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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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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奸妃第一次见面

  4
  皇宫中要选后的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且这次主办这件事的人是肃晋王薛定山,也就是薛意浓的爹。
  估计是这次的差事不错,来这里送礼的人也络绎不绝。妄想通过薛定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的女儿入宫。
  薛意浓看着府内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该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该可怜天下女子心了。岂不闻:一入侯门深似海。竟还有这样多的人,企图用女儿的一生来换取荣华富贵。
  而相对于选后一事的忙碌,薛轻衣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犯懒,出出小状况,时不时的满头大汗,晚上还有裹好几层被子,忽冷忽热,心悸出虚汗,动辄头晕眼花。
  夜夜笙歌已被静养所取代,太医在锦绣宫里出出进进,宫内弥漫着药香。
  最受宠爱的徐疏桐,自然责无旁贷,除了安排好后宫各位的生活,还要衣不解带的在旁服侍,她的精心,当真令人唏嘘。
  薛轻衣自是十分感动,常常执着徐疏桐的手感慨,“朕有疏桐这样的爱妃,不知道修了多少年。”
  徐疏桐盈盈的挤出几滴泪道:“皇上不必说这样的气馁话,好日子还长着咧,皇上只是暂时不适而已。”
  薛轻衣连连说是,可是这种情况却一直没有好转,辗转床榻,药用了不少,身子却越发的虚弱。
  太后知道后,急得掉眼泪,隔三差五来看一遍,动辄把徐疏桐拉去养息宫去训一遍。
  日久,肃晋王府中议事。将贺妃,薛意浓,薛渐离叫过来。却被下人回说郡主早几个月已经出府,跑到外面闯荡江湖去了,薛定山气得摔了茶碗,吼道:“一个女孩子,又是郡主,不好好保重身体,闯荡什么江湖,有福不享,怪道本王一直没有见过她。”又把贺妃责备了一遍。
  贺妃自辩道:“女儿大了,想出去我难道还能让她在家里不成,也不看看她像谁。”
  薛定山道:“听爱妃这意思,还是本王的错了?”
  贺妃嘀咕,“那也不能全算我的错。”
  薛意浓看着两口子舌头碰牙齿的,像是要吵起来,忙说了几句,岔开话题。“父王找我和母妃过来,不是有事要说吗?”
  “就是,差点忘记了。”薛定山将最近皇上身体不好的事说了,“太后为这事吃不下饭,动不动就拿徐贵妃去出气,宫里传的到处都是。本王看,找个机会,我们全家去看看,爱妃,你到底是太后的亲妹妹,找个机会说说话,宽慰她两句,意浓,你身体也好了,也该去谢谢皇上和太后的赏赐才是。”
  这一番吩咐下来,薛意浓只得收拾了准备进宫。这还是第一次进宫。肃晋王府的管家将礼物备下,装进马车,薛意浓还没怎么着,落雁整张嘴都快扯到天上去了,这丫头难得进宫,竟然兴奋成这样,而且毫不掩饰,给薛意浓换衣裳的时候,也是再三斟酌,嘴里嘀嘀咕咕,“这件太素了,那件太艳了,皇上病中,我们还是穿素雅些的,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挑挑选选,选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胸前,肩膀处都绣了四爪龙,用玉带一束,一个翩翩君子的样子就出来了,落雁给薛意浓打扮完毕,看着她痴痴的笑。
  薛意浓道:“笑什么?”哪里不好吗?她左右的看看。
  落雁道:“要不是……嗯,奴婢也要求嫁了。”要是别人听见这话,恐怕真的会以为不自量力,什么癞□□想吃天鹅肉,什么照照镜子啥的,但薛意浓明白落雁省略的话。
  “你想的美。”
  落雁喜滋滋道:“奴婢为什么不想的美,越臭美越好。”
  薛意浓才不和她争辩,催道:“快点吧,这一打扮,腿站得都酸了,别让父王和母妃等我们。”
  落雁略一收拾,跟了薛意浓出门,坐了马车,古代马车也坐得不惯,薛意浓略略的皱了眉头。落雁在车里问她,“不舒服吗?”
  “没有,路颠。”
  落雁立马掀了车帘子,嘱咐车夫驾的慢一点儿,果然好些了。只是又多花了一点时间。
  到了皇宫,看着那高大的城墙,说是一墙之隔,可是对里头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阴阳,何尝不是天地。
  薛意浓看着它,不免低低叹息。
  贺妃在旁闻见,笑她道:“怎么了?如此感慨。”
  “没有,只觉得宫里的人想出去,宫外的人想进来。”
  到了里头,又是一方天地,都设了大小,似笼子。虽然有亭台楼阁,人来人往,到底不是外头的样子了。
  一切井然有序。然而却失去了人生百态的美感,薛意浓这几人不过是看望个把人,却又是上轿,又是搭车,在皇宫里走了很久,才来到皇上居住的宫殿。
  后来听说皇上现安居在锦绣宫,薛意浓等人又不由得移驾。
  薛定山似乎有些不满,“不在乾元宫,怎么到了一个妃子那里。”
  薛意浓已从他的话里咀嚼出别的意思,莫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宠妃,又酷似苏妲己的?她从说书先生口中耳闻,总觉得这个徐贵妃,已是长了九条尾巴的狐狸精了。
  今日得已一见,心内雀跃。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够得到如此高的祸国殃民的评价。
  锦绣宫内,知道肃晋王、王妃、世子过来,一层层的报到里面,让薛轻衣知道。
  “王叔来了。”薛轻衣想要起身,奈何身子重,只得躺着,让人把他们迎进来。
  薛意浓进门后,只闻得药香扑鼻,似还有什么味道混合在里头,是那徐贵妃的吗?想到要见到传说中的人物,薛意浓难得的紧张了一把。
  只是环顾四周,除了侍女,并无贵妃样的人,不免失落起来,随即转安。哪里就能那么容易见着的。目光全部电光似的集中到薛轻衣的身上,他满脸的肉,眼睛小的都快看不见了,身子在被子里鼓起一个很大的包。
  薛意浓眉目抖了几抖,想着那美丽的妖孽妃子是如何在这样肥大的身躯下辗转承恩,她的后背都起了汗。
  肃晋王薛定山领着贺妃、世子问候了皇上的病体,又带了许多珍贵药材过来。
  “多谢王叔,王婶,皇弟。”
  薛意浓在这里待的也没趣儿,薛定山先安排她去请太后的安,又派了人送过去,“宫里路径复杂,不可乱走。”
  “是。”
  薛意浓出了宫,落雁跟着。前面有任公公派的太监领路,到也没什么差错,只是这里去养息宫的路,七拐八拐的,头都绕晕了。
  落雁在身后,小小的赞一赞这朵花,那棵树,像是看到千年奇景。
  薛意浓会意的笑笑,在现代有什么不是看够了?自然不在意。
  迎面,远远的有香风送来。她举目四望,却瞥见一位女子,身后带了许多人,那女子似乎浑身都发着光,脸上带着几分安静,眼里藏了几分闲愁。
  不是徐疏桐,还有谁。她这会儿正从太后宫里出来,那女人没事总要找人过来训她一顿,她脸上发出冷笑。
  这样就能拿她怎么样了吗?太后还说,若皇上这次有什么好歹,定要她陪葬。
  存惜跟在身后,愤愤不平,小声嘀咕,“太后也太狠了,娘娘对皇上这样好,她却还是如此的不理解娘娘,责怪娘娘。”
  徐疏桐停下脚步,静静的看存惜,存惜渐渐不语。“宫里人多嘴杂的,要是什么人听见了你这话,你还要命吗?”
  存惜吐吐舌头,“奴婢替娘娘不值。”
  “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几行人继续向前走去,路上遇见薛意浓。徐疏桐看她的服饰,早已洞悉,只略略一推算,也就晓得她是谁了,只是没亲眼见过。
  薛意浓不识得徐疏桐正是她愕然惋惜,不能亲见的徐贵妃,只觉得这女子远看似光,近看似水,一张美丽的脸,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随身的太监赶紧提醒她行礼,不准对娘娘如此无礼直视。就算此刻徐疏桐要了薛意浓一双眼珠子也不过分。
  薛意浓抱拳作揖,却笑望着她。
  徐疏桐没说什么,直接过去了。她身边的存惜还回过头来,向薛意浓的方向望了望,恨恨道:“他还在看娘娘呢!”
  虽然自家娘娘的美貌举世无双,但是这样的无礼直视,让存惜不忿。
  “他吗?没有什么恶意的。”
  “没有恶意,奴婢看他简直是色狼,色胚子……”每次那些大人进宫来找皇上,只要自家娘娘站在身边,那些眼珠子就围着娘娘转个不停,她还不知道,存惜冷笑不止。
  徐疏桐并不理睬,她要管的事太多,谁多看了她几眼,谁把她放在了心里,她都无所谓,要为这些事计较,除了添几分愁苦,还能有什么。
  薛意浓见徐疏桐走的远了,这才问身边的太监,“她是谁呢,真漂亮。”还很年轻,薛意浓不由得羡慕起来。女人看见女人,总是在心里暗暗比较的,薛意浓亦不例外,还有些羡慕。
  “徐贵妃。”
  薛意浓:“……”薛意浓发了会儿呆,站了半响,太监不敢催她,落雁却不耐烦了,这会儿在太阳底下这么待着,晒着,皮肤上传来隐隐的刺痛。
  “世子。”
  “啊?”薛意浓霍然惊醒,道:“走吧。”到了养息宫,面见了太后,太后与贺妃有三四分相似,一眼便瞧出像一家人。薛意浓拜见道:“意浓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太后才略展颜一笑,招着手要她去身边坐。一面上下的打量她,“意浓都好些了吗?”
  “谢太后关心,好了。”
  太后点头,“好就好,可惜,你皇兄却不好了。”她的笑容中泛出苦涩,都知道儿子是娘的心肝,就算这人贵为太后,做母亲的疼儿子的心却是一样。
  “太后且宽心,皇上一直很健康,不过偶然不舒服,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太后道:“若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只是哀家这段日子,老是心惊肉跳,似有不良之预感,若他真出了什么事,让哀家可怎么活。”太后手里的帕子举起,真个儿擦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意浓和疏桐的匆匆一别,呵呵。不要紧的啊,不久就要同在皇宫中了,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只可惜了轻衣,马上就要炮灰了。

☆、念情

  5
  薛意浓陪了一段时候,过不多久,她母亲就过来了。贺妃又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太后放心,朝中有王爷在,保准万无一失的。”
  太后点头,“就有劳肃晋王了。”
  锦绣宫中,肃晋王、贺妃等人已散。徐疏桐回来后,依然应对诸人,悉心服侍薛轻衣,并没把太后威胁她的事提出来。
  只是一段日子后,薛轻衣的身子却越来越不行,而存惜又为她不值得,找了个徐疏桐休息的时间,在薛轻衣的床榻前跪了下来。
  薛轻衣道:“你这是做什么?”
  存惜磕了一个头,方才道:“请皇上怜惜我家娘娘。”
  “怎么回事?”他皱了眉头。
  存惜将徐疏桐去太后宫中的事,又告诉了薛轻衣太后的意思。“皇上,我家娘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怕死,只是要真到了那个田地,皇上您舍得吗?”
  薛轻衣意外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徐疏桐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一如从前一样的照顾他,心中还是感慨,“存惜你起来说话。”
  存惜自然不能逼着皇上如何。
  薛轻衣道:“这事你做的很好,疏桐怎么不跟朕说,要是她真的怎么样了,朕就算到了地府,又于心何忍。”他让存惜取过笔墨来,将赦免徐疏桐一死,保她无虞的话写了,又盖上国玺,对存惜道:“你把圣旨放在身边,要是朕没事,就算了。如果朕有什么,太后要处置疏桐的话,你就拿出来。”
  存惜再三谢恩,将东西收好。因为皇上说不必让徐疏桐知道,只是徐疏桐进来时,发现薛轻衣看她的目光似乎跟往日不大一样,问道:“皇上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薛轻衣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泪珠,只是想到以后要天人永隔,心里难免难过。“疏桐,你过来朕的身边。”
  “是。”
  徐疏桐坐在床沿,就见薛轻衣握了她的手道:“朕,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话,他曾经说过无数遍,徐疏桐只是迎合的点点头,“只是你不知道,朕是多么的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离开朕,朕知道,论英明神武,论高大英俊,朕连皇兄的一半都没有,可是你还是愿意待在朕的身边,你可知道,朕是多么的感激,感激你为朕所做的一切……”
  薛轻衣句句肺腑,牵动了徐疏桐。
  “皇上,您很好,不必自谦。”
  薛轻衣摇头,“朕知道的,要是朕哪一天出了好歹,你可以离开皇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知道她心中有期盼,只是她从未说出口过,他也不敢去问。
  知道多了,未必是件幸福事。
  徐疏桐不知道为何薛轻衣会说这些话,但她还是说道:“臣妾哪里也不去,皇上在这里,臣妾就在这里。”她扶着他躺下来,让他休息。自己在屋外走了走,看着月明星稀的夜晚。有些丝丝凉意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角。
  她想起三年前,与皇长子薛轻裘的长别。那个晚上,似乎也像今日一样,清辉冷月,星星很少。他到底还是狠心的把她留在了皇宫。
  这事,还要从九年前说起。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薛轻裘,他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穿着月白色的衮服,身后跟了许多的士兵,而她不过是晕倒在路边,饥饿而肮脏的逃犯之女。
  她用着微弱的声音喊着‘救命’,觉得那月白色离她近了,耳边也有他的询问,却怎么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醒来的时候,是在王府的床榻上。她肮脏的小脸早被擦得干干净净,衣服早已换过,身上也清洗过了。
  王府里的侍女,笑问道:“你叫什么?”
  她不敢答自己的名字。怕别人知道她是逃犯之女,然后把她抓回去杀头,亲爹因为得罪了言官,被他们无中生有的参了一本,没想到皇上会震怒,株连九族,显然,她是逃犯。
  她还有一个妹妹,跟她一起逃的,后来在逃跑的路途中失散了。
  薛轻裘进门来时,带来了门外的冷气,天似乎变得越来越冷了,而他看着床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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