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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倔驴父子的奇迹之旅-第3部分

小说: 倔驴父子的奇迹之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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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良
  ……刚才阿倔和阿瓜他们两个——
  爸爸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那些没出息的家
  伙混一起……
  爸爸不耐烦地挥挥手,
  爸爸
  ……好了好了,还不快去给你姐姐帮忙!
  堂弟委屈地走到已从地上捡起残骸、正怔怔发呆的姐姐身边,担心地打量她。
  被废弃的剧院里日
  阿倔阿瓜两人胆战心惊地背靠背往外走,虽然是白天,但帘幕低垂,仍是一片昏暗,忽然阿瓜一脚踩空,
  阿瓜
  阿倔救我!
  阿倔回头紧紧拉住他,把他拉了上来,两人惊魂甫定,那个大洞刷地合上又像平常的地板。两人对视一眼,往外跑,结果一回头又是上次那个大怪兽,怒吼着扑过来,吓得俩小驴凑到一起尖叫。
  大怪兽
  (声如洪钟)
  何方小贼,胆敢闯入我的领土!
  阿瓜
  (哆哆嗦嗦地)
  我们不知道,我们马上走!
  大怪兽
  马上给我滚,不然就把你们统统吃掉,听到没有!
  黑影扭动着巨大的身子威吓他们。
  俩小驴抱在一起狂点头。
  黑影向上舒展身体,然后向下俯冲过来,
  大怪兽
  (大声怒吼)
  滚!
  只听“啪”地一声,一束聚光灯打下来,正好照到“怪兽”身上,还有“怪兽”嘴里的黄狗,黄狗一愣。
  阿瓜
  阿倔,是那个骗子。
  俩小驴逼近他,黄狗有些慌张。
  黄狗
  (抬头怒吼)
  谁干的?!
  这时剧院天花板上、地板上几个角落,“刷刷刷”地被打开,后面都有头伸出来,
  众小弟
  老大;不是我!
  俩小驴吃了一惊,再回过头来,黄狗已得意洋洋站在他们面前。
  黄狗
  骗了你又怎样,你傻难道还是我的错?……
  小驴们很生气 ,
  ……还有没有了,有的话赶紧给我交出来!
  小弟们,一只黑猪,一只土狗,还有一只黄鼠狼也围了上来。一只灰鸽落在黄狗肩上,五只萌萌哒小黄鼠狼在黄狗面前一字排开。
  俩小驴不知所措。
  忽听得一声幽幽长叹在剧院里飘散,众人都一愣。
  黄狗们面面相觑。
  黑猪
  老大?
  黄狗
  是他?他还活着?
  忽听得天花板上“嘎”地一声。
  黄狗
  撤!
  一声令下,黄狗们立刻没影了。
  阿倔
  喂!
  一个钱袋飞过来砸在他脸上。
  黄狗(画外音)
  记住,你没见过我们!
  阿倔拿下钱袋,呆呆地。忽听得背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苍老的声音
  你们这群混蛋!看我今天不把你们全赶出去!……
  小驴们回头。天花板上,一架悬梯迅速在空中一级一级地展开,一个身影怒气冲冲地从洞口黑影中走下来,原来是一只看上去很邋遢的老鼠。那老鼠走下台阶,走向前面的细长平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你们又是谁?
  俩小驴面面相觑。
  阿瓜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老鼠沉吟不语。
  阿倔
  (惊喜地)
  真的?这家剧院是你的?
  老鼠却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话题,避开阿倔灼人的目光,只从鼻子轻轻地“唔”了一声。
  阿倔
  (兴奋地)
  那个……
  阿瓜
  ……请问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借住几天?
  老鼠居高临下地看着两张期待满满的脸孔,
  阿倔/阿瓜
  拜托!
  老鼠
  (转身离开,冷冷地)
  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阿倔
  那个……
  老鼠
  奇先生。
  阿倔
  奇先生,您的剧院为什么不开下去了呢?
  老鼠停住,脸色阴沉地转过头来,阿倔一愣。
  老鼠
  想住在这里,首先得学会别多管闲事!
  阿倔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破旧的阁楼上日
  从下面传来俩小驴的呼喝声,还有刀剑的撞击声,一片灰尘中,蒙头躺着的老鼠不耐烦地翻了两个身。从下面传来“哈”的一大声,老鼠恼怒地翻身而起。
  舞台上日
  阿倔阿瓜对打着,阿倔一回头跃上梯子荡起来,和阿瓜两个人小心对峙着。老鼠一把拉开舞台前的天花板上一处小拉门,刚要开口斥责他们,忽见一点绿光从阿倔背后悠悠飘起,又落到了他后脑勺上,老鼠呆住了,盯着那点莹莹绿光,
  老鼠
  (难以置信地)
  这是……怎么会?!
  废弃剧院内 傍晚
  “吱呀”一声门开了,舞台上阿倔和阿瓜瞬间从奄奄一息激活,一跃而下冲到驴爸们面前;阿瓜一下子搂住爸爸脖子,
  阿瓜
  爸,你可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阿倔也直着眼睛看着。一个纸包被塞给阿倔,阿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言不发走过去的驴爸身上的低气压冻住了。
  伯父
  (抱怨地)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连饭也吃不上了!
  两人愣愣地看众驴在他们面前阴沉沮丧地走过,
  堂弟
  两个只知道吃的废物!
  阿倔怒目而视。
  废弃剧院外夜
  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剧院中却隐约透出呼噜声。
  废弃剧院内夜
  几个爸爸一起合奏,此起彼伏,窗棱都被震得簌簌响,窗外树枝上鸟妈妈用翅膀捂住小鸟们的耳朵,剧院里某处角落,小黄鼠狼们拼命把头往大黄鼠狼肚子下拱。
  阿倔被巨大的呼噜声吵得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一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抱头抓狂,回头满脸不耐地看向驴爸,却见驴爸在窗帘间透下的丝丝月光下的睡脸,沉睡中依然皱着眉,阿倔愣住了,他放下手,坐在那里瞪着黑乎乎、空荡荡的巨大剧场发呆,突然眼前一点绿光飘过,阿倔惊讶地看着,绿光轻悠悠地在剧场里旋转飘荡,照亮这一点哪一点的空间,最后落到舞台上静静闪烁。
  阿倔看着看着,忽地站了起来。
  废弃剧院阁楼上夜
  黑乎乎一片里藏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倔
  (压低声音)
  奇先生,奇先生……
  黑暗中阿倔磕磕绊绊地走着,不远处老鼠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正在他不知该怎么往何处去时,那点绿光又出现了,好像是要给他引路一般,他转身跟过去,绿光又消失了,阿倔只能边往前走边试探地喊着。
  老鼠
  (烦躁地翻身而起)
  干什么?!
  阿倔
  奇先生,原来您在这里!
  老鼠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瞪着他。
  阿倔
  (尴尬地,又鼓足勇气)
  奇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剧院到底为什么
  不开下去了呢?
  老鼠
  你大半夜上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阿倔期待地猛点头。
  老鼠
  问这个做什么?
  老鼠无奈地打个呵欠,回身盖被欲继续睡,还没躺倒,
  阿倔
  我是想,我们能不能把剧院重新开起来——
  老鼠
  (僵住,难以置信地回头)
  ——你说什么?
  阿倔
  (依旧兴致勃勃地)
  奇先生,我们放着这么大的剧院什么也不做太浪费了!
  您想想,假如我们把剧院重新开起来——
  老鼠
  (不客气地)
  谁?我们?我和你?
  老鼠以冷冷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逼视阿倔,阿倔在这样的目光下也有点畏缩了。
  老鼠回身躺下,随意挥了挥手,
  老鼠
  快回去睡吧,小孩子半夜不要乱跑。
  阿倔
  (怒)
  试试又怎么样,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你知道
  有人只能靠别人的描述去想象剧院的样子吗,你却把好
  好的剧院糟蹋成这个样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奇迹吗……
  老鼠带着满槽的怒气猛地抬头,阿倔一惊。
  阿倔
  等一下,奇先生,等一下……
  阿倔艰难地扒着洞口,老鼠毫不留情地腾空而起,一脚脚踹在阿倔的头上脸上,最后一脚踩在他的手上,阿倔骨碌碌滚了下去,途中绳梯也没抓住,砰一下摔在地上,剧院呼噜声突止,他惊得不敢喘气。驴爸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噜,其他呼噜也随之而起,阿倔才松了口气。
  阁楼上,老鼠一脸冷漠地站在洞口旁,刚要转身离开,那粒绿光从洞口冉冉升起。老鼠止步回头,吃惊地瞪着那粒绿光盈盈升起,悠悠转动,越转越快,开始膨胀,里面似有各种图像。老鼠吃惊地看着。
  化至:
  曾经气派的大剧院里日
  大老鼠(画外音)
  这是我们百年来最盛大的庆典,我们要一次性地请出我
  们奇迹剧院所有的镇院之宝……
  舞台上一个盒子被打开,盒子中七光闪耀,各色不同。
  台下众人都在惊呼,小老鼠的眼睛尤其亮。
  一只大老鼠威严地站在台上木盒旁,
  大老鼠
  ……只有能同时驾驭七颗奇迹之光的天才演员,
  才能成为我们百年庆典大戏上绝对的主角!
  众人欢呼。天花板上也露出了许多尖尖的鼻子(老鼠的)。
  接下来舞台上一系列混乱的场景,众演员和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怪兽们混战在一起,有的被怪兽一口咬住,有的被怪兽甩下身去,有的被怪兽巨大的身影压倒,只有小老鼠从这一切混乱中骑着怪兽一跃而起,脱颖而出。
  回到现在 废弃剧院阁楼上夜
  老鼠眼底映着闪烁的光芒,默默凝视着。
  闪回曾经干净华丽的道具间里日
  一只鸭子和一只青蛙斜眼看着小老鼠高兴地走过,然后一起回过头。忽听得“啊”得一声惨叫,他们俩一起偷笑。“砰”地一声,一个老鼠夹和一堆涂得剪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扔到了他们背后,
  小老鼠
  是不是你们干的!
  鸭子和青蛙冷冷地危险地回头。
  曾经干净的休息室里日
  大老鼠正在悠闲喝茶,几只跳蚤蹦进来
  跳蚤们
  不好啦,老板,不好啦!
  曾经干净华丽的道具间里日
  小老鼠和青蛙已经打成一团,边打边骂,
  青蛙
  要不是靠你爸,你凭什么能赢!
  鸭子
  就是!
  小老鼠
  你胡说,明明是我自己赢的!
  小老鼠把青蛙摁到了底下,鸭子在旁边一看,趁势一口叼住小老鼠的尾巴把它倒吊起来,小老鼠手足无措。
  鸭子
  (从嘴缝里)
  看哪,这就是我们的超级英雄!
  旁边有人偷笑。
  小老鼠彻底被激怒,他闭眼咬牙全身从头红到脚,同时房间里开始有光芒闪烁和其他人的惊呼声,
  大老鼠
  住手!
  来不及了。阿倔已经一拳揍到鸭子眼睛上,把鸭子揍倒,同时房间里有飘洒的灰尘散落,像烟花过后,大老鼠呆呆地看着散落的灰尘,
  大老鼠
  (绝望地)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小老鼠迷茫抬头。
  回到现在 废弃剧院阁楼上夜
  老鼠眼里涌上泪花。
  闪回寥落的剧院里日
  鼠爸站在舞台上看着演员三三两两地鞠躬离开,消失在门后。
  曾经干净的阁楼上窗前 日
  小老鼠呆呆坐着。鼠爸过来摸他头,他也一动不动。鼠爸陪他坐着。蛛网慢慢结起来,灰尘飘扬,鼠爸慢慢咳嗽着,一个小洞口露出半个尖尖鼻子,然后小门被慢慢拉上。他咳嗽着站起来,向一边走去,小老鼠回头看他,泪眼中看他驼着背一步步走入黑暗中,然后消失。
  剧院外日
  城市依旧繁华热闹,阳光一片。
  剧院里阁楼上日
  小老鼠在满满的灰尘中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不动了。
  回到现在阁楼上洞口边夜
  朦朦绿光中,展示着最后的景象。老鼠伸出手去接住它,它又变小,老鼠双手合拢捧至胸前,光芒从指缝四散出来,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泪水滴在手上,
  老鼠
  怎么会这样,爸爸!
  废弃剧院内清晨
  驴爸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合上,然后猛然睁开。对面迷糊刚睁开眼的阿倔猛然吓一跳,忙低下头打量自己。接着他也发现了,整个剧院已经亮堂一新,窗帘随风飘扬,朝阳刺目。
  所有人惊奇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剧院,这下剧院更显宏伟,犹如宫殿。大门敞开,地板光可鉴人。
  阿瓜
  天哪,我是在做梦吗?
  阿倔看向舞台边静止的绳梯。
  瓜爸
  看来是主人回来了……
  伯父
  真见鬼!
  驴爸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阿倔,今天你也……
  驴爸回头,阿倔却不见了。只有阿瓜在绳梯上被抓包,阿良皱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上前两步。阿瓜一愣立马荡起绳梯做了连续旋转,绳子在不断打结,停止,反转,阿瓜趁绳子反转最大时突然向阿良做了个鬼脸,并配合以恐吓性“啪”地一声,惊得阿良一缩,然后冷哼一声,愤怒地走出去了。倔爸瓜爸无奈地看着他,也转身离去。
  阁楼上日
  阿倔面前同样一切光洁如新。
  老鼠(画外音)
  阿嚏阿嚏!
  阿倔回头,大书柜前,高架子上,老鼠正在掸去地上成堆的书本上的灰尘,一本本放回书架上去。
  阿倔
  奇先生!
  老鼠正好够不到书了。
  老鼠
  快过来搭把手!
  阿倔
  你在干什么?
  阿倔把一本书递给老鼠,也被书上的灰尘呛了一下。
  老鼠
  (忙碌着头也不回地)
  要想把剧院重新开起来,就得先把它打扫干净!
  阿倔
  什么?可昨晚你不是说——
  老鼠
  ——我重新想过了……
  老鼠大手一挥,
  ……我和你,
  他整张脸逼过来,
  ……一个最有经验的剧院经理(指指自己),
  一个最具潜力的天生演员(指指阿倔)……
  他霍地站起,志得意满地,
  ……我们可以让一切重新开始!
  阿倔
  (呆呆地重复)
  我?最具潜力的天生演员?真的吗?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阿倔惊喜地难以置信。
  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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