥手里拿回皇权,还不得不借助这些人的力量。

    “不急,时局如此糟糕,暂时由他尽心尽力替我去打理也不错。反正人心向背没有定论,即便是他提携上去的人,又能有几个真对他那么忠心的呢?现今又不比从前,文臣武将若还都是些刚直不阿的,乔安国又哪儿来的那么多干儿子?还不都是些依傍大树的猢狲罢了?”

    烛光旖旎,他眸光深邃,唇边露出几许笑意,“到时让他们看清谁才是那株大树,还怕少人前来归附?”

    琢磨着稍早前听到的另一则消息,他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玩味的味道。没错,适时是该透点风声出去,让人看清,谁才是那株大树。

    话说回来,二哥还真是个多疑的人呢。

    ……

    “你看封主子新赏给我这簪子好看不?”

    “再好看又有何用?你还看不出么,皇上偏爱的是朴素无华,多戴个花儿朵儿的,反而更不落皇上的法眼,说不定倒招人烦呢。”

    后宫里最体面的宫人都在各自上值的宫里另有住处,如从前雨华斋的岳姑姑,如皇后跟前的宋嬷嬷、常姑姑等人,甚至是永和宫宁妃娘娘跟前的翠翘。集中住在宫女子下房这边的,都是些半吊子,论综合素质,多数还及不上翠翘之流。

    有了皇后娘娘堂而皇之的关照,自从头一天翠翘找茬被常姑姑骂走之后,再没人敢当面对绮雯出言不逊,小宫女们就只能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泛酸来偶尔发泄一下对她的羡慕嫉妒恨。

    照理说皇帝已用惩办王选侍的办法昭示过他对绮雯的态度,不该会有人敢于公然找她的茬,可毕竟有着之前何才人被杖毙的阴影在,皇帝在这些人心中的形象就是喜怒无常,这些小丫头们眼光没那么长远,就没觉得绮雯能有多好的前景,也就不吝于朝她泼泼酸水了。

    这会儿看着绮雯走出房门,默默理着衣襟袖口,那边说话的薰儿和茹儿一齐撇撇嘴,动作如出一辙。

    “瞧你说的,咱们哪有那个福分?想入皇上的法眼,那得多高的手腕儿呢。”

    “手腕还是次要,关键还不是得看这儿……”茹儿刮了刮脸皮,“够不够厚实。”两人相对一阵笑。

    绮雯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种事就好像走在大街上无端被俩叫花子吐了一身口水,你说你跟她们计较吧,又无聊又掉价儿,不跟她们计较呢,又恶心人,而且,说不定明天还要接着挨她们的吐……

    皇上和师父师兄,个顶个都是大忙人,绮雯又本就是特独立的性子,尽可能不做那打小报告求帮助的事。

    想来想去,她还是忍了:算了,跟她们计较什么呢?一群要见识没见识、要心理年龄没心理年龄的社会底层小蝼蚁,要传出去说皇上的女朋友跟这种人生了龃龉,不论是吵嘴还是动手打架,都好丢人的不是?

    绮雯恢复气定神闲,装没听见,该干嘛干嘛。当然,这几只蝼蚁是谁她记得门儿清,以后有的是机会跟她们秋后算账——皇上的女朋友可不是什么圣母。

    其实她这一招目前也算良好的反击,小丫头们见气不到她,自己反而更加气愤,也更加自惭形秽,更加无可奈何,只能在背后用更恶毒些的话来编排她。

    绮雯觉得也不能全怪她们,自己明摆着就是有意凑到皇帝身边去的,这在这些古代人眼里,怎能算个光彩行径呢?自己既得了便宜,也甭卖乖了,就让人家呈呈口舌之快吧。这么一想,连事后报复都觉得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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