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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聂卫]一念成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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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微怒,凭什么瞧不起他的凤凰?!

另一人倒是厚道,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弯了弯,笑容十分委婉得体。


第17章 第十七章  端午番外
数百里云梦泽密林森森浩浩淼淼,朝云暮雨烟霞夕照,宛如珍珠水晶隐于仙境,亦幻亦真。

只是,太阳大了一点儿,日照强了一点儿,光线足了一点儿,蝉鸣聒了一点儿,整个人躁了一点儿……。简而言之,所有的点儿集中起来汇成一个字,那就是:热!

清晨的阳光是柔和的,尤似少女纱裙扫过大地、温文婉转,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绯侧缠绵,积了一夜的露珠就在这撩人心弦的躁动中迅速蒸发。

然而,卯时一过,少女便以肉眼难以计量的速度分分钟完成了向泼妇的过渡。目光焦灼,呵气如火,所到之处无不被其烈性震慑,纷纷俯首。枝枝叶叶耷拉了脑袋打着卷儿抬不起头,夏虫鸟兽有气无力鲜少出没……

站在屋檐阴影下的白衣人抬袖抹了额上细汗,顶着大刺刺明晃晃烈日骄阳走到庭院提一桶井水,沁凉气息拂面宛如涸鱼入海般顿觉清爽,可惜杯水车薪,尚未来得及感受更多冷水已晒成温的。只好将就着掬一捧洗了脸,又提一桶进门。

抬眼就见自家师弟正闭着眼睛盘膝打坐跟鬼谷吐纳术较劲,皱了皱眉,把水倒在木盆里道“你在干嘛?”

“避毒”

鬼谷吐纳术确然具有抵御呼吸类毒药的作用!

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淡定如斯的盖聂闻言瞬间不淡定了,抢步上前抓了卫庄手腕隔着薄薄衣料摸他脉象,已然忘了自己不懂医术。鼻尖汗意蒸腾,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小庄,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热毒”

眉发皆白,五官成熟的青年男子身形高大,体魄健朗,早已不复少年模样,小庄这个称呼确然有些名不符实,偏叫的人未觉丝毫不妥,听的人亦是顺耳。启唇悠悠吐出两个字,眼都没睁。

盖聂汗颜

自入夏以来,小庄就变得异常奇怪,时不时暴躁一下,情绪起伏不定,近于端午更是如此,今日又演这一出,盖聂委实无语至极。倘若他曾看过《白蛇传》之类的山精怪志,定要疑心凡此种种迹象是师弟要在端午节遇热现形了。

轻叹一声,这天气、实在热得过分!瞥一暼渊虹,无端艳羡起排名第七的水寒来。

感受到来自主人的怨念,无辜受累的排名第二的渊虹默默将眼泪流成河……

拧了帕子蹲身给满脸汗津津卫庄擦了擦。

刚泡过水的手指微凉,皮肤高温,两厢接触指尖有意无意描摩过脸庞,细腻触感尤为明显,点点凉意经肌肤渗入血脉尽数变成火、燎浪翻滚,比之前更热。眨眨眼,目光闪烁,推手将人搡了一把,十二分不耐烦道“起开”

盖聂无奈,寻了蒲扇好心建议道“左右谷中没有旁人,委实热得厉害脱了衣服亦是无妨”撩衣跪坐在师弟身侧,不轻不重挥着扇子给他扇风。

为了避暑,两人的衣物褪了一件又一件,身上穿的一天比一天单薄,衣襟松散,胸膛隐现,怎么看怎么勾的人横生绮念,若是再脱一准儿要出事儿,岂会无妨!卫庄咬了咬牙,强忍着血气翻腾愤愤睨了盖聂一眼,竟似有些怒道“离我远点儿!”

盖聂一怔,默了默,起身走远。

徒留原地的卫庄盯着那个步出门外头也不回的背影、一时僵冷暑热顿消,唇呡得死紧。

只当自己被师弟嫌弃的盖聂坐在树下单手支颐、神思游离,目光颇为忧郁深沉。如今便已不招人待见,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要怎么办呢?沉吟良久,终于想到一件他所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

提剑迈步竹林,利刃出鞘,数十道光影飞掠修竹根根倒下。将剑放在一边儿,找了绳子绑竹筏。

烈日炎炎,此一番动作顷刻汗透衣背,大颗水珠循着额头濡湿鬓角、泽泽晶莹。面颊烤得泛红发疼,也不以为意。想着屋里大脾气的某人,心中却是愉悦。

绑好竹筏,拉着绳索拖到湖里折返去摘竹叶,洗米做粽子。又从大榕树下挖出一坛酒,这酒乃是去年两人采集寒冬夜雪为引酿制而成,醇而不冽入口绵长,色泽澄亮无垢、清明如玉,佳节宜饮。

待做完这一切,盖聂几乎要化身雪人儿了、将要融掉的雪人儿。所幸乌金已沉夜色渐起热度消减,引袖拭去下鄂汗滴,美酒佳肴端上竹筏,顺带沐浴更衣,然后神清气爽心情甚好地来请不晓得是否仍在闹情绪的师弟。

听见有人走近,卫庄睁开眼冷冷一瞥又闭上,没有半分要搭理他的意思。

淡淡一笑,盖聂垂手推了推明显还生着气的自家师弟,伸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语调含笑道“小庄,跟我出来”

你叫我出去我就得出去?!偏头冷哼,不予理会。

晗首暗忖,这般跪坐的姿势,拦腰托臀打横抱走无疑是最合适的,可一个大男人堂而皇之的抱着另一个大男人即便无人旁观也还是太不成体统。盖聂因自己的想法暗自唾弃一番,全然不去反思就两人的关系而言早将体统抛在脑后、踩在脚下了。

稍一踌躇,决定使用怀柔政策,说白了就是改走言情路线。静默酝酿一会,俯身挨着卫庄低声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当此佳节小庄却与我生气,可是怪责没有琴瑟相迎?”

眉毛一抖,心肝儿肺都颤上一遍,若非晓得盖聂没有吃药卫庄当真怀疑他今日是吃错药了!狠狠瞪他一眼,为了不再受刺激,果断扭头抬脚。

湖泊广阔,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波光粼粼,芦草青青,水天一色。春秋四时之景不同,一日之中变化万千。太阳一落,四面水汽氤氲和着河海湖风凉意丝丝,沁人心脾,积了一天的暑热总算是消了。

踱上竹筏,撑一杆竹篙划向湖心,弦月如钩云遮雾罩朦朦胧胧,几点疏星倒是亮得很,同对面这人的眼睛肖似。卫庄轻笑,能想起来做这一番功夫,可真是难为他了。眉梢一挑,邪气肆延,撕开粽叶递到盖聂嘴边。

“多谢”张口咬了一口、清香软糯直甜到心底。拎过酒坛拆了封泥,倒满杯盏。星月齐辉,对影两双。盖聂端起酒杯送到卫庄手里,有来无往岂非失礼?又自斟了一盏浅饮细酌。

夜风凉透,徐徐轻动,水波不兴。头顶天幕辽远,触目浩瀚无垠,乘一叶不系行舟随风顺水,心旷神怡。当然,最为赏心悦目的还是身侧的人。话没说几句,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本就坐的不甚端正的身躯益发随意。干脆转身一仰靠在自家师哥身上,一手执盏,一手低垂伸进湖里拨弄,哗啦作响水花轻溅涟漪层层。

不知是酒后乱性还是借性乱酒,周遭气氛渐变,手被握住,声响歇止,绵长的温热的呼吸自身后传来,伴着柔软触感贴上脖颈,吻、密密繁繁。

“小庄,我想……”

后面的话不言自明。还以为他这师哥已经达到八风不动无欲无求的神境界了,原来终究是差了一截儿,卫庄蓦地低笑出声。

盖聂亦笑,撒手丢开杯盏板着卫庄肩膀旋身倒在竹筏上,撑肘伏在上方与他额头相抵,摩擦温存。

“师哥,你就只想做到这种程度?”扬手抚了抚盖聂脸颊,触手升温。

“自然,不是”收臂将人抱住,勾指一挑腰带被扯开、衣衫大敞,唇齿碰撞吻得激烈。抬手沿着怀中人线条流畅的颈项下滑,剥落外衫。未束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指尖、纠纠结结。垂眸,入眼满头银白似雪,一度青丝阔别成永远。像极了逝去无可追溯的流年,像极了停驻在某一时空再不见的容颜。

岁月忽已晚

起于芸芸众生,亦曾站在最高处独看风景;漫漫红尘孤寂独行,亦曾挥动万马千军;时光幻影静如空,亦曾岁月峥嵘。这一生,太多的时间是为别人而活,虽心甘情愿、百折千回不言苦,可一路走过、心死无波。

小庄,此一世,倘若我当真欢喜、当真悲切、当真爱入骨髓、当真痛彻心扉,便是与你相处、与你相别、与你相知、与你相杀。

如此时,你我相守,风清月白、静水深流,共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朝霞也好、夕阳也好,并肩执手,是我永不敢想的奢望。

“小庄~”一声叹息轻似呢喃,吻、越吻越深,情、越燃越炙,身体紧贴不留余隙,消弥了所有错落蹉跎,仿若、从未隔阂,仿若、从未分离。

卫庄定睛将他凝视,那双赤色双瞳里以满湖烟波为背景钳刻一个人、白发蓝眸,此外、再无其他。唇角上翘,张口咬在他颈侧,热烈回应。才降下来的热度重新燃起,且愈演愈烈大有火烧燎原之势。

碍事儿的什物悉数被扫进湖里,身形交叠翻滚。竹筏抗议似的吱呀低吟,可惜两人皆是聪耳不闻。

根据跷板平衡定理,当一侧失衡时,物体就会向着较重一方倾斜。于是,在两人第二次往左边儿滚动时,但听“扑通”一声,船翻了……

湖水没顶,一沉到底,沁凉入骨,这一下彻底不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一起端午愉快,嘻嘻

第18章 第十八章  生死无常


一行三人无阻无碍进了燕王宫,轻而易举找到燕太子丹的住所,扬手推开门。

屋内的人从一卷竹简中抬起头,锦服高冠面容冷峭,明显带着一丝不苟言笑的端肃。不期然对上一双冰蓝银眸亦不讶异,袍袖拂动挥手道“韩王请坐”

不错,走在最前面的黑衣白发男人正是韩王——卫庄。

虽是不请自来,倒也半点不客气,踏步进门撩衣坐下,接了燕丹送过来的清茶于鼻端轻嗅却不喝,瞥了瞥茶中沉沉浮浮的青叶,出言便是讥诮“太子这般安之若素,难不成是对即将兵临城下的秦军有了对策?”


“对策,父王已有”说到对策燕丹深色颇为僵冷。

“想必燕王的对策与太子的安危有关”静立一旁的蓝衣少年温言浅笑,清俊五官雅和端正,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出口的话却不像他的嗓音一般动听。

燕丹侧目

少年任他打量,处之泰然

“这位小兄弟是?”

“张良,字子房”卫庄放下茶盏,语气淡薄,似对燕丹予张良的另眼相待颇为不屑。

燕丹听不出,但与卫庄相交多年的张良自是听的出。不以为意地笑笑。委实好奇究竟要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他看在眼里。

“太子意欲何为?引颈就戮吗?”卫庄不信他甘心。

“他是君,我为臣;他是父,我为子。当真要以我性命平秦国之怒,丹怎敢不从”

“哦~”卫庄嗤笑“只消是个人都晓得刺秦之事不过是个借口,便是奉上你的人头,秦国也不会罢休”

言外之意岂非说韩王不算是个人?!

燕丹噎了噎,饮了口茶顿了一下才道“父王主意已定,无可更改。丹唯有一死方有生路”

原来早有打算。还面不改色地说什么怎敢不从的鬼话,当真道貌岸然之极!

卫庄平生最不耐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更偟论这般虚伪的仁德。不再饶舌,开门见山道“此番前来有事与太子相商。墨家今后凭我调度”

燕丹瞬间惊怔,顷刻又复镇静,沉默良久抬眼看向卫庄,心中已有决定“你能救燕国?”

“哼,燕国早已从里朽到外。纵然我能使青铜开花也无力救燕国于秦军铁骑之下”

燕丹颓然,随即反问道“既然不能,韩王何以提此要求?!”

“燕国灭亡已成定局。难道你就不恨赢政,不思复国?齐国被秦国吓破了胆,只想苟且偷安,你是指望不上的。除了与我合作,你别无选择。”

若不恨赢政怎会冒险刺秦,若不思谋国怎会做墨家巨子、网罗人才!卫庄的话无一处不说到点儿上,燕丹无从反驳。

“看来你赞同我的提议”卫庄起身,眼中尽是掌控一切的霸气,以及、绝对的自信。“那么,从今日起墨家听我差遣”

“今日?!”

“是”对于燕丹的质疑卫庄给了个不容质喙的肯定答复。“燕国即使要亡,亦分早晚;盖聂即使要赢,亦有难易之别!”

经年涤历,对人对事皆能游刃有余喜怒不形于色,抑或没有什么可影响到卫庄的情绪值得他放在心上,可一旦提到盖聂,就好像触动某个刻意压制的闸门般心思失了控制,血液滚成岩浆、焦灼烈烈,积恨更炙!

苍穹高寒,玄武星宿变幻,北落师门移主位、孤冷适杀伐。

茫茫北地,猎猎风沙。放眼望去黄土邱峦,蔓草荒烟,尤其时近隆冬,万物成枯空气干裂,大风刮过沙土扬尘仿若细刃投掷,收拾得再怎么光鲜亮丽顷刻间灰头土脸。

一顶顶军帐依河而设,星罗棋布秩序井然。河谷平地一片黑压压士兵正在操练,手中持兵刃、身上穿甲胄,燎亮白光照耀下明晃晃、寒凛凛不敢直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挥戈声,冷毅犀利杀气腾腾,生生有股气吞山河、一扫天下的霸气。秦人自关外入中原,勇武彪悍堪称虎狼,今日一见果真是虎狼之师!

只一眼,燕使胆寒了、却步了,手捧木匣退缩了。脸色泛青,声音发颤,皱着一张怎么看怎么不想看的半百老脸可怜兮兮王贲望着“将军,木匣已送到,外臣能走了吗?”

阔步向前的王贲一听止住脚,扬手指着主帐回头调笑“上将军的面都没见着就想走啦?”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傲慢,挑唇觑他一眼“你抖什么呀?咱们不吃人”

燕使本就怕着,这么一说非但不能安抚反而更惊,仿佛秦军真会吃人一般。不自觉抖的益发厉害。“外臣、冷。外臣粗鄙就不讨上将军嫌了,这就回去复命”边说边把匣子朝王贲手里塞。

啧啧,这华服锦衣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冷个鸟!扯着袖子往前一拽,险些没把人拉趴下“得,冲你这句实话老子就不嫌你粗鄙,别废话浪费时间,走吧”。

燕使欲哭无泪

“上将军,燕使求见”

闻言燕使当真差点涕泗横流,不得已奉王命来此已然有苦难言,此时此刻听着这人歪曲他的心意竟也半句不敢反驳。木匣沉重,哪沉的过当下心情。

“请进”

硬着头皮跟王贲进帐,传说且传奇的的秦国上将军于帐内端正跪坐,手搭在膝上,剑在手边,一身粗布素衣,虽整洁不免寒酸,过长而未经修剪的额发颇为顺贴地垂在脸侧,掩了棱显出温和。人进来,方睁开闭着的眼,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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