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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仵作攻略-第292部分

小说: 仵作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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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一切尘埃落定,赵杼除了跪下喊万岁没别的办法!
  当然,这点要进行的顺利,也得朝臣们表现帮忙……
  在这个朝臣对抗的过程中,赵杼和太嘉帝可以看清楚到底谁是肃王的人,赵杼也能无比自然的离开上京城,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赵杼离开上京,拔除肃王眼线后,立刻返回,匿在城外,一边注意上京城动静,一边好好看着四下兵力调动,同时调大夏各路州消息,看清楚到底哪些人,会助肃王行事……
  如此,赵杼和太嘉帝可以完全看清肃王隐藏实力。
  当然,这些也是不够的。肃王为人极精明,计划再天衣无缝,也怕有什么万一,干脆拉住他注意力,让他没心情精力想更多。卢栎的任务,就是这个。
  赵杼抓了齐白等人,问供时也没闲着,找出了秋坚案的更多线索。比如秋坚藏在逃跑路上的东西,嫌疑人任康复房间里的特殊鞋子……
  凭着这些证据,再加上任康复好不了的抓伤,卢栎可砸死任康复杀人,并且牵出肃王。
  肃王心志坚定,只凭这个不足以让他方寸大乱,但赵杼查到了一点,肃王有个特别在意的事……任康复罪证确定后,卢栎可把这件事扯出来,并且摊开在所有人面前,肃王不可能没有情绪。
  太嘉帝治国不错,可他不懂打仗。最能带兵的赵杼不在,不但不在,还带走了附近大批驻兵。肃王本就有反意,再被激的心情不好,冲动之下信心无限放大,理智略有缺失,行动必定很快……
  赵杼一举拿下他就更有把握了。
  ……
  沈万沙听完,整个人都傻了,“竟、竟都是你们想的么?”
  卢栎笑笑:“赫连羽也知道。”
  “为什么告诉他不告诉我!”沈万沙拍桌子,大家都知道,少爷也要参与!
  卢栎给他递杯茶,让他压压火,“谁叫你那天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
  “睡着了?”沈万沙眨眨眼,歪着头想了想,“莫非是那晚……”
  卢栎点点头:“总之,一切都在计划中,你不要着急,也不能慌,可能需要你帮忙也说不定……”
  “必须的!”沈万沙挺起小胸板,“少爷很厉害!”
  卢栎微微偏头,与赵杼对视一笑。
  沈万沙想了一会儿,缓声道:“你说的轻松,可各中危险还是存在,你们……”
  赵杼眉眼锋利坚定,整个人气势像柄出鞘的剑:“我不会败。”
  沈万沙眨眨眼,略担心的看向小伙伴。这样压力下,不知道卢栎会不会紧张,会不会……
  赵杼握住卢栎的手,瞳眸里闪过窗外漫漫飞雪,内里略有情绪波动,似不舍,又似嘱托,“明日我离开,便是上京战场的开始。”
  卢栎眉眼带笑,神色中充满自信:“我亦已准备好。”
  
  第301章 开场
  
  赵杼北征,肃王携群臣于城外为其送行。
  天色阴沉,北风猎猎,刺骨寒意从困四面八方浸润,再厚的衣服都抵挡不住。群臣们个个鼻头通红,忍不住把自己缩的像个鹌鹑,看向赵杼的目光充满崇拜与敬畏。
  北征士兵列成方阵,手执武器面色肃穆,每个人身姿相似,表情相同,远征号角声中,他们每个人都如他们手中兵器一样,散发着浓烈杀气与不屈战意!
  众方阵前,赵杼身披铠甲,端坐马上,王旗在他身后迎风招展,猎猎生威。所有士兵的动作,都随着他指间手势转变,看不到底的士兵人群,仿佛是同一个人,动作一致,声音一致,连表情都一致!
  这是多么可怕的控制力!多么可怕的权威!怪不得平王可以以少年之姿,战赢所有大夏北关外族,十数年来从无败绩!
  深冬腊月,士兵们的冬服也缝进了厚厚棉花,可平王赵杼,外披铠甲,内里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强忍住跺脚驱寒群臣们不禁心生向往,平王果然武功高强!
  ……
  肃王双手举杯,请赵杼饮送别酒:“我辈宗室承天之恩泽,享百姓供奉,如今国有危难,正是效力之时。我不若你,独具雄心,将才智满,在此送你北行,愿你旗开得胜,再创伟绩!”
  这话说的很衬亲王身份,也很洪亮,中气十足,可大家瞧着,还是觉得稍稍有点不协调。
  是什么呢?
  众人再看几眼,恍然大悟,应该是这个吧!
  肃王身材不差,虽不如赵杼个子高,久居高位,气势还是有的,尤其今日身穿亲王正服,胸前四爪金龙几欲飞出,更显尊贵无两。可肃王武功不高,年纪也大了,为了御寒,难免多穿点衣服。哪怕他穿的是最轻薄,最昂贵最能御寒的紫貂皮,也厚了一层,身上衣服一多,就显的臃肿,一臃肿,气势就下来了。
  反观赵杼,并没有穿代表亲王尊贵的王爷服饰,而是铁肃戎装,因为太冷,铠甲表面还泛起一层寒霜。可他身上气势,眉目间霸气寒傲,几乎成为实质,让人看一眼都胆颤。
  两厢一对比……肃王的话再有气势,都像装样子,赵杼只要站在那里,一句不说,都不能让人忽略。
  赵杼修长双眸眯起,玩味情绪在瞳眸中浮沉,最终轻轻敛起。肃王这话,是想影射什么?说自己是赵姓,与天子一样沐天恩,享百姓供奉,有资格替天子送他,做与天子一样的事?还是说他太出挑,定会有异心?‘独具’二字,可不是什么好词。
  宗室之中,只有龙椅上皇帝是特殊的,别人比不了的……
  不管肃王是不是在以为以后铺路,赵杼都不在乎,他已做好所有应对准备,定不会让肃王得逞!
  他眉梢一挑,双手捧杯,与肃王遥遥一敬:“承王叔吉言。吾曾手刃西夏诸王,枪挑大辽太子,王叔放心,任何欲对大夏基业挑战之人,吾必让其五马分尸,不得善终!”
  肃王手微微一顿,目光微缓声音温和,“如此,本王便放心了。可战场纷争,刀枪无眼,你当小心。”
  这是在提醒,还是诅咒?赵杼心内冷笑,“吾征战沙场十数年,从未有过败仗,王叔多虑了。”
  “如此,你便上路吧!”肃王将酒杯递给近身内侍,“晚一分,我大夏疆土,就有一分危险可能。”
  这话说的不错,但是上路二字……
  赵杼看重的从来是个人能力,口舌之争太小气,他一向不屑,只是没想到,肃王也有这一面……看来,还真是到时机了。
  “王叔也多多保重,天寒,您这年纪,可别冻出个好歹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赵杼说完,不再停留,飞身上马,手势一起,大军开拔。
  号角声起,军士们齐齐呐喊,声势可谓浩大,所有送行群臣齐齐跪下:“盼平王早日得胜归京!”
  “盼平王早日得胜归京!”
  “盼平王早日得胜归京!”
  在所有人期盼的视线里,赵杼催马前行,头一下也没回。
  肃王站在跪着的人群里,视线微微闪动。
  ……
  走出上京城十里,洪右催马过来报信:“王妃在前面等您。”
  赵杼眼神一暖,媳妇来送他了!
  “吩咐下去,大军继续前行,无需顾本王,本王去去就回。”赵杼说完,两腿一夹,胯下黑马前蹄扬起,瞬间加速,朝前方跑去。
  小亭子里,卢栎穿的厚厚的,手炉都换了个两个:“赵杼不会已经走了吧。”
  “不可能。”胡薇薇懒洋洋拨着火盆里的炭火,“平王出征,阵势怎么会小?一时半刻且完不了呢,主子这是来早了。要说我,这么冷的天,主子何苦受这份罪,反正王爷很快就会回来,在家告个别也就是了。主子早年身体不好,冬天正是补养的时候,就不该这么乱跑……”
  胡薇薇碎碎念,是担心他的身体,卢栎很理解,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来。
  就算这分别不会太久,也是分别,长久朝夕相对,他习惯了赵杼陪伴,竟然有些想不起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赵杼还没走,他已开始怀念,不在离开前再看看,总是不放心。
  再说,演戏演全套么,他们既然要坑肃王,就尽量不留任何疑点。上京城住了这么久,赵杼身份如何,对他如何,所有人都看得到。平日恨不得粘乎在一起,连公事都不要做,现在赵杼远征,他都不过来送,是不是太奇怪?
  正想着,远处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愈行愈近,转眼间到达面前。
  “赵杼!”卢栎放开手炉,眼底是掩不住的惊喜。
  胡薇薇翻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对赵杼行了个礼,身形就飘开了。
  赵杼握住卢栎的手,“冷不冷?”
  “我穿的多,”卢栎摇摇头,“是否一切顺利?”
  赵杼将卢栎拥到怀里,“没问题。”
  冰凉铠甲贴着脸,卢栎本应该觉得不适,可这一刻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冷,紧紧靠着赵杼:“你在外面,要小心……”
  “我知。”赵杼闭眸,安静拥了卢栎片刻,方道,“正好你来了,我有事要同你说。”
  卢栎听他声音不对,抬起头看他眼睛,“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赵杼松开他,拉他到炭盆前坐下,“军务繁杂,自昨日下午离家,我就再没时间见你。昨夜与皇上密谈,我知道了一些事,认为有必要告诉你。”
  “什么事?”卢栎好奇。
  赵杼眸色微沉,神情略缓,好似不知道要怎么讲。半晌,他方才说:“我以前,恨过我父王。”
  卢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赵杼的成长轨迹里,老平王的正面举动好像很少。比如赵杼因喉间阎王印被瞧不起,被欺负,老平王仿佛看不到,一点也不在意,任先王妃自己护持,好像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儿子。之后先王妃去世,赵杼养在宫中几年,老平王亦从未表示过关心,好像赵杼是生是死对他并不重要。
  再后来,先平王娶了继妃,有了第二个儿子赵析。先平王对赵析很疼爱,赵杼归家后,先平王好似完全放弃了这个长子,丢些下人过来照顾,就什么都不管了,任继王妃施下诸多手段迫害。赵杼自己提出要去军营,先平王也只是丢了师傅过来,并不过问赵杼训练速度,有没有受伤……反正样样都靠赵杼自己。
  去军营也是赵杼自己提出的,先平王并未反应,将他交给下属打磨过后,亲自将他送到了军营。虽是亲自相送,赵杼遇到了什么问题,他还是不管的,就连赵杼第一次上战场,他也是袖手旁观……
  所以赵杼说他对父亲有恨,卢栎一点也不意外。
  “后来,我慢慢猜到了原因。”赵杼捏着卢栎的手,眉目微敛,似乎有些悲伤,“父王年轻时也多在战场,浴血杀敌,生下我的那十年,刚好是战况没那么激烈,他有时间在上京……”
  赵杼说,先帝是个多疑的性子,多疑又阴狠,有仗打时,他依靠先平王,没仗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功高震主,所以当时先平王并非事事顺遂。许是嗅出了先帝废王爵的意思,先平王故意表现出种种缺点……
  平王掌兵权,手下权力很大,若顺利,这些权力都要交到赵杼手上,先帝多疑打压,先平王希望赵杼能站起来,又希望他能避开先帝怀疑视线,所以不敢多加关怀。
  “鹰隼会推子下悬崖,逼他们学会飞翔,父王对我许也是如此,可惜当时,我并不懂他苦心……”赵杼拳头握紧。
  先平王掌兵,赵杼为嫡长子,将来必也要带兵,可从小,先平王就没教他习武,因为先帝不允许。先平王若露一点栽培念头,只怕赵杼的命……就会保不住。
  皇权之下,危机处处,先平王不想造反,就只得努力保住家小,他不能管赵杼,但心里希望赵杼成长。赵杼惹祸,入宫,他比谁都担心,可他不能管,还得依先帝意思,娶个继王妃,表示憨蠢平直。
  赵杼保住了自己,出宫想学武,还想进军营,先平王比谁都高兴,可越在这种时候,他却不能大意,表面上继续无视,暗地里默默关注……
  “若父王对我表现出疼爱,我长不到这么大;若父王对我表现出重视,我不可能不受任何人怀疑,顺顺利利进军营,慢慢掌握边兵,拿到所有平王兵权。”赵杼隐隐叹息。
  卢栎听完非常惊讶,早年竟然有这些事!他微微侧头,眸中思索沉浮,是么,这样才合理……嫡长子如何重要,若没特殊原因,先平王怎么会那样表现!这位先帝真是……
  想着想着,卢栎又开始纳闷,可是这些,与今日有什么关系?赵杼临走前说这个,只想获得他的关心?不可能!
  “说吧,你昨夜知道了什么?”卢栎偏头看赵杼。
  赵杼唇角一弯,俯身亲了亲他的脸,“我媳妇就是不一样!”
  “嗯?”卢栎不明白。
  赵杼得意洋洋,“昨日我与皇上打赌,我若临别之时,以忧伤表情同你提起这些,你会有什么反应,这下皇上输了!”
  “肃王要造反,上京临危,如此危机时刻,你们竟然还想着打赌?”卢栎忍不住磨牙,“到底怎么回事,说!”
  赵杼见卢栎要生气,摸摸鼻子,不再提赌约,只说先帝之事,“昨日皇上抓了一个老太监,知道了一些事,我确定了对父王猜想,也知道了一件事。”
  卢栎瞪着赵杼,“讲!”
  “你娘当初失约于侯夫人张氏,大约因为先帝。”赵杼眉目肃然。
  太嘉帝昨日揪出一个宫中暗钉,审问后得知,这老太监知道藏宝图,不但他知道,先帝也知道。老太监是当初先帝器重太监的同屋,知道挺多,他也知道自己知道多不好,一直谨言慎行,若非以前老相识出事,他都不会冒出头。
  他说了一件事:苗红笑的身份,被先帝知道了。
  苗红笑是宗主令持有者,但这事算是秘密,多与江湖有关,官府根本不知道,她住到瞿家,也是因为宗主令因果。瞿家待她好,她又因自己性子与众不同,在上京城出了好大风头,但她自己冰雪聪明,并没有暴露。
  直到先帝发现藏宝图的存在。但他不确定先帝为何知道藏宝图,而且一知道立刻把视线放到了苗红笑身上……
  “所以我娘是被先帝杀的?”卢栎眉头紧皱。
  赵杼摸摸他的头,“不一定,线索太少。但你娘当年,的确与先帝有约。”
  卢栎想不透,索性不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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