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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官场迷情-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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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任小天不明白这个道理。
“等等等等。”任小天用求告的语气冲着紧拽他的战士们说,“让我跟沈书记说几句,就几句话。”
几位战士看着我。我依然没搭理,他们犹豫一下后,停住了脚步。
“不就是苏静美的事吗?我又没拿她怎么样,也就说说而已——有必要非得往死里整不可吗?”任小天的语速非常快,应该在害怕不能把话说完。他的理智已经面对现实,他清楚一旦踏出这间会议室,自己的炼狱也将开始降临。
是的,无可置疑——逮捕证已经签下,押解方式已经决定,异地羁押的地点场所已经安排,一切手段都是合理合法的,只要我没有松动的意思,牢狱之灾对于任公子来说,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不呆长川了还不行吗?”任小天神态果然软了下来,“我打报告申请调走,这里的事,随便你怎么折腾!我不管了!”他的样子非常痛苦。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还是没说话。
是的,任小天只能服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从目前态势上他应该看出来了:此次常委会我已经取得了相对控制权,这里的抵抗力量完全消失,老周鞭长莫及,长川政局失去事实上的主导。任小天被批捕,后面的会议过程里,他的双开决定肯定会被提出来讨论,而且在高压下极有可能获得通过——也就是说,我将合法地让他的美妙前程突然死亡。
我给任小天的打击不算太重,只是杀死了他的政治生命而已——任小天的罪名并不高,但是证据确凿充分,足够刑事处理。而刑事处分的后果是不可逆的——哪怕只是缓刑或者拘役,都足以让一个人从此永别政治。这一点毫无疑问。
当然,任公子不是刘从军,即便死亡,他也有重生可能。但是就象一个花瓶被打碎,复原的成本将会非常高昂,他的家族势必为之付出惨重的政治代价。
任小天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痛苦了。
其实任小天犯的错并不在于他放了两卷黄色录音带。事实上我也觉得,一个副厅级别的领导,被这种无聊罪名钉死,是非常可笑的。但是政治就这样,不存在玩笑,只需要理由,他为我提供了钉死他的理由。当然,普通人不可能通过这种幼稚理由干掉一个太子档次的市委副书记,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问题在于,我不是普通人——也就是说,任小天犯下的真正错误,是他看错了自己的对手。
任小天低估了我的意志和勇气、信心和决断,以及我的背景,还有我的强硬。
疗养院里那次,他曾经捅过我两刀,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处理,这让他觉得我不过尔尔,根本不敢跟他正面抗衡。而且我清楚,任小天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同一级别的对手,他甚至会觉得我这次来到长川他的主场,是送给他来玩的。
其实我想告诉他的就是:我不会在那些全无胜算的事情上跟他纠缠,对于我来说,除了耗费自己的所有政治资源外,没有任何益处。我可以忍,也可以等,但是只要让我捕捉到一个小小的理由,我就能将他轰杀成渣!
就是这样。
“怎么样?沈书记?”因为身后两位战士的压制,任小天没法站得很舒展,他在我面前半蹲半立,姿势很有些狼狈。任公子脸上过去常见的那些傲慢蛮横,此刻已经完全收敛起来,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期待我一个妥协的答复。但是现在我觉得——太晚了。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把脸转回来。“接受现实吧,小任。”我简单地说了一句,再也不去理会他。
是的,一堆垃圾,定义已经写好,就不值得我为之多说什么了——浪费我的口水,完全缺乏意义。
第304章 屠戮杀场
        不过还是应该表扬一个——任小天毕竟出身高干家庭,可以说是一堆有气质的垃圾,他此刻的表现比刘从军确实强得太多。听过我的盖棺定论后,他倒也没有再挣扎争辩什么,应该想过没什么含义。他默默地看了我几眼,把脑袋摇上一摇,然后无言地跟着战士们出去了。
或者可以这么说,任公子的哲学里肯定有成王败寇的思想,他近距离地切身感受了一把来自沈先生的高妙手段,不敢说让他任小天心悦诚服五体投地,至少他应该觉得死得不算冤枉。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确实是给他上了一课——非常规政治攻防战。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先生要收取的学费,那是绝不便宜滴。
同样,在这个会议现场,等待接受沈先生政治再教育的还有长川政场的一帮领导同学们。此刻大家集体看着任小天萧索的背影踽踽消失在走廊尽头,再转过脸来望着我时,一个个魂不附体,噤若寒蝉。
嘻笑怒骂间,已经连下两个常委,他们不知道下一个将会轮到谁。
我望着会场,沉吟了片刻。我非常清楚,会开出这个效果,已经基本达到战略目标,尘埃落定,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关于刘从军的处理,我想大家不存在什么异议。”我开始转动手里的杯子,喝起茶来,“但是任小天的问题上,可能同志们会有意见——会认为这是倾轧,是政治谋杀,这么小的事情就让一位副书记坐了牢,很冤枉,是不是?”
没人回答我,大家都默然不语,由着我在台上一个人唱独角戏。
那也无所谓。“在这里我要说的是,我也觉得他很冤。”我笑,“但是没办法,他犯了法啊——事情再小,也要处理。”
“希望大家能够引以为戒,把尾巴都夹紧一点!”我把杯子墩到了桌子上,虽然不重,但是领导们全体抖了一抖。“我不会去针对谁,也没打算把大家一锅端了。”我淡淡地说,“但是你们自己的屁股要洗干净,最好不要让人抓了把柄!”
大家凝视着上座恐怖天使级别的市委书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淡然默然,没有任何一位同志有站起身来表示反对的意思,好象大家已经被集体催眠了。
其实我并不信仰上帝,我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不可能触及他们的灵魂,为这里的人们带来什么熏陶洗礼,让他们可以自动自觉地皈依我佛——我只不过是非常现实地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权力手段的强势威猛而已。只需要让他们明白一点:枪打出头鸟,谁要强行出头,就必须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呃,其实我不是来布道的,没带什么甘露圣水,我的实际目的,就是来搞政治杀戮,我的手里,只有屠刀!有敢抵抗者,杀无赦,斩立决!
你可以不信奉我的宗教,但是你必须尊崇我的规则——除非你能干掉我,踏着我的尸体,把你的规则置于我的头顶。这样的话,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就是这样,非常简单。
后勤处来了两个工作人员,开始清扫会场里的一地狼藉,领导们都表情痴呆地看着他们的机械动作,会议室里除了打扫的声响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包括后面那些素来好事的记者们,都非常安静。坐我下首的宣传部长看起来满脸纳闷,他瞧瞧地上,又打量自己面前的桌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你干什么啊赵部长?在找你的茶杯?”我转过脸去,笑着问了他一句。
老赵面色一寒,赶紧站起身来。“呃——”他陪着笑说,“是啊,怎么弄到地上去了?”
“呵呵。”我又笑,“对不起啊,我砸坏的——赔一个给你?”
“但是——”我又好奇地问,“你在开的什么会?心里都想什么了?你不会睡着了吧?”
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睡着,他的失忆原因只是由于太过紧张——在这种血腥暴力充满惨叫怒骂的会议上,估计能睡着的同志不会有太多。
老赵大惊恐。“没有没有沈书记——”他赶紧说,“没留意,真是没留意,呃,这个——”
“那你谈谈看,赵部长。”我打断了他的结结巴巴。“你的看法。”
“严肃紧张,团结活泼嘛。”我看着会场里的同志们,鼓励他们说,“党的宗旨,要民主,要和谐——这里没有人搞一言堂,有意见的同志都可以提出来,畅所欲言嘛,对吧?哈哈!”
我把脸又转向惊惶失措的宣传部长。“你说是吗赵部长?”
“是的,是的,畅所欲言。”老赵努力镇定下来,露出一脸刚毅坚决。“我没有不同看法。”他面朝会场,站得很直,说得很大声,“我认为——沈书记在会上的决定很好,很及时,我表示赞成。”
“决定?赞成?”我纳闷了,“我没做过什么决定。”
“啊?”老赵的样子也纳闷了,我们对视一眼,都不免有点尴尬——这才想起来,好象这个常委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呃,真是这样的,我只是在会前处理了两个常委而已。
“哦——”宣传部长应该也是老官僚了,他迅速回忆一下之后,倒也并不惊慌,马上接着我话说,“那么——我提议——”
他又停顿下来。因为非常明显,老赵也跟我一样,已经全然忘记了会前的具体提案到底是什么,这个会议因为什么而引发争斗,进而导致屠戮——会实在是开得太久了。我抬手看看表,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五个小时过去,我已经忘记了休会,忘记了大家都还没有吃饭,而且居然还没谁敢提醒一个,呵呵。
赵部长搔着脑门,尴尬无比。这时候我看见下面会场的人群里,有人朝他打手势,压着嗓门提醒他,“苏市长!苏市长!”
“哦——是的!”老赵的神情立马恢复坚决。“我提议——让苏静美同志列席本次常委会,参与到我们的决策中来。”宣传部长转脸瞥了我一眼,他的样子非常严肃,非常认真。“我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能够体现——”
他后边洋洋洒洒了一大篇,谈的都是关于苏副市长出席会议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总而言之一句话——苏静美必须来到长川的决策会议上,否则国将不国,民将不民,江山社稷将会因之变色,日月星辰将会为之陨落——好象就是谈的这个思想。
“嗯,够了够了。”我捏着下巴,笑着打断宣传部长的没完没了,我觉得他的口水实在太丰富了,然后我把目光转向下面呆若木鸡的常委们。“赵部长提出的意见,很有建设性啊。”我说,“可以作为本次会议的第一个提案嘛,大家讨论讨论。”
我又朝老赵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来。“嗯,开了这么久的会,居然还没有一个提议被通过,也太没效率了吧?”我笑着说,“把这个讨论过了就休会,下午接着开!”
“大家没意见吧?”我朝着会场里发了一问。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有意见。
“那好,举手表决吧。”我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关于苏静美同志的与会资格——赵部长的提议。”我很随意地说,“有反对意见的同志请举手。”
“但是,一样的。”我又补充一句,“必须陈述理由!”然后我站起身来,目光从领导们的脸上缓缓逡巡而过。“大家可以举手了。”我说。
有人的手臂应声而起。
是坐在后座的一位同志,我不太熟悉。此刻他对视我的目光,他的目光同样坚定肃穆,他把手臂举得很高很坚决,完全不理会身边领导群惊诧恐惧的眼神。
“你们为什么不举手?”他居然还跟边上沉默的同志们说话,言语中甚至带上了鼓动的劲儿,似乎他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举手,完全不足以证明真理和正义的归属。
这一瞬间,会议室里非常安静,用个夸张点的说法,就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出声响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位举手的同志身上,大家的眼神里,有诧异,有惊慌,有敬佩,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莫名其妙——都能一一观察出来。
第305章 强项令
        呃?这个?居然还真有人敢顶上来!真他妈牛逼!
我歪着脑袋,眯缝着眼打量那位动作强硬表情坚决的同志,我笑了一笑——我也很佩服他,说真的。想不到长川官风彪悍至此,实在可以当上一句泯不畏死不惧强权——强项令啊这是!
我捏着下巴,沉吟了一把。领导们的目光又转到我脸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揣摸起市委书记此刻的想法来。
“贵姓啊这位同志?”我淡淡地发了一问。说实话,离开长川的时间不短了,这次回来的日子也不是很长,这块地里的同志们,我还真是不能全部认识——在此次会议之前,没有人为我作介绍,我对大家的熟悉程度,其实依然停留在四年多以前。
“长川县委书记李季孟,前年提上来的。”身后的田秘书赶紧趋身上前,凑到我耳边嘘上两句。“党委委员,列席。”他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就象蚊子叫。“任书记手里提的。”他告诉我说。
“哦——难怪。”我朝着强硬的李书记颌首点头。“站起来。”我说。
李季孟同志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望着我,目光依然坚定。
我点了点会议桌。“我打过招呼的。”我开始转动桌上的杯子,“这里再重复一遍,你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李书记有点纳闷的样子,“还要说理由吗?”他好象觉得我的话不可思议一样。
“放肆!”杯子重重地墩在会议桌上,四座皆惊,一室俱寒。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不错嘛,够胆色!”我语带讥讽地吟上一句诗。我想,这应该是送给李大人的一副挽联。“我给你们民主。”我冷冷地瞟视他说,“但是民主也是要讲规则的,没有人可以打着民主的旗号肆意妄为!你们不要忘记了——还有集中的原则!”
“请说明理由!”我再次提高音量。
会议室里的目光又聚焦到李书记身上,很显然,大家都在为他担心。可以肯定在场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这位坚强的同志将是市委书记的下一任打击目标,大家都会认为:强硬的代价肯定是粉身碎骨——而且不会让他有什么清白留在人间。
“呃——”看样子,现代版的强项令立马恐惧起来,他的身子开始抖抖索索。看看会议室里慌乱的领导群,又望着表情狰狞的顶头上司,李季孟同志完全丧失了勇气,他的表情非常无助,而且茫然。“苏——苏市长人不错啊,那个人品是很好的——我非常尊重她——”他扭扭捏捏地解释说。
我长长地吸上一口气,凝视着这位不知所云的SB青年。我在想,李书记大人大概是鬼上了身,需要一个道士给他画画符作场法事——既然他的皮肉不自在,有极度找抽的欲望,我想应该满足他。
“苏市长——那个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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