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嘘,这是个秘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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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才是他的教父。
　　“邓布利多想见我是嘛。”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了讥诮的表情然后迅速恢复冷漠，“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那么请转告他，他已经不再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了他只不过是个死人，而我没必要听从一个死人的命令。那么现在请让一下，您挡着门了代理校长先生。”
　　斯内普依旧没有说话，他的视线掠过德拉科的肩落在墙壁的某个点上。
　　沉默就像瘟疫弥漫开来，走道狭窄的空间内一时间只听得到石蛇蜿蜒游动的声音。对峙着的两人不到两码，而对峙不可能永无止尽。时间在流逝，莫名且陌生的情愫——愤怒、不甘、期待还有别的什么混杂在一起正一点点啃啮着德拉科的理智。当某个瞬间，德拉科又一次对上了斯内普的双眼——
　　空洞。
　　卡崩！
　　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愤怒终于战胜了一切怒火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德拉科笑了。他往前两步走到了斯内普身前，“A　present，my　godfather。早就想给你了。”他将声音压到了极致。
　　突然转变了的话题终于成功地使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让德拉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成就感。年轻的男孩笑了笑从制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印有J&J标志的盒子顺势塞进了斯内普的长袍口袋里，唇几乎贴到了斯内普的侧耳——
　　“麻瓜的隐形眼镜，黑色的，可以遮挡一下你那双永远都像死狗一样的眼睛。”他说。
　　斯内普依旧没有动，就连眼睛都没有闪一下。
　　“空洞——无神——那样一双明显使用了大脑防御术的眼睛……你真当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嗯？”
　　德拉科冷笑着从他身旁走过，口令已被说出，毒蛇们扭动着缓缓打开了休息室的石门，“或者我还该送波特一副，”德拉科停下了脚步，“好遮挡住他那双蛤蟆绿的眼睛或许能让你少些困扰。”
　　斯内普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但是德拉科没有看到，石门关上了。
　　上午九点一刻，黑湖的另一边霍格沃兹特快列车拉起了启程的汽笛，斯内普拉上了办公室圆形落地窗的窗帘。
　　邓布利多想见你……
　　不，邓布利多从未说过。
　　第14章　chapter14
　　暑假开始之后，德拉科正式参与到了食死徒的“日常活动”当中。因为杀了邓布利多，他在食死徒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为了显示对新宠的喜爱，伏地魔更是时常将他带在身边。食死徒中的每一个都意识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已经成功地代替了他的父亲成了黑魔王的左右手，并且更胜一筹。
　　三个星期里，食死徒们袭击了圣芒戈、霍格莫德还有零星的几个麻瓜社区，造成了大量死亡，随处可见的黑魔标记引起了全民恐慌。现任魔法部长鲁弗斯。斯克吉林在接受《预言家日报》的采访时说：“我们将一如既往捍卫你们的自由，同一切想剥夺你们自由的势力对抗到底，你们的魔法部依然强大。”但可笑的是，他的队伍里有超过一半的人已经投靠了黑魔王。
　　时间转到了七月中，黑魔王认为是时候将抓捕“头号危险分子”哈利。波特提上议事日程。但是在那之前，他首先要解决双生魔杖这个麻烦，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德拉科。
　　7月21日，德拉科领着三名食死徒幻影显形在了翻倒巷博金…博克黑魔法店门外然后径直朝对角巷的方向走。
　　“德拉科，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偷袭对角巷而不是翻倒巷！哦该死的，滚开，你这只臭虫！”贝拉特里克斯暴躁的推开了不小心碰到她的一个巫师。随着砰的一声和一道红光，倒霉鬼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昏死了过去。出手的是阿米库斯。卡罗，他的妹妹阿莱克托在他身侧咧嘴一笑，也抽出了魔杖——
　　“够了。”德拉科停了下来，“别惹麻烦，我得到的命令是抓到奥利凡德，你们想让他溜掉吗？我才是Leader，还是说有人想尝尝钻心咒的威力，嗯？”
　　随着他的视线，食死徒们相继低下了头，德拉科冷哼了一声，转头跨进了暗红色建筑物旁边的通道直奔奥利凡德魔杖店。贝莱特里斯克斯第一个跟了上去，随后那对兄妹也服从了命令也跟了上去。
　　几分钟之后，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在魔杖店里找到了奥利凡德。那个终生痴迷于魔杖制作的老人对他们的出现没有感到吃惊，他甚至还友好给进来的每一个食死徒安排了座椅。在完成了有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支魔杖之后，他坦然地关上店门跟他们走了。
　　因为黑魔王指定的Leader，德拉科理所应当地攥住了奥利凡德的胳膊然后幻影显形。当他们到达马尔福庄园时被告知黑魔王已经在地下牢房里等着了。在将奥利凡德交给伏地魔之后，德拉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马尔福庄园长年设有反幻影显形咒，在到达牢房之前德拉科有相当长一段路程能和奥利凡德“独处”。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魔鬼火无法烧毁魔杖。他得到的答案是，因为魔杖有思想却没有灵魂。
　　有思想却没有灵魂……
　　呵——这就是为什么魂器和邓布利多都死了，老魔杖还“活着”。
　　德拉科颓然地躺在床上，右手胳膊挡住了眼睛。恐惧占据了他的一切。
　　黑魔王马上就会知道孪生魔杖的秘密，知晓他和波特的魔杖彼此间只能互相伤害而不能杀害，然后他会在他仆人们的魔杖中挑选一支，紧接着他就会知道没有一支魔杖能承受的了他的魔力，除了他自己的以及，以及老魔杖！
　　德拉科坐了起来，双手垂在两边攥成拳，一拳一拳地击打着床垫——
　　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样啊……
　　只除了这一次黑魔王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德拉科。马尔福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是他——德拉科。马尔福是继邓布利多之后长老魔杖的又一任主人。那么接下来……
　　德拉科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应该折断它，而不是期望通过魔鬼火造成失手烧毁的假象。接下来黑魔王会怎么对他呢，当他终有一天知道了长老魔杖有了新效忠的主人……
　　身体不可遏制地颤动起来，德拉科试着重新坐到床垫上去，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猩红的眼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恐惧立刻膨胀并迅速俘获了他，他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
　　活不下去了……
　　他该怎么办？
　　他的父母该怎么办？
　　马尔福该怎么办？
　　不！不！
　　要活下去！
　　梅林让他回到了这里绝对不是让他再重演一遍三年前的一切！
　　他要活下去！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父母，整个马尔福！
　　那就……
　　德拉科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就杀了他，
　　杀了伏地魔。
　　浑身一个激灵，德拉科僵住了。
　　不，不可能，他是疯了吗？
　　为什么不可能？——有个声音在他脑子反问他——你自己不就看到过黑魔王的死亡吗，像个普通人那样，瘫软、抽搐然后死去。
　　不，那不一样，德拉科反驳道，杀死他的那个是哈利。波特，是救世主。
　　波特能杀了黑魔王是因为那时长老魔杖的主人是他，现在你才是那根魔杖的主人。难道你甘心黑魔王为了魔杖找到你的时候束手就擒？
　　不……
　　这就对了！干掉伏地魔！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你，以及所有你想保护的人，想想你父亲，想想那具“尸体”……
　　干掉他。
　　德拉科慢慢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左手烙印着标记的位置火烧火燎般疼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它，指甲嵌进了蛇牙之间。
　　曾经剧烈地闪着光的浅灰色的双眸慢慢地沉寂下来，德拉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推开了房门，会议时间到了。
　　……
　　当德拉科走进客厅的时候，大部分食死徒已经坐到了座位上。他们大多沉默不语，少数几个黑魔王的心腹讥笑着打量着头顶的天花板。顺着那些人的目光，德拉科看到了他的麻瓜研究学教授，被倒吊在天花板上，j□j着，慢慢旋转着。在那下面看守她的是虫尾巴彼得。佩迪鲁。接触到了看守人的视线，德拉科低下头坐到了长桌的右边的第一个位置。
　　又过了几分钟，最后的两个食死徒终于赶到，黑魔王也在下一秒显现出了身形带着他的那条大蛇。
　　今天的议题是哈利。波特。
　　“凤凰社打算下个星期六旁晚把哈利。波特从现在的安全住所转移出去，目的地是某个凤凰社成员的家。”斯内普说。
　　“该不会是你的家吧西弗勒斯。”伏地魔忽然说道。长桌周围立刻爆发出一片讥笑声。
　　“不，不是主人。”斯内普说。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西弗勒斯，”伏地魔抚摸着他的蛇，“看来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得到了凤凰社的信任。”
　　斯内普的脸白了。
　　“主人……”
　　讥笑声愈发大了。
　　“够了。”伏地魔抬起了手，“下个星期六傍晚我要见到哈利。波特完好地出现在我面前。杀死哈利。波特的必须是我，也必定是我。”他对所有人说道。
　　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拖得长长得，凄惨无比。
　　伏地魔不悦的眼神扫过负责看守“客人”的小矮星彼得，后者颤抖着后退着解释着躲避着。魔王嗤笑着抽出魔杖。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闪过，轰隆一声，倒吊着的女教授砸到了桌面上，伏地魔用罗道夫斯。莱斯特莱奇的魔杖杀死了她。德拉科垂下了眼，余光里伏地魔的大蛇离开了伏地魔的肩头，爬上了光滑的木头桌面。
　　第15章　chapter15
　　当天晚上，德拉科久久不能入眠。他蜷缩在床上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浑身发颤。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顺着脸颊下巴渗进衣领里，而他的脑子里，黑魔王的大蛇吞食女教师的画面正一遍又一遍回放着。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多年前的那一幕还是几小时前的。又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去，尽管他没去上过她的课，尽管那人教授的是他曾今以及现在仍嗤之以鼻的麻瓜研究。
　　德拉科迷茫了，疑惑了。魔王看起来是那样强大，那样不可战胜。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他开始想他真的要站在黑魔王的对立面吗？至于杀死他……可能吗？那么如果，如果他倒向黑魔王……用他的所知……
　　不，已经不可能了。在他用虫尾巴交换出他的父亲，在他探知了黑魔王的隐秘，在他杀了拥有长老魔杖的邓布利多的现今，一切都无可挽回。而且他也已经不能确定，他的加入，是否能够成就黑魔王和食死徒的胜利，即使胜利，难道就是他，马尔福想要的胜利？
　　“death　eater……　充斥在队伍里的满是疯狂而又残忍的渣滓……”德拉科默念着卢修斯告诉他的，“疯狂而残忍的渣滓……”
　　他想到了邓布利多，他想到那个老头对他说的“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正确的道路……
　　女贞路4号。
　　一个地名突然浮现。
　　……
　　女贞路4号的阁楼上，哈利。波特正懊恼地将一只玻璃杯的碎片砸进垃圾桶。有人将那只杯子搁在了他的房间门口，以至于他不慎一脚踩了上去跌了个狗j□j。左手划伤了，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渗透出来，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盥洗室里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抽出魔杖想要说出一段止血的咒语，但是他不能，依照魔法部的规定他还有四天不能使用魔法，这真是个愚蠢的，毫无道理的，令人恼火的……哈利诅咒着将魔杖塞回枕头底下胡乱用纸巾擦去血渍，然后重重地坐回到床上。
　　床上摊着早上新到的《预言家日报》，头版的一角刊登了一条关于霍格沃兹学校的麻瓜研究课教室凯瑞迪。布巴吉辞职的消息，另外的部分则被丽塔。斯基特的特别文章《邓布利多——终于真相大白？》完全占据。
　　那上面写着什么？
　　邓布利多本人年轻时就曾涉足黑魔法……他和波特之间的关系……不健康甚至邪恶……
　　“谎言！”哈利愤怒地抓起报纸将它一并砸进了垃圾桶。空下来的双手抱住了脑袋，床边竖着的行李箱溜进了视线里。这是他上学用的箱子，几分钟前他将他清空了。这是六年来的第一次，他在开学前将它清空而不是装满。邓布利多死了，他从魔法界的救世主变成了骗子、阴谋家。他回不去了，霍格沃兹，再也。
　　还有四天。
　　哈利站了起来，跪倒了箱子旁边。那边上堆着他从箱子里清理出来的东西，旧课本，羽毛笔，不成对的袜子……四件魂器残骸，日记本，挂坠盒，戒指和冠冕，还有……邓布利多的魔杖。
　　哈利直起身子，将那支魔杖拿在手里上仔细地端详起来。
　　在常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支失去了主人的魔杖，而德拉科。马尔福则将它称之为“麻烦”。哈利记起了那天清晨那个瘦削男孩的耳语。
　　麻烦？
　　就因为它是邓布利多的魔杖？
　　哈利摇了摇头放下了魔杖，或许他该写信问问赫敏。他转头望向窗外，夜已经很深了，但是他无法入眠。睡眠已经被遗忘，即使他睡着了也会被梦魇折磨而醒。
　　凝视着墨色夜幕，他忽然怔住了，然后跳了起来冲到窗边。马路的对面，闪过一个黑影，就好像有谁忽然幻影显形在那。
　　凤凰社？魔法部？还是……食死徒？
　　那人的身形若隐若现速度很快，没有漏过一间房子，似乎是在查看门牌号。哈利迅速地将自己藏在窗子的死角，他确信在7月31日二十四点之前没有任何食死徒能找到他，但是凤凰社邓布利多的亲信们是绝对不会认错他的住所。
　　从隔壁房子里洒出来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了那人的身形，很瘦，食死徒的袍子。当他在灯光下转身，几缕铂金色的头发从兜帽里漏了出来。哈利睁大了眼睛，忘记了眨眼。
　　那只可能是一个人！
　　他在继续隐蔽和冲下去之间踟蹰，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人影消失了，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