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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瓶邪同人)十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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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条颇为艰险的道路,即使现在不是冬天,路上也依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张起灵很小心的避免滑到,因为路的一侧是岩壁,而另一侧是悬崖。昨天有位上师告诉他在南迦巴瓦峰的深处还有一处寺庙,叫桑耶寺,也叫存想寺,那里的僧人能看遍三千世界,知道未来与过去。只是那里很难到达,据他所知百余年来也没几个人到过那里,所以也有很多人说,那是幻想之寺。而他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经见过一张羊皮经卷,上面写着那个寺院的位置。
  张起灵拜谢了上师,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上路了,他把这一切看做是佛主对他的考验,所以他必须到达那个地方。
  眼前是一处山涧,从这端到那端横跨着一根百米长铁锁链,如果是在盛夏,也许铁锁上的冰都化了,这条路还勉强能过,但是现在基本上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因为唯一的一根铁锁链上挂满了像刀一样锐利的冰凌,再也没有其他能抓握的地方了。
  但是张起灵必须过去,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慢慢的将身上的藏袍脱了下来,又将其他的东西都再次固定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后突然跃起向山涧跳下去,在挨着铁索的那一刻,将藏袍展开搭在铁索上做成一个溜索,像索道中央滑去。冰凌噼里啪啦的断裂,向深谷中坠去,锐利的冰尖时不时会扎进张起灵的身体,但他没法躲。等他爬上山涧的另一侧时,血已经染红了半边的身子。很无所谓的将冰凌从肩头,胸口,胳膊出除去,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绷带捆扎了一下,张起灵将已经有些磨损的藏袍重新穿好,又开始上路。
  在翻越前面一处山峰的山顶时,他已经看到这边似乎有个湖,他准备今天走到那里再休息。
  在黄昏来临的时候,张起灵终于到了湖边,这湖真奇怪,像一块巨大的水晶一样,无比透明。他四下里看了看,准备找个地方作为今晚的落脚点,可他总觉得有个地方很刺眼,很不对劲,又看了看,才发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抹很刺眼的红色,他的心剧烈的跳动一下,在那个夜晚之后,他就见不得白皑皑的雪地上有任何红色的东西。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过去,伸手将那抹红色拿在手中端详起来,原来这是一件硬邦邦的已经结成冰的红色僧袍。
  佛主,原来你听见了我心里的声音,张起灵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向着高耸入云的南迦巴瓦峰无比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巍峨的雪山脚下是一座宏伟的庙宇,在清晨阳光的映射下,整座寺庙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
  告诉张起灵寺庙位置的那位上师曾经对他说,桑耶寺是按照佛经中的大千世界的结构布局设计而成,是依照密宗的曼陀罗建造的。
  寺庙中央的乌孜大殿代表世界中心须弥山,大殿周围的四大殿表示四咸海中的四大部洲和八小洲,太阳、月亮殿象征宇宙中的日、月两殿,寺庙围墙象征世界外围的铁围山,围墙四面各设一座大门。
  张起灵看着眼前无限庄严的寺庙,双膝跪倒,从铁围山外便磕起了长头,已经走了几天几夜的他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内心深处充满了喜悦。当最后一个长头磕完起身时,一个老者站在了他的面前。
  “施主跋山涉水,不畏路途艰险来到敝寺,可有所求”
  “上师,我想找一个人”
  “什么人”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披着黄色僧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浑身伤痕累累,憔悴无比的张起灵忽然叹了口气,转身说道:
  “施主不应该来”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找到他”张起灵对上师的态度无动于衷。
  “好,你跟我来”上师穿过大殿向后面走去。
  张起灵跟随在上师身后,一路上看见所有遇见的喇嘛都向上师鞠躬行礼,不由得在心里越发恭谨起来。
  乌孜大殿与其他各个分殿连接的通道幽深而昏暗,如果是普通人几乎要打着手电才能看清楚四周的情况,但张起灵却毫无障碍的跟着上师四处穿行,最终停在一座白色的碉楼前面。推开紧闭的木门,向左一拐,是纵深向下的石制阶梯,在盘旋而下的阶梯尽头是一座石门,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推开石门,张起灵看见这是一座石室,中央是一个巨大冰块制成的台子,台子上躺着一个穿着喇嘛袍的僧人。而台子的旁边则守着一个身着蓝袍的藏人,见有人进来,藏人的眼睛像鹰一样扫视过去,下一秒袖中的藏刀就已经射向张起灵的面门。
  张起灵头一偏,奇长的双指已经将藏刀夹在指缝中间。
  “甲擦,住手”上师即使阻止了正要扑过来的蓝袍藏人。
  “堪布仁波切,他……。”蓝袍藏人盯着张起灵的手指想要说什么。
  “住嘴,甲擦,也许他能救得了你身前的这个人”上师拦住了蓝袍藏人要说的话。
  张起灵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无动于衷,他的心思全被躺在冰台之上的人吸引了过去,真像他,不是吗?
  “甲擦,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跟这位施主说”
  “堪布……。”
  “听话,快出去吧”上师一挥手,示意蓝袍藏人赶紧离开这里。
  蓝袍藏人犹疑的看着张起灵,但是上师既然这么吩咐了,只得离开石室,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盯了张起灵一眼。
  石室之内,安静之极,隐约有着一股若有若无混着花香的药味,张起灵慢慢的走到冰台旁边,看着冰台的上的人,那眉那眼依然弯弯的,好像在做着什么好梦,是吴邪,在无数个夜晚曾经出现在他梦中的吴邪。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

  伸手轻抚眼前人的脸颊,冰冷却有弹性,张起灵的手抖了一下,抑制住内心的狂喜,他觉得他还活着。手指继续中划过吴邪鼻端,却感觉不到任何呼出的气息,张起灵愣了一下,不甘心,以为是气息太微弱,自己没感知到,再次将手指放在鼻下,没有,真的没有呼吸。张起灵惶恐起来,伸手摸着吴邪的脉搏,依然没有,没有,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即使在心里做出过吴邪死亡的预期,但是当这一刻到来时,张起灵依然不能接受,他有些眷恋的看着面前似乎正在熟睡的人,弯下腰,准备抱着眼前的人离开。
  “施主,别动他,他还有没死”堪布仁波切一看张起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拦住。
  没有人比张起灵更能体会什么叫从山峰跌入深渊,又从深渊飞上云端的感觉了。
  “他现在是不生不死的状态,体内被注入了用藏海花提炼的药液”
  张起灵静静的站着,聆听着上师的每一句话。
  “他的体质极其特别,在冰冻的环境里能与藏海花的药液产生反应,最大限度的激发身体的生存本能,但是会陷入深入睡眠状态”
  “您说他是睡着了”张起灵恍惚了一下。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睡眠,如果无人将他唤醒,他可以一直以这种状态存在下去,脱离死亡或活着的界限”没等张起灵张嘴问,堪布仁波切又接着说道,
  “如果想要唤醒他,需先将藏海花的药性退掉,然后你有三天时间可以唤醒他,如果他没有醒来,就会真正的死亡,所以你如果想唤醒他,你只有三天时间”
  你只要考虑两件事,第一,你是不是能够唤醒的他的人。
  第二,即使是,你也只有三天时间,你愿意试试吗。
  上师已经走了,张起灵的脑海里却还在无限循环的回响着堪布仁波切最后的两句话。这种选择对他来讲无比残酷,已经远远超越了生死问题,他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
  七天,第七天的时候,张起灵找到了堪布上师,他的回答很简单,他要唤醒吴邪,如果失败了,希望上师将他和吴邪一起葬在那片隐秘的冰海之下,因为他的母亲也葬在了那里。
  堪布仁波切看着张起灵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期翼,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着决绝的信念。
  如果我没能唤醒你,那就让我和你在一起吧。
  藏海花的药性正在褪去,张起灵觉得吴邪苍白的脸似乎有了些红润,他记得上一次他也这样等待过一个人的苏醒,等待着那个人看自己一眼,等待着那个人跟自己说一句话,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那个人就是他的母亲。藏海花的药性消失之后,他的母亲却真正的离开了,他记得那时他也有痛苦的感觉,好像也有些难过,但是因为不太明白母亲对自己的含义,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说过的,母亲带给他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丝联系。而且那个时候,他想过,他还有无邪,无邪在等他,想到这个,他似乎又不那么痛苦了。
  可现在,他内心深处所有的东西都在崩塌,一向感情疏离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自己对吴邪的依赖,以及对吴邪身上焕发出的那种温暖的渴求,曾经他不会说,现在是他也许再没机会说了。巨大的悔恨与心被撕碎的钝痛如同海浪一样瞬间淹没了他。
  他不知道是否能唤醒吴邪,也不知道该如何唤醒,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无论对错他必须扛得起,在他孤独的生命旅程中,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做出决定,这次也不例外,如果他失败了,他心甘情愿的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与吴邪共赴黄泉。
  张起灵慢慢的将吴邪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这种细微的触感忽然引发了他心中的某种情感,他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从没有和吴邪如此亲近过。手是冰冷的,与心里的那个人不相配,张起灵忽然觉得他可以用自己的体温捂热眼前的这个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下一秒他已经将吴邪抱在怀里,轻轻的,生怕碰他的伤口,即使那伤口已经用绷带缠好。
  会捂热的吧,他就这么想的。
  时间在渐渐的流逝,第一个一天过去的时候,张起灵想还有两天呢,也许明天就会好了。他用手指描着吴邪脸颊的轮廓,在吴邪的眉毛,眼睛,鼻子,唇上移动,指尖触及之处到处是鲜活的感觉,吴邪把他背出七星鲁王宫,吴邪救他出张家古楼,刚认识的时候吴邪给他点了一碗猪肝补血,吴邪皱着眉头跟着他去二道白河……。。所有关于吴邪的影像在他的脑海里重重叠叠,张起灵忽然叹了口气,对怀里的人轻声说道:
  “原来咱们竟然认识这么多年了,可我却从来没有在你的生活里停留过”
  将手放在吴邪的胸口,没有心脏的搏动,张起灵收紧的臂膀,似乎想将吴邪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当最后一缕阳光从石室上方露出地面的小窗口上消失时,张起灵的心也沉浸在无限的黑暗里。
  长夜寂寂,张起灵喃喃的说道:
  “吴邪,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唤醒你”
  可惜没人知道,漫长的黑夜即将过去,第三日即将到来。
  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吴邪的脸上,恍惚间张起灵觉得吴邪的脸色变得好像有些红润起来。他把头紧紧的靠在吴邪胸前,嘶哑着低声说道:
  “心跳,吴邪,让我感觉你的心跳”
  没有,依然什么都没有,他甚至觉得吴邪身体在慢慢变得僵硬,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在消失,曾经在母亲身上发生的一切又会在吴邪身上重演。只是这一次,他知道了痛,知道了心碎,也知道了牵挂,甚至他终于知道爱着一个人的感觉。
  “吴邪,别抛下我”
  就像沙漏里的沙子,没有多少时间了,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张起灵的眼泪慢慢的滴在吴邪的脸上,一滴,两滴…。。
  吴邪的头靠在张起灵的肩膀上,苍白而无力,张起灵用手轻抚着吴邪脸颊,低头吻了下去,轻轻的,如同亲吻清晨树叶上凝结的晶莹剔透的露珠。终于,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是爱怀里的这个男人的,只因为他是吴邪,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
  伸手抽出一直放在身侧的黑金古刀,他打算实践自己的诺言,灵魂相依,不离不弃。
  忽然张起灵似乎看见吴邪那只垂在自己腿边的手指动了一下,要不是伸手去拿黑金古刀,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发现怀里的人这么细微的动作。张起灵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过于期盼吴邪的苏醒所引起的幻觉,他绷紧了身体,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手,没错,又动了一下。
  “吴邪,醒醒”
  张起灵不断呼唤到,这一次,他相信佛主是眷顾他的,怜悯他的,给予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神谕者

  吴邪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藏海花的药效虽然挽救了他的生命,却间接的毁坏了他的身体,加上脖子上的伤,要想完全恢复可能需要一段漫长的时光。
  这是一座石头垒成的房子,与寒冷冰窖相比,这里是正常的民居,也温暖了很多。
  张起灵将吴邪身上的毛毯重新整理好,然后在毯子下握住了吴邪的手,那手是潮湿而温润的,还是有些微凉,但是确实在好转中。张起灵准备起身去拿蓝袍藏人送来的酸奶浆,由于伤口在喉咙处,吴邪现在只能喝些流质食物,这种酸奶营养丰富最适合不过。看来他们对吴邪倒是很好,只是对自己存有敌意。张起灵一边想着,一边要抽出手站起来,忽然吴邪的手动了动,张起灵立刻停下身,看着吴邪有什么反应,吴邪半眯着眼睛,好像还没完全清醒,但是右手的手指却在张起灵的手掌上不断的比划着,张起灵将手掌摊开,细细的感觉着吴邪手指的运动方向,很快他就发现吴邪不断在他手掌上写的是两个字,别走。
  别走吗?那好,我就在你身边。
  张起灵索性坐在吴邪身边,握着吴邪的手,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再度昏睡过去。
  吴邪对跳下悬崖以后的事情完全没印象,所以当他苏醒后,看见张起灵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微闭着双眼好像在沉睡的样子觉得很惊奇。忍不住用手指挠了挠那个人的手心,下一秒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便看向了自己。吴邪忍不住咧嘴一笑。
  张起灵看着吴邪嘴边的微笑,有些犹疑的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
  “小哥”吴邪在张起灵手心里写到。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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