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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士兵突击同人)(袁哲)士兵突击当小生遇上烂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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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有些人很习惯评价别人,但是对这镜子又看不到自己。”他没发现自己语气中对他的担忧,他不希望袁朗真的就只能做一个站在最高处承受着最多寒冷的人。
  袁朗笑了——吴哲明明在交锋中占据上风位置,却有预感自己赢不了他。
  他面色平静,微带着笑意,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
  “你认为昨天的演习谁最出色。”
  “许三多。当然是他。”
  “为什么?”
  “因为他在最绝望的时刻尽了最大努力。”吴哲才说完就一皱眉——自己好像落入了他的陷阱。逃不出。
  他避开了他的眼。
  “在最绝望的情况下。在完全失去理想和希望的情况下。吴哲……我只是想,你们在没有这些东西的情况下也能生存。”当他听着袁朗用自己从未见过的郑重讲着那个军人的故事时,他就知道,自己逃不开了。
  他没办法抗拒这个人。
  他笑了:“……我只是想,给你这一步之遥上,加点沉重的东西。”
  吴哲明知自己的失败,却绝不肯轻易认输:“我们都只相信自己的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朗交出了自己的钥匙——像是古代的剑客丢下剑伸开手,坦荡的展现着自己的命门。
  这是个示好——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秘密给你,我只希望,你用你的信任来交换。
  只要你愿意托付,从此我会将我所有的弱点露给你,将我的后背我的心脏托付给你,就算你朝我开一枪,我也会相信那只是枪走了火——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动摇夺走我对你的信任,没有条件。甚至,我可以允许你闯入我个人的生活,了解我的全部,给你成为我的朋友的机会。
  吴哲无疑被这个条件打动了,但他不愿意表现的太急切。
  “给我一个月。”他谨慎道。
  袁朗漫不经心地一笑。
  “当然……只要你留在A大队。”
  真正的入队仪式,并不像钢七连那样,庄重、有感染力——好像天地浩大都融在了那份响亮的誓言上:“不抛弃,不放弃。”就在那嘶吼的回答和问话中,交托出自己,交托出一生。
  大家坐在草地上,袁朗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一件草绿色的作训背心,露出手臂上坚实的肌肉——并不同于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华而不实的摆设,一点不夸张,但却是绝对有效的力量——吴哲相信,他可以在一瞬间扭断一个人的脖子。
  他妖孽的笑着,听吴哲回答完就一下子撂下脸子:“谁再说老大,我就,锤死他!”吴哲腹诽:“那你算什么,龙套啊。”
  他斜倚着,用一只胳膊支起自己,斜眼看一遍大家,将目光落在许三多身上——匍匐着,像是青蛇一般做作的爬到许三多面前,看看他,像是诱拐小孩子一样,小声的但是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许三多,你玩牌吗。”
  许三多下意识看看四周,嗫嚅道:“我……我不玩牌,玩牌没意义。”
  袁朗又一下子变了脸:“没劲!没劲!”大声的很,刚想转身,就又转回来:不肯相信的说:“你真不玩?”
  “真不玩。”
  吴哲看着袁朗吃瘪的样子觉得无比爽,果然一物克一物,袁朗是来克自己的,那许三多一定是来克他的。
  他无聊的翻身往边上一坐,双臂撑着自己,然后开始装着藏着掖着的猥琐的样子。
  吴哲心想:“这种演技你不去演戏,太辜负了吧?”但其实看多了,吴哲渐渐也摸出些门道,虽然并不是完全能概括,但有的时候,自己还是明白他的。
  就为这一点明白,好像吴哲就觉得他和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自己懂他。
  正想着,这妖人又奔向自己,往自己身后一蹲,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双肩——吴哲毛骨悚然——袁朗身上有种特别强大的压迫感,即使平常他谈笑不正经的时候,那份气势也收不完全,就像现在。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唐门暗器,铺天盖地,你再怎么厉害,总是会有躲不过的,中招,然后身体僵硬,死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与人交往的安全距离,对于不熟的人、敌人,这个距离会更大。
  但是袁朗一下子侵入到了他最隐秘的交往界限,他说话时呼出的气,都喷在了他的耳侧,像是小猫的舌尖舔过一样,发痒,发毛。
  他诱人的声音,从来就没有这么近的进入过自己的耳朵,单是听声音,自己仿佛就不自禁的陷入了。那么近的听,他的声音有点不同。
  吴哲才不想认输:“……就是所谓对敌人,要A,至于您对我们……那就更要A了。”
  袁朗一愣,旋即大笑,拍着吴哲的头。
  然后一下子扳过吴哲的头:“在这等我呢?”他离得的更近,除了情人之间,已经没有人能够再近了。
  吴哲又是一阵心悸——袁朗恶狠狠地扭了下他的脖子。那一阵恍惚眩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果然还是这烂人A人太使劲了?
  吴哲捂住脖子。
  他又开始变身了。他说话的语气又是那种平淡无奇的没有起伏的样子。吴哲发现了,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是真正的,开始说点掏心掏肺的话——掏的心,也就是那深广海水的表层——但是能有这一点认真,对于他而言,已经就是难得的了。
  “我们没有什么特殊身份……你们要甘于藏着掖着,这点,至关重要。没有功德圆满,没有一步登天,我恐怕还是你们背后那个一直说着的‘烂人’,是吧,吴哲?”
  袁朗忽然看向他,目光平静,带着浅浅的笑意——而吴哲好像被击中了一样,愣愣的看着他。
  他仿佛天生就有那种说服力,让你不由得去信任他,去将自己珍视的一切毫无怨言的拱手奉上。让他,成为你的信仰。相信他就是我们的神。
  吴哲自己就是很能说的人,按他的话说“雄于辩论”。以前参加过的无数次辩论大赛也从没有败过。但那不过是强迫对方无法反驳你,没有更加充分的论据来驳斥你的观点,但其实他根本不肯相信;而袁朗,却是让你心甘情愿的忘记自己的立场,义无反顾的相信他的话,陷进去,像是陷入泥淖,再也爬不上来,却还是甘愿溺死在里面。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这个样子,他们还真是从没见过的。许三多下意识看向吴哲,想从相熟的人身上得到安慰,但是吴哲……
  吴哲的眼神,太复杂,他看不懂。
  吴哲看着那个人,找不到他目光的焦点所在,却好像像是极夜一般,笼罩了所有。
  吴哲想:完了。
  “我会让你们的每一天,都不一样。”
  袁朗笑着,扫一眼众人。
  只有吴哲,从始至终,目光没移开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留个言行不……

  ☆、你给我依赖

  平常的训练,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更加专业精准,但不是不管不顾的挑战人的极限。袁朗并不是天天都跟队训练,他要负责的更多,制定训练计划,协调各个成员的小组合作,安排一次又一次的演习,设下一个个精准的圈套。
  但是吴哲总是轻而易举的戳破他的每一个阴谋,然后自得的看着袁朗,袁朗每次也就是平静的笑一下,然后让他滚。
  像是你来我往的对峙,吴哲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生活,他觉得挺幸福的。两个人有攻有守,袁朗没事和他斗个嘴,没事玩他一把,然后吴哲立刻反扑回去。
  有目标,有理想,有可以信任的人,有人来信任你。
  单纯。
  幸福。
  然后忽然有一天,大家紧急被调往边境。即使菜刀信誓旦旦说是真事,子弹也是实弹,但是吴哲还是执拗的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有点害怕——未知的前路和危险,即使是不服气的嘟囔着:“演的是越来越像了。”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真的。
  只是他需要点心理暗示,来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场演习,没有人命,没有危险。
  好像自己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话多起来了。这是自己紧张时候会出现的反应,看上去淡定从容,但就是忍不住的话唠。
  袁朗藏在迷彩下的平淡的面容掩饰不住他眼神的深邃冰冷,带着那份嗜血的杀气,像是咄咄逼人的冷兵器。
  他的声音略喑哑,但平静。不显得过分严肃,但也绝不轻松。
  “小生尚未婚娶,倒找到一个可以终老之地。”吴哲努力幽默一下,但却发现连自己都打动不了。袁朗更是理也不理,和齐桓去另一面巡视。
  吴哲忍不住拿着对讲机一直不停的和齐桓对话,到了后来,好像就是在反复重复着“完毕”。
  吴哲啰啰嗦嗦,就听见对讲机那传来一声嗤笑。哪怕就那一声,他也听得出是那个烂人。
  “笑个屁啊。完毕。”吴哲气急败坏。
  “嗳我看见队长了,你猜他在干什么呢。完毕。”
  “根本就不想猜。完毕。”
  那个烂人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好像带上点电信号处理过后的陌生:“吴哲,如果上次反恐演习,你过得艰难一点。现在就不用紧张。完毕。”他的声音平静,带着点无奈,吴哲只再一次惊愕于他又点明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有得就有失嘛。完毕。”吴哲还是嘴硬,故作轻松道。
  战火交叠,吴哲凭借自己学的外语给袁朗翻译着他们的要求。袁朗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叫他不用理睬。
  即使见到对方举白旗投降,袁朗依旧微蹙着眉,丝毫未放下警戒,紧握着枪。喊着:“举起手!走过来!让我看到你没有带武器!”然后低声道:“各小组注意警戒。”他的眼更是从来没离开过瞄准镜。
  见那个人撤下外衣,袁朗一下就知不对,一枪开过,那人的自杀式炸弹就爆了炸,吴哲那个方向跑来了一个举枪的人。
  他有点呆,但是经久的训练已经锻炼出条件反射,他想也没想就开了两枪。
  看着那个人直直的倒下。
  自己茫然的跟着袁朗扫清残余,看上去平静的好像就是场演习,那些人也不过是身上冒了烟,转头还能和自己骂骂咧咧的去拼酒——但是等他去检查尸身时,那种畏惧一下子翻涌上来,搅得他的胃难受。
  他皱着眉。
  “你不会想吐吧。”袁朗道。
  吴哲摇头,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
  “十匹马的粉,能害多少人?”吴哲努力调整自己。
  袁朗笑了——他不是能被心理问题压垮的人。他固然是个文人,但也是个军人。他天生适合战场,不是因为像袁朗这样的没有弱点,不像许三多这样想得太多——他只是明白自己的责任,和光荣。
  “很多很多,天文数字。”
  “天文数字?那我救了很多很多人吧?”
  袁朗几乎失笑:“我替他们谢谢你……小心点吴哲。”果然,他一直都没让自己失望过。
  吴哲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能这么快恢复,是因为自己的内心真的足够强大,还是因为在背后踹了自己一脚的这个人?
  吴哲只知道,这个人,他可以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上,交付出全部信任,甚至会把自己掏干——只要自己身上有他要的。但是同时,他给自己的,是不是更多?畏惧时候的依靠,恐慌时候的安心,无助时候的支持……
  像是不动的山。就在那,不会变。即使外面的花草树木随着时令变得青翠或是枯黄,茂盛或是光秃,他本质那种坦然的不变的安心的东西,都不会变。只要你能看得到。
  他给自己的远比自己能给他得多。
  自己只是单纯的交出,可对于袁朗这种,与众人总像是隔着一层的人,能给自己这么多,是真的把他看成了自己人。
  那个恶贯满盈的烂人,趁火打劫的烂人,却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依赖。自己真的迟早会,不相信自己,却还是会相信他。
  他知道他会收藏好他们的性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认真的收好。但是如果真的是功败垂成,只剩下他一人,他也会骄傲的战斗到最后一刻,披着他沾着血的铠甲,守着他破败的王城,迎来自己的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  

  ☆、你把我看穿

  许三多的反应比一般人大得多,连袁朗都想不到他会要直接复员——也是,他失望的,是对军人本身的失望,既然对军人失望,留在老A和回702,就没什么差。
  吴哲负重跑时,就见袁朗一人坐在操场边,面色阴沉,眼眸深处的光闪烁不定。
  他停了停。
  袁朗不耐烦道:“哎哎哎,停什么停,还不跟上!”话才说完,又忽然换了副脸,一下子扑到吴哲身上,手勾着吴哲的脖子另一只手拍了他后背一下,相当认真的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呗?”
  吴哲眉一皱,瞬间竖起警备——这烂人又有什么损招要使?
  他松开了他,散漫的张着腿往地上一坐,吴哲则是标准的盘腿坐姿。
  “那,从前有一个兵,也是步兵,在老虎团。有一回演习,特乱,他犯了急性阑尾炎,结果给送到了野战医院……”袁朗的眼神相当专注,好像在回忆什么:“结果啊,那护士忘了给他打麻药,一刀下去……”袁朗摇摇头“啧”了一声:“疼的呦是喊得惊天动地。结果呢,那护士说——‘喊什么啊喊什么啊!老虎团还怕疼啊?’结果啊,那兵就真的一声不吭的被摘了盲肠。”
  袁朗看看他:“你觉得,这个兵怎样?”
  吴哲想想,谨慎的说:“这个兵,有着变态的自尊心。”
  “哦?那你觉得,你是不是也有这种变态的自尊心?吴哲啊,他们都说你是最好相处的,说不了两句话,就熟了。其实啊,你真的有完全把谁当做你的朋友吗——我不是说你不信任他们不肯跟别人合作,只是你心太高——了解你的人太少,你所有的平常心,都只是为了包裹你的骄傲不去伤害别人。你觉得呢。”袁朗笑着往后一躺。吴哲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躺下。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那后来呢。”吴哲避重就轻。
  “后来?那个兵就是我——哎呀被人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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