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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官场迷情-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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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也如此以为——宝刀既然出手,不饮血,无以归。
“南区的工作做得不错。哈哈!”我笑起来,“在你彭区长的领导下,干出水平来了嘛。”我随手指了指面前表情神似的俩父子,“干革命就是要这样,上阵不离父子兵,对不对?”
话里的讽刺之意,现场所有人都能轻易听出来,老彭身子为之一抖。“对不起沈书记——”他低着头,嗫嚅着说。
“除了对不起之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看着他。
第316章 微服私访记(四)
          对面的小彭局长好象终于嗅出极度危险,父亲的悲哀表情唤醒了他的求救意识。“不不不——”他大声喊叫起来,“我没打人,我没动手——”
“住嘴!”老彭区长严厉地打断了其公子的抗辩。但是小彭急于表白,没理会他老爹,“真的!”他又冲着我喊。他的样子非常激动,一边急切地用手指划身后,“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们真没——”
啪的一声脆响,老彭非常直接地用耳光制止了儿子。“还敢说!”他短促地喝了一声,“沈书记作指示,你多什么嘴?”
小彭局长不说话了,他脸上挨的这一记应该很重,白白的面庞上立马浮现指痕,他捂脸看着我们,眼光中满是委屈,象一个孩子。
看着这一幕当庭教子,我微笑,然后跟身旁的市委领导们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大家都没吭声。
只能说,小彭局长的政治表现确实不够成熟,远远不及乃父——你确实没有打人,我也不会去诬陷你,但是这个事情根本不是解释的问题。当着如此多的上层领导,还有这么多媒体,你申辩个什么劲?只能越描越黑。
你没打人,但是存在打人的动机吗?你有打人的想法吗?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要站在大众面前来解释这个事情?你面对的是一位微服私访的新任市委书记,他阻止你不文明的执法行为,然后问题居然就联系到打人上了,那就是表示,至少你有给这位仗义执言的同志揍上一顿的冲动,是不是?这个冲动的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那些媒体会怎么说你懂吗?——不管从什么角度一炒,你的这种恶劣行径都会轰传四方,还执法?你去投案吧!争取宽大吧!你完蛋了!
我微笑不语,但是身边陆副书记等一干市级领导们表情就严峻了,我猜想他们大概已经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位南区太子爷了吧。这个问题上,如果没有牵涉到市委领导们自身的利益,估计没有人会反对这样的处理——呃,话说回来,就算是牵涉到他们,谁又敢冒着生命危险出来保上一保,同沈先生的王霸之气斗上一斗?
老彭区长上前一步,干咳一声后,低声说,“沈——沈书记,您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您作指示。”他的样子确实有点痛苦,“怎么处理,都不过分,我们都接受。”老彭的脸色很苍白。
我看着彭区长,我了解他此刻的痛苦心情,其实这位大区长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一定清楚,但是他根本没有申辩的余地,只能代表儿子等候处理——对他而言,政治上的裙带关系此时只能成为包袱。
我相信彭区长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祈求事情不要继续扩大,牵扯到自己头上,别让市委领导们找到口实,把这个事当成南区洗牌的理由,借机下了他。至于儿子那头,只要市委书记态度一明确,肯定谁都不要存什么指望——一个副科级干部,要下他不跟玩似的?何况还有执法犯法的恶劣情节?不让人上纲上线,把他弄进监狱里去,他一家人就得烧高香了。
大家的眼神又集中到我的脸上,都在揣测市委书记此时的想法——其实所有人在这个事情上都莫名其妙,谁都不清楚具体由来。大概领导们在考虑,我要在这个事情上作作文章,抓抓反面典型,树立一把威信,清理一下门户,划出一片山头了。
我又笑了笑——我是有这样的考虑,但不会在这个事件上,找这样一个因头。
其实这个事情本身不是大事,我原本也没打算有什么动作,真的只是散了一个步,跟南区这帮执法者们遭遇,纯属意外。当然他们在工作上确实存在问题,我顺便提醒了一个,但也仅此而已。
小彭局长他们对我的态度不够友好是事实,但是我的脸上没有刻着市委书记四个字,不能要求别人以对待领导的态度来对待我,至于工作方法这个问题,我敢肯定,如果以此次微服私访见闻作为标准来处理人,那么所到之处的权力场,就会寸草不生。
我需要洗牌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太过随意,以这种理由来洗牌,会给人指着后背骂一声卑鄙、陷人以罪,这不符合沈先生的政治原则,按我的本意,不会这样去做。
也就是说,原本的想法,是把这个事情带过去,付诸一笑,我并没想过要怎么样。
对面的小彭局长望着我,目光哀怜,充满求告之意。但他肯定不敢再说话——这个场合下,他老子都轮不上表态发言,只有作检讨的份,他算老几?而且相信这位同志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了,不客气地说,那是相当的险恶,没有人能救他。只要市委书记一发话,给他定个调子——执法犯法者,罪加一等,他立马就得玩完。其实他具体干过什么根本不重要,关键只在于一点,那就是市委书记的态度:我会怎么想,怎么看,怎么样来处理他。
其实这位南区太子也就是形象上装了点B,他的行为倒是没有恶劣到令我不能忍受的程度,而且他确实是在工作,也并没有打我的意思我非常清楚,如果这个事情上给他一个无法翻身的教训,是冤枉了点,也残酷了点。
嗯,还是只能说一句:生活就是这样,权力场就是这样,你很难把握到自己的命运,除非你足够强大,那么你就可以把握别人——让别人去为命运的不公而哭泣吧!
我又笑了笑。“执法犯法啊,小彭,要我怎么说你好呢?”我的手在周围缓缓地划了一圈,声音有点冷。“这里有这么多的群众,这么多新闻媒体,你在这样的场合下,没有表现出一个政府工作人员应该有的素质啊,是不是?告诉我——你执的是什么法?”
没人回答我,我也不需要回答。小彭局长看着我的表情有点痴呆,有点惊骇,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听出了我的潜台词。
这些话里的潜台词,所有在场领导也都能明白,因为他们了解我的风格。而市委书记对此事的态度,也已经非常明确,昭然若揭。
老彭区长的视线划过面前神色严肃的市委领导群,最后停留在我脸上,他的目光黯然神伤。相信他应该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政治生命,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将会有政纪党纪甚至法律来介入处理,由不得他了。
是的,命运有点酷。我原本没有想法要去弄掉谁,但是现在却也不得不表上这么一个态——不是什么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只能说这位小彭公子非常倒霉,就是这样。
这么多领导在场,如此高档次的媒体阵容前,不抓他这个典型,谁来为我的公众形象买单?弄出这么大一阵势,我的行为意义在哪里?谁能想象一位新任市委书记到任后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如此兴师动众,原由竟然是一次无厘头的遛弯?那可是真他妈滑天下之大稽了——所以,必须有人付出代价,那个人当然不应该是我。
我不能让所有人都指着我的后背,骂上一声幼稚、神经病。宁可在政治场被领导们说我手段残忍、冷血无情。这是另外一原则了——两害权衡取其轻。
这是个范围的问题,也是个层次的问题。
如果说作政治秀,现在就是一个具体的表演项目——曹孟德借人头定军心,大概论得上,嘿嘿。
老陆瞧了瞧我的脸色,然后慢条斯理地朝着面前那帮神情木然的南区领导们开了腔。“彭区长,我看你们南区,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啊——老吕也来了吧?就在这里,开一个法制工作现场会,啊,有些问题上,不及时处理的话,群众反应很大啊!沈书记,你的意思呢?”
我瞥了一眼貌似严肃的陆副书记,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个老狐狸!他的反应更到位,看样子,是想借我的手,来洗上一把牌了。
我其实更加无所谓——那就洗吧!“嗯。”我点点头。“这样的执法方式,反应了什么问题?不能营造一个干净的法制大环境,领导者难辞其咎啊。”
然后人群中的刘检察长又上前来说了几句,提到南区过去两年在执法这个问题上引发的纷争,还简洁地交待了两个案例。“影响很恶劣。”刘检最后说,“这个区对法制工作重视不够,历来如此——”
我跟老陆简单地交换一下眼神,他也点了点头。身旁的常务林副市长看着我们目瞪口呆,“呃——沈书记——”他好象想说句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我的视线一转到他脸上,他马上就缩了口。
南区的领导们面面相觑,自书记区长以下,人人汗出如浆,大概他们都能感觉到,有点小台风即将登陆了吧。
第317章 微服私访记(五)
         我的手指向面前的人群中点了点。“吕书记是吧?”一个戴眼睛的中年领导赶紧出来,跟老彭区长站到了一块,“是的是的,沈书记,请您指示。”
“你看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嗯?”我问他。“作为南区的领导,你们的态度是什么?”
“呃——”吕书记瞟了一眼老彭,但是他的搭档完全无言。“这个——”他伸手往额头上擦了把汗,“工作没有做好,我们承认错误。”
还没等我说话,老陆书记就插进来了。“承认错误?”他冷笑着追问了几句,“你们承认过多少次错误了?哪一回真正采取过行动来纠正?屡教屡犯——我看啊,是你们这些领导者思想认识上的问题!是班子的问题!”
这个纲和线上得够意思,老陆的态度非常明确——他的意思,就是要动南区的班子了。
“陆书记,话也不能这么说——”常务林副市长终于忍不住跳出来,顶了老陆一个,“南区的情况,也是个历史问题,不是哪一任班子应该负这个责的吧?再说了,这种现象,也不仅仅只存在于这一个区——”
“老林!”我打断了林副市长的唧唧歪歪,“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可以听之任之,放纵不理?你这是种什么思想?”
“发现一例,处理一例,不能手软!”我的话非常坚决。
林副市长瞧了我一眼,不敢再说,一脸悻悻地退了回去。
南区一帮人集体呈现痴呆麻木状,看着几个市常委说嘴,也没人敢上来插上一言。呆了片刻之后,老吕才小心翼翼地朝我解释了一句,“沈书记——”他低着头,声音有点结结巴巴,“对南区的情况,您可能还不太了解——”
“你那些情况,我不需要了解!”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只相信客观事实,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
“老陆没有说错你们。”我说,“出了这样的问题,作为领导者,首先不去考虑怎样纠正错误,挽回影响,想的就是如何去推卸责任,找理由找借口是吧?”老吕的表情极度郁闷,可我不理他,继续我的敲打,“我的看法是——你们的领导班子,确实存在认识问题,必须整改!”
和他们的班长表情完全相同,南区一干班子领导垂头丧气,汗不敢出,大家都听出我的态度来了——来自市委书记的这个坚决态度,让他们感觉难以消化。
场面有点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似乎整个街面上都挤满了人,圈子最外层人头涌动,闻迅赶来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警察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跑里跑外地忙着控制维持,尽力保持现场秩序。“沈书记,您看这个附近,这些闲杂人员要不要清理一下?”后边有人大声请示,是公安局的老魏跟王政委几个。
“清理?”我回头瞟了他们一眼,“不必了,我们是怎么做工作的,人民群众有权利了解嘛,是不是?”我说得挺无所谓,但是看见几个高阶警察面有难色,“可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好控制,怕出乱子啊!”老魏擦了把汗。
陆书记也转脸过来,吩咐了一句,“如果治安压力太大,可以考虑把两边街道口封锁起来,别让人再往这里挤,能做到吧?”
“是!”公安局长们朝这边敬了个礼,迅速转过身去,在一帮警察的护卫下,又挤出人群,履行自己的职责去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许多镜头对准了这个方向——周围的新闻媒体,长枪短炮地把家伙全架上了。以市委市政府的常委们为中心,南区那群不知所措的领导们在面前排成一溜,后面是满地蹲着的小商小贩,不顾自身依然处于险境,伸长了脖子朝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就象一群受了惊吓的大头鹅。还有他们身边站着的南区各个部门不同制服的执法人员,此刻似乎也没了心情盯紧自己的猎物,大家集体踮起脚来,也在留神观察这边的情形。
现场最中心的这一部分事件当事者们脸上表情都非常严肃,或者惊恐,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保持着绝对的沉默,空气中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大概全在等待接受来自这个城市最高层领导们的雷霆一击吧。
如果这算一个现场办公会,那么现在的形势是这样的——上层情绪一触即发,南区政场岌岌可危。
略加沉吟之后,我缓缓地开了腔。“首先,彭区长,你的个人情况,自己要能够有所认识。”我慢条斯理地说,“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于公于私,于人于己,你对你的这位小彭局长都负有教育的责任,你自问尽到了这个责任吗?”老彭看着我,面带恐惧,显然他已经清楚我的意图,那就是对南区的调整,将会从他身上打开口子。
是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决定出击,那么就彻底洗一次牌吧,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宣布给他动一动班子,来顿杀威棒(呃,杀威棒这说法,好象说反了,呵呵),对长川政治的整顿治理,就从这个区开始,从这次突发事件开始——选日不如撞日,我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状态。
当然,这种战斗方式,或者说处理事情的手法调子确实高了一点,欠缺含蓄。但是沈先生不害怕高调,不害怕曝光,也无须含蓄。
含蓄这个词的意思是隐讳地阐述观点,委婉地表达意愿,以避免遭受正面攻击——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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