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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魔道卧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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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这句太难,换一首。”燕不离扶额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日、日、日!”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上、上、上!”
  “我靠。”
  “靠靠靠……”
  “小畜生闭嘴!”
  “畜生、畜生、畜生……”
  燕不离气急败坏的把花枝子扔到地上,终于明白江莫愁为什么会喂它巴豆,揪它尾巴,关它小黑屋了……
  要是换成自己,早他妈把这淫鸟炖了!
  衔环呼扇着绿色的大翅膀自枝头腾起,盘旋在某人头顶上空,口中依旧“畜生”不停。燕不离昂首托腰,指天骂道:“死鸟,有本事你下来!”
  对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上来。
  “切,会飞了不起啊?!”燕不离摞胳膊挽袖子道,“老子以前也会,就是现在夹带着私货不方便,不然分分钟收拾你。”
  大鹦鹉怪叫一声,屁股一抬,一坨温热的鸟粪便从天而降。
  “靠,还发暗器!”身怀六甲的某人吓得往树林子里一扎,险险避过污顶之灾,却不凑巧的踩到一条刚从冬眠中苏醒,出洞遛弯晒太阳的蛇……
  某蛇回头一瞧,发现自己的尾巴尖儿扁了,顿时泪奔。
  尼玛这以后还怎么在爬行界混呀?拿什么泡母蛇啊!大姐你敢不敢把脚抬起来?本蛇的心好痛知道吗!
  然而燕不离的注意力仍停留在天上,根本没意识到脚下的惨案,只是忽觉腿上一痛,低头一瞅才发现自己被蛇咬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倒霉?!”他骇了一跳,勉强扶着树才没跌倒,但还是捂着伤口,费力的蹲了下去。
  妈的,那蛇长得好丑,会不会有毒啊?老子是不是要死了?池老魔你他妈到底跑哪儿去了……
  燕不离又忧又怕的靠着身后的树干,明媚的日光透过横斜交叠的花枝,映在那张淌着水痕的脸上,斑斑驳驳、影影晃晃。
  搬到这里的第九十二天,他第一次哭了。
  上元一夜,虽然那个人竭力掩饰,但仍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喘息紊乱、汗出如雨,自始至终都在忍耐着什么。
  追问之下对方才敷衍了几句,竟是练功出了岔子,心魔成障,不宜欢爱。这理由给的委实牵强,但燕不离不是女人,池月不愿说,他也不纠缠。
  自彼岸斋归来,两人依旧极少照面。池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和两地分居无甚差别。直到有一天,神龙大人终于全须全尾的现身了,却是将他送下幽谷,只道为了安全。
  碧潭旁的木屋里变化了许多。坏掉的木床真的换成了铁床,起居物什也添置得齐全,什么都有,只是终归有些寂寞。
  好在有只贫嘴的鹦鹉在身边叽叽喳喳,住得习惯了,倒也不觉时间难熬。
  三个月来,池月从不露面,每日送饭也是隔着窗子问几句:吃的好不好?睡得怎么样?还有没有缺少的东西……
  燕不离也随口回答:吃得好,睡得香,什么也不缺。
  只是少了你。
  只是缺了陪伴。
  只是欠了一个解释。
  所以老子死也不会原谅你。
  ……
  黄泉殿里,高层云集。池月坐于堂中,合目听着风部部主禀报讯息。
  南荒的魔教在近几月有死灰复燃之象,南涯岛主又来催问他的凤血珠,林子御离开鬼门宗后未回北蜀反而去了江陵,塞北关外聚集了大批不明武装人士……
  这个江湖没有一天不教他操心的。
  当然,最操心的还是被他木屋藏娇的那位。
  “宗主,叛贼河不醉也现身江陵,不知和正道中人在合谋什么,可要属下继续追踪?”
  “暂且盯着吧,一群乌合之众,除了行刺也干不出什么有出息的事。”池月眼皮未抬的道,“湖澈丹注意加强门内防卫,再出纰漏你就自挂东南枝吧。”
  “是,属下尊令!”湖澈丹头皮发麻的应命,又问道,“宗主,夫人她可还在黄泉殿中?是否要另行安排暗卫保护?”
  “不必管她,黄泉殿的守卫一切照旧。”
  “是……”
  “畜生、畜生、畜生!”一声怪叫突兀的响起,一众门人弟子皆打了个激灵:我的天呐!这是哪位仁兄活腻了?
  池月睁开眼,便看到一只白头绿羽的杂毛大鹦鹉在殿顶不断盘旋。
  所有人都替这只胆大包天的鸟捏了把汗……膳房动作够快的话,中午就能吃上红烧鹦哥了。
  衔环怎么会飞到这儿来?又看上黄泉殿的哪只乌鸦了?池月微微皱起眉来,燕不离下去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就不能教这鸟说点儿好话吗?
  这时头顶上方又传来一句:“日、日、日、日!”
  众人:“……”
  池月揉了揉眉心,感觉有必要和某人规范一下衔环的教学内容。否则别人家的鸟最多是上天,他这鸟早晚敢日天。
  随手打发走一干属下,从密室里下到幽谷,跟着衔环一路寻到梨林,直到看见那个蜷缩在树下的身影,才知道这家伙出事了。
  “你这是怎么了?!”
  燕不离垂着头,闷声道:“被蛇咬了。”
  “咬在哪里?”
  “腿。”
  “好歹也在江湖上混过几年的人了,怎么连蛇伤都不会处理?”池月握着他的腿在伤处吸了几口,看到血色是鲜红的才放下心来。
  燕不离艰难的摸了摸肚子:“我倒想吸,也得他妈能弯下腰啊。”
  池月一愣,这才发现对方的腹部圆隆得像只西瓜。三月未见,胎儿已经长大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道:“好在这蛇没毒,我一会儿给你拿药来。”
  “真的没毒吗?可我怎么觉得腿都是麻的?”
  “你那是蹲麻了……”
  将燕不离抱起来向林外行去,方觉怀中一点儿也不沉。某人的肚子虽然胀大了不少,但身上却看着清减了些。
  “最近睡得不好吗?”反正肯定不是吃得不好,这位孕妇的饭量向来是有增无减的。
  燕不离摇摇头:“挺好。”
  “那本宗怎么瞧你瘦了许多?是不是把吃的都喂给衔环了?”
  “没有。”
  “现在天气暖和了,可以时常出来走动,多晒晒太阳才有精神。”
  “哦。”
  “但别往草稞深丛里去,免得遇到蛇蚁。”
  “好。”
  池月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此乖巧听话,住在这壳子里的真是燕不离吗?不是江莫愁回来了吧?
  回到木屋之中,将人放到床上,对方立刻背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宗主大人终于觉察到哪里不对了……这人一路都没有抬头,从始至终也用没正眼瞧过他。
  “生气了?”池月推了推他的肩,“我不是说过嘛,这段日子江湖不太平,门中又有隐忧内患,你在这里会安全许多。”他终究不能无时不刻的守在他身边,黄泉殿的守卫又形同虚设,如果真有刺客再来,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对方闷声回道:“我没有生气,道理也都懂,宗主请回吧。”
  “既然没有生气,为何连看本宗一眼都不愿意?”
  “我是怕再看见你的脸,脑子里又记得清楚了。”燕不离闭着眼苦笑道,“老子第一个月还会想你,第二个月就想忘了你,第三个月好不容易忘得差不多了,你他妈又跳出来刷什么存在感?!”
  池月硬将他扳过身来,才发现这人早已泪流满面,却依旧双眸紧闭,不肯睁眼。
  原来一个受不了心痛,所以敬而远之;而另一个受不了思念,所以再也不见。
  仿佛有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胸口,压抑得让人呼吸凝滞。池月几乎可以听到蛊虫在身体里疯狂啃噬内脏的声音,疼得他眉尖深蹙,险些咬碎了牙,却还是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抚过对方的眼角。
  “是本宗的错,不该一直避而不见。你别哭了,睁开眼好不好?”
  “池月,我再傻也明白你是不想见我了。”燕不离睁开眼,眸红如兔,“可就算打入冷宫也要有个罪名吧……老子到底做错什么了?”
  “我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敢见你,我练功……”
  “别提什么狗屁心魔,你骗鬼呐?”对方骂完又补了一句,“就算老子是借尸还魂,智商也没下降!”
  但也没增长……池月腹诽了一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这家伙是织心的缘故,否则以燕不离的性格一定会把帐算在自己头上,甚至会为此良心不安,一生介怀。
  这东西太蠢,也太善良,根本不像江湖中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哦,不对,确实已经被坑死过一回了。
  “是无生无灭的余毒发作了……本宗过几日便启程去南荒找压制毒性的药。快则一月,久则百日,一定会赶在你生产前回来。”这话也算真假参半,他确实要去南荒求医,但不是解毒,而是解蛊。池大师已经当了三个月的和尚,再这么素下去就要憋疯了。
  “怎么不早说?那你尽快去吧,我在这儿呆着就好。”燕不离一听无生无灭就心中一紧,他也明白对方不愿谈及身体。毕竟转过年来,池月的魔功已经修成超过廿载,现在都算掐着日子过活,每天早上能醒过来都得念声“阿弥陀佛”。
  池月闻言叹了口气。
  妈的,这就信了?果然人傻好糊弄……
  
  第72章:内乱
  
  春日融融,碧波涟涟。幽潭之畔,一人独钓。
  燕不离披裹着温煦的阳光,懒洋洋的歪在黄苇席上。手里像模像样的攥着一枝细青竹竿,眼皮子却早已坠在了地上,脑袋像磕头翁似的一耷一耷,微翘的嘴角挂着晶莹的液体,也不知梦里会的是周公还是相公。
  清风徐来,水纹一晃,星漂忽而沉了下去,钓竿儿轻颤着被压弯了头。
  睡着的人被手里的动静惊醒了。燕不离打着哈欠睁开眼,一瞅有鱼上钩便惊喜的坐直了身子。
  池月还说这里的银鱼不好钓,燕少我一出马不是照样手到擒来?这就叫魅力啊!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算什么?老子能勾鱼逗鸟、摧花睡月……
  某人美滋滋的收着钓线,把着竹竿和水里的猎物好一番拉锯,折腾了半天,终于拽上来一只……王八?!
  长长的钓线末端,一只乌壳甲鱼转着绿豆眼,四爪在空中胡抓乱挠,却死咬着钩不肯撒嘴。
  燕不离抻着线将它晃了晃,最后又放到地上,和对方开始大眼瞪小眼。
  “池老魔,是你吗?”
  “你喜欢被清蒸还是红烧?”
  “乖,把钩吐出来我就给你放回去。”
  一人一鳖正在交涉之中,空中突然滑过一道黑影,衔环怪叫着俯冲下来。气势如鹰,毛色如鸡。吓得王八不知道是什么鬼从天而降,立刻吐钩缩头躲回了壳里。
  衔环张翅降落在地,用红色的鸟喙“嗒嗒嗒”的啄了半天甲鱼壳,不过显然没什么卵用,对方窝在原地以静制动,趴得四平八稳巍然如山。
  燕不离再次抛竿入水,扭头劝着衔环道:“别敲门了,你王八弟弟不在家。”
  哪知这鹦鹉是个不罢休的,抓着甲鱼就蹿上了天,飞到高处就松爪。
  燕不离本想夸它聪明,却愕然发觉那倒霉王八是冲自己砸下来的,当即骂着滚到了一旁。他如今身子笨重,唯有滚这个动作做得最干净利落。
  昨夜刚下过一场春雨,潭边滩涂泥沙松软,王八在地上撞出了一个浅坑也没什么事。衔环玩得不亦乐乎,一次次的带它装逼带它飞,时不时上演空中坠鳖的惊险画面。
  燕不离头上躲着空袭,手中却感到钓竿的另一端传来一股拽力……又有鱼上钩了,而且还是个大家伙!
  他本以为那猎物会做几番挣扎,所以聚气凝神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哪知对方却“哗啦”一声主动钻出了水面。
  “卧槽!”燕不离举着鱼竿傻在原地。老子居然勾引到一条美人鱼?!可怎么瞧着像个男的……
  “燕少侠?!”河不醉揩着脸上的水,惊讶的望着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燕不离目瞪口呆:“怎么是你?你从哪儿来的?”
  对方从头上扯掉一只螃蟹,又从耳朵里掏出一只虾米,三两下游上岸来,露出身上黑色的水靠和背上的皮制水肺,一看就是个专业水货。
  “碧落谷下有一条暗河直通外面的鬼江,我本想通过暗河进谷,没想到在江心处遇到一个漩涡,竟然一下把我吸到了这潭里。”河不醉笑道,“只能说老天有眼,我正是来找你的。”
  “找我?你不是还要刺杀池月吧?”
  “这倒不是。”河不醉摇摇头,“十天前,突然有鬼门宗的人联合江陵城主攻袭我等,好在苏老板提前得到消息,大家都分散逃了出去。这么明目张胆又漏洞百出的围剿不像宗主的手笔,所以我来此打探消息,才知道鬼门宗昨日发生了内乱。”
  “什么?!”
  两人叙话之时,幽谷之上已是杀气漫天,整座黄泉殿都被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一波接一波的人马冲入殿门,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滚落玉阶。最后双方都打累了,决定中场休息,坐下来忆一忆往昔同门岁月,聊一聊相煎何太急之类的轻松话题。
  黄半山立于殿门中央,身旁站着三大元老和海上飞,与湖澈丹和三大部主率领的一众暗卫相互对峙。他掸了掸袖上的血迹,凉声问道:“湖中尊隐忍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逼宫造反吗?”
  湖澈丹笑道:“黄长老不必危言耸听,吾等只能算清君侧,以免主上为妖女所惑。我是看在同僚多年的份上才容您考虑一晚,只可惜黄老不识时务,拼着这么多人的性命也要护着一个江莫愁。”
  “难不成把她交给你拿来要挟宗主?我还没老糊涂呢。”黄半山冷眼望着彤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道,“都歇够了没有?没有就接着来吧,就算杀了老夫你们也别想见到夫人。”
  “黄伯伯何必为了一个荡妇与同门相残呢?”人群中走出一道倩丽的身影。
  镜娘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嗓音清甜得如同浸了毒液的蜜汁:“告诉您一个秘密,其实我也知道石室的密码。”
  ……
  燕不离抬腕搁笔,将纸上的墨迹吹干,对折后夹在了他平时爱看的那本金……陵十二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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