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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九重宫阙帝王业:半袖江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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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上,到门槛时不由回头。媚雪依旧立在那望着。妩曼的身段,隐约在风中淡淡飘离。她的神色有些忧怅,一直随了佩宣而去。一个风尘女子早该断舍了七情六欲,但我知道她已经沉溺了。我收了视线匆匆跟上,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前面的人忽然顿住了身,我没留意便撞了上去。 
我以为佩宣是听到了那声叹而有了指责。不料他的视线由我处掠了过去,落在那道静闭的门栏。也只是这样的一带而过,他轻描淡写地转身,又仿佛没有丝毫留恋。一种矛盾和固执。风一过,任意飘散。 
再次走过内堂时我不像入内是觉得这样不适了。身上带了屋内淡淡的茉莉香,周围的脂粉气也散了不少。出门时佩宣已经在随从的搀扶下正欲入轿。我眼前一暗,突然有人冲到了面前。闻了刺鼻的臭味我才知道是方才的乞丐,他有些激动地握了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有什么,叫这样一个人总是这样有兴趣。细看去,这乞丐是在端详着我的掌心。深而细长的纹路,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佩宣在轿前站了也是不明地看了这里。我尴尬地欲收手,腕上的力量一种,不及喊痛只听耳边狂喜的声音响了起:“是这个,就是这个!龙吞虎,掌中印!哈哈,龙吞虎,掌中印!”我脑里一晃,一时忘了疼。 
龙吞虎,天下尽如囊中;掌中印,权利尽归所控。 
大逆不道的话语。 
我全身一寒,硬是扯回了手。阑宣见状转身入了轿中,我也掀帘而入。这话入地耳却出不得口,我以为佩宣没放心上,也暗暗松了口气。那个乞丐还在那里欣狂,轿帘一落,随后是隐约起伏的颠簸。 
心绪难平。这句话仿佛在何时我已经听过,隐约熟悉,但在这样的场地出来,显得有些惊心动魄。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真让这番话叫人给传了出去,我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要难以为继了。 
龙吞虎,掌中印。天下大权在握,是哪一人不想得到的尊贵命格。 
我蹙了眉,思索着。这个时候想到自己真正的身世,对此怀有一分疑惑。普通人家的女子而言,我总归是知得过分多了。 
八王子府邸落在长安城东,几多颠簸方到。落轿后我下地一看,虽然是同鸾凤公主府邸相差不大门面,但内部却隐约大上了几许。佩宣已经立在了门前,他站在那,几分清冷的身影。视线微微有些迷糊,一时我有些迷茫。 
这里的影像有些缥缈,同入宫时望着宫殿的感觉相仿。 
碧蓝的天,有些寂寞。 
我提了提裙角,跨过横阑。佩宣转手走入,我也随了他走去。这个时候院内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眼中落入的是一片楼阁,所有的侍女都是恭敬谦卑的模样。
第六章 倾天之相(四)
       一路向内的便是厅堂。我以为佩宣要去见琴韶,正准备了请辞,不料快到大堂时他忽然停了步。他转过身,清清淡淡地走到我面前,靠近了些,但同时我亦后退了两步。见他微微愣然,我不由哂笑。几次的“吃亏”,这次的举动竟然已经是“下意识”的了。 
佩宣的嘴角讥诮地微微一扬,道:“怎么,我会吃了你不成?” 
“小官不敢。”我这样应了,低了头并不看他。 
“西奴,给你一个差使。”这个语调,似乎并非什么好事。我蹙了蹙眉,依旧顺从的语调:“八王子有何吩咐,只管说就是。” 
“很好。”听声音就知道他又是那种冷漠的笑意,“等会,不论我做什么,你只需要顺从就是。” 
“哎?”我未回神,手已经被拉了去。如果早知他所谓的“差使”便是叫他占了便宜,我也不愿答应。佩宣已将我领了进去。屋内有一个女子,穿了件酥软的夹衣,碧旖绣纹。发髻间翡翠明铛,也是拖了身份。她虽然长得清秀,但全然比不上媚雪的姿色。见了我们进来,本是喜色一闪,待看清了佩宣握了我的手,脸色微微一白,道:“琴儿应父亲之命来送上信函,八王子可回来了。” 
“你是在怪我吗?”佩宣微微眯了眼,一手还握了我,另一手却是将琴儿揽了过来。两人在怀,他的动作却是自然,唯有我和琴韶相视一眼,各自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我不知道佩宣的想法,他明明中意了媚雪,却偏偏对琴韶不多抗拒。 
琴韶呼吸已乱,窘迫道:“琴儿哪敢责怪八王子。” 
佩宣轻轻一笑:“那是最好。”他随手一送,便是放了琴韶,唯独一直死拉了我不松手。我暗暗使力,似见他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只得作罢。 
琴韶依旧留了方才的绯红,看了佩宣的举动还是有些发愣。 
佩宣懒懒地往躺椅上一靠,打开书函后一看,继而笑了笑:“琴儿,以太傅的意思,是在父王大寿时你我一同前往吗?” 
琴韶略有诧异道:“父亲在信内这样说的吗?如是这样,琴儿倒无异意。父亲也说,那日恐怕无法前去了。” 
她本是想作事前不知的表情,但做得有些过了,反而叫人一看便知。佩宣“哦”了声,道:“太傅颇是宠你呢,信内说你第一次独自入宫,望能得个伴。如此的话,我自会考虑的。”他这样说了,然后向了琴韶微微一笑,道:“你回去告诉太傅,若那日无事,我定不会叫你独自一人前往的。” 
琴韶闻言就知已下了逐客令,但也收到了希望得到的话,施然欠了欠身,便告辞离去了。 
琴韶一走,我便抽回了手。佩宣淡淡的神色间也微微有了笑意,见我看了他,嘴角微扬,道:“你是在怪我将她‘哄’了走?”方才佩宣所说的是不让琴韶“独自”前往,但并未说会亲自相迎。在金宣王大寿时,王子所携带的几乎皆为家眷,若琴韶此次由佩宣带入,婚事便等于是定下了。
第六章 倾天之相(五)
       佩宣看了我神色,漫声道:“我知道你是在想什么。但是,皇室中的事,当真是想如何便能如何的么?”冰冷的神色,如锐利的锥子直刺而来。但我没有回避,反是直直地看上了,微微蹙眉。的确,如果佩宣因为一个媚雪而违逆了这桩婚事,反而会陷了她于不义。除去一个风尘女子是多么的轻而易举,相较于皇家颜面的维护,这种小人小命,除的还不够多么? 
佩宣呷了口茶,道:“别说是雪儿这种没有背景的人了,纵使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也难保为了所谓的‘皇室尊严’而彻底除掉。”他不知是在指何事,那一刻的眼是最深邃的。 
我忽然觉得他似乎是真的很寂寞,也似乎有了太多的心结。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换了抹轻轻的笑意道:“如果知道王子你朝三暮四的轻浮举动,如果太傅心疼爱女,一气之下把这门亲事给推了怎么办?”我用浅笑的表情说出了担忧的语调,佩宣没想到我会看穿他的动机,一愣下忽然用力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我未留意,就这样被拉入了他的怀。宽大的怀,有些淡淡清冷的味道,但有些冰凉。佩宣的呼吸在咫尺,他的脸微微贴近,唇间擦上肌肤,然后渐渐移向了我嘴间的那抹红。眼前入的是那修长的眉睫,微微触动,恍若垂死挣扎的蝶翼。深邃的眼,是很浓艳的黑色。一时的出神,嘴角突然抚摩,觉察下我豁然一惊,猛一用力就推开了他。 
我连退几步,佩宣凝了我的惶恐突然笑了笑,纤长的指尖擦了擦嘴角,意味深长:“西奴,你很聪明。只是,聪明的女人通常只有两种狭下场。一种权倾天下,一种身死异处。你说你会是哪种?” 
危险的感觉。我速换了副恭敬的模样,道:“西奴只是一个小小女官,下场为何当然是由主子说了算。” 
“你是这么想的么?”佩宣似在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神色散散道,“如果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会是朝余下一任的王呢?” 
自大。但有了无法让人怀疑的信服。我扯了扯嘴角,道:“王上还未册封太子,八王子似乎言之过早了吧。” 
“言之过早了吗?你不懂的……他欠我的,这是他唯一可以还的。”佩宣冷冷一哂,转而似笑非笑道,“又或者,你人为四哥更有可能?” 
四王子阑宣的贤名在朝廷内大受赞扬,金宣王如果传位他,不会有何人会有异议。但朝中各势力的倾向并不单一,在最后揭晓前,始终只一个谜。 
我缄默。佩宣忽道:“西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四哥的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心跳却是突然加速了。佩宣的神色很笃定,仿佛是在玩弄游戏般挑衅着我的踟躇。“喜欢”,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毕竟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没有过去,又怎么去拥有未来?想到阑宣,如以前想起时有种微微温暖的感觉。这是种很淡的滋味,或许有了些好感,但这就是“喜欢”吗?至少,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可能会同他在一起。 
没有如佩宣所愿的焦虑,我平平淡淡地扬起了一抹笑,道:“八王子何必取笑西奴呢?四王子的确是叫宫内女子心仪的温和男人,但西奴知道自己高攀不得,又怎么会动了心思。” 
“是吗?”看了我半晌,佩宣继续饮了茶,“这样最好,你日后,会是我八王子府的人。”说了,他又提了提调子:“幕旬,带西奴到厢房去。” 
会是八王子府的人?我蹙了蹙眉。 
外边已立了一个侍从模样的男子。我跟了他去,临走时我回望了一眼佩宣,见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掌纹,一时清明。但这种清明又有了些涩意。他原来还是听得了那乞丐胡言乱语的那句话——“龙吞虎,掌中印”。 
他是个野心称帝的男人。如果我当真是有了这种命格的女人,下场的确只有两种。不为他所用,便为他所杀。
第七章 初落权争(一)
       我在八王子府邸留了几日。 
佩宣虽然是个名声在外的风流公子,却也是皇族内极少未有成婚的。在九位王子中,除了他外,未有婚配的就只剩九王子代宣了。而阑宣府内已有一妻三妾,连最小的十四王子靛宣,也已有了一房正室。 
听说阑宣的正室是个才貌兼备的女子,且极有政治手段,不仅将家内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政治上也对阑宣有了极大的帮助。八王子府里不经意地听到的议论,却似乎有一根刺卡在心间般的不舒适。最近的天色都是种低低的沉迷,我微微仰望,有时出神,也总是留下一片寂寞。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很想取回自己的记忆。 
也许我有奢望什么。不过已经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就如佩宣所言,我喜欢了四王子,但以我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和其他女人同享一个男人的。这是我的“小气”,也是我生活里的一种姿态。虽然记不得从前,但隐约记得,我曾经站在巍峨的高处,浅笑间群睨众生。而阑宣…… 
“你在想什么?”冷不丁一声嬉笑的话,我修剪枝条的手一颤,指尖不经意地留了一刀细长的伤痕。 
“哎,你怎么这么小心。”代宣蹙了眉,将我的手指取了含在口中吮了吮。 
温存湿润的感觉。我一时尴尬抽回了手,讷然道:“九王子怎会来八王子府?” 
代宣手上落空,脸色有些不好看,闷了声道:“我是来接你的。怎么,这八王子府很好,叫你乐不思蜀了?” 
我端详了下他的神色,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实话说来,代宣实在给不了我什么皇室王子的威严。代宣见我笑,脸色又沉了些,我莞尔,笑道:“九王子来接小官,那是最好的。小官的确早就想回公主府中了。” 
代宣这才舒了舒眉,道:“那你去取了行李岁我走吧。八哥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八王子同意放我走了?”有些欣喜,但也奇怪佩宣会这样轻易放了我。 
代宣点了头。我将剪子一放,忙是回了厢房把行李给取了来。见我利落的动作,代宣才扬起了笑意。我随了他要走出院子,忽然见他身子一顿,笑了回头看了背后的楼阁一眼。我随了他视线望去,心不由顿了下。 
高高的楼阁上,长椅倚了一人。修长的身影,风绕在他的身边痴缠了衣襟,几缕翩飞。旁边的桌子上搁置了茶水,他懒懒地瞰了我和代宣,看那神色,似乎在那已是许久。难道我一下午木愣的神态全在了他的观察下?我面色一热,匆匆随了代宣出去。 
身后有细长深邃的视线。在所有王子中,或许佩宣的注视最为锐利。
第七章 初落权争(二)
“西奴,之前的事查清了,与你无关。”坐在马车中,代宣笑眯眯地看了我。他似乎很开心,所以笑的时候双目细眯,眼角是与年龄不符的细碎尾纹。我看他这副样子也不由地笑了笑:“王子可以明察秋毫,真是西奴的福气。” 
马车有些颠簸,代宣凝了会,忽然道:“过两天是父王的寿辰,西奴,我现在真正地问你的意思,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这个时候他的神色有些深邃,我略不自然地别过了头,看了窗外,笑了笑:“九王子如果要西奴去,西奴恐怕是‘不得不去’吧?” 
代宣从身后靠了上来,身体贴了,有些温温的感觉。我往里缩了缩,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时候代宣没有再靠近,只是在耳边轻轻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的。”一个王子,会在意小小女御的感觉?我有些诧异,但没有回头。隐约,心有些跳动。代宣等了等见我不说话,又悠悠地接下了口:“西奴,如果这次你不答应,或许——你是要入四哥府的了。” 
去四王子府?我猛地回头,疑惑道:“九王子,这话从何说起?”这一时才看清两人咫尺的距离,代宣见我微红的脸,忽然笑起:“你会跟了我吧?四哥府内都已经有了妻妾,西奴,你不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 
你不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 
这是句大逆不道的话。男人,除了驸马,三妻四妾是多少平常的一件事。而他竟然说我不会喜欢。虽然的确是心里的话,但是别人说出,又有几分古怪的滋味。或许代宣认为我该有几分不自然的异样情绪,但我只是笑了笑,道:“九王子莫说笑了,虽然四王子的确不多上一个小妾,但怎么会要上我这么一个没有丝毫身份的小角色?西奴还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绝色天下的美人。” 
“谁说不是绝色。如果装扮一下,西奴你……” 
“吁——”马的嘶啼打断了代宣的话,他忽然神色一暗,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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