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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当小攻变成小受时 by 桃花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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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要多担待帮助他。”
两个人立刻齐声应“是”。
“封……”易伦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竟然如此支持自己,将五万兵士的性命就这样交到了自己手上,如果自己没有做好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信任?
封昊轻轻将他揽在怀里,易伦想着还有外人在,抬头一看萧平、萧果,而两人就宛如没有看到两人间的亲密形态一般神色不变。
仍旧看着萧家兄弟两人,封昊一紧手臂,严肃地说:“还有,你们两个要替本王照顾好他,保护他周全,战场上凶险难测,请你们……务必要让本王再见到他时仍是活生生的。”
这两句话说得恳切,萧家兄弟听了连连答“是”,外加发誓立咒什么。
易伦听了整颗心也被涨得满满的,觉得封昊这么说简直比千百句甜言蜜语什么的都要好听,而且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令他鼻子都有些酸了起来。
罢了,这个人啊,就算他没法在自己和国家间做出选择,他也认了,这么深的情意,叫人如何不心动呢?
握住封昊的手,易伦仰头与他的眸子对视,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而且一定会取得胜利。你要等着我,等我回来后一定会让你完全彻底地爱我,把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撇到脑后去,我说到做到!”说完,易伦低头在封昊微凉的大手上烙下一个轻吻。
封昊将他抱紧,轻轻亲他的额头,说:“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实践你的誓言。”
无论他们两人之间曾经隔了多长的时间,多远的空间,这一刻,上天见证着他们彼此珍而重之的约定,和,两颗心的交会。


二十四
两日后,永嘉城外,大军即将开拔。
先行的一万大军在萧平的指挥下,已经列队整齐,正在接受定北王封昊的战前鼓舞。
易伦远远地看着,不由得想,这人果然是天生威仪,几句话就令士兵们士气如虹,要换成自己,以前或许还有可能,现在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喊话完毕,封昊驰马来到易伦将要搭乘的马车前,萧平立刻机俐地调开人,好让他们话别。
易伦站在封昊马前,一俯一仰,四目交视,竟是久久无话。
“我这儿有东西给你。”还是封昊先打破了沉默。
易伦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按道理来说,这种临别时刻,应该是送定情物的时候吧?不知道这个人能有什么创意。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封昊递到他手中,说:“等到了与离国大战前夕再打开来看。”
这个人……连送东西也非这么神秘吗?好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哦,身为懂得生活情趣的现代人,自己是不是也得回馈点什么?
“你跟我来。”易伦抓住他手把他拉下马,封昊任由他把自己拉进马车内,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易伦翻出笔墨纸砚,就着车内的小桌铺好,难得红脸地看着封昊说:“你要竖起耳朵听好喽,我可就唱一遍。”
说完,他低下头一径看着纸,轻轻唱起来: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他虽然会唱这首歌,但毕竟是女孩子的歌,以前自己的嗓子唱出来不伦不类的,所以现在自己一个大男生唱的时候心里很尴尬。可是,歌声由他现在中性化的温柔嗓音诠释出来,别有一番感觉,封昊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歌曲,再仔细听当中的歌词,心里被这种毫不掩饰的承诺强烈地震撼着。
易伦边唱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写歌词,虽然写字学得还不是太好,但至少能让人看出来是什么,一首歌唱完,歌词也已经写好了。
捏起纸抖抖弄干,易伦把它往封昊怀里一推,撇着头说:“你爱拿它怎么样就怎么样,归你的东西,留着或者扔哪里去甚至撕了我也不管。”
封昊珍而重之地接过来,叠起来收在怀里,将易伦轻轻拥过来,无言地将唇贴了上去。
易伦回应着,热切而温柔,狂烈而隽永,也许无论怎样的誓言也无法保证明天的生死,只有此刻真实的贴近抚慰彼此心中的不安,一瞬,便成永久。
吻毕,封昊握紧他的手,说:“再见了。”
“再见。”能够回他的,也只有这一句。
封昊下车上马,立于送别队伍最前方,凝视着开始远去的马车,一直无语。
马车内,易伦手握着那封信件,没有掀帘,没有回头。
由大约位于四川省的永嘉到位于江苏省的泉国都城定益,其中的路程在这古代来讲自然是需要花费较长时间的,本来萧平还担心易伦身体虚弱,一路劳顿,但没想到他虽然看起来不很结实,好像稍微受点苦就会病倒的样子,但跟着大军一路行来,不仅没有生病也没有拖慢行军速度,而且他还找自己要了军事地图来研究,晚上扎营后也经常会询问一些当前战况以及两方情势的事,令萧平十分敬佩,暗赞王爷没有选错军师。
行了二十余日,大军终于进入泉国国境,再有三日左右就能够抵达定益,一入境后,就有守卫边防的高层将领和被派来迎接他们的专使接待,后面的路程都有专使一行陪同他们,直至定益城内,大军驻扎在城外特别为永国支援部队新建起的军营内,萧平将部队划分行伍,交由统领们负责后,陪同易伦进定益城内去见泉国皇帝周敬言和闻名已久的“人术”张说。
这次,萧平没有选择骑马,而是同易伦搭乘同一辆马车进皇宫,易伦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说,因此提前在车内小桌上铺好纸笔。
萧平一见易伦的准备,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已是在别国境内,虽然是联军,但今日的朋友很可能就是明天的敌人,不得不防隔墙有耳。
拿起笔,萧平在纸上写道:易先生,虽然有专使来迎接了我们,但今日到达都城,周敬言和张说都没有出城迎接,只怕我们并没有太受重视。
易伦看了微微一笑,接过笔写:萧将军说的不错,这次我们只带了五万兵马来,泉国方面虽没明说,但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认为我们起不了太大作用,所以才如此怠慢,其实这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是件不利的事。
萧平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写:易先生似乎很有把握?可是现在进到皇宫内,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也许不会太好,先生务必要小心应付啊。
这个……易伦心中苦笑,能不能应付得过去还真是个问题,当自己是神仙呢?人家对方可是一个皇帝加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术”,估计还要再加上手下一堆能臣智士,自己这边就一人应对,而且还是个小小军师,人家估计都嫌自己没资格跟他们说话呢。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跟萧平说,于是他写道:将军放心,易某自有分寸。而且现在虽然泉国凭藉大江天险,与离国暂且形成僵持之势,但离国一方不会一直不采取行动,所以泉国现在情势其实已经很紧迫,他们还要倚仗着我们,应该不会太过分的。
萧平看了,暂且放下心,掀起帘子一看,已接近皇宫,于是掏出火摺子,将写上字的纸点燃烧成灰烬,以免落入人手。
易伦也凑到窗口,望一眼前方的华丽宫门,心中说着:泉国的最高统治者们,我来了呢。封,看看我一个人能让事态发展成怎样子吧!


二十五
被宦官引入宫门,易伦一直依足现在自己的身份,跟在萧平后面走,顺便偷偷打量四周,连被带到皇宫正殿内时他也不忘先环视一下。这泉国皇宫果然体现出他们安逸富足的生活,比他只去过一次的永国皇宫要华丽许多,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过……还是比不上他参观过的故宫博物馆嘛,再壮观的他也见识过了,一千多年的经济差距看来的确不小,这也让易伦本来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易先生?易先生!”突然被萧平捅了一下,易伦猛地回神,见他一劲儿使眼色,才知道人家坐在上位的皇帝头儿已经在叫他了,赶紧行礼参拜。
“易先生不必多礼了。”易伦抬起头,看了眼皇座上的人,四十岁许,五官倒也端正有型,见些精明之色,可惜却不像个有王者霸气的人,难怪封昊会说他不足为惧,比起雷运泽和他自己来,此人就如雄鹰面前的雀鸟一般。
微偏头,易伦立刻注意到位于殿前群臣之首的男人。没有丝毫怀疑,此人一定就是“人术”张说,哼哼,他终于知道了,这地方哪儿冒出来的第三个智者,根本就是周瑜嘛!瞧瞧那样子,文士儒雅,衣色素净,完全风流才子的模样,而且这时候正拿眼看着自己,一副失望看低的神情,干嘛?我刚才爱走我的神,你当我没本事那是你自己要犯错误,等我效法诸葛孔明老先生把你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时,看你还敢这样小瞧我不!
想必周敬言对只闻其名的易伦也有些失望,因此没有再关注他,而是和萧平寒暄起来:“萧将军此行辛苦了,刚驻扎下又立刻来见寡人,想必将军还没有好好歇息过,这可倒真是寡人想见将军想得太急了呢。”
“不敢不敢,下官到此,本来就应当即刻来见国主的,谈不上辛苦。”见众人都将注意力从易伦身上移开了,萧平暗暗高兴。
“自然不会有多辛苦吧?将军只带领了一万兵马而已,这还真是……嘿嘿,大材小用啊。”只见列班之中站出一人,毫不客气地讽刺萧平。
易伦听后向殿上看去,此人脸色青白,倨傲难掩,再看周敬言和张说的反应,对于这人打断君王的对话且直言嘲讽的行为没有半点喝阻之意,显然他们泉国是已经商量好了的,打算不让萧平好过,又不想撕破脸,所以让手下臣子挑衅,哼,还真是把三国里吴国一群蠢材的行为学了个十足啊。
不待萧平作出回答,又有一个站了出来,这次是个长须的文官,更加尖锐地说:“或许并没有大材小用呢,这一万人的军队……由萧将军率领,正好,正好啊。”
萧平闻言心中震怒,但毕竟有心理准备,再加上牢记王爷交给自己的任务,所以隐忍着没有暴发,冷静地反击回去:“萧某不才,我国的确良将辈出,自问资历尚浅,绝不敢与我国纵横沙场的大将军们相比,但我王英明,遣兵用将自有其道理,所以派萧某而不是别人前来自是恰当之选。”
这种暗贬泉国的话一出,朝堂上立刻陷入嘈杂状态,群臣交头接耳谈论着,数十双愤怒的眼睛射向萧平,萧平反而一副平静的样子。
眼见局面越加混乱,易伦也感到很棘手,他可不是真的诸葛亮,哪能应付得了这种群攻?而萧平身为一名武将,刚才的反应已是很好,可这些文臣儒士们要是长篇大论起来,只怕他也无法招架,己方只有两个人,怎么才能取得优势,使永国军不致被他们轻忽?
脑子飞快地动着,突然一个主意诞生了,易伦赶在一个大臣就要上前再次质问之前抢步到殿中,对周敬言说:“国主,看起来贵国对敝国这次的派兵支援有很多意见和问题啊,在下有个提议,希望可以使双方取得共识,又不致伤了和气,不知可否?”
见刚才一直没吭声的易伦突然开口,周敬言和张说都转目看向他,周敬言一比手:“先生请讲。”
给了萧平一个安抚的眼神,易伦上前一步,说:“现在我们两方无非是在敝国援兵上出现了分歧而已,这其实很好办,为防大家陷入混乱的争执当中,不如我们来个公平的辩论如何?”
“辩论?”周敬言一愣,问:“先生所说的与雄辩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了,”易伦插手而立,摆出权威的姿态,“我所说的辩论,是双方派出相同人数的选手,就特定话题进行讨论,并且要限制每次发言的时间,以保证公平,整个辩论的总时间也要有限制,这要比雄辩规范得多。国主,相信贵国人才济济,应该不会不肯与在下和萧将军进行一场小小的辩论吧?”
“这……”周敬言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看向阶下张说处,张说略一沉思,向他点了下头。周敬言见他也应允了,转向易伦说:“既然先生有此兴致,寡人怎能不成全呢?顺便也可见识一下‘天命’先生的风采!”
于是,泉国一方派出了刚才向萧平挑衅的两人,经介绍之下,易伦才知道青脸的那个叫祝炎,长须的叫韩莫冬。
萧平将易伦拉到身侧:“先生,您现在这是什么打算?”
易伦给他自信的一笑:“你放心,要比辩论,他们还赢不了呢。”好歹自己也是文科类重点大学的学生,辩论赛也参加过几场,想在现代规则下赢他?还要再等一千年再说。
在易伦的指导下拿来一个适合的沙漏摆在殿前,正反两方分立两侧,每次发言时间不超过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由张说负责监时,易伦主动把先发言权让给了对方。
祝炎先开始说:“永国此次虽然名为援助我国,但却只派了五万人马,并且由一位资历不足的新将率领,在下简直想不通贵国是何意图。或许,贵国本来就是有其他意图,只是假借联盟的名义而已?”
见他说完,易伦示意翻转沙漏,站出来辩驳:“首先,我要说对方你偷换概念。为什么我国派五万人马就证明我们有其他意图?五万人马就不能打胜仗,支援贵国了吗?贵国的兵家之道原来就是如此肤浅而已吗?还有,对方辩友,你的理论根本没有经过严密论证,你说我国由资历不足的新将率领是无意援助贵国,何谓资历不足?一个将领的才能不能单只看他领兵的年头吧,否则年轻将领要如何出人投地?难道老将们就不是从新将阶段走过来的吗?对方可以调查一下我方萧将军的从军历史,绝对可以证明他是一位有卓越才能的将领。因此,我国此次是真正为两国安危着想,力求共同抗敌的!”
一说完,易伦立刻自行将快要漏完的沙漏翻转了过来,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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