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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官场迷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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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终于把鼻孔塞住了。“不要命的东西,敢动我的手,今天这事没完,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他仰脸朝天,倒不是自大,是在止血。
“他动手?他这样子能动手吗?”苏静美指着我,“沈宜修,你怎么打的他?”这句话是在问我。
“没有,我没打他,够不着。”我面不改色地说。“刘书记不小心走路撞墙上了,自个弄的。”我其实也给刘从军弄得够惨,脸上想再变点色都困难――-估计已经红得发紫了。
只听到一声大吼,刘从军怒发冲冠,一个虎扑过来,揪住了我的头发,“我操!”他气喘嘘嘘地骂,“老子打死你!”
然后他就开始暴打猛踹,不假思索地。
“住手!”我听见苏静美叫了一声。
刘从军没有住手,依然边骂边打。这几招下手够黑,我没法动弹,只能闷闷地挨。他的举动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这家伙猖到这地步,当着副市长的面都真敢动上了手。
然后听到耳边呯地一声大响,刘从军立马住了手。跟上次遭遇意外时完全一样,他又捂着脸蹲到了我的脚边。不过这一回,不是我弄的。我强忍住再给他来上一炮腿的冲动,望着苏静美,是她制止了刘从军―――以秋叶的方式。
因为跟她面对面站着,我看得很清楚。刚才苏静美喊过一声住手,见刘从军没什么反应,立刻毫不犹豫地从写字台上操起一个杯子,手腕疾抖,急速掷中了刘从军的脑袋,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把那玻璃杯砸碎在刘从军脑门上,玻璃碴都溅到我嘴里了,吓我一大跳―――我可从来不知道她劲有这么大,手有这么黑的。而且她的姿态绝对优美华丽,气质绝对高贵娴雅,仿佛刚从手上扔出去的是个保龄球,还一不留神地打了个全中。
哇噻,好酷!如果不是两手已经挂在窗子上,我想自己一定会鼓掌大叫,就象游戏里看到秋叶秒杀对手后,我经常做的那样。不过马上我就回过神来,苏静美在干什么啊?我们这可不是在玩游戏,更不是街头太保太妹牃血火拼―――她的这个行为,跟一衣冠楚楚斯文内敛的副市长差距也太远了点吧?
刘从军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看见他捂着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额上的血哗哗地往下流也不揩上一把。他看着苏静美,目光迷茫,脸色诧异,好象根本就没想过能挨上这么美的一招小李飞刀―――呃不对,是小苏飞刀,苏市长的暗器。
他那俩手下也懵了,杵在那里,目光在我们三个人脸上转来转去,也不记得要帮领导分上一把忧排上一把难尽个好马仔的义务。好一会之后,有人才蓦然想起似的,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扶着刘从军。
“走开!”刘从军一把将马仔推开了。他凝视着苏静美,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去,眼睛里杀气腾腾。“苏市长―――刚才你打我?”他的声音很低沉,充满恐吓感。
我大急,知道苏静美这一下真是把这魔头给惹毛了―――可我悬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想跟他拼个命都没办法。
“对。”苏静美倒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面带冷笑,神情不屑,看刘从军的眼神跟看着脚边一条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就是我打的。你没弄错。”她漫不经心地说。
巨寒。刘从军这家伙体积庞大,形态猛恶,可不能算什么慈眉善目的宠物。就算是狗,也绝对是顶级狂犬一类档次的―――牙一呲起来门板都能咬穿的那种,苏静美这么个娇怯怯的小女子如何抵挡得了他?
第114章 打狗
        刘从军在苏静美面前站定了身子,恶狠狠地盯着她。我不知道他想做点什么,但是我从后面看见他的肩膀在颤抖,手也好象要抬起来了。
“刘从军。”突然有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干什么?”声音不高,听上去很平和。
我看见刘从军的身子一颤,僵住不动了。当他探头向门外张望一下后,脸色就变了,仿佛看见一个魔鬼。
我也知道是谁了。声音的主人从门外的黑暗里走了进来,站到刘从军跟苏静美之间,他拥有一张绝对真人版的魔鬼面孔―――吴秘书。
“吴―――吴秘。”刘从军的声音有点结巴。他指指自己的脸说,“你看到的,苏市长打人。”他的神态转化得如此直接,立马从一头恶狗变身为巴儿犬―――挨了主人一脚的那样子,很哀怨。
“我没看见。”吴秘书简洁地说。“有点误会吧?”
“没误会。”苏静美说话了,“打的就是他,制止犯罪。”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很随意,“各种文件三令五申,不准搞刑讯逼供,可你刘从军知法犯法,别说他还不是一个犯人―――”她抬起眼来瞧着我,“就算是罪犯,你蓄意殴打他,也是犯罪。”
“殴打?谁打谁?”刘从军跟苏静美说话时声音就放高了,“他伤得有我重吗?啊?哎哟你他妈轻点―――”他那手下又在帮他清理额头上的创口了。
我汗了一个,别说,他还真伤得比我重,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刘从军的脸现在就叫一个血肉模糊―――今天这案子审的,估计是让他痛不欲生了。
“我这有照片为证,你是怎么办案子的。”苏静美嘴角挂了一点微笑,她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她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刘从军,“你希望明天看到点什么新闻吧?关于持枪威逼,还有殴打嫌疑人的?”
“报吧报吧。”刘从军好象对这个无所谓,“苏市长,你吓不到我,这有什么啊?谁不这么干?我就不能给自己照个片,说是你们打的?再说了---这沈宜修又没死,你乱激动个什么劲?”
苏静美不看他,也不接他的话,眼睛依然望着我。
吴秘书的脸沉下来了,他看着刘从军,“刘书记,你在胡说什么?”他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我没胡说。”刘从军的声音充满委屈,他转头问苏静美,“苏市长,你倒说说看,你到这里来,是公干还是私事?是不是捞这小子来的?”
“你说对了。”苏静美淡淡地说,“我就是来要人的。”
“吴秘。你看看。”刘从军的话好象在投诉,“谁不知道他们俩有关系啊?这满世界都在传,苏市长还敢明目张胆地到这来捞人。我们这工作还怎么做啊―――”
“刘从军,我怀疑你的工作能力,还有你的动机。你是在有目的地制造一起冤假错案。”苏静美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为什么抓他?50万对吗?我知道这事―――沈宜修没有犯罪。”
我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自己没犯罪,可我不想牵出她来―――人家会问:苏副市长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她怎么能给我证明?这个事情,可说不清楚。
果然,刘从军反问她了,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毫无创意,“苏市长,你说我们办的沈宜修这案子是个错案―――证据呢?你怎么知道他没事?你能帮他提供证明吗?”
“我能。”苏静美很直接地说。“我可以证明。”
“那也不行。”刘从军毫不退让。“您是政府领导,应该知道法律。除非你有证据,否则沈宜修犯了罪,他就得判刑就得坐牢―――打个招呼就想让我们放人,不可能。这么明显地徇私枉法,我们不敢做。”
“我从来不乱打什么招呼。”苏静美说,“就算打招呼,你也不会听。不过―――”她很嘲讽地看着刘从军,“我并不认为你是在秉公执法,因为有人的招呼你会听的。我相信这一点。”
刘从军没有说话,神色有点犹疑。我看着苏静美,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刘从军,拿你的电话来,我找人证明,给你打这个招呼。”苏静美把她秀气修长的兰花指伸了出来。刘从军好象知道她要找谁,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从身上掏出手机来,默默地递给她。
然后,苏静美讲的电话吓了我一跳。
“蓝书记吗?我苏静美。”她打招呼的声音很柔和,但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她要让蓝正德来帮我作这个证?我倒!
“就是去年林曼琴那个剽窃案的事,您知道的,对,林曼琴。”苏静美打电话的姿势很漂亮,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手靠在胸前,另一只手轻轻支着手机,很随意地放在耳畔,头微微侧着,秀发跟瀑布一样从这边垂下来,披在肩头。她的样子看上去似听非听,有种很悠闲慵懒的味道,但是眼神会很深,总是那样的若有所思―――我曾经取笑过苏静美,说她这种时候不象在讲电话,更象是在上电视秀自己,她不承认。不过玩笑归玩笑,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就是苏静美的高贵典雅确实是与生俱来的,天生丽质,秀媚自成,她的那些完美姿态是来自本能和自然的,别人学都学不来。比方说一样的捂胸口,西施捧心,美。东施效颦?―――呸!
不过她的这个姿态优美的电话好象不能收到预期效果,因为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大,连我们都能听见。虽然不清楚具体说的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那是蓝书记在发脾气。
苏静美眉尖微蹙,把电话离开了耳畔,由着蓝书记在那边独自发作,她也不理会。等到声音小了下来,才又听上了,“您是跟我打过招呼的,您说林曼琴已经自愿作出赔偿,这个案子庭外和解了,让我负责给媒体这块吹个风,冷处理―――”
她的电话又离开了耳边。话语应该是被粗暴地打断了―――手机里的声音如此之大,甚至我们都可以听到斥责的词句。
“———不存在这个事!我不可能打这种招呼!”蓝书记可能非常恼火,他的声音一点也不象在电视里听起来的那样文雅淳厚,“你苏静美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咹?!我跟这种事又有什么关系?咹?!你这位同志,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的那些关系,不要往我这里扯,对吧?没有益处的!你也是市领导,要注意维护政府形象,不要―――”
电话里开始说教了,声音微弱了一点,又听不清了。
刘从军连同他的两个手下脸上集体浮现得意表情,刘从军还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我理解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我死定了。
我摇了摇头,无可奈何。我算是了解自己的处境了,这一次恐怕很难迈过这道坎。没有证据,没人证明,苏静美的招呼显然也不管用,甚至因为我们的关系曝光,连她自己在这件事上都说不清楚。
蓝书记电话里刚才那段话,明白无误地传达了几个信息:1、蓝书记已经发彪跟苏副市长翻脸,没打算给她面子;2、蓝书记不记得在我跟林曼琴的案子上他有打过招呼,或者说他不记得自己跟林曼琴有任何瓜葛;3、蓝书记对苏市长和我的关系很了解,并且极有可能从某个角度追究此事,有威吓的意思。
和我一样,苏静美也摇了摇头,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第115章 斗牛
        “蓝书记,我接受您的批评。”苏静美平静地说,她的话让我感到头晕,不可思议。“蓝书记历来很讲原则,很少跟人打招呼,我了解这一点。”她说。她的样子很诚恳。“我知道自己年轻,缺乏工作经验,很多事情上处理不好,都需要您的指正和教诲。您也清楚,对于蓝书记,我一向是很敬仰的。您的话,我从来都很尊重―――”
我看着苏静美,觉得很好玩,没想到她拍起马P来也一点不含糊,说得那么温顺,让人听而生怜―――小小年纪能到副市长这个位置,不简单哪。只是我又有点心酸,因为她的这个恭谦的样子不是秋叶,不是苏静美。难道人在仕途,也会跟在游戏里一样,什么本性都迷失了?
刘从军三个人全盯着苏静美,他们脸上挂了一丝明显的阴笑,好象在耻笑她的这种明显的前倨后恭。吴秘书看她的眼神就有点复杂,意味深长,我不太明白。
苏静美还是那样,来回踱着小方步,眼神若有所思,好象在考虑这电话怎么讲。别说,她那马P可能还真管用,因为电话里的声音小多了,显然蓝书记很受用这一拍。
只是我不太明白―――蓝正德是谁啊?就算你拍得他舒服又怎么样?他就能放过我?不可能的,绝对没有可能。因为要放过我帮我作证,除非他先认了自己跟林曼琴一案有关系,打过招呼―――这样重大的问题,几句马P就能摆平他就能让他乖乖听话?那也太小瞧这位长川第一牛人了。
“对,蓝书记您是知道的,您的话我总是很尊重,非常重视,您确实很少跟我们打什么招呼。”苏静美对我们瞧着她的各种含义的目光并不理会,继续她的秀。
“所以―――”她使用了一个归纳连词,好象从上述马P中得出了一个什么结论一样,而且态度自然得体,声音温柔甜美,“对您的指示,我会担心因为自己理解不够,误会了您的意思,影响对蓝书记工作指示的执行―――所以我怕弄错,都会记录下来。这两年时间,您亲自打给我的电话,不超过20个,您的指示我都有记录,准确地说,是录音。”
录音????????
除了吴秘书面无表情,我和刘从军几个人面面相觑―――她的这句话让我们全体大吃一惊。
“对的,您没有听错。”苏静美的声音依然圆润悦耳,却不知道蓝书记现在的表情如何,还会不会依然觉得受用。“包括您对林曼琴这个案子的指示―――这些电话,都有录音。”她说。
电话那头应该是沉默了,因为苏静美也没有立即往下说,她的脸上很明显地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她拿着手机,又等了一会才问,“蓝书记,您在吗?”
蓝书记应该在听。苏静美又淡淡地说:“是的,就是这样。我只是希望认真一点,把工作努力做细一点。”她说,“我的工作习惯就是这样子,我的秘书也知道―――您看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您作指示―――嗯,好的好的,蓝书记。”
然后她把手机递给刘从军,“让你听电话,你要的招呼。”她的笑容很冷。
一分钟以后,我被人从窗户上取了下来,象取下一块大木头。吊了十几个小时,我全身都麻了。可我不想让刘从军的人扶着,脚刚落地,我就用力把他们推开,然而膝盖一软,我踉跄了一步,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前栽,也象木头一样硬梆梆地仆面直倒下去。
苏静美站在我对面,一直目不转睛地看我。她一把扶住了我的身子,我倒在她的怀里。她凝视着我的脸,无限怜惜,大眼睛里波光荡漾,好象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泪来。我一急―――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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