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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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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峰急的脸上都是汗,看着警察一个一个搜身,查客人的东西,着急的不行。
    他是绝不会允许别人在这里交易这种东西的,他开个酒吧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将音乐带给别人,自己过得舒心。
    没见过这种仗势,有的女孩吓得叫出来,人群突然推推搡搡起来,大声吵闹起来,警察大叫着,十几个人维持秩序也一时半会安静不下来。
    挤攘的人群中丁陡感觉有的人猛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摔倒下来,丁陡连忙及时扶了一下那人。
    那人来不及说话就被四处要走的人挤开了。
    好不容易人群安静了下来,警察接着一个个搜查,登记时,突然有两个警察扣住了丁陡,从后面狠劲儿压住他的手臂,后背绞杀式,大喊了声,“抓住了一个!”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被诬陷】

缉毒警察的手腕力度很大,后背将人的手生生折上去,就怕犯人跑了。
    丁陡看不见,配合警察搜查身上衣物时,突然就被人从后扭住手臂压住了。
    海峰从人群里挤过去,急忙说,“他是吧里的歌手,不会藏毒的。”
    警察用镊子将一粒粉白类似糖丸的东西装进透明真空袋中,“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想说什么?纵容人员司法贩卖毒|品,你也要跟我走一趟了。”
    丁陡挣扎了一下,身后的人用力按住他的手臂,训斥,“老实点!”
    丁陡忍疼,眼尾因为疼痛和震惊而微微发红,咬牙说,“我会自己走,别压着我。”
    警察哼了声,“别想幺蛾子逃走,先进看守所吧!”
    两个小时后,缉毒警察从酒吧带走了十几个人,全部压进车里蹲着。
    而搜出来药品的几个人直接被两个人拷在一起。
    冰凉的锁铐在手腕处勒出红痕,丁陡脑中满是震惊和疑问,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口的跳动声却越来越大,几乎能穿透耳膜。
    他拼命的回想究竟身上为何会有那些东西。
    他根本就没有碰过,而且换衣服的时候,口袋里也是什么都没有的。
    海峰蹲在车子的另一边,也是慌乱极了,根本没有想到酒吧里会有这种东西。
    酒吧夜场里不见光的违法交易不少,他的酒吧不大,所以看管起来很方便,到处都是监控。
    他是老板,不会自毁前程允许这种东西出现的。
    海峰看着对面被搜出来药品的几个人,心里满是焦虑。
    视线停在丁陡和严京的两人身上,海峰在心里深深叹口气。
    缉毒所里的人一点都不客气,他们本身对待瘾君子这类人就没有好感,手下的动作更不会客气。
    丁陡看不见,被他们推搡着,脚步一顿,碰上了台阶,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海峰连忙说,“警察先生,他看不见。”
    警察一皱眉,走过去口气不怎么好,看丁陡那双透亮的眼睛,的说,“别在这里装。这几个人分别关,天亮一个一个盘问。”
    感觉到手铐被去取下来,丁陡深吸一口气说,“我需要打个电话回家。家里人会担心”
    那人推了他一下,话语不屑,表情厌恶,“别耍花样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打电话打算转移药品?你说你,年纪不大,干违法的事做什么。”
    缉|毒|所的人最讨厌这种人了,未成年、孕妇,什么都有,每次都能抓不少。
    年纪轻轻,干些什么不好,非和人家吸|毒;贩|毒。
    被抓住的时候,耍花样,找借口,什么跟家里人保平安,都是屁话。
    干违法的时候,想过家里人吗!
    丁陡胸口几次起伏,咬牙低声说,身体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我没做!”
    他脸上露出几分倔强和心寒。
    拘禁的房子很多,冰冷压抑,里面是报纸贴成整个墙壁,密密麻麻的黑白小字,这种情况下容易让人产生焦虑和压抑感。
    抓回来的十几个人里挨个抽血化验。
    冰凉的针管像爬蛇摸上手臂。
    他靠在墙壁上,慢慢冷静下来了,脑中迅速思考。
    有人故意放在他身上的药品。
    不用趁他不注意,只需要借着音乐的喧闹就能遮盖住脚步。
    他听不清,看不到。
    身上被查出了毒|品,怎么办,怎么解释?谁会相信吗?
    他只穿了件薄衬衣,三月末的夜晚薄凉入水。
    不知道等了多久,丁陡被带到另一间屋里,屋里有些阴冷,他坐在被限制的椅子里。
    有人用笔有规律的敲打在桌面上,一声声压在他心口。
    “名字。”
    “……丁陡。”
    “年纪。”
    “二十二。”
    拷问的警察低头在纸上沙沙写字,淡漠的说,“知道摇头|丸也是犯法的吗,你的血液检查报告里没有药品检测显示。不过,明知有害还会贩卖,处罚更严重。”
    丁陡猛地抬头,没有焦距的眼中只能看到无边无尽的黑暗,“我没有,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会从你的身上搜出来?还有,一盒装粉末的烟盒也发现了你的指纹。狡辩是没有用的,我们只会按照证据办事。”
    丁陡紧紧皱眉,沉静带着微微急促,“我不知道,但我没有做。我没有狡辩,我只是陈述事实!”
    那人啪的将笔放在桌上,不悦的说,“已经有人说了东西是你给的,也有你的指纹在现场——”
    有人开门进来,低头对那人说了句话。
    他抬头,怀疑的问,“你是残疾人?看不见?”
    丁陡猛地一僵,一句话,就像千百阵扎刹那间射向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都泛着疼痛。
    是他,他看不见。
    所以他是残疾人,和正常人,普通人不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明明是事实,却让他如针扎般从脑仁到脚尖扎的生疼,疼痛汇集全身,最后慢慢在心口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口。
    艰难起唇,“是。”
    询问的人敲打着桌子,翻开记录档案,一张又一张。
    丁陡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你和方韵什么关系?”
    询问人走近了一步,在耀眼的白灯下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
    “她…是酒吧的客人。”
    “除此之外?”
    “没有了。”
    那人将资料合上,走过去说,“她身上的烟盒里下面铺了一层白|粉,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那烟盒上有你和她的指纹,如果没有关系,你作何解释?”
    “是……有人让我交给她的。”
    “谁?”
    丁陡脑中轰的一声巨响,震的他脑袋发昏,心口窒息,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没有焦距的那双眼睛仿佛也伤心了般,更加黯淡,嘴唇微微颤抖,“严京。他让我将东西还给她。我——”
    似乎不用解释了。
    他明白了,终于察觉了。
    警察站起来,敲了敲墙壁,“将他带走吧,关几天,不承认——”
    关押的小屋越来越冷了。
    就好像,连心都冷了。
    ——对了,我借方姐的打火机用了下,你帮我还给她吧。
    ——吧里的糖,女生都喜欢,人家给你买了好几杯咖啡了,你不回礼?
    ——还是一样,帮我把这盒烟给方姐。
    ——我要上台了,东西我放桌上了哦。
    连欺骗……都不用,像玩弄哄骗小孩子一样,就能将他玩的团团转。
    这样的愚蠢。
    只是失明,却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丁陡靠着墙壁,他的世界早就没有了,从爸妈离开他那一天起,再也没有了。
    从他眼前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时,他就知道了。
    无论他对别人多好,多么隐藏自己,多么活的小心翼翼,在别人看来都愚蠢的可笑。
    他曲起双腿,抱着自己的手臂,用手指轻轻碰自己的眼睛。
    太冷了,好安静,他是不是真的掉入了黑暗深潭。
    三月末的季节,早上刚起来就下了一场大雨。
    罗钰在店里等了好久,都没等来丁陡。
    快到下午的时候,她打算提前去一趟丁陡家里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雨下的很密集,细密的雨丝垂了整个天幕。
    电话响了。
    安静平淡的声音。
    ——钰姐,我在外面,你去我家给我奶说一声,我没事,别让她担心。
    ——小丁!你去哪了,怎么不回来,丁奶奶会着急的。
    ——我、我在朋友的家里,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奶,让她不用担心我,我好好着呢。
    丁陡缓缓放下电话,漠声说,“谢谢。我说了,你们不能去我家,我奶奶年纪大,不能吓着。”
    警局的人低头继续进行指纹对比,“酒吧的监控录像已经送来了,我们需要核实。”
    “多久?”
    那人散漫着打着字,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有担保人,局里会允许你在外等候调查。不过担保人需要负担五万块钱。要么交保释金,要么等结果。而且摇头|丸的来源我们还需要再调查。”
    丁陡胡乱僵硬点点头,被人重新关进安静的小屋。
    靠在小屋里,时间越久,他才知道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凉。
    担保人,保释金,律师,他全部都没有,也负担不起。
    丁陡搓了搓冰凉的手臂,只希望,这一切是个噩梦,能快点让他醒过来吧。
    只希望奶奶不要担心他。

☆、第30章 【第三十章 。被心疼】

雨连着下了两天。
    春天的那点雨特珍贵,小花小草都喜欢。
    赶黑天赶白天的加班,终于将花卉的活动整理好了,还有半个多月花卉展就要开始了。
    徐则辉忙了快半个月,腰疼又犯了,自己捶着揉着都不是回事儿。
    好不容易有了个星期天,他趴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
    “咳,我那个腰疼。”瞥一眼那边看经济报的绍耀。
    没反应。
    徐则辉哼唧两声,“好疼啊,好疼啊,医生说物理推拿最有效了。我下个订单什么的吧。”
    绍耀抬眸,一脸沉静,唇锋冷峻。
    “咳,才八点多,坐车到这里也就快十点吧,那什么,坐几路车来着,怎么转车啊——”
    绍耀噌的站起来,进屋穿衣服去了。
    徐则辉啊哦了一声,哇,真的好管用啊。
    要不是二勺子紧急回部队一趟,他真要让他瞧瞧。
    典型的迫不及待了吧。
    徐则辉挠挠头,早点不知道干什么呢,装的跟那么一回事儿一样。
    绍耀换好衣服出来,拿着钥匙往外面走。
    徐则辉在他身后补充说,“要买菜啊,那个好像很喜欢吃啊。”
    雨丝缠柔的落在车窗上。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接不通,绍耀皱眉,这小孩怎么不接电话。
    幸好下雨天,郊区的车不多,快一个小时后,就到了临安门。
    推拿店里没有客人,虽然是星期天,但是还早,又下了雨,人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门被打开,走进来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老板一看,熟客嘛。
    赶紧倒水招呼。
    “您下的订单吧,我收到了,先帮您验证吧。”
    绍耀环视一周小店,沉声问道,“他呢。”
    老板立刻反应过来,“小丁有事出去了,都三天没来了。”
    罗钰听见声音赶忙摸索着走过来,前段时间临安门出事的时候,绍耀常跟他们一起吃饭。
    “绍先生是吗,小丁不知道有什么事,三天都没回来了,他第一天打了个电话,就说自己有事,让他奶奶别担心,然后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我这瞒着丁奶奶,都快瞒不住了。担心小丁会出事。”
    绍耀猛地皱眉,心里涌起一种肃杀的感觉。
    “电话。”
    罗钰将自己的电话交给他。
    绍耀翻了翻,盯着那个号码,是个市内座机。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电话打?
    绍耀沉声问,“他还会去哪儿,你知道吗?”
    罗钰想了想,说,“我想不起来,小丁平常都不会去哪儿的,我还以为他和您一起。”
    丁陡不见的那天是周五——
    周五——
    绍耀突然有些慌,唇角绷成一条直线,当过兵的人不会这样,不会有这种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握住的感觉,心口於堵沉涩。
    “还有,周五周六晚上他回去酒吧唱歌!下了班之后去的,就在东街那边的酒吧里。”
    绍耀立刻带着罗钰走进雨幕里,消失不见。
    雨丝落在身上,一层又一层,顷刻间就能将外裳打湿一层。
    “辉子!查一下这个电话!”
    罗钰没有去过那家酒吧,只是听丁陡说过大概的位置。
    雨落在绍耀的脸上,阴冷沉默,眉宇间透出几分愠怒。
    下了班来酒吧?!
    一直熬到凌晨三点?
    大半夜的,他看不见,就不怕车吗,夜里的车开的有多快他知道吗!
    知道什么人大半夜不睡在街上游荡吗!
    第二天还要上班,他就这么熬着吗!
    绍耀真的很生气,气他自己没有再问一句他有什么事!
    有多少次丁陡笑着告诉他晚上有些事。
    他气自己问什么没问!
    如果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让他大半夜在那种地方待着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清瘦温和的年轻人会出什么事,绍耀觉得心口像针扎一样疼,密密麻麻的疼涌过四肢百骸。
    东大街酒吧的门紧闭着,悄无一人。
    绍耀连着问了一排的饭店餐馆咖啡厅,才听有人说,酒吧人都被带进警察局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只说大晚上的吵吵闹闹,来了好多的警察,押走了十几个人,还有人带着手铐呢!
    不知道出啥事了,看着可严重。
    绍耀心里一震,眉宇褶皱又是深刻几分,将罗钰送回来推拿店。
    “我去找他!”
    雨丝打湿了衣服,外套上细密的小露珠晶莹剔透,凉风一吹,空气中有几分泥土味儿。
    绍耀跑了两个派出所,片儿区,没找到人,后来一打听,电话让派出所的一查,人说了,缉毒所的。
    该花卉了,什么都查的严。
    绍耀转身跑进雨幕里。
    下午快三点那会儿,才终于找到了缉毒所的地儿。
    一进门,就被人拦下了。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什么人啊。”看门的警卫问。
    绍耀将护照证件扔过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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