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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古剑2同人)[古剑2]苍茫(沈谢he)-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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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胸前,两人一起坐在舒适的热水里。
    “身上这么凉……”沈夜声音低沉,大掌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游走,划过腰际,抚过胸前,最后停留在那几个血洞伤口上,轻轻抚摸着,“先好生暖着。”
    说话间,沈夜另一只手伸到谢衣头上,将头发也给他解开了,一缕缕轻轻梳理。他眉头虽皱着,满眼里却都是疼惜与爱怜,似正对着当年尚为孩童的徒儿,更似对此刻即将身心合一的挚爱。
    谢衣“嗯”了一声,放松地靠在沈夜胸膛上,缓缓闭上眼,感觉他大掌在头上轻轻揉按,阵阵让人安心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来。
    他在这里,自己在这里,就在彼此身边,很好……
    谢衣唇角露出一丝浅笑。
    沈夜的手流连在谢衣伤口上,掬起热水,一次次冲刷过他已愈合的肌肤。神农神血的生发治愈之能,远胜这世间任何灵丹妙药,对外伤更是格外灵验,方才沈夜驱动灵力,为谢衣愈合伤口,止住血流,此刻,白皙光洁的皮肉已恢复如初,一眼看去根本不会发现此处曾有过触目惊心的伤势。
    两人默默靠在一起,虽赤身相拥,却无狎昵淫艳,房内满是静默的温情。
    沈夜长时间凝视着怀中的谢衣,看他苍白脸色在热水和自己的拥抱下逐渐恢复血色,面对妖物时凛然的神情全然放松下来,双目阖起,吐气悠长,似乎已睡着了。沈夜也不扰他,静静搂着怀中人,身周包裹着他们的似乎不再是热水,而是熏人欲醉的醇酒,甜蜜,浓醇。
    “主人……”
    半晌,谢衣忽然轻声唤他:“我听那妖物说,魔域似乎有异动。”
    “嗯。”沈夜并不打探,反而对他道:“你先养好伤。”
    “无妨。”谢衣动了动,似想坐起来,却被沈夜牢牢抱住,动弹不得,“我伤已好了,你以神血之能疗复,哪有不好的道理。”
    沈夜微微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终究失血甚多,至少再调理两日。”
    知晓这已是他允诺的极限,这次受伤也确是自己托大在先,谢衣不再倔强,说都听你的,接下来几日我都不出门,安心呆在家里,话说也快新年了,左右无事,不如多陪陪你。
    “嗯。”沈夜点头,抚着他的脸,低头朝唇上吻去,好一番厮缠后,才将人放开,下腹紧绷灼热,却又念着谢衣伤势,不欲此刻行事。
    谢衣也知晓他的意思,更知晓再这么搂抱下去怕是要出事,说句该睡了,便颇为尴尬地起身,绸巾往身上一裹,匆匆出去。徒劳沈夜靠在浴池里,目送谢衣身影消失,仰天长叹一声。
    唉,这谢衣……当真是生来克自己的,此生为他劳心劳力,恩义有之,绝情有之,相从有之,相离有之,一道跨越了生死,最后好容易得了彼此的白首之约,却又连燕好之事,都要遇着几分波折,自己偏生还只顾虑他的感受,硬将这满腔爱欲强自压下。
    问沈夜自成年后,何曾这般委屈?
    可是……这般的委屈,却格外甜美温存,令他不得不从,不得不爱。
    
    第82章
    
    接下数日中,谢衣不再出门,于静水湖中调养伤势,并派偃甲鸟往朗德寨留下书信,告知山中祸害已除,可恢复交通往来。
    寨中居民不知何方神圣除了那凶暴妖邪,只能禀告官府,官府亦是将信将疑,组织村民与捕快们往山中几番查看,的确未生惨事,于是昭告四野,这条通路便又渐渐恢复了声息。时值年关将近,货郎与百姓都拍手称快,内中有一二老者,忆及旧事,言昔年曾有大偃师谢衣别居左近,传闻其有通天彻地只能,莫不是他老人家又一次开了恩,造福一方么?
    这样的猜测自然不被人采信——谢衣再怎么厉害,也不过一届凡人,百年岁月流过,他大约早就死了。
    纷纷然然的说法,如这冬日里的白雪,疏忽而来,悄然而去,静水湖四周的山里,这般慢慢恢复了宁静与畅通。
    这日正是除夕,前夜一场大雪过后,天气放晴,午后日光格外好,暖阳如醇酒,映照得人举头微酣。谢衣尚在调养当中,沈夜不允他出门,便在静水湖的桥栏附近支了小桌椅,边看书,边品茗,顺便观赏四野湖光山色。而今流月城诸事已了,龙兵屿亦无变故,兼有沈夜在侧,谢衣心中自不萦一丝愁怀,开阔清朗,好不自在。
    刚翻过两页书,抬眼见沈夜又站在入口处,盯着面前那一刃山壁沉思,这举动他可不是头一回见了,谢衣有些好奇,上前询问。
    “师尊看那方,可是有什么计较?”
    沈夜伸手搂住他,指着那山高处一方崖上,问:“同你纪山那里,是否有些像?”
    “的确有些。”谢衣点头,笑道:“地势高起,视野极好,位置也生得巧妙,周遭没有能挡着它的。”
    “嗯。”沈夜道:“为师谋划,回头在那里安置一处别居,你也可不时换个地方小住,如何?”
    谢衣明白他的心思,沈夜是居高位惯了的人,百余年来,不知在九天之上的流月城中看过多少严寒风雪,朗朗日光,大约还是更喜欢开阔视野与掌控周遭的感觉。湖中风平浪静,波澜不兴,虽静美安闲,却难免有被周遭山岭囿住了的感觉。况且湖光山色相应,本是一体,既有平湖秋月,又有高峰群星,两头都能照应着,的确也更妥当……
    想到此,谢衣点头,“师尊顾虑十分妥当,抛开个人喜好不谈,静水湖结界并非万无一失,既已有人察觉此处,咱们再做一手安排也好,常言狡兔三窟,警醒些总是不错的。”
    寥寥数语,已将大部分考虑囊括其中,谢衣这般周全,当真与自己心意相通。沈夜朝他赞许地一笑,低声在他耳边道:“既如此,你有空时便帮我规划规划,记得当年你心思可活络得紧,甚爱折腾这些。”
    “那是自然。”谢衣轻笑,“师尊有何要求,也尽与我说明,弟子定尽其所能,令你满意。”
    “我的要求嘛……”沈夜忽而一笑,眉梢眼角带上点点玩世不恭的气息,正要说话,突闻得一阵破风之声,偃甲鸟扇动翅膀,翩然降落。
    谢衣伸手接过,发觉是此前放往龙兵屿的偃甲鸟,不由一怔,沈夜也收起玩笑心思,静听它所带来的消息。这些偃甲鸟已被谢衣改制过,内嵌冥思盒,增强灵力,如同昔年制作偃甲人一般,令它们具备了一些粗浅智能,除开机械地记录人声外,更能依主人需要审时度势,巧妙观察,并对形势略作判定总结。
    这样的偃甲鸟制作不易,至今也才成功了寥寥两只,一只谢衣随身收着,以备不时之需,另一只则放去了龙兵屿,观察族人们的情况。
    不论如何,烈山部永远是谢衣和沈夜心头最重的牵挂。
    偃甲鸟在谢衣手上略作停留,灵力机关启动,便口吐人言,将此番所见情形一一道来。
    龙兵屿的局势已基本稳定了,族人开始适应海上生活,于岛内定居,许多事务也渐渐走上正轨,新局面正在成形。流月城昔年罪孽颇深,于神州各处造成的伤害不可谓不大,部分修仙门派对此略有微词,但在乐无异诸人和太华山的说合调停下,还是接受了烈山部的迁居。反正这一族人远居东海,以海疆为界,并承诺若无邀请不会迁移到陆上,不改变现有的门派版图。
    对此,太华山和天墉城做了担保,也派人常驻岛上,指导久别尘世的烈山部人,协助他们在现世的生存。当然,这当中必定有监视的成分,各人皆是心知肚明。
    前些时候,几大修仙门派来到龙兵屿,查看了烈山部人身染魔气的情况,对魔域的动向表示担忧,此事绝非一两日之功,需得从长计议,几方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加强对魔气的研究。烈山部上下也达成共识,将与下界诸派一道研究魔气的运行机理,共同对抗魔域可能的入侵。
    在这个过程中,新生的烈山部对于本族日后的生存之道,自然也有了一些特别的考量。
    
    第83章
    
    偃甲鸟回报说,由于城主、大祭司等人俱已身亡,烈山部延续数千年的统治模式必须要发生改变。高阶祭司的纷纷离去令族人们感到不安,新的祭司尚未全部继任,至少大祭司之位至今空悬。
    存活的族人中,本有一位被看好的继承者,可他自认法术、武学、能力、眼界和魄力多有不及,坚持不受此位。
    族人无法强迫他,许多人也明白他这番托词的真正目的,纷纷沉默。最后在协商之下,决定族中大事由目前的数位祭司共商议定,若有分歧,则各自表态,以赞同者多的一方施行。这般法度,倒像回归了上古时期的单纯质朴,颇有尧舜之风。
    听到这里,谢衣微微点头,忍不住看向沈夜,见他面色如常,眼底却浮起了一丝欣慰之色。
    沈夜为龙兵屿安排的后路不可谓不好,更不可谓不决绝,这样的安排对他自己未免太过严苛——牺牲一切,殚精竭虑,终于换来族人一线生机,最惨痛的代价,却并非仅仅是与流月城同归,更要背负千古骂名。
    大祭司谋害城主,篡位夺权,矫城主之诏倒行逆施,戕害下界黎民,乃十恶不赦之罪人,幸存的烈山部族民,都将他视为乱臣贼子,剥夺其大祭司之位,删除其生平,永不得配享宗庙,不入典籍、卷册,甚至……可能永不许被提及。
    烈山部与沈夜,将生生世世再无恩义,唯有唾弃与憎恶。
    这是沈夜做出的安排,也是烈山部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进行的选择与牺牲。
    然而……即使这样的安排能够骗过天下所有人,在那方寸之城中,与他朝夕相处百余年的族人,又怎会真的相信他是个纯粹的恶人呢?
    大祭司什么样,族民们最清楚,有些话大概只能永远停留在心里,有些事永远也不能做,但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记住缔造了今日局面的男人。
    偃甲鸟继续报告它的所见所闻。那位坚决不当大祭司的族人,在没有修仙门派的场合里,私下说你们也别劝我了,大祭司是什么人物?我何德何能,怎敢……差太远了,还是让这个位置空着吧。族人们纷纷沉默,跟着表示赞同,沉痛与哀伤的气氛慢慢浮起,不该有的怀念与叹息弥散开来。
    “师尊,大家对你依然……”谢衣欣慰道:“我就知道,族人们有情有义,绝不会从心底里抛开了大祭司的。”
    沈夜眉头微皱,摇头道声不好,这要是给人知晓,未免又会对族人不利……
    “宣之于外的幌子罢了,师尊精于谋算,当中的利害关系还不清楚么?”谢衣劝他道:“各门派可都是人精,那些是面上的功夫,那些是心里的想法,他们也不是不知晓,如今既已翻过这一页,孰轻孰重,想必都清楚,绝不会因为族民们心里感怀大祭司而改变安排的。”
    熙熙世间,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不论世俗的统治者还是高洁的修仙门派,这方面并没有任何区别,有区别的只在于所谓的利落在哪里,沈夜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所追逐的利,乃是整个烈山部的生机。
    沈夜点头,不再多言,往谢衣脸颊上一吻,低声道:“如今有你,为师万事足矣,龙兵屿的发展,便交给他们自己吧。”
    没有人真正乐意当被痛恨和唾弃的恶人,而为族人牺牲一切的人,又怎会被受他恩惠的族人们真正当成恶人呢?
    这夜里月朗星稀,冬日星空格外璀璨,时值新年,家家户户闭门团聚,山道上杳无行人,静水湖中越发显得寂静幽深,直如世外仙境。两人如今皆有神力护体,虽已离了流月城,依旧可不饮不食而活,但谢衣想着新年将至,不由得起了月下畅饮,辞旧迎新的心思,自告奋勇地要做几道小菜,再将一直藏着的好酒取出来,同沈夜小小庆贺一番。
    花好月圆,小酌迎新,沈夜自然乐见其成,只对他烹饪的手艺没有信心。这谢衣自小灵慧非常,学什么都极快,唯厨艺上毫无进展,记得当年,他说要给小曦做她最爱的金丝果酱,结果弄得满地狼藉,那成品的滋味儿……不提也罢。沈夜不明白,做饭这样简单的事,为何谢衣总不能很好完成,大约真是天赋所能,勉强不得。
    其实谢衣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做不好饭菜,本想为爱人献个丑,谁知他主动接过担子,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品尝沈夜久违的好手艺吧。
    待夕阳渐落,沈夜已拿出几道精致小菜,并熬了一锅香浓的鱼粥,谢衣备上酒,两人在屋外落座。水上微风习习,山间白雪寂寂,天顶上,明月初露,群星渐起,金红色夕阳隐没于如镜的水面下,说不尽闲适自在,温柔逍遥。
    两人边吃边聊,沈夜顾念他失血颇多,饮酒前先让谢衣喝半碗粥下去,又吃了几口菜,才举杯畅饮起来。谢衣心里高兴,嘴角总挂着笑容,只觉时至今日,沈夜怎么看都那般好看,却不知沈夜看他也是同样想法。
    两人谈天说地,心思遨游八极,从上古传闻讲到下界种种民风趣事,尤其谢衣,那二十二载人世游历,实在积累了一肚子故事,直想统统告诉沈夜,同他分享自己每一点见闻收获。
    说来说去,自然又扯到山中那妖物,谢衣将它的言语告知沈夜,心里多少有担忧,沈夜并不意外,说魔域迟早有一场祸害,狼子野心不可能臣服或消隐,他们对三界怀有恨意,若得机会,必倾巢而出,为害世间。如今既不知他们具体的谋划,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应时而动吧。
    这话说得有理,谢衣也将顾虑丢开,今夜只陪他畅快便是。
    酒过数巡,家宴渐毕,两人的话也谈得差不多了,这夜当真十分尽兴,说了数不清的话,分享过去点点滴滴,早已紧密贴合的两颗心,似乎又彼此融入了几分。到了明月当空,银光皎洁的时刻,谢衣唤偃甲人来收拾,自己同沈夜回房,准备歇息。
    洗漱完毕回到房内,沈夜搂住谢衣腰身,往他唇上深深吻去,极尽缠绵缱绻。谢衣为他热情厮缠笼罩,只觉身上渐热,也情动起来,搂着沈夜回吻,两人身子纠缠在一起,不知不觉倒入了床榻上。
    沈夜大掌扯开谢衣衣襟,解下腰带,露出那雪也似的胸膛,指头攥住乳珠轻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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