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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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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L = =
    楼主这态度真是理所当然,一边对不起朋友一边想娶妻,我觉得你这良心早八百年就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叼跑了。
    #7L 呵呵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楚子沉有生之年就没被这么骂过!
    没人被这么指着鼻子骂会没有情绪波动,楚子沉把网页关掉,脸上依旧山水不显,心中却第一次这么清醒而真实的认识到这个问题:他跟现代的某些标准,的确是不太合拍。
    照着原先他的预想来,也的确是辜负了傅致远。
    再等等吧。楚子沉默默下了这个决定,让自己更郑重的思考一下,也让傅致远有时间冷静冷静——尽管他很了解傅致远那鲜少开玩笑的个性。
    因为在感情史上完全是一片空白,楚子沉实在不是什么擅于主动出击的人。不过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然后再四两拨千金,他倒是很擅长。
    有道是言: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楚子沉倒是没有赌场得意,但是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竟然难得静下心来,补上了残片的一个暗扣。
    他觉得他隐约触摸到了一些规则,却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就像是小学生看着高考题望洋兴叹,明明知道那是数学却无从下手,实在没法把它想象成人类需要学习的东西一样,楚子沉现在只能跳起来用指尖摸到那个门槛,却一直都差点什么。
    然而他的造诣已经没有人能比得上。
    行至此处,唯有孤独。
    楚子沉因着那点灵感通宵未眠。第二天竭力振作,还是有些精神不济。不过高中课程对他来说还不是太难,趁着课间的时候才小睡了一会。
    他的座位靠近走廊窗户。窗台又低又矮,无论是教室里还是走廊里,同学都能轻易的把他身边的窗户滑开。
    他听到了耳边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刚开始还不以为意,接着肩膀就被拍了三下,不得不撑起身子看向来人,然后睡意就被吓醒了一半。
    来人相貌还是过得去的,只是此时板着一张扭曲而痛苦的便秘脸,实在是让见者伤心闻者流泪,连楚子沉的眉心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罗政。”
    罗政眼中饱含着“艾玛可算找到组织”的深情泪水,神神秘秘的拽了拽楚子沉的肩膀,做了个向外的手势。
    他大概真的便秘的十分痛苦,涨红着脸连半个字都不愿意说。
    楚子沉:“……”
    到底还在一个组里共事,楚子沉没有轻易拂了罗政的面子,跟着他七拐八弯,走到了一处人烟鲜至的拐角里——每个学校好像都会有几个这样的小地方,非常适合解决私人恩怨和谈恋爱。
    只是这种死角上也通常都按着几个摄像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远离了人群后,罗政的脸色明显缓和了很多。他死死攥着楚子沉的衣角,一字一顿:“楚长原,你不知道,咱们组长是个变态!”
    楚子沉:“……”
    ……这件事情,罗政竟然现在才知道吗?
    ……他反射弧怎么长的!
    楚子沉在心里对罗政这种反射弧不太好的生物啧啧称奇了一会儿,面上还带着他素来镇定安宁的微笑:“哦?愿闻其详。”
    罗政看起来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吐不快。奈何十三组被顾然打造成了一只铁桶,密不透风。只有楚子沉一个跟他同时进组,想必还能找到一点共同语言,所以就只好找他抱怨。
    “他明明知道我现在见到鲜血源忍不住,抽取鲜血是现在下意识的反应——别人都有半年的适应期,他连半个月都没给!半个月都没给!”
    楚子沉:“……”
    这里地方偏僻,罗政大概也不怕被别人听到,愤怒的咆哮起来:“我身边坐着一堆女孩子,每天!每天都有人来大姨妈!我要压抑本能整整一天——晚上放学的时候都肾虚了!”
    楚子沉:“……”
    如此一件事都能被说成这样,他倒是觉得,罗政也真没辜负那“痴汉”的名头。
    “你的事情暂且不说。如果你真克制不住,要那些女孩子怎么办?”
    罗政的表情终于扭曲到了一个极限:“那个变态安排了人守着的。如果我真克制不住——‘大头朝下让人把你拖走好了,你这猥琐的气息与生俱来的磨平了脸都没用。’!”
    楚子沉:“……”
    这还不是事情的终极,罗政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最深的恨意:“昨天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她说我都不关心她,她来大姨妈都不会嘘寒问暖送她回家——尼玛啊!老子怎么敢嘘寒问暖送她回家!”
    楚子沉:“……”
    
    第四十九章 惦念
    
    楚子沉听过了罗政的吐槽后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激愤不已的罗政同学遣送回班级,深深感觉到十三组的未来可能不能好了。
    他自己在高中生活中倒算得上如鱼得水,除了一些时候和同学没有共同语言之外,其他时候都还不错。理科的学习无疑是对他某种思维的启迪,他甚至在心里有着一个隐约的猜测。
    现代社会推崇的科学,和他当年潜心研究的玄学,归根结底应该会到达同一个顶点。有些像人攀爬两条路,也许有缓坡有陡坡,可最终都是能上到山顶的。
    现在之所以觉得风牛马不相及,不过是因为还没有人上升到能看到对方的高度罢了。
    狄淼被老师在同学“果然如此”、“秀恩爱遭天谴”的目光中被果断串走,新同桌还在下课后特意找楚子沉套了下近乎,以证明他绝不会对兄弟的女朋友动什么手脚。
    楚子沉:“……”
    楚子沉的新同桌则是十一班的班长。
    班长成熟稳重,为人可靠,唯一的小问题就是长得太老。他心理年龄大约比同龄人大上二三岁,然而容貌却似乎比同学们大上二三十岁。全班同学戏称他为“60后”。
    当时楚子沉初来乍到,前排的叶梓不知道是出于友爱还是母性,给楚子沉科普过一点班长的笑话——谁让他长得除了太老之外还太奇葩了一点。
    大概是基因重组的时候哪条基因出了问题,班长的嘴型天生长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如果别人不上心远远一扫,简直天生就带着满满的嘲讽恶意。
    当年高一新开学,彼此之间都还不是太熟悉。同学每天朝夕共处也算知道一点根底,老师的了解就少很多,开学两周,有些粗心的老师连人名都没有认全。
    隔壁班的班主任,数学老师正在此列。
    他是个嗓门儿不小的男老师,中等身材,脾气直爽,眼睛很亮。脸颊上横着一道缺肉的疤,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凶悍之气。
    当晚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贡献光和热,适逢班长在后面似笑非笑的想问题。老师目光一转,看到班长的表情只觉得脊背发毛,当下就怒吼了一声:“你这什么表情,有意见说!”
    班长:“……”
    班长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他迷茫的扯动了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落在心情不顺的数学老师眼里则又是一种挑衅。老师当下就猛击讲台桌一下——连粉笔盒都被震的跳起:“有意见直说,别在底下给我摆那副脸子!说!你想什么呢!”
    班长:“……什么都没想啊……”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长相这东西到底是爹妈给的,班长就这样遭受了一通无妄之灾。
    暴怒的数学老师粗暴的把班长一把扯出座位,往墙角一塞。迷茫和激愤之下,班长实在没法克服自己的长相,于是又得到了数学老师劈头盖脸的一句:“你看看!就是这表情,还这样,瞧不起我是不是!”
    闻声扭头的全班同学:“……”不是,这跟班长平时的表情有什么区别吗?
    智商足够的同学已经推断出了此事的始末,奈何数学老师正在气头上,没人胆敢顶风作案,全班都在怒火中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老师一把抓起班长的衣领,把他直接推搡出了教室:“不想听就别听,你在外面呆着吧!”
    全班同学:“……”
    到最后,还是数学课代表课下找到老师,给班长平了反:“老师,班长不是有意的,他……”
    “他怎么了?那表情你们都看到了吧,全班都看到了吧!”
    “……不是,老师,班长他就长那样……”
    数学老师:“……”
    此事就这样抹平,不了了之,但显然还是给那张过于成熟的老相面容的战绩添上了光辉的一笔。
    而如今,这张老相的面容正对着楚子沉微笑,不知是否是听了班长旧事留下的心理暗示,楚子沉竟然会觉得那脸上隐隐有着点慈祥。
    楚子沉:“……班长有什么事?”
    班长嘿嘿一笑,露出八颗大牙:“我马上去开会。咱们从今天开始恢复上操,下课的时候你去讲台前喊一嗓子,别让大家集合晚了。”
    楚子沉一愣,心中缓缓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学校这种地方,除了正常的学习休息,眼保健操之外,上午或下午还会有种神锻炼叫做间操。
    无论酷暑还是严寒,为了保持队列整齐,学校统一要求穿校服,羽绒服什么的可以套在校服里面。
    当然,现在还没有冷到要穿棉衣的地步。只是保持队列整齐的神器校服,可谓是学生时代让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痛心疾首过的发明。
    此物冬不保暖,夏不透风,衣料没有弹性,又松垮显不出身材。如果校领导一时脑抽选择了那种白色校服,三年下来,袖口会被蹭的乌黑发亮。
    想当初楚子沉第一次穿上校服的时候,纵然珠玉难掩,但看惯了他平时“仙儿”范的傅致远还是没法违心夸赞,只能说他“打扮得很亲民”。
    班长下课后就匆匆赶往会议室,楚子沉代替他宣布了这个消息。正如水滴溅入滚油,教室里人仰马翻,一片惨淡,耳目之中,尽是抱怨。
    楚子沉的高中间操还不止有全国通用的那种。除了中规中矩七平八稳的广播操外,学校还自己编了一套校本操,动作更复杂也更漂亮。然而无论哪一套对于楚子沉来说都是一样的——他都不会做。
    他萧瑟的站在队伍的最末尾,好生体会了一把邯郸学步的辛酸。
    更然人心酸的是,他妹妹是领操员。
    傅瑾瑜站在台前做着镜面动作。她身体柔韧,身材匀称。做起校本操来宛如跳舞,格外漂亮。而楚子沉只能沉默的站在队伍最后,做出比别人慢几拍的反应,偶尔跟傅瑾瑜对视一眼。
    纵然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遥远,但楚子沉气质实在出众,并不难找;而楚子沉目光敏锐,心情复杂的察觉到了傅瑾瑜眼中昭然若揭的“九哥你竟然还有不会的东西!”的眼神。
    楚子沉:“……”
    他在凛冽的秋风中打了个喷嚏。
    ————————
    楚子沉打的喷嚏也许跟傅致远的惦念有关。
    傅致远下午特意空出点时间,来仔细考虑自己跟楚子沉的这点破事。他原本沉下心来缓缓图之,在预计中要编织一张五到十年的大网。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他那时只记得楚子沉十七岁,可他万万没想到楚子沉的志向是造小人!
    而且看那意思,要是他妻子能一下生一打才最好。
    不过傅致远很确定一件事情:无论是一打还是一个,他肯定都是没有这种功能的。
    傅总活了二十多岁,一直都是别人追他,所以在主动追求别人方面尚还没什么经验——特别是楚子沉这种举世无双的类型。
    他坦然的翻阅了一下自己几乎是一片空白的追求史,没发现任何可以用来利用的经验。停顿了几秒后,他一个电话打给远在M国的好友邓骁,虚心的套取一些经验。
    邓骁算是个花花公子,天生的不喜欢安稳。从刚会爬行的时候就被父母带着穿梭于国界之间,等长大后他身上那种对野性的追逐更加鲜明。
    当初十六岁的时候他离家出走过一次——大概每个青少年一生都会有这么一次经历,通常是在街上转几圈,或者去同学家睡一宿——不过邓骁显然不走寻常路。他父母还以为是孩子闹个别扭,没放在心上的功夫,他已经登上了出国的飞机,打算去爬珠穆朗玛峰了。
    如果不是后来行动被发现,强行被带回来,他要么被冻死在半路上,要么创造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这样一个天性就喜爱冒险的家伙,不甘于平淡的生活实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说实在的,这可不是能让他每两个月就换个伴儿的理由。
    邓骁的朋友圈很广,他虽然远在美国,但对傅致远这边的事还是隐约知道一点,也知道傅致远有个正在追的对象,只是没什么人把楚子沉是十七局的事情透给他罢了。
    傅致远跟他说了两句,就得到了他带着点洋腔的一声“哦——”,邓骁没跟傅致远过多的卖关子:“想追人?没问题!TA是男是女?”
    “是个男人。”
    “弯的直的?”
    “不太清楚,可能是直的,不过对弯的应该不反感。”
    “既然如此,你就先投其所好,先跟他当兄弟,然后再做筹划。”
    傅致远顿了顿:“……我们已经是好兄弟了。”
    “那就太好了!”邓骁若有其事的一拍手:“跟他聊点烦心事,一起出门喝点啤酒,灌醉之后滚到床上。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哇!真精彩!新的大门被打开了!”
    傅致远:“……”
    他实在不应该打这个电话的。据传言说这些年邓骁的审美口味渐渐单一,找的都跟这家伙自己是一套挂。
    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傅致远的沉默似乎很好的娱乐了邓骁,他在手机那头大笑了起来:“哈哈,我知道了,那是个含蓄的小朋友!那你就投其所好吧。这种文静的朋友应该喜欢音乐和绘画?你有大把的钱,怎么不多送他些喜欢的东西?”
    “音乐的话,我正在搜罗他会感兴趣的古琴谱。”傅致远沉着的开口,同时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抽屉,里面正锁着一张把妙龄少女扭曲成教导主任的画像:“……至于绘画……咱们能不提画吗?”
    
    第五十章 身材
    
    邓骁连续给傅致远出了好几个主意,全都被傅致远挨个否决。毕竟他不了解具体情况,对楚子沉是个古代人这事根本没有认识,不然大约主意能出的贴合实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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