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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古剑2同人)[古剑2]苍茫(沈谢he)-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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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在这张罗网中各居其位。师尊既得到神力,想必也有命中注定的用意……
    你是想说,日后本座当用这威能,来替天下苍茫尽一份心力么?
    那就看师尊的意愿了。谢衣微微一笑,若师尊乐意,谢衣自然不会反对。
    亦无不可。沈夜淡然一笑,昔年之事无须再提,本座不会虚伪地说抱歉,却也不会过多介入烈山部之外的纠纷,若真有机缘,顺手相助便罢。只要……他顿了顿,只要是你的愿望,本座自然乐意完成。
    我的愿望……谢衣面上笑意加深,忽而想起当年在流月城,在巫山,他对无异等说出的心里话——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而今千帆过后,沈夜竟也对自己说出了同样的话语,两心合一,视彼此为至珍至重的唯一,以彼此的心愿为心愿,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呢?
    谢衣心潮激荡,忍不住主动往沈夜唇上吻去,他微微一怔,跟着便是愈加火热的回应。
    ……
    次日,谢衣又往村中探视,吴家孩子已恢复了活泼的天性,玩耍如常,且给先生交了束修,预备来年便去塾里开蒙认字。孩子父母比他想象中更加淡然,从不提那短命的丫头,仿佛不曾生养过她。听村人私下议论,说吴家人觉着既已别过,那便别过,多提无益,况且当日已为她哭过一场,也算对得起她几年骨肉相伴了。
    对这番言论,谢衣倒是不太认同,他并无太多与家人相处的经验,甚至连记忆都很模糊。然而他生来重情重义,即便不幸亲缘淡薄,幼年失牯,对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依旧看得很重。特别拜了沈夜为师之后,同沈氏兄妹接触极多,不知不觉里,竟也将小曦看做自己亲妹妹一般,那年神农祭奠前,还承诺沈夜,日后要为小曦做一份最好的礼物。
    那份礼物自然是苍穹之冕,偃甲精妙,内中万里山河栩栩如生,只可惜……小曦却已不在了。
    想到这里,谢衣难免地有些伤感,立在窗下发了阵呆,沈夜在院内看书,同时也看着他,见他这样,心知有事,便唤他过来,问是怎的了。谢衣略一迟疑,还是将上午往村中所见告知于他,末了,说句这样的父母,未免略有些薄情。
    原来如此。沈夜看着谢衣,忽然想起这徒弟的父母去得早,少时便成了孤儿,因此也格外自强懂事。不过……若说到谢衣的家人,自己还真有过一次接触。虽然那次有些……还是告诉他吧。
    兴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第72章
    
    的确有些薄情,不过比之我父亲的强势果决,他们怯懦,却也柔和得多。沈夜略一思索,摇头笑道:“我与小曦进矩木之事你也知晓,前任大祭司如何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说出来都令人难以相信。这许多年的苦楚,许多年的挣扎……皆拜那一夜所赐。那时候,你还未出生……”
    “哎?师尊,别说了。”惊觉这个话题似触动沈夜的伤痛,谢衣赶紧打断,“那件事我知晓的,不用再提,这百余年来你实在……”
    “呵,本座想同你说的并非那件事本身,何况就当年父亲所为,我多少也算看开了些。”
    望向天边悠悠白云,沈夜叹口气,慢慢道:“父亲那般对待我和小曦,的确十分不近人情,十分残忍,然而他若不那样做,我兄妹两人如何对抗身体的病痛?能否活到现在都成问题,更别说带领烈山部撑过这百余年的沥血长路。再说后来……若不进矩木得神血加持,我如何抗拒砺罂魔气的腐蚀?若连我都向魔气低头,整个烈山部还不尽数成了他之奴隶?”
    “师尊……”谢衣胸中翻涌着千言万语,却又都说不出口,只默默握住了沈夜的手,静听他的一字一句。
    “所以,父亲对不住他一双儿女,却对得住城主,对得住整个烈山部。若问恨他否?自然恨,然而这样的恨却又毫无意义——是他将沈夜逼成了这样的人,但归根到底,真正逼迫沈夜成为如今模样的却并不只有他。你明白么?谢衣。”
    “我明白。”
    “嗯。”沈夜反握着他的手,摇头一笑,“也罢,不提他。我真正想同你说的,乃是与之相关的另一件事,这件事算得上与你关联密切,许多年竟未曾同你讲过,倒是为师的疏忽了。”
    “哦?”谢衣一愣,“师尊想说何事?”
    “还是那夜,父亲想让我和小曦进入矩木,替沧溟实验以神血治疗疾病的效果……”
    他语意轻松了许多,讲述时嘴角带着笑意,谢衣想不到那夜中竟有可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回忆,不由凝神静听。
    “……对父亲的决定,我们自是不愿意的,于是趁神殿守卫不备,我拉了小曦就往外跑,想逃开父亲的掌控。那些看守的人知晓我是大祭司之子,也不敢真正出手,因此我一路逃得十分顺利,就在靠近院门口时,却偏有个不机灵的守卫冲上来,要捉拿我们回去。”
    说到这里,沈夜看谢衣一眼,眼神有些促狭,笑道:“我那时少年心性,又被逼急了,出手有些没轻重,看这守卫上来,便使法术朝他打去,他既司职了守卫,自是有两分修为,手上光华一现,便把我的攻击化解了。我一击失败,又抱着小曦,速度受制,知晓不可同他硬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摆出放弃反抗的样子,诱他过来。他不知我心思,靠上前来行礼,准备请我回去,我立刻出手……一腿踢在他要害处,趁他吃痛,抱着小曦便冲出了院门。”
    “这……”谢衣初次听闻此事,大感吃惊,“原来师尊少时这么,这么……”
    “顽劣?”沈夜笑问。
    “不,不,是聪明。”谢衣也是一笑。
    沈夜又道:“刚冲出院门,那守卫便挣扎着站了起来,我那脚颇重,本有些担心踢坏他,见他站起,心下稍安,便不停步地往前冲。他显然还痛得很,也不再追,只朝我大声道少祭司你好狠的心,属下还不曾婚配呢。听见这话,我也有些脸红,隔空朝他喊了一句,说你要是生不出儿子,我给你当儿子好了,反正那亲爹我也不想再认的。这话实在有违尊卑,似乎吓着他了,他赶紧道属下身体无恙,我便又朝他喊道说你要在意我踢了你,又还能生儿子,大不了把我这辈子都赔给你儿子吧。说这话时,我已跑远,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
    “这样……”谢衣听得也笑起来,却仍不知这件事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见沈夜略微一顿,笑意扩大,看着他道:“后来我知道,这位守卫姓谢。”
    “哎?”谢衣闻言不由一怔,姓谢……
    “难道,难道是……”
    “不错,他就是你父亲。”沈夜伸手抚上谢衣的脸,感受掌中光润细致的触感,“你父亲年轻时曾在神殿司职守卫,成家后便退职转去了城中。”
    “……是弟子的父亲啊。”谢衣怔了半晌,心中转过百种心思,似陌生,似熟悉,似骤然初见,似久别重逢,最后都归结成一种似甜似苦的滋味,从心上默默流过。他微微点头,的确曾听族人说过父亲曾在神殿任职,未曾想竟和沈夜还有那一番接触。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沈夜看着他,笑得高深莫测,“那一夜实在改变良多,可谓彻底改变了本座之命运,不仅有今后一切,更连亲也给本座定下了……当真是一言难尽啊,谢衣。”
    定亲?这……
    谢衣一怔,顷刻间已明白他的意思,只觉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故作镇定道:“还好师尊当时不曾真把人给踢坏了,否则……”
    “否则让本座如何是好……”沈夜欺身上去,搂住谢衣就往唇上亲去,嘴唇贴着他唇辗转,低声道:“若从不曾遇见你……”
    呵,你啊……谢衣闭上眼,静静享受这个浓醇悠长的亲吻,手臂环在沈夜腰上,万般敬爱,千重深情。午后清风拂过,冬日里暖阳普照,四下群山寂静,碧水蜿蜒,远处一行鸿鹄振翅,直上碧霄。
    
    第73章
    
    日升月落,光阴流转,接下来的每一日,两人都过得很平静,待纪山上第一场雪落下时,谢衣已将所有偃甲工事修整完毕,叶海所归还的东西也已收拾妥当,他便谋划着是否要回归静水湖。
    前些日子为着照料沈夜的缘故,谢衣已将静水湖的结界进行稳固,并做了一些安排,若从安全上考虑,确比纪山更为妥当,虽然他并不认为如今会有人刻意来找他们的麻烦,但回忆当日来时曾有人碰触结界之事,依旧让他不能全然放心。
    沈夜的四十九天之期未过,两人如今关系亦不同以往,说这是对师尊的维护也罢,对主人的守护也罢,甚至对爱人的呵护也罢,在谢衣看来都没有任何不同,为了沈夜,为了两人的今后,他总还是愿意稳妥点好。
    若他依旧是百余年前那位破军祭司,必定没有如今这样缜密,那时上有师尊庇护,左右有同僚扶持,虽也有与风琊相处不睦的小问题,但不过竹枝上的毛刺,偶尔扎一扎手罢了,并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损害。而正是那一场惊变,一番重逢,一路血途,以及之后的百年相望相守,相伴相从,才将他从那个活泼机敏的破军祭司,淬炼成了如今更深沉、更圆融、更周全的谢衣与初七。
    破军依然存在于他体内,在他的灵魂深处,那些发自本能的性情特征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与他的生命同在,只是被加入了更多色彩,融合成更坚韧强大的东西。回顾那恍如三生三世的奇异经历,谢衣只觉有一条不可忽视的缆绳,将自己的生命牢牢编织在一起,最初,这条绳索是单股,后来变成两股,再后来变成三股,像他头上的发辫那样绞合在一起,彼此支撑,彼此依存,不论少了哪一股,发辫都会悄然散落。
    生命走到如今,少了哪一个谢衣都不行……
    “谢衣?”
    正在他想得入神时,沈夜已走进来,见他在窗前出神,忍不住道:“难得见你走神。”
    “啊,师尊。”谢衣起身,迎沈夜在身旁坐下,道:“只是在思量一件事……”
    “何事。”
    “此事还须得询问师尊的意见。”谢衣微一沉吟,道:“我在此间的事务已毕,如今我们既可继续留下,亦可回静水湖过冬,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依你决定就好。”沈夜对此并不在意,将问题抛给谢衣。
    “这……师尊觉得哪一处都无妨么?”
    闻言,沈夜微微一怔,抬眼看向窗外,皑皑白雪已覆盖了山头,苍松在山腰间密密实实地挺立,头戴雪冠,身披银装;矮一些的地方,衰草早已蛰伏,只待来年春季再展露芳姿,阵阵云雾在山间缭绕,偶有飞鹤从当中掠过,令这群峰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仙气。东北面最高处,两人所居的院内亦堆积着新雪,却又与外间全然不同,因着结界之力的缘故,院中依旧盛开着大朵大朵的木芙蓉,如装扮一新的丽人,粉光脂艳,端坐洁白的宝座上,重重花瓣间暗香吞吐,与角落悄然绽放的腊梅遥相呼应。
    好一番乱了时节,独占春光秋色的美事。
    “我从未体味过这样的景致……”片刻,沈夜低低开口,似在对着谢衣说,又似乎只同自己对话:“沈夜此生,尚未有一日如这段日子般悠闲,自在,不必忧心族人,不用操烦族中事务,再无人来向大祭司问安请示,再无人需要提防对付……骤然间,浑身上下的枷锁都粉碎。然而细想来,却也并未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喜事,连同你那般身心相合,自问也非惊喜,乃是顺应内心,自然而然,然而就是这样的自然,却有如甘泉,初尝觉着淡,再一品,才觉比醇酒更令人倾心,且是每日都能啜饮的。”
    “呵,师尊……”谢衣听到此处,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
    沈夜看着他明朗的笑脸,这张俊逸脸孔正映着窗外天光雪色,显得格外动人,忽而心中一动,竟将那本不忍说出口的话都吐露了出来——“这般甘美宁静,有时觉着并非我该享有的。本座罪孽深重,杀意盈身,按这世间说法,早该发配往幽冥接受审判,然后打落地府,永世不得超生。谁知竟躲在这明山秀水中安享太平,未免……”
    “师尊……”谢衣一顿,又唤道:“主人罪孽深重,属下亦是同罪。记得当年,师尊曾训导弟子,言所有尊严、价值,选择与公正,都要在活下去的基础上,才有实现的可能。我俩既已留存世间,焉知不会为这苍茫浮世再尽一分心力,将往日罪过略加弥补呢?”
    说完,他看着沈夜,眉头微蹙,心底情绪翻涌,却无法再往外讲。
    他忽然想起当年还在世间走动时,叶海曾同他说,总是行在黑暗里的人,渐渐的便会畏光,会难以享受那些司空见惯的美好,比如亲情、友谊、爱慕……越是幸福的时分,他便会越畏惧,越不安,仿佛一切都是窃来的,忧心下一刻便得通通还回去,而一旦体味过光里的美好,再回到暗影里,便是愈加痛楚挣扎——他连唯一可栖身的家,也变得不再安全可爱了。
    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兴许只因幸福来得太迟,停留得太短,令他们不敢相信,更害怕失去吧。当年,自己亦曾这样回应叶海:若能许这人一份稳固安然的幸福,让他知晓一切并非镜花水月,那满身黑暗,终究还是能够被洗净的。
    精致的画舫浮在江上,随波涛轻轻摇晃着,正当暮春时节,两岸碧草连天,夜空浓黑似墨,盈盈波光映着两张同样年轻俊美的面容。
    你说得倒也有理,不过好友……叶海举起酒杯,朝他促狭一笑,道:你这每逢要说什么正经话,就须得举头望月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改得掉?
    哎?我……我何曾又望月,你又满口胡言。谢衣一怔,脸颊上感到微微的热度,赶紧也举起杯来,一口饮尽,将这话题打混过去。
    当真没有么……大约,方才真的又不知不觉看向了那一轮满月吧。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收回思绪,见沈夜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谢衣又道:“既然师尊对此并无意见,那依弟子考虑,还是早日回静水湖好些……”
    “我有意见。”沈夜微微皱眉,谢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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