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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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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

    钟正犹疑道:“可纵是如此,万一今上得了消息……”

    潭王没有应答,自顾自地沉吟:她没死,这事虽说纸包不住火,至少瞒上一阵子还是不难的,利用这段时间,自己大有可为。可这一被她逃脱,就难免会惊动锦衣卫的坐探。消息传到二哥那里,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

    既然她是真的对二哥心怀怨恨,二哥也是真的对她愧疚自责,依着二哥那种生来被动的性子,明知自己对不起她,为她怨恨,纵然再得悉了她没死,又会如何呢?还会来不顾一切抢她回去么?

    她主动跑回皇宫,和二哥主动来接她回去,似乎都不那么急需他去防备。但这也不是说,就能放任她逃走不管了。这女人越来越像是个决胜的关键,他必须极力争取到手。

    潭王步子放缓,回过头朝围墙看去。

    她的家已经没了,要说亲戚,她的亲戚都以为她已经被送去教坊司,又对他们家唯恐避之不及,怎可能接纳她?这寒冬腊月的,她一个妙龄女子孤身在外,身无分文,还天生美貌,想平安度过一天一夜都难,又能去何处栖身?

    潭王目中闪出恍然光芒——她恐怕只剩下那一个地方可去。

    “不必去盯皇宫,着人暗中围了十王府!”

    潭王不觉间又露出浅笑,不管怎样,得知她仍有本事与自己过招,他平添了许多兴味。他真的是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
    清晨的阳光顺着屋檐斜斜投下,透过隆熙阁正殿的纸窗,映在金砖地上,为刚熄灭了灯烛的室内增了一抹光亮。

    “你都明白,也还是坚持要走?”

    “明白又有何用?你对我有那份心,也不等于心甘情愿想留我……不必再替我安排什么,放我出去自生自灭,也就是了。”

    昔日的话语回响在耳边。如今才知,她为何一提起离他而去,就是一副凄凉决绝的模样,如今才知,她那般坚韧的性情,为何会对他的情意斤斤计较,少得一分就要死要活。

    她竟是真的随时踩在鬼门关口,是真的少得一分他的爱,就只有死路一条。

    隆熙阁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西洋钟的秒针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响,皇帝手里抓着白丝绢帕抵住额头,紧闭着双目,暗自咬牙忍耐着。这两日时时忆及旧事,心口便会涌起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好似重疾突发,简直痛得生不如死。偶尔几次困倦瞌睡都梦见她,也是同样的反应。

    也不知她心疾突发之时,会不会也是这般剧痛难捱。他是这么刚毅的性子都会觉得疼痛难忍,她那时又会是怎样地难忍难挨?

    正所谓无欲则刚,从前也自以为是个无欲而刚强的人,想不到一朝遇见了她,有了她这一软肋,自己竟会脆弱至此,无用至此。除了一遍遍咬牙忍受心痛折磨,像个重症弥留的病人垂死挣扎之外,竟没一点办法让自己解脱。

    他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不过又觉得,还是活着吧,活着多受几天这样的折磨,才更对得起她,仿若自己多挨一点伤痛,就能为那时的她分担一点似的。

    仰卧在她曾经多次午睡用过的软榻上,望着上方的彩绘吊顶,想象着往昔她醒来时见到同样的视野,他眼神迷离——你让他转述那句话给我,为的还不就是让我这般生不如死么?

    放心,我定会如你所愿……
    ………
    
    作者语:明成祖时,在今北京王府井大街一带建造了十王府,作为未成年王爷的集体宿舍。至于为什么后来又成了出嫁公主们的集体宿舍,请原谅孕傻后遗症的作者记不起是在哪里看到的了……

第69章 早已知情

    依照规矩,朝臣与宦臣应避免私下来往,前有乔安国那样的反面典型做例子,王智身为司礼监一把手,更应以身作则,处处避嫌。但此时事出从权,锦衣卫指挥使邱昱亲自跑来司礼监衙门向王智单独传讯,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邱大人带来的实在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王智听后激动得几乎手足震颤,不知该哭该笑:“这……我便知道是如此!若非这样,宫里那些人何必对我遮遮掩掩,何必……连尸首都不让我看上一眼?李嬷嬷她们虽做了确认,想必也是为人蒙骗过去的。”
  
  邱大人急切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今上多消沉一日,大局便多增一分危急,王公公快些去向今上禀报吧。”
  
  “哎哎,正是如此。”王智点头不迭,草草拱手辞别邱昱,匆匆出门朝隆熙阁赶去。
  
  隆熙阁偌大的正殿之中仅有皇帝一人,连偶尔进出伺候的钱元禾此时也守在门外。
  
  这三天来王智与钱元禾师徒两个都担忧得要命。谁都知道皇上他会伤心,可是,哪怕他乱发脾气,或是借酒浇愁呢,都好过如今这般丢了魂儿的模样。
  
  表面看来,他的状态其实远没外面传言的严重,脸上总是淡淡的不露喜怒,眼神也不显得呆滞,有时默无声息地坐上几个时辰,有时又在前殿后殿慢步来去,翻弄着一些旧物查看把玩。没人去打扰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个正常人,不过沉默寡言了些而已。
  
  但跟前的人都知道,送进正殿的饮食总是放凉之后原封不动地端出,他三天下来一口东西都未吃过,一口水都未饮过,更是一时半刻的觉都未睡过,自头一天严厉声明谁也不见之外,再没说过一个字。
  
  他是真的把魂儿丢了。虽没去自尽殉情,也是相差不远了。
  
  见师父步履匆匆地赶来,钱元禾迎上几步搀扶着问:“可是邱大人有了消息?”
  
  王智喘着气:“果然不出所料。”
  
  钱元禾五官一缩,险些哭了出来,闪着泪花强笑道:“那就好,果然是老天有眼!”
  
  王智站在廊子底下抚着胸脯理顺了气,由钱元禾挑起门帘,步入正殿。
  
  皇帝正站在御书房里,指尖一圈又一圈地轻推着自鸣钟顶上的镀金小吊钟。这是他平素无聊之时常做的动作,也是前阵子绮雯很喜欢学他来做的动作。那个镀金小吊钟这阵子被他们两人频繁摩挲,边沿都被磨掉了一层金粉,露出了本来的古铜色。
  
  这三天来他拒绝所有人近身,洗漱更衣都是自理,此时他穿着一身素淡的月白常服,一如往日整洁得点尘不染,半点不见落拓,只是一头墨染般的长发柔柔地披在肩上,没有束起。
  
  “爷……”自头一天被他命令不许打扰之后,连王智也未曾来劝过他什么,他这人与谁都不亲,说了不想听人说话,就谁也别想近身。当然,除了那个人以外。
  
  从司礼监过来的路上,王智一路小跑,心里又兴奋又忐忑,好像生怕这短短上百步的路上会横生什么枝节,阻拦了自己去将这重要消息禀报给他似的。好容易平安进了正殿,见了他的面,让那消息与他之间只隔着自己一张嘴,却如近乡情怯一般,竟有点不敢开口。
  
  爷看上去如此反常,谁知听了这消息,会作何反应呢?王智停步于多宝阁边,琢磨着措辞。
  
  “王智。”他竟出了声,还朝他转过头来,甚至,脸上依稀竟有一丝笑意。
  
  王智忍不住挤了挤眼睛定睛看去,他没看错,爷确实面容平和,微露笑意。心里咯噔一下,爷这莫不是已然失心疯了?
  
  “你放心,我很好。”皇帝竟然看出了他的疑虑,主动澄清,嗓音虽有些沙哑,却是语调平静。
  
  他缓缓走近两步,颇感慨地叹了口气,“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事。这些年来,伴在我身边,真心对我好的人,就只有你们寥寥几个,你们都曾替我不平,认为父母亲待我不公,我虽面上从不在意,实则,心里也是那么以为的,也觉得,自己是为人亏待。”
  
  他将目光淡淡投向窗纸,笑意深了几许,却满是自嘲之意,“如今才知,我哪里为人亏待了?我所得的亏待,都是该得的,都是活该!我本就不及源瑢待父母亲好,又如何能要求父母待我好?我待别人也都不及源瑢随和宽厚,又如何能怨人家对我不喜?我本就不配承人家的好意,本就不配得别人真心相待,还如何能去痴心妄想!”
  
  话虽铿锵,他的神态却依然淡漠,寥落至极,令人不忍直视。
  
  王智心疼不已,几欲落泪,咬着牙道:“爷您别……绮雯姑娘她……她……”
  
  皇帝摇摇头打断他:“王智,你从前可曾想到过,我竟会是个为了女人神魂颠倒的人?反正我是未想到。我还以为自己志在天下,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祖宗基业,没什么不可牺牲,没什么可顾忌,如今才知道,我竟是如此没出息。”
  
  曾以为自己是个不择手段之人,忧心自己临到万不得已会为江山牺牲她,如今想起来简直都是笑话。
  
  那时的自己,是何其地傻啊!不但识人不明,也一样识自己不明,真真是活该要自取灭亡,活该要落到这步苍凉境地。
  
  “没了她,什么都没意义。你说我再拼下去是为谁呢?为母后?为琢锦?还是为什么天下苍生?连自己的女人都无力护住,还谈什么天下苍生?”
  
  他狠狠地嘲讽一笑,“再说了,天下苍生……关我屁事!”
  
  似乎是为这一句狠话耗光了力气,他在旁边的官帽椅上颓然坐下,仰头倚靠在雕花椅背上:“王智,你说我若是就此放弃,该如何安置你们好呢?你们几个跟了我,没享过几天风光,总不好让你们再跟着我陪葬,落个尸骨无存吧?”
  
  王智再也忍不住,大声道:“绮雯姑娘她还活着,您这就放弃了,她该指望谁去!”
  
  皇帝一点也没被这话震撼到,转过头望着他苦笑:“你看看你,还成日惦记宽慰我,其实还远不及我镇定。”
  
  王智急急上前几步:“爷,奴婢是说真的啊!奴婢早就疑心此事有着蹊跷,就托了邱大人留意盯着潭王府,一直惦记着等拿准了才来报知给您呢。”
  
  “我早知道了。”
  
  平平淡淡的五个字,令王智僵在当场,张口结舌。他知道?他知道绮雯姑娘还活着,那又何须如此消沉,何须这般折磨自己?
  
  他侧过头枕着椅背,平静道:“你既然早疑心她没死,就没想过么,源瑢是如何带她离开挚阳宫的?宫内的宦官们可能大多听从源瑢的调遣,但外围的羽林卫隶属锦衣卫,都是我的人,又得了我走之前着意交代,不可能任由源瑢藏了她出宫都毫无察觉。是她,拿着我给她的玉璋,又知道我告诉她的羽林卫切口……”
  
  王智瞠目结舌,完全听呆了,绮雯姑娘竟是主动配合三王爷出宫去的?这又是怎么说的?
  
  “你疑心她没死,还去托邱昱盯着潭王府,其实还不如去调查源瑢当日出宫的路径,守门的羽林卫想必是有所觉察的,只不过因着母后着意封口,他们也不知道宫内的变故,无从来主动呈报。”
  
  他叙叙说着,果真是条理分明,半点也不像是神智不清,最后轻叹一声,“源瑢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也是她主动交代的。她不是被源瑢掳走,而是有意想随他走,有意想躲开我,有意想让我以为她死了,有意……想要我悔恨终生。”
  
  王智眼睛睁得老大:“那……又是为何?”
  
  皇帝一时缄默,又是为何?其中缘故他很清楚,却无法为外人道。
  
  李嬷嬷是忠诚稳重之人,她既证实绮雯真的死了,那绮雯就是真的“曾经”死过。她是像上回在潭王府那样,又经历了一次死而复生。但这一回显然更严重得多,以至于由李嬷嬷和芹儿为她验过了身都未等来她苏醒。
  
  已经接受了她那个被他少爱一分便会死的说辞,他也就能轻易想通,遇到险情,他多爱她一点可以救她,反过来说,她少爱他一点,一样可以保命。
  
  在潭王府那次是因为他及时对她心生怜爱,才挽回她一命,这一回她再历险情,而当时他根本浑然不觉,仍在生她的气,她又是如何活过来的呢?
  
  只能是因为在那一刻,她对他失望至极,甚至是深深怨恨,对他的爱意大幅降低,低到了她宁愿向源瑢倒戈的地步。
  
  他甚至能推算得出她的打算——听了源瑢转述那句话后他必会深深自责,对她的情意不降反增,且很可能会终生不变,从此只会是他爱她多过她爱他的局面。

    她诈死,让源瑢转述那句话,目的并不仅限于伤他的心以图报复,更是为了用这种法子保命。
  
  她想活着,以她那般自尊刚烈的性子,若非为了活命,当初根本不会顶着倒贴上门攀高枝的名声主动进宫来追求他,根本不会一次次忍耐他的冷遇还坚持留下。
  
  她就是为了这个卑微可怜的目的,才小心翼翼坚持至今,最终还是落个险些丧命的结局,由此对他心怀怨恨,宁可让他伤心一世、甚至是身败名裂也想保住自己性命,还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
  
  “总之是我对不起她,她如何恨我,如何待我,都是应该。”皇帝定定端坐,苦涩摇头,“她从前那么爱我,那么厌恶源瑢,而我都已将她伤到了抛弃我去投靠源瑢的地步,难道我还该去怪她?我又还有什么脸,去找她?”
  
  比起她死了,明知她还活着,却深恨着他,对他深深失望,宁可投奔他的敌人都不愿再见他,哪一个对他打击更大,真不好衡量。
  
  他已然想了个明白,既然这局面是她的选择,自己所需要做的就该是顺应她的安排,将她放在心里好好爱着,以保她好好活着,而绝非去强行抢她回来。
  
  他闭了闭眼,更显颓靡:“王智,所以我方才才说,我想直接放弃,认输算了,反正她不是选了源瑢么?干脆这皇位就给了源瑢,也好让她将来过些好日子,不是挺好么?琢锦当日打的那个赌……终究是源瑢赢了。”
  
  “她怎可能……怎可能去选三王爷!”王智嘴唇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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