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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魔道卧底-第25部分

小说: 魔道卧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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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大宗主一见这幅美人出浴的情景,顿时怒气全消,心情大好,连伤口也不疼了……
  走过去轻轻环住那具微微颤栗的身子,池月在他耳边低声道:“莫愁,这里是三生泉。一世结缘,情定三生。鬼门宗所有即将成亲的弟子都会来这里沐浴,祈求古泉神的祝福。”
  和你情定三生……老子失心疯了吗?!
  燕不离翻了个白眼:“这泉神口味挺重的啊,喜欢看鸳鸯浴?”
  池月认真的回忆道:“好像也有过鸳鸳浴……”
  “……”
  燕不离刚要骂鬼门宗盛产变态,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烧红的刀尖深深捅进去又抽了出来,疼得他抽搐的一弯腰,全身血液都快凝固了!而更要命的是,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顺着经脉游走开来,渐渐蔓延到了周身各处。
  他痉挛着向下倒去,抖着苍白的唇道:“宗主……这泉他妈有毒……”
  池月稳稳抱住软倒的人,让对方倚靠在自己怀里,紧紧握着他的手道:“莫愁,你虽然封印了穴道,但体内无生无灭的真气还在,每到月圆之日便会反噬。催心藤固然难忍了些,却只需浸泡一次,便可保一年无虞,只要不动用真气便不会再耗精力。”
  尼玛,这就是他说的续命方法?可要真活得这么痛苦老子还不如明天就死了!
  燕不离冷汗直坠,死死咬着唇,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一句:“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说了你就更不下来了……”
  “池老魔我日你先人!”
  “本宗是狼窝里长大的。”
  “我日你先狼!”
  燕不离“日”到最后也没力气“日”了,骂到最后也没力气骂了。他全身各处都像被放在火油上炙烤,同时又被锋利的刀刃切割出成千上万的小块,唯一的感知就剩下疼了……
  池月见怀里的小脸苍白如纸,眉头深深锁着,连唇角都咬出了血,便俯下身撬开对方紧咬的牙关,用细腻的吻温柔的安抚道:“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还要多久?”
  “唔,一个时辰吧……”
  “靠,你还是杀了我吧!”燕不离眼泪哗哗的哭道。就算他自小练武,意志较常人坚韧许多,却也无法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一听还有一个时辰,顿时自杀的心都有了。
  池月猛然封住了他的唇,舌头深深探入那只柔软的小嘴里,缓缓吐入一股寒凉的气息,直直渗入对方的肺腑。
  燕不离立刻感觉到胸肺之中一阵清凉,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心口的灼烧被池月的玄寒之气暂时镇住,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忍不住攀上了对方的脖子,舌头如灵蛇般紧紧缠了上去,无比贪恋的吮吸着那股救命般的清凉。
  蒸腾的白烟弥漫在泉池上方,被茜色的霞光染成一片奇谲的仙雾。
  两人在水中如胶似漆的吻了很久,缠绵在一起的唇才终于分开。
  池月喘声微粗,眼含笑意的望着他:“妖精,你要吸干我吗?”
  燕不离嘴上一“断气”,身上便又疼了起来。
  他脸色微红,额头沁汗,毫不掩饰的摆出一副“气”求不满的样子:“我还要……”说着便自己主动贴了上去,完全是要把眼前男人拆吃入腹的饥渴架势……
  池月见某人食髓知味,眸中笑意漫如山岚,仿佛看到了一条大鱼上钩。
  “既是你自己要的,夫人可别后悔……”
    “哈?”燕不离正试图用嘴撬开某人的薄唇,一听这话顿时愣住,迟钝的抬起眼望着池月。他湿漉漉的长发黏在绯红的脸颊上,黑眸中迷茫的雾气比泉水还要柔润,微蹙的双眉轻笼愁楚,纤长的睫毛缀着莹莹露珠,比平时的模样更显妩媚撩人。
    “真要命……”池月压抑着深吸了口气,猛地转过身将对方按在池壁上。
    水花四溅,燕不离站立不稳差点滑倒,幸好及时扶住了身侧的岩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前的男人已如阴云罩顶般欺身压来,如剥糖纸一样轻松的撕开了他的薄衣。
    池月再度含住那只柔软而颤抖的唇,口中源源不断输送着真气。一手按住对方的玉肩,另一手探到温热的水下,在那身嫩滑的肌肤上游移不去。
    燕不离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身下也被拨撩得越发敏感,整个人越来越烦躁,心肺却沉浸在一片清凉之中,仿佛行走在冰火两重天。
    “唔……不要……”腿间被人长驱而入,他当即抗拒的撇过头,下意识绷紧了大腿的肌肉,惹得身上的男人呼吸一重。
    池月停下动作,放开那只有些红肿的嘴唇,直勾勾望着紧贴在石壁上的女人,眼神深沉如夜:“真的不要了?”
    燕不离身上又开始疼了,他死死瞪了某个混蛋一眼,恨恨道:“要、要、要!”
    对方无耻的一笑,笑容里写满了六个淫荡的大字:想要就求我啊……
    燕不离气得咬牙切齿,这池王八当他是什么人?老子是那种为了免于受苦就折腰受辱的人吗?!
    ……他还真的。= =
    脸皮这种东西,到了生死关头通常是不值钱的,而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时刻,倒给钱他都不要了。不就是耍流氓么……他流氓燕怕过谁啊!
    美人幽幽抬起盈盈若水的秋眸,用纤长优美的柔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含羞带怯的垂下泛红的小脸,如猫一样细细舔舐着对方胸前交错的抓痕。两条光滑紧致的玉腿在水中蜷起,雪藕般圆润的脚趾打着转,荡着涟漪轻轻蹭过池月的长腿……一句话也不用求,某人当即就投降了。
   “唔……”燕不离再度被对方滚烫的唇吻上身下一阵激烈的波荡,仿佛整池泉水都沸腾开来。他用力的按住旁边光滑湿润的岩石,纤长的十指一下下抠紧又松开,仿佛想要紧紧地抓住什么似的。
    池月不知道这三生泉究竟能否情定三生,更不知道这般孟浪狂悖是否会亵渎神灵……可纵使他也停不下来。身下的人迷离的眼神远比催心藤毒烈,早已让他心神纷乱,理智溃散,如狂躁的野兽般发泄不断,一点点融化在这池温暖的迷魂汤里……
    刺痛的快感随着冷热交替的真气散播到身体各处,大脑几乎要被电流淹没,整个人都沉浸在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燕不离本能的想要喊出声来,嘴巴却被池月牢牢堵着,只能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断断续续,压抑而诱人。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他今日算是明白了。
  最后一抹残阳悄然落下山头,深沉的夜幕迅速笼罩住整座碧谷,天地之间仿佛顷刻陷入了寂静的幽暗。芬凉如水的月色下,荻花深处,雾霭氤氲,再次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不和谐声……
  
  第38章:旧仇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少女痴痴望着窗棂上缓缓消失的夕照,眼神忧郁、双眉颦蹙,清秀的小脸上挂着不合年龄的愁绪。
  丫鬟已将空碗端了出去,屋子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草药味。
  岳卓觉得黄半山和她可能有世仇。若非行动不便,她一定会把那老头儿开的药倒进碧落谷的水井里,相信明天一早起来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披上桔苔云袖长衫,她走下床推开了那盏朱色的绮窗,望着天幕上清澄的圆月,轻轻咳了两声。
  未过半刻,一道黑影从窗户外娴熟的翻身跃进来。
  溪春仍是一副空洞的面孔,声音平波无纹:“什么事?”
  “溪大哥,那位黄大夫似乎知道我们要在明日进攻碧落谷,池老魔恐怕也得到了消息,到时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岳卓担忧的问道。
  “黄半疯……?倒是我小看这老头儿了。”溪春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其实盟主也没打算瞒太久,这么多人马杀到魔门地界不可能不露痕迹。鬼门宗是魔道首宗,向来耳目通灵,就算池月不屑召集其他门派共同抵御,也绝不会连自己家门口的动静都不清楚。”
  “这么说来,鬼门宗极有可能在明日加强防备?”
  “再周密的筹备也会百密一疏,此战我们占据主动,人数也有优势,不怕池月玩什么花样……但关键还是在碧落谷的万鬼阵。只有拿到了阵图,才真正算是胜券在握。”
  “大师兄那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他一旦得手会立即联络我。”溪春抚着指间的银针道,“如果没有拿到阵图……他会在明日大婚之时伺机刺杀池月。”
  岳卓闻言心头一紧:“可是,一定要走这一步吗?且不论刺杀能否成功,那魔头必定会被惹恼,到时候大师兄他岂不是……”剩下的话如鲠在喉,半晌也说不出来。
  “燕少侠顾全大义,求仁得仁。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岳姑娘也不必太难过……”杀手当久了人就会变得少言寡语,现在的他完全不懂怎么安慰女人,所以刚说了两句就起了反作用。
  岳卓的眼泪如滚珠般悄然滑落:“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不是我行事草率去伏击池月,大师兄也不会冒这样的险对不对?”
  “这是两码事。”溪春摇了摇头,淡漠的眸子里晦明不清,“他从进入鬼门的那天起就应该明白,卧底是条不归路,没有谁能全身而退。”
  “那你呢?”岳卓擦了擦泪,抬起眼望着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溪大哥会跟我一起走吗?”
  对方一阵沉默,良久才道:“我明日会护送你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去完成我的任务。”
  “可你明明不用……”
  “岳卓!”溪春冷硬的打断她,“明天会死很多人,包括武林盟的兄弟,包括燕不离,也包括我……”他其实早就该死在那片火海里的,这苟且偷生的三年,已经是老天格外眷顾了。
  岳卓连连摇头:“我不明白!大师兄说过,活着是比死更难的事,可是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走呢?”
  “因为……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溪春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岔开话道,“这是化功散的解药,你被封的穴道只能等出去后再想办法了。”
  “多谢……溪春大哥。”岳卓微垂着头,低声谢过。整个人像雕塑般蜷缩在昏暗里一动不动,只能看到脸上有两道晶莹闪烁的水痕。
  屋子里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我不叫溪春。”对方打燃火石,在黑暗中亮起一点光明。那张犹如千年寒冰般不曾化开的冷硬面孔,第一次在烛光的照耀下显露出明亮温和的一面。
  岳卓登时愣住,张着嘴问道:“那你叫什么?”
  “我姓唐……”早已埋葬在内心深处的过往,就像沉寂在时光里的废墟,被秋天里最冷的风一扫而过,尘埃散尽,满目疮痍。
  许是闪耀的烛光太过刺目,杀手疲惫的闭上了眼,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小的颤抖:“我叫唐故里。”
  岳卓“咣当”一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唐门故里,雁尽龙绝。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的唐门少主,十八岁便打败了亲叔毒雁龙的少年天才?!
  “唐、唐少主你……你不是已经……?”已经死在鬼门宗与唐家堡的那场惊世决战里了吗?
  “我本也以为会死在江莫愁的那把火中,却还是被三叔从地道里挖了出来。”对方将她扶起来,慢悠悠道,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被火烤得面目全非,让烟熏得嗓音尽毁,可还是上天垂怜,侥幸留了条命。”
  他摸了摸自己冰凉似水的脸,仿佛触摸在一道已经失去痛觉的老疤上:“这张人皮面具是苏玉壶亲手所制,虽然天衣无缝,但终究难有常人的表情。我靠它加入鬼门宗,一戴就是三年。”
  千面狐妖苏玉壶,有着一流的易容术、二流的武功、三流的人品……单单靠一双飞针走线的巧手,将那些不愿见天日的面皮化腐朽为神奇,就此拯救了无数丑男陋女和逃债避难人群,飞快竖立起“江湖第一美容院”的旗帜。他们的口号是:换一张脸,换一种人生。
  他还记得第一次被三叔带去见苏玉壶的情景,简直是大开眼界,毕生难忘……
  珠帘玉扆的暖阁里,那死人妖穿着一身火红的刺金牡丹绣袍,顶着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孽脸,挺着一马平川的胸……泼辣的用下巴尖瞄过来:“老娘今日姨妈来访,凤体违和,概不接客!”
  一秒钟后,唐雁龙的毒镖卡在了对方的喉咙上:“你个杂毛狐狸又装什么女人?!今天的药吃了没?”
  苏玉壶翘着兰花指,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耳边黑白参半的发丝,一脸哀凄幽怨:“龙龙,你又凶人家……”
  唐故里看到三叔的身子晃了晃……
  “人家要卸妆呢,你们明日再来……我送唐少主一副珍藏版人皮面具,三瓶水润护肤液外加全套大保健……”
  “少特么带坏我侄子!”唐雁龙一只眼瞪着他,“你卸完妆就给故里把脸换了。”
  苏玉壶尖叫:“老娘卸妆的样子只有死人能看到!”
  “都是被你吓死的吗?”
  某妖男玄泪欲泣:“龙龙你又欺负人……”
  唐故里看到三叔的身子又晃了晃……
  胡搅蛮缠了一阵,苏狐狸终于妥协往墙角一指:“去吧,躺平等着老娘。”
  唐故里瞅了瞅那张带着枷锁,充满情♂趣的古怪躺椅,用求救的目光望向三叔。
  唐雁龙大手一挥:“去吧,把自己锁好了别乱动。”
  “可是,为什么……?”
  “老苏以前是做入俭的,给死人化惯了,你要是动了他手抖……”
  “……”
  苏玉壶脾气古怪,不正经、异装癖、心理变态、重度话唠……经常说唐故里听不懂的话,其中有一句便是:“假面戴得太久,就会变成真的。”
  如今他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面具戴得太久,就会活成另一个人,再也想不起自己的本来面目。哪怕是唐故里这三个字,嚼在口中都感觉生涩无比。
  他现在叫溪春,是一个满手血腥的冷漠杀手,为了报仇雪恨潜伏在世间最阴暗的角落。至于曾经那位如昙花一现般惊艳过江湖岁月的年轻少主……早就化作唐门故里的荒草下,最深厚的那层黄土了。
  原来他们都是同样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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