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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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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再也不敢打“人”的主意了。
    现在,有人却在打“人”的主意,要陷害丛县长,他能坐得住吗?他能不管吗?他能不花钱吗?有人倡议要搞个万人集会为县长声援,他就请来了歌舞团。
    当舞台打起来的时候,高音喇叭一响,美妙的声音像电一样穿透了芦老田的每一根神经,多少年积结在心底的苦与甜化成激动的泪水涌出眼眶。他不善于表达情感,但现在却能用这舞台做他的心肺,做他的嘴脑,叫人们喜欢,向众人呼喊。
    然而,警察们来了,要驱赶集会的人们,撵走就要演出的歌舞团。
    “谁敢!我不要命了,命我不要了!”芦老田叫着喊着,和警察扭打在一起。
    几个警察把芦老田打倒在地上,梁艳看不下去,就跳下舞台,和警察打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从车里跳出来的我,突然大叫一声:“姜成慢走!交出钱来!”
    “绑匪来了!救命啊!”姜成故意喊了这么一句,他周围的人急忙往后退去,他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
    几天来苦苦等待抓捕绑匪的便衣警察,突然发现了目标,既兴奋又紧张,纷纷从腰里拨出手枪,朝我包抄过来。
    我用绳子抽倒了一个离我最近的便衣警察,就靠近了姜成,把他的密码箱夺了过来。
    但是,我没有马上逃走,因为有几个警察正在和梁艳打得不可开交,我几步就冲过去,一鞭子抽倒两个警察——梁艳脸上露出了称赞的笑容。
    “蒙脸大侠来惩治坏蛋了!”有人突然惊呼。
    我不能在这儿待得太久。当我又用鞭子抽倒一个便衣警察,钻进人群,跳上一幢平房的屋顶,准备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妻子给了我一个飞吻。
    呯呯两枪,子弹从我头顶飞过,好像在为我送行。我从屋顶跳到屋子旁边的树上,再从树上跳下来。思莲的车早已等在这里,她开足马力,窜上公路,汇入滚滚的车流里。
    我摘下面具,把鞭子装入提包里。
    现在姜成的“钱”被抢,这是绑匪万万是没有想到的。下一步,姜成撤掉腰带上的窃听器,绑匪就不知道姜成要做什么了,绑匪心里也会很紧张的,他们毕竟在冒着很大风险干着犯罪的勾当。
    思莲把我送到水河市香湾旅社——我和姜成约好在这里会面的,我已经不便住在他那里了。
    我要了一个房间,思莲就在房间里和我谈起来。她打电话要了两杯冰镇果汁,我们慢慢喝着。
    “孙有功过两天就回去了,”她难过地说,“他回去就要住院,我担心他的病治不好……你看他瘦的。”
    “打假队里,贩毒的事有眉目吗?”我问她。
    “里面有人要到云南去了——现在不知道谁去,这次好像要从云南带毒品过来。”思莲心里很焦急,“你能和他们一起去就好了。”
    “好的,我尽量争取和他们到云南,”我答应她。
    今天,她和我第一次搭档“工作”,配合默契,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这么个有能力的女同志一起工作,会叫人感到高兴的。
    她在这儿喝完了果汁,就匆匆离开了。
    快晌天的时候,姜成才过来了,他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我把电风扇打开,对着他吹。他已经换了根腰带,神情还不错,要了一瓶啤酒,几下就喝干了。
    “现在绑匪知道我的钱被人”抢“走了吗?”他担心地问。
    “肯定知道,”我分析道,“一是你身上带有窃听器,他们会听到抢劫发生时的声音;二是他们也许就在广场上,离你很近,会亲眼看到你被一个蒙面大汉抢了箱子。你本来就是个有影响的人物;自己的儿子和保姆一起被绑架,这更使你出名,另一帮歹徒抢夺你手里的钱,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相信绑匪能”理解“。”
    “那我下一步真的要装死?”他有些犹豫地说。
    “是的,”叫他装死,是我计划的第二部分。“装死有什么难的?——把半瓶农药放在自己身边,假装喝了一半,躺着那儿就行了,一切由别人来做: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捧着你的骨灰盒回来,然后开追掉会……你却躲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过上一段时间……”
    “太可怕了,”他搓着手,“这有用吗?”
    “这些绑匪并不是要你手中的钱,而是要整垮你,也许他们是看中了你手中的企业。”我肯定地说。
    “有道理,如果我”死“了,能换回儿子和那个女孩,也值得。”他又想到了新问题,“我”死“之前,是不是要立遗嘱呀?”
    “这个……”我想了想,“也可以,你毕竟这么多财产……”
    “我明白……我下午回去以后,安排一下,是不是就可以”死去“了?”他轻忪地说,心里已打定主意这么去做了。
    “可以,”我坚定地说,他这样做不难。
第十六章 第四节
    虽然我相信自己分析判断得非常准确,充满信心,但是,万一绑匪不放姜成的儿子和那个女孩怎么办?或是一气之下,杀了两人,造成的后果我能承担得起吗?
    姜成离开了旅馆后,我陷入了焦虑和惊恐之中——陈刚啊陈刚,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是害人的事情呀!
    躺在房间里,房间的四壁好像在慢慢地向我靠拢,随时会把我挤扁;床也在缓缓地下陷,仿佛楼板要裂断;正在播着节目的电视也无精打彩,节目里的人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来;我闭上眼睛,什么事情也乱糟槽地向我涌来——我坐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姜成告诉我,他把秋果安排在广告科帮忙。再过几天,由人制造的旋风就要把秋果吹向天空,展示她美妙的身躯,给世人一个惊喜。姜成希望在进行这项工作之前,绑架案会圆满地结束。
    只要秋果一露面,就会有危险,但是我能做什么,成天在她身边看着她吗?我都自身难保,秋果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她心里有数就行,一切顺其自然了。
    我打电话要了一些水果,坐在沙发上慢慢享用。什么酸呀,甜呀,在我嘴里,老觉得没有味道,心里积压的越来越多的事情,好像成了另一个的我,水果的味道都是叫他品尝了。
    想起了妻子的飞吻,我又好气又好笑。说实在的,这是妻子给我的第一个飞吻——不不,这不是给我的,是给蒙面人的。我也知道,她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而且还是警察。她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是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现在是大大方方,敢说敢做了。
    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呢,改变了她的性格?
    我给周局长的手帕和苹果——这上面的病毒有了结果?
    于是我拨通了周局长的的电话。
    “局大,你好!”情况紧急的时候,我爱这样喊他,他又是局长,又是大哥嘛。
    你好,陈弟!就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这样称呼我——可是,他却说:“什么鱼大鱼小的,你打错电话了……”便挂了手机。
    我笑了笑:他一定是怕别人窃听电话,才这样和我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周局长用公用电话打了过来,我能听到车辆的声音。
    “陈弟你好!”他说。
    我终于听了叫我最高兴的问候。他一定很忙:“局大,手帕和苹果上到底有没有病毒?”
    “在我们这里化验,光知道手帕和苹果上面是同一种病毒,但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毒,我们从未见过;我只好派人把这种病毒送到了北京,结果刚出来,北京打过电话——这是一咱新型的病毒,分子结构独特;别的病毒——像艾滋病毒了等,在人的全身活动,但是这种病毒却喜欢堆积在人的大脑里,会杀死脑细胞,叫人失去记忆,叫人精神失常,成为疯子。不过,这种病毒不会自我复制,在杀死脑细胞的同时,自己也会死亡的。公安部已经高度重视起来,将派来一个病毒调查组,过两天就到……有什么任务,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今天,在八一广场,出现了一个蒙面人物,身手不凡,被人传得活灵活现的——是不是你?”
    没想到周局长会突然讲到这个问题,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胆怯了,没有勇气承认事实,因为我打了警察,因为我对自己要拯救的人质没有百分之百胜利的把握:“不可能是我,没有动机……”
    “哦,”周局长相信了,“你要小心呀,追捕队开始捉拿你了。阻止歹徒危害沙滨市劳市长的功劳,被姜步友争到他头上了,公安局给他记三等功……”
    “谢谢你救我,”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到这个追捕队队长的名字和事情。
    “你老婆被公安局拘留了,但是又放了,因为她涉嫌袭警——有人把她保出去的……”
    天黑了,我走出了旅馆。
    一个个的星星好像在自我扩大,呈现自己银白的脸;就连脚下的沙子也在逞能,推着我的脚步向前;不远的卡拉OK店,是谁在唱给我张旧船票登上你的客船?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在用快活的灯光擦着我的脸……
    丛容打来了电话,她说要见我。我顺路来到了市郊的小河边。
    一个小时候后,丛容过来了,夜晚掩不住她惊喜漂亮的脸。和我一起坐在石头上,小河的淙淙流水就欢快地穿过我们的心田。
    “我一直等到警察撤离,哈哈,真好,没看见你……”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可我能为你做什么……”
    “为我?哈哈……我已决定了,要成立个法律支持中心,为民审冤,希望得到社会上的捐款,希望得到社会的帮助。第一个要打官司的案子就是于雨处女卖淫案,我们会取得胜利的。”
    “好的,我支持你。——丛容,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问吧。”
    “那天晚上你请我吃饭时,谁在跟你提那个被人谋害的女孩?”
    “哈哈……是肖玲呀,黄景的女朋友呀……别提他们了……”
    是呀,我应该去看一下肖玲了。
    小河在流淌,生活在流淌,我们的生命在流淌,我们的信念在流淌,但愿这些流淌能合在一起而流淌,一个方向……
第十七章 第一节
    送走了丛容,回到了旅馆,我忐忑不安地拨打了肖玲的电话。手机开着,但是没有人接。过了一会儿,我又拨打了一次,仍然没有人接。此后,我又断断续续地拨打几次——就是没有人接。
    我睡不着了,打电话给丛容。
    “老打不通肖玲的电话,”我说。“她会不会出事?我有点担心。”
    “是吗?”丛容刚从梦中醒来,声音有点沙哑。“你等等,我打打看看。”
    也许肖玲不接我的电话?谁知道。
    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丛容打回电话:“陈刚,她也不接我的电话呀……”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我担心肖玲出事,心里总是有这个想法。
    “知道,”丛容说,“她和黄景在城里买了楼房,准备年底结婚——就住在那里;明天是星期天,她今晚不可能在单位,一般住在城里。”
    “你过去看看好吗?”我提出这个要求,又觉得不妥,深更半夜的,叫一个女人出门,真是难为她了。“——你在哪儿?”
    “服务部宿舍,”她回答。
    “我打的过去,你等我。”
    “好的。”
    兰兰把买手机剩下的钱都还给了我,近来我是不会缺钱花的。我打的过来后,坐丛容的车赶到了静山小区,肖玲住的地方。
    夜色仿佛凝固了,人走一步也觉得很费力气;整个小区好像都沉睡了,偶尔从窗户中露出的灯光,也仿佛是由谁的梦变成的;小区南面的建筑工地上,几支高高的塔吊默默地伸着手臂,头顶着低低的云彩……
    在肖玲的家门口,丛容又给她挂了电话——听得见手机的铃声;摁了门铃,没有人出来开门。我一拉防盗门——吱地一声就开了。
    “肖玲……”丛容轻轻地呼唤着。
    屋子在静悄悄的,只听到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的轻微的嚓嚓声。
    我走进屋子里,在门口边打开了室内的电灯——肖玲侧臥在床边,只穿着黄色的内裤,雪白的身躯呈S字型弯曲,丰满的乳房往床面倾斜着;一缕长发从床上垂下来,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放在床边的橙子上。显然,她已经死亡了。没有血迹,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是自杀还是他杀?
    “肖玲她……”丛容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倒在我的怀里了。她被吓晕了。
    我抱着丛容回到了车前,她才醒过来。
    “她真的死了吗?这是谁干的?谁干的?……好可怕呀,”她小声嘟囔着。
    汽车路过汽车站的时候,我叫丛容停下来,我进入站里,用公用电话打110,压着嗓子报告了肖玲遇害的情况,和她所在的地址。
    如果肖玲是他杀的话,那么是谁杀害了肖玲?
    我想到了狡猾好色的岳父,想到了表面善良文雅,实则心狠手辣的钟响,想到了心胸狭窄,见利忘义的关强,想到了笑里藏刀,到处招摇撞骗的金昌盛,甚至想到了追捕队队长,那个靠亲戚关系和蒙骗手段升官的小人姜步友……
    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干的吗?
    岳父的嫌疑最大。他电脑里为什么会有那个被杀女孩的裸体照片?还有,我为什么要到局里报告的时候,黄景故意拦住我,拉着我去见肖玲?——只有一个原因,是岳父打电话给黄景,叫他阻止我的。又因为肖玲知道了岳父犯罪的一些内幕,岳父怕肖玲说出来,就杀人灭口。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警察会早早把肖玲的死因弄个明白。
    我没有叫丛容往回送我,一个人打的回到了旅馆。
    可是刚推开房间——我又退出来了:一个女人睡在我的床上,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仔细看了一下门牌——没错。
    “不认识我了吗?”女人在屋里喊。
    “穿上衣服吧,”我在外面说。原来是秋果来了。
    “可是天太热,”秋果不愿意地说。
    “要不我就另开房间了……”
    “你等等……”过了一会儿,秋果把门打开了。“请进。”
    “怎么来的?”我有点奇怪。
    “当然是姜经理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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