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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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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叫过来……就不叫了,家里没有什么好菜,真是的……”
    他的父亲也走过来了,一直看着我,嘴巴老是一张一张的,想说点什么。
    “领……领……领导……”他终于说出来了,“要是俺……俺有钱……要是俺有钱,我们家就……就至少送你一……一万元,你应该得到,今天不给,也给你记在你的账上……早晚要给你……”
    他越说语越流利,我只是听着,他只有说完了,心里才会痛快,气会喘得顺畅。农民都很实在,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可是他们世世代代都和贫困粘在一起,我喜欢他们,喜欢他们的实在。好在秋果只欺骗了我一“半”——她家的商店以前确实被撬过,而且是处于好心,所以我就原谅了她,答应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秋果和她母亲,一个头发苍白的胖女人忙着收拾屋子,忙着洗桃子和苹果,忙着给我擦橙子,总之,生怕怠慢了我,我真的后悔答应留下来,给他们增添了很多麻烦。
    这里地处两山之间,竟然接收不到手机信号。我多么希望妻子给我来个电话啊。我坐在橙子上吃了一个苹果——还不到三点,农村吃晚饭都很晚,剩下这几个小时我能做什么呢,我有些心烦意乱。
    秋果看出了我的心思,找了几本过期的杂志给我,我随便翻了几下,就丢下了。
    她坐下来,拿起一个苹果削着皮,小刀在她手里轻巧地把果皮薄薄地剥离开果肉,刀面反射着她眼里温柔的光,刀柄上则滴落着从果肉里渗出的白色汁液。
    “今年没有出去打工吗?”我随便地问了她一句“春天出去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活儿。”她看着我说。
    光凭外表,看不出她是个农村姑娘。我这才注意到她又细又浓的眉毛和妻子的有点像。但是胸部却比妻子的高多了。有本书上写,没有结婚的男人喜欢注意女人的脸部;而结婚的男人才喜欢注意女人的胸部。
    当她把削好的苹果双手送到我面前时,我红着脸站起来:“请你不要这样,把我当成你一个普通的朋友就行。我不要了。”
    我也没有接她手里的苹果。
    她不高兴地离开了。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喜欢……喜欢什么?——我恨我自己想入非非。
    正当我打算离开屋子出去走走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吉普车的声音——肯定是所里的车来了,我对所里这辆吉普车的声音太熟悉了。
    “老大爷,你没看到派出所的陈刚有没有来过这里?”所长打听秋果的父亲。
    “我在这,”我应着,并走出了屋子。
    秋果跟在我的身后。
    “陈刚……”所长笑着说。秋果的妈妈已经把刚才秋果削好的苹果递到所长手里,他拿在手里:“谢谢……”并没有吃,而是放回到盛苹果的盘子里了。
    “有任务吗?”我已经料到他来找我没有什么大事,他显得非常兴奋。
    “没有……不,是有任务——”他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今晚陪县领导吃饭——吴书记请……吃饭,你我都去。”
    他紧盯着我的脸:平日,不管谁请我吃饭,我都会拒绝的;有一次,他都火了,说不会吃饭,肯定就不会工作;我顶了他一句——电脑倒不会吃饭,工作却非常优秀。从那以后跟他见面打招呼,他都是哼哼呀呀的,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似的,爱理不理。
    “不去,”我说。
    他极力忍耐着心里的火气,笑笑:“就算我求你,行吧?”
    “为什么不去?”秋果插嘴了,这让我很反感。
    所长高兴起来,看着秋果。
    “书记怎么了,首先是一个普通的人,你可以利用吃饭的时候和他交朋友嘛……”秋果说。
    我从内心厌恶像她这样的女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决定要去吃这顿饭了,因为我想利用这次机会,了解一下拖拉机厂改制的事。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敢对县长的女儿动手。
    “好吧,我就去吧,”我说。
    所长高兴地拍了我一下肩膀,对秋果伸出了大姆指,笑笑,眼睛眨了两眨,表示谢谢你,以后我可以为你办事。相信这么聪明的秋果一定能读懂他眼睛表达的意思。
    “我也去,”秋果说。
    已经上了车的我又跳下来:她疯了吗,开什么玩笑?但是秋果是认真的,她不看我,一直盯着所长。
    所长也没料到秋果会来这一手,毕竟他工作时间长,处事的经验多,心里的惊异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把右手放在面部,做“扇子”扇风的时候就是在思考,把手使劲放下的时候就是否定,把手抬到空中——就是赞成了……
    “不行,你去做什么?”我说。
    “这个嘛……”所长说,他把手抬到空中,“去就去吧,就说你是派出所的临时工,做饭的,品尝县宾馆的口味,是来学习的……”
    “谢了,”秋果高兴地上了吉普车,故意不看我,把脸转向一边。
    我这才发现她给我削完苹果后就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连衣裙,像朵花,也许只要等待赞美的语言像雨一样落到她身上,她的美丽就会绽放开来的。
第三章 第三节
    我品尝到了做官的滋味,就像闭着眼睛坐在小舟上,随便地漂吧,有人推着小舟走,有人把一切放到了小舟的周围,你想要什么,只要伸手就行——我被安排在吴书记的左边,所长在吴书记的右边,秋果就紧挨着所长;一桌八个人,有人倒水,有人点烟,还有的人在一边站着,听候吩咐。
    一个个的菜像组成一条长长的蛇一样,被人捧在手里不断地放到可以转动的圆桌上。我一点高兴不起来,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我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吴书记是县委书记,不怎么说话,他的脸好像不是肉长的,而是由各种复杂的东西组成的,你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会议的场面,听到做报告的声音,甚至还可以看到有人拿着钱和东西送礼。——吴书记的眼光倒像鞭子一样能“抽”起来,“抽”到谁,谁就浑身颤动了一下,心里痛但是脸上却装着笑。
    “小陈呵,”吴书记说,“多大了?”
    “二十七,”我说。
    “有对象了吗?”吴书记接着问。
    “结婚了。”
    吴书忙愣了一下,随后又点点头。
    马上就有人告诉他,我的岳父是省名星企业家梁国超。吴书记又点点头。
    “子良,”吴书记说,“追捕中队什么时候开始办公?”
    子良就是赵子良,是县公安局局长。
    “吴书记,”赵局长说,“明天就可以。”
    “明天?”吴书记说,“小陈到中队报道了吗?”
    “没有,”赵局长说,“他不是受伤在医院里吗——哦,他又立了一功,我们正准备给他申请三等功呢。他可以明天报道,今晚就下调令。——老孙,叫小陈明天到公安局追捕中队报道吧,局党委已经研究决定,叫陈刚同志出任追捕中队队长。”
    所长叫孙勤,比局长大。
    “是,局长,”所长说,站了起来,又急忙坐下了。
    “这是干什么呀,”坐在副陪位置上的那个叫钟响人说,“怎么谈起工作来了,真没有意思。”他端起了酒杯,领着喝酒。
    连秋果也干了,她的脸开始泛红,吴书记有意无意地扫她一眼。我是不喝的,沾了吴书记的光,喝牛奶。
    钟响跟我的岁数差不多,我估计他只能比我小。个子比我这一米八零的个子还要高,长得也很帅。旁边站着的女服务员,不断地冲他微笑。但是他好像被秋果吸引了,不断地找话和秋果说;不过,他就是不问秋果的职业和一些私人问题,叫人觉得他是个懂礼貌,善良聪明的男人。女人通常都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猜不到吴书记请我们来吃饭的目的是什么。是他提拨了我,我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我心里却很沉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提到拖拉机厂的事,但是他摆摆手,意思就是:你只能听,不能说。我发现,来到这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想到即将要走上新的工作岗位,心里又惶惶地不安,我能胜任吗?
    我也猜不到秋果来这里的目的,她对每一个菜,对每一样酒都很感兴趣。她不断地笑,人家不笑她笑,人家笑她也跟着笑,我越来越讨厌她。
    酒席过半,吴书记的手机响起来,他走出了房间。有人利用这个机会赶紧出去方便。
    秋果真赶“时髦”,也出了房间。她确实是喝多了,有点醉,于是就进了女休息室。她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直接进了化妆间,整理头发,整理衣裙。
    想不到吴书记和钟响走进了女休息室,两个人一定是走错门了,而钟响却把门反锁了,秋果只能呆在化妆间不出声,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完全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
    “书记,”钟响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百万元的存单,“这个请收好,写的你的名字,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
    “太多了,”吴书记说。
    “还会有的,等食品厂投产以后。”
    “确定生产什么了吗?”
    “差不多了。”
    “好。”
    “拖拉机厂的事常委会研究了吗?”钟响问。
    “过两天研究,”吴书记说,“丛县长就要回来上班了。他可是个老顽固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事也不怕。”
    “看来,得啃一啃他这快硬骨头了,”钟响说。
    两人的谈话,秋果听得清清楚楚。她只希望两人快点从这儿离开。她感觉很闷,于是就把窗子轻轻推开了——风呼地涌进化妆间,吹开了门,窜到休息间,把吴书记手里的存单吹到空中,然后落到一只沙发的后面去了。
    “对不起,”秋果对两个惊讶而慌乱的男人说。
    “你在这做什么?”钟响问她。
    “化妆啊,”秋果边说边走出化妆间,把那只沙发移开,拣起存单,吹吹上面的灰尘,然后才递到吴书记的手里。
    吴书记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过来,手在颤抖。
    但是秋果忘记把窗子关上了,也忘记系好裙子上的扭扣,风又吹进房间溜过来的时候,连衣裙却意外地从身上滑落到地上,雪白的肌肤和两只几乎要撑破乳罩的乳房,使两个男人都瞪大了眼睛。
    “快穿上衣服,”吴书记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秋果提着衣服又跑回化妆间,把窗户关上,把衣服穿好——但是,她已经打不开化妆间的门了,有人在外面给锁上了。她正想喊叫,突然发现门缝中夹着一张纸条——
    不要焦急,过会儿我来接你。你想做什么?买衣服?买化妆品?我都满足你。钟。
    秋果笑了,她来的目的就是想交结有权势有金钱的男人,她要踩着别人的肩膀,走出家乡的大山,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幸福的富裕。
    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吴书记再也没有回来,别人说他有急事离开了。钟响回来了,又领着大家喝酒,他的酒量很大,喝了两杯白酒,再加几瓶啤酒一点事也没有。但是秋果一直也没进来,我再也坐不住了,走出了房间。
    我先上了趟洗手间。也察看了女洗手间——没有看到秋果。女休息室的门锁着。我下楼问服务台,值班的小姐光说吴书记离开了,至于有没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走出去,她并没有注意。
    秋果到底到哪去了呢?
第三章 第四节
    直到吃饭的人都走了,也没有见到秋果。所长也焦急了。在招待所里等到快十点多,我和他又坐车来到她家。十一点半,村里一家亮灯的也没有了。近处的狗一叫,远处的狗也跟着叫,全村的狗就都叫了。
    我敲了门,是秋果的哥哥开的门。他很吃惊,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秋果有没有回来?”我问他。
    “她二个多小时以前打来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明天可以上班了……近期也不回家了。——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是的,在一起的,只是她找到了工作,就离开了?”所长拍了拍脑袋,“都怨我喝多了?好好,好啊,今天晚上这顿饭,她算是没有白吃……我们回去了。”
    “是书记还是县长给妹妹找的工作?”秋果的哥哥很兴奋,心里直夸妹妹有本事。
    “忘了,喝醉了,”所长摇摇晃晃地上了车。
    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了秋果的哥哥,有什么事,叫他打电话给我。
    回到家里,虽然很累,但是睡不着。妻子好像把这个家,把我全给忘了。脑子里没有解开的问题越来越多,想妻子的心也就不强烈了。
    秋果的影子在我面前晃着。难道是吴书记给秋果介绍了工作,秋果就离开了?那么,两人在哪里交谈的呢?在洗手间的外面,还是在休息室里?我努力想像着。然而,秋果不辞而别叫我接受不了,也不相信她会这样做。
    钟亮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听说他经营着一个建筑公司,和县里的领导关系都很好。我能看出他和吴书记的关系不一般。他会不会是要花小钱购买拖拉机厂的人呢?如果是,我感觉他能成功。现在,县委书记就是一把手,他说什么,谁敢不听?权力高度集中的现象不打破,腐败的根源就永远存在。
    感觉刚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妻子回来了?我高兴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到门口。——天亮了,我又返身回到屋里,穿好衣服,拢了一下头发。
    “老婆抱着不放吗?”
    “哈哈哈……”
    是副所长的声音,还有其他伙伴的笑声。
    我沮丧地开了街门:吉普车停在一边,除了所长,所里的人都来了。
    “祝贺你高升了!”教导员握着我的手说。
    “是呀……”其他的人说。
    副所长的手机响了,他刚换了一块带摄像头的,故意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肯定又是抓卖淫嫖娼的事儿得了提成。我没有参与,因此一分钱也没有。
    “我们是来送你的,”教导员说,“你官做大了,别忘了和你一起工作过的战友,适当的时候,提拨他们一下。”
    “别说见外的话了,”我说,“我们永远是战友,等我有什么困难回来求你们的时候,你们能伸出手来就行。”
    “你又见外了,”副所长打完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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