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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聊斋同人)神级催眠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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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我相信今日之事,府尹大人必不会叫人透露出去一星半点。”青年微微笑道。
    “既然殿下如此说了,微臣再不答应,便是有悖殿下信任了。”李大人心内挣扎一番,终是叹道。
    他叫身边狱卒拿钥匙打开牢门,轻轻一推,道:“殿下请吧。”
    
    第32章 一醉方休
    
    青年轻拂衣袖,缓步走了进去,步态从容,神色肃然,不像是走入牢房,反倒像是正踏上什么神圣的地方。
    孟珩斜睨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有几分胆识,只不过既入得这狱中,不知是否也能同孟某一起品这狱中饭点?”
    说着,他伸手端起那地上瓷碟,举至半空,笑看着青年。
    “这又有何不可?”肖彧展颜一笑,接过那瓷碟,学着少年的样子盘腿坐于对面,拾起碟中那剩下的半块玉米饼搁进嘴里,细细咀嚼,吞咽腹中。
    “味道还不错。”青年颇为正色地道。
    孟珩想象这人平时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此刻竟也能怡然食下这狱中饭食,不由朗声一阵大笑。
    笑罢方道:“只可惜我将那仅有的半壶茶水都已喝光,不然还可与你共赏这狱中特有好茶。”
    “是啊,确实可惜。”青年似也遗憾地轻叹一声,微微一笑。
    牢房外李大人看着二人举止,心下颇为惊服,脑中一动,忙叫那典狱备上一桌好酒好菜,又忙不迭亲自接过两个蒲团、一床锦缎棉被送进去,安置好。
    “是微臣考虑不周,叫殿下和孟大夫受罪了。”李大人垂首汗颜道。
    “无妨。”肖彧摆摆手,道:“倒是我给李大人添麻烦了。不过……”
    此时已值深秋,刚进牢房不觉得什么,坐得久了方觉阵阵彻骨寒意悄然渗入,冻得人四肢冰凉。
    肖彧站起身将那锦被围在少年身上,才转过身来继续道:“难得李大人有心,对孟大夫如此照顾,肖某深感于心。”
    李大人听了这话,更是汗颜,连道几声“不敢”,又忙嘱咐手下几位典狱要对孟大夫好生照顾,这才行礼退下。
    孟珩低头看了一眼严严实实裹在自己身上的锦被,淡淡道:“孟某并不如阁下所想的那般孱弱,实不需如此‘照顾’。”
    却见青年微摇了摇头,唇边带着轻浅却坚定的笑意,道:“我亦从未觉得孟大夫是那等孱弱之人,只不过……”
    他半敛双目,复又抬眸望进少年的眼睛里,轻声道:“孟大夫需不需要照顾是一回事,在下的心意是另一回事。”
    青年声音温润,在这冰冷的狱中竟恍惚带着一种春风般的和暖。
    孟珩挑眉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稍放松了身体,斜靠在那柔软的锦被中,微眯了双眸。
    神态似是惬意。
    青年见此,也不打扰他,只从那桌酒菜中捡了几盘惯合少年口味的,以瓷盘倒扣其上,保其温热。
    然后便亦坐靠在墙边蒲团之上,半敛双眸,静静望着少年。
    两人一时闭目小憩,一时醒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笑谈几声,饿了便吃几口那李大人特备的佳肴美酒,倒是自在。
    孟珩此时也不拘那到底是酒是茶,举起酒液清淡的瓷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仿佛烧灼一般的滋味顺着酒液流进四肢百骸,倒带来一种久违的肆意之感。
    在这寒秋时节、冰冷狱中,也烧得腹中暖意融融。
    青年眸中略闪过一丝惊讶,笑道:“从前只知孟大夫不喜饮酒,却不知孟大夫一饮起来却是如此豪爽快意。”
    孟珩勾唇一笑,或是许久未沾酒的缘故,两颊飞快地泛起一抹极淡的浅晕,本就漆黑如墨的眼眸此时也显得更为明亮,有意无意地看着青年。
    “倒也并非不喜,只是……酒精是最能给人带来破绽的东西,平时自是少饮为妙。不过眼下么,”孟珩说到此处,又自斟了一杯,肆意笑道:“孟某身陷囹圄,朝不保夕,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说罢,他一把举起酒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几滴残酒从嘴角边滴落,顺着形态优美的白皙脖颈流淌下来,最后消融在少年月白色的衣领处。
    青年眸底神色变换了几分,半晌终是敛起双眸避开了目光。
    少年的一举一动总似乎有着他最为独特的道理。悠然品茶时是那般逸致恬淡、不沾世事,此番豪迈饮酒又是这般挥洒肆意、无拘无束。
    青年缓缓抬眸,直直望向少年那星辰般的眼眸,心头仿佛缠绕上一种莫名滋味。
    他不禁也举盏向少年示意,油然笑道:“那在下也陪孟大夫畅饮一回,醉解千愁。”
    ———
    夕阳渐渐敛去最后一丝携带着暖意的光晖,这牢房里复又恢复原本的阴暗潮湿。
    到底是沾了酒的原因,少年此时靠在床榻边合着双目,似已睡着,鼻息间吐出绵长而平稳的呼吸,隐隐夹杂着一股清淡的酒香。
    “孟大夫?”肖彧轻声唤道。
    却见少年只眼睑微微颤动一下,便复又归于平静,竟像是熟睡了一般。
    肖彧忍不住轻轻凑过去,仔细端详着少年。
    少年易容下的脸庞虽不似本真那般美得惊人摄魄,然而此时看来却也十分可爱。
    不像往日那般,虽脸上总挂着笑,却令人生出若即若离、不可亲近之感。而此时的少年,却褪下了一丝那仿佛经历了岁月洗礼的恬然淡定,多了几分独属于这个年龄的憨态可掬。
    肖彧轻笑一声,把那悄然滑落的锦被往少年肩上裹好,低声道:“孟大夫,现已近黄昏,我身为太子必须要在戌时前赶回宫去,不能在此陪伴孟大夫了。”
    语罢他沉吟半晌,又补充道:“孟大人放心,在下定不会让你久陷囹圄,必要让那陷害孟大夫之人落入法网。”
    话落他又静静地看了少年一会儿,终是站起身来,向候在牢房外的黎青和李大人点了点头,推门而去。
    一直待几人走得远了,肖彧方停下脚步,对李大人拱了拱手,道:“今日之事,还请李大人定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处理妥当。”李大人忙还了个礼,连声道。
    “我一向相信大人的办事能力。”肖彧略一点头,停顿半晌,继而道:“只是有一事还需向李大人请教。”
    “大人当日派手下衙役搜捕孟大夫所经营之药铺一事,是暗中行进的还是广而告之的?”青年缓缓问道。
    李大人回想了半晌,道:“当日那失孤女子领了一伙人大闹公堂,为平民怨,下官当下便顺应那女子之意,命人搜了孟大夫的药铺,不想却果然发现了那失孤女子口中所言的‘做坏了’的胶囊。”
    “原来如此。”青年眼中眸色渐深,不再多言,与李大人告辞一番,便与黎青两人离去了。
    ———
    翌日清晨,微风轻拂,孟珩悠悠转醒。
    身上因这厚厚的锦被而暖意融融,甚至都有些热了,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身形却是稍有些踉跄。
    他这才恍然忆起昨日似乎饮了酒。
    酒精带来的微微眩晕的效力竟尚未过去,连带着记忆都有些虚浮。
    孟珩难得有些发愣,直直望着桌子上被扣起的菜碟,出了会儿神。
    脑中隐隐浮现出意识昏沉前青年最后的身影,以及缠绕在耳畔的那两句呢喃般的絮絮碎语,过了半晌,他禁不住噗嗤一笑。
    边笑边摇了摇头,酒精这种东西,以后必不再碰。
    彼时却有狱卒走近,实为殷勤地询问一番:“孟大夫可是饿了?还是渴了?”
    与昨日青年来之前的态度却是两番。
    孟珩不由得低低一笑,挥了挥手淡然道:“把这酒桌撤了吧,我不饿。”
    狱卒答了个“是”,便打开牢房,快步走进去撤了这酒桌,随即离去。
    牢房瞬间又变得有些空荡荡了。
    然而孟珩的嘴边却悄然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此时距那女子将他告上公堂已有三日,本应早就将他提上公堂受审,然而却迟迟不见对方有所动作,除了府尹大人在仔细甄别证据之外,恐怕对方还另有打算。
    果不其然,还未到晌午,孟珩便等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内阁首辅,吴有贞。
    对方专挑了今日府尹大人休沐之日前来,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孟珩只觉跟随男子前来的,还有一阵隐隐的妖异之气。
    竟使得这牢中狱卒对他视若无睹。
    然少年脸上却不见惊讶,反有一丝了然。
    “吴大人,久违了。”孟珩斜倚墙边,淡笑一声。
    
    第33章 公堂之上
    
    吴有贞脸上带着一种极深沉的微笑,他眯了眯眼,道:“没想到只几日不见,孟大夫便沦落至此。”
    语罢,他毫不掩饰地对这牢房上下打量了一番,讥笑意味甚浓。
    孟珩丝毫不为所动,调整了下姿势,盘腿坐于地上,笑道:“吴大人认为孟某是‘沦落’至此?”
    “从人人景仰的孟大夫到现在臭名昭著、见死不救的庸医,甚至身陷囹圄,不是沦落,又能是什么?即便孟大夫有一副巧舌,恐怕也无法把黑得说成是白的。”吴有贞那微哑低沉的嗓音含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
    “吴大人说得不错。”少年点点头,似是颇为认同地道:“照吴大人所说,孟某如今身为阶下囚,确实是遭遇悲惨,境况落魄啊。”
    “孟大夫有此自知之明便好。”吴有贞冷笑一声,道:“本官早就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孟大夫落得今日下场,焉知不是风头太过、不知藏拙之故?若肯早日归附于我,想必今日必然是另一番风发意气。”
    少年轻笑一声,道:“吴大人所言甚是,确是孟某不知藏拙,以至于得罪了吴大人,方有此下场。”
    吴有贞听得此言,倒微微敛起笑意,眉头微扬,道:“哦?孟大夫此言可是认清了局势,打算弃暗投明、择良木而栖了?”
    却见少年只笑而不语,那张脸上满是悠然神情,没有半分落魄的样子,更不像是身陷险境、无措之下四处投人的模样。
    吴有贞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道:“孟大夫?”
    少年撑膝悠悠站起,负手缓缓走了几步,与吴有贞隔着那铁槛相对。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男子的问话,反开口低低问道:“大人今日如此堂而皇之地进得这狱中,不怕沾染上一身洗不净的嫌疑么?”
    “嫌疑?本官身居此位,只稍动一动手指便能让胆敢怀疑到本官头上的人丧魂落魄,我看谁敢?更何况,”吴有贞倨傲一笑,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城府,“本官今日前来,不要说这些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定然察觉不到本官的存在。”
    “哦,原来如此。”孟珩故作了然地点了点头,语气里颇有些叹服意味:“看来吴大人此次果真是准备万全,有备无患。”
    男子眯眸一笑,低声道:“当然,甚至为了防止孟大夫趁我不备时,又用三言两语或是对视一瞥夺走我的心智,本官也另有打算。”
    “一旦本官出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孟大夫就会性命堪忧。”男子声音阴恻恻地道,“所以我劝孟大夫还是做出一个最明智的打算为妙。”
    少年却轻笑一声,语气随意地道:“多谢吴大人提点,不然在下差点就想要夺走吴大人的心志了呢。”
    语罢又回身懒洋洋地侧卧在那蒲团之上,单手支腮,斜睨着眼看着男子。
    “你!”吴有贞似是被少年的轻慢态度惹怒,禁不住低喝一声,阴沉着脸看向少年。半晌却又是怒极反笑,道:“孟大夫也只有这一时片刻能从容得起来了。待到李府尹公审定罪之日,一想到孟大夫此等人才,就要早早夭折,连我也不禁扼腕叹息。”
    吴有贞微微笑道。
    “所以孟大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选择弃暗投明,从此平步青云之道,还是灯尽油枯、自甘堕落之路?”
    孟珩缓缓摇了摇头,似是轻叹一声道:“吴大人的记性还真是差呢,孟某的答案不是早就告诉过大人么?像吴大人这种记忆下降的,该去我那胶囊铺买几粒胶囊提神醒脑才是,哦,万不可失误弄错,把孟某特质的胶囊和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劣质品混为一谈,不然也弄得个猝死的结局就不免有些……”
    说到这儿,他别有意味地一笑,嗓音柔和:“自作自受了。”
    吴有贞眉头狠狠一皱,半晌却是阴沉沉连道了几个“好”字。
    “孟大夫既然如此坚定,那本官也无话可说了。只希望孟大夫好自为之吧。”吴有贞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
    甲方和乙方谈崩,此案就自然没有什么和解的可能性了。
    来自于原告的所谓“民意”施压,让府尹李大人不得不提早开始对于此案的公审。
    即便此案的举证环节并不能算是严丝合缝。
    因为仵作对那最重要的人证亦兼物证——即原告口中被害死的男童却是无从下手。
    据那失孤女子所言,因为太过悲恸,不忍再看自己那被害的孩儿一眼,竟过早地将其葬身黄土。
    死者的安息大于天,无论如何,衙门是不可能揪着这一点不放了。
    唯有于公堂之上见分晓。
    腊月初一,清晨。
    最后一丝秋意离去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大多数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初冬的第一场雪冻了个踉跄。
    天边似有阴翳,云朵漫卷漫舒,苍白的朝阳只露了个脸,便很快地沉没下去。
    偶有一片细小晶莹的雪花被寒风吹到路人的脸上,那人微微抬头,向头顶的天空望去。
    却是扑面而来的片片雪花如纸。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天气,顺天府衙门前也围了不少人。
    只因这日是开堂公审那传闻中可以“医天下郎中所不能医之心疾”的孟大夫。
    高不可攀的人骤然间跌入谷底,一向是八卦小民最喜闻乐道的事,况且这孟大夫自成名起,就从未因顾及自己的名声而广做乐善好施之事,反而处处明码标价,医者如商贾,刺了许多人的眼。
    再加上那些曾经被孟珩拒之门外、想要求卦问卜的官员们,本就已对孟珩心生芥蒂,此次眼看着那不可一世的孟大夫就要跌至谷底,恨不能再狠狠踢上一脚,煽动着自己府上大半家丁奴仆都过来起哄围观,以泄私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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