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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残夜花香月满楼-第12部分

小说: 残夜花香月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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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春生你怎么专往我的痛处戳!我十分的不高兴,但还是撅着嘴巴举起了杯子。这时两人同时站起来拿我的杯子:柳大少的手僵在半空,他微微愣了一下便坐下了;而孟秋也呆了一下,然后直接用手覆上我的杯子,冲春生摇摇头:“我们还是以茶代酒吧!”
月夜
           月夜
    下午,坐在梳妆台旁,我呆呆地看着那一桌的小玩意儿。那儿有春生他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外乎是一些女孩儿梳妆打扮的东西。唯有一支毛笔,是柳大少送的,那毛笔是改制过的,极似我前世用过的硬笔。收到笔后,伺书偷偷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公子爷特意嘱咐那工匠,花了几天的时间做的。”哎,这位大少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行为实是难测,我这么头脑简单的人,还是莫要琢磨他的用意了罢!
    晚饭过后,孟秋拉了我在睡莲池边散步。
    如水月光下,睡莲花正怒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月上人头时,满庭月影,美如梦境。我的心仍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亦忍不住在孟秋的身边跳来跳去。孟秋温柔地看着我,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
    当我问到他是否有娘亲的消息时,他的眼里有一刻的迷惘。接着他告诉我,他后来终于找机会见到了那个酷似娘亲的夫人,可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且那位夫人的身边也没有跟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娃娃,所以该不会是娘亲。心内想想也是,这人海茫茫,要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哪有那么容易呀!
    看着孟秋歉然的目光,我忙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莫要放在心上。
    到了亭边时,我以手撑住那根横栏,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孟秋淡淡地弯了弯嘴角,也在我的身边坐下了。
    今晚有点闷热,我以手为扇,不停地往脖子处扇风。孟秋变戏法似地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哗地一下打开,然后慢慢地扇了起来。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分清凉。恩,孟秋哥哥真是温柔体贴呢!
    正出神中,感到有双手扶住了我的头,然后在我的头上插了一样东西。我睁开眼,孟秋正认真地左右端详我呢!我抬起手,把头发上的东西拔下来一看,却原来是一支木簪子。这木簪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簪头是一朵小巧玲珑的犁花,花瓣似含露微张,极是精致。这是孟秋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么,怪不得下午我没见着他的礼物呢!我笑道:“这东西这么精巧,是孟秋哥哥亲自刻的么?”
    孟秋含笑点头,然后问道:“这东西并不值多少钱,南南可还喜欢?”
    “东西无贵贱,心意才无价。孟秋哥哥刻这个簪子,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南南很喜欢。”孟秋哥哥,你一直如哥哥一般地体贴照顾我,给了我亲人般的温暖。若能长伴你左右,该有多好!
    孟秋的眼睛在淡淡的月光中幽深如潭,他执起我的那根大麻花辫:“南南才十二呢,孟秋哥哥过了夏天就要行冠礼了。”
    在古代,男子十六行冠礼,意味着已成年,且可以谈婚论娶了。而女子则是十五及笄,我离十五还有三年,这时间过得似乎是太慢了一些。突然,我想起一个问题:“孟秋哥哥,你在中京的时候是否看上了哪位姑娘家?”
    孟秋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心头一喜:我似乎还有希望,孟秋哥哥可是女儿家心中的良偶呢!于是我说:“孟秋哥哥,你可不可以三年以后再、、、再、、、”
    “再什么?”孟秋紧追不舍,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眼里似是酝酿了一种新的情绪。
    可我已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毕竟我还是个姑娘家,懂得要矜持。于是我转移了话题,问到了中京城的情况。孟秋似是有点失望,但还是细细给我讲起了天桥的杂耍,六必居的烤鸭,西门的糖炒板栗、、、讲到吃食时,孟秋故意看了看我,然后绘声绘色地说起那烤鸭是多么的外焦里嫩,那糖炒板栗又是多么的香甜。我听得睁圆了眼,口里早就水漫金山了!终于,孟秋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而我才意识到他刚才是故意在捉弄我呢!见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孟秋摇了摇头,昵声道:“南南,其实再好吃的东西,也比不上南南亲手做的红烧排骨。”
    他待我不好么?我想起一件事来,自从那次我和伺砚偷烤叫化鸡被发现后,厨房里不知为何餐餐都有鸡肉吃了。一问起来却说是公子爷特意吩咐的。那一阵子吃鸡肉吃得,我们只要看见长翅膀的东西就会两眼翻白。唉,莫非柳大少爷不知道么,营养是需要均衡的,光吃鸡肉也长不了身体呀!况且你已经够高了,不需要再补了呀!不过,让我纳闷的是,每次上鸡肉伺书都会用无比郁闷的眼光看着我。
    当孟秋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除了离开山洞入顾府前的那一段时间,柳大少曾严厉待我之外,以后他倒也没怎么为难我,我甚至感觉他对我还有那么一丝纵容。对他这种颐指气使的大少爷来说,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待我好与不好,我其实、、、该是不在意的。我所介意的,是我自己亦关心的人对我的态度,比如爹娘,再比如孟秋哥哥、、、
    于是,我柔声道:“我们不提他好么。今晚月色这么好,我想听孟秋哥哥唱歌。”
    记得定业九年春节那次,孟秋在离开顾府前一晚曾唱了一曲陕北小调。那小调带着浓郁的西北气息,我很喜欢听。今晚,不知孟秋哥哥还会给我唱一曲什么歌儿呢。
    孟秋凝视着我,柔柔地唱了起来:
    对面那个梁上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那小妹妹。
    你在梁上把树栽,
    忙得我挑水上山来。
    你栽树我挑水,
    歌儿甜心儿醉、、、
    听着孟秋的歌儿,我心思一动,在亭外摘了一片叶子,和着孟秋的歌声,吹起了一支曲子。那一夜,孟秋的歌声柔柔的,而我吹的曲子幽幽的,两人一唱一和,在那月光的清辉中,幻成了美景。
    彼时,对面的望月楼中,一直有人在静静地注视着我们。直至我用叶子吹响那曲子,那人才露出苦涩的一笑。
    当晚的睡梦中,我又听到那如泣如诉的萧声。
陷害
           陷害
    定业十一年秋,顾家军在裕门关周围拓荒种上的春小麦,开始收获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的号召,各村各寨都出了劳动力,来帮助军队秋收。
    一大清早,伺砚他们就兴高采烈地出去收麦子了。而我,因为前一日又不小心在那枫树洞里贪睡了半个时辰受了凉,郎中吩咐要在家静养,就被柳大少勒令待在后院不许外出。我有点怀疑那个郎中是庸医,因为按照那一世的观点,受风寒就是要发出一身的汗才能好,可不让我出去干活,怎么能发汗呢!我本想争辩几句,为自己争取一个出去的机会,可那位大少爷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就不敢吱声了。唉,碰到这位大少爷,我所有的骨气变成了无气。
    在床上叹了N次的气之后,我终于憋不住了,决定到院子里走走。刚一起身,我就觉得头晕目眩,几乎就要跌倒。看来是我冤枉那郎中了,我这样子确实不宜外出。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果然是对的,我中药都灌了两天了,还不见好。若是在那一世,打两瓶点滴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坐在床边休息一下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便披了外衣,趿了鞋子,缓缓地朝望月楼走去。行至一座假山时,我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便下意识地往山后一躲。
    “你说的不会错吧?”低低的男声。
    “不错,公子爷这两年确实是宠着那丫头。”另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怎么不多下点工夫,听说那丫头并不十分美貌。”
    “奴婢、、、”声音更低了,然后就听见那脚步声远去。
    我在假山后怔了半响,刚才那女声分明就是春兰的,而那男声却很陌生,似乎他们正在盘算着对柳大少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要对柳大少不利?我心头这么一想,立时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柳大少即使再聪明,却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会对自己不利罢!我皱起了眉头,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别人伤害他。我不是一直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会这么忧心他呢,莫非我、、、我不敢想下去了,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我喜欢的、、、该是温柔的孟秋!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伺书,让他提防着点春兰,毕竟这位大少爷出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主意一定,我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不防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人,差一点就和我撞上了。我抬头一看,正是夏荷,她也在诧异的看着我:“南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哦——”我稍一沉吟,便道:“刚才这边有个雀儿,我想吓它一吓,哪知人还没过去,它就扑棱一声飞走了。”
    夏荷狐疑地往四处看了一看,冲我点点头:“你身子不好,该在床上多休息。刚才并没有什么雀儿,许是你头晕看花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才想起上午的药还在柴房煎着呢!干脆去柴房找崔婆婆聊聊天,然后再把这药喝了,这样也免得崔婆婆往我屋里跑了。于是我冲夏荷打了个招呼,便往柴房走去。
    一进柴房,便看见崔婆婆正坐在灶旁发呆呢,她的眼边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怎么了?前两天李嫂子家的儿子发高烧,她请假回去照顾儿子,这柴房的活儿就全落在崔婆婆的身上了。难道活儿太重了,她应付不过来,还是她的关节炎又发作了?于是我嬉皮笑脸地走过去:“婆婆,我自己来煎药吧,您腿脚不方便,去旁边歇歇吧。”
    崔婆婆看见是我,破涕为笑:“南丫头,是你啊。你上次给我缝的那个布包缠在腿上,已经好多了。你要不嫌闷的话,就坐在这儿陪我老婆子聊聊天吧。”
    前一段时间,下了好一阵子的雨,崔婆婆老在是揉膝盖。我想起前世的奶奶得了关节炎,每逢阴雨天气也是不停地揉膝盖,想来崔婆婆也是得了关节炎。而我奶奶后来看了一个老中医,那老中医给了她一个方子,就是把一些中药研磨成粉,在水里熬至半干再用步袋装着绑在膝盖上。那方子倒是挺灵,奶奶的关节炎好多了。奶奶腿脚不方便,这抓药的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来二去的,我与老中医也混熟了,他便把方子上的药物名称和剂量就告诉了我。而今,见到崔婆婆这么痛苦,我便嘱咐伺书帮我抓来了这些药,做成药包送给了崔婆婆。
    我依言坐到了崔婆婆的身边,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崔婆婆的兴致一直不是很高,脸上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在我的追问下,崔婆婆告诉我,原来今儿早上她儿子来府里告诉她,她的那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缠绵病榻多年,已经快不行了。但老人还想在临终前见见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崔婆婆的最后一面。可里李嫂子前两天才刚走,这柴房里若没个人照应也是不行的,所以崔婆婆也没有告诉春兰,自己在偷偷抹眼泪呢!
    听到崔婆婆这么一说,我忙道:“婆婆,您别伤心,这柴房的活儿我先干着,您回去吧。”
    崔婆婆的眼泪又出来了:“这可怎么行,南丫头,你自己身体还没好呢?”
    “没事儿,婆婆,今儿大家都出去了,院里也没什么活儿。再说,如果真忙不过来,我再请人去通知您。”
    崔婆婆想了想,便向我道了声谢,然后出去收拾东西了。
    响午的时候,柳大少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我强撑着身体,给这位大少爷烧了一锅热热的水,然后又炒了几道菜。做完这些之后,我回到房间里,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头碰到枕头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咯了我一下,而我也太累了,没去在意它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没睡多久,就听见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朝我房间跑来,然后门就砰地一声被踢开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进屋的春兰和两个气势汹汹的大汉。春兰的手一示意,那两个大汉便上前架起我往门外走。
    “干什么?”我又急又怒,拼命挣扎却挣不开。那两人全然不顾我的挣扎,快速地把我架到后院的大厅。
    一进大厅,我就看见柳老爷一脸严厉地坐在椅子上。柳老爷平时几乎从不光顾后院的,今儿是怎么了?我正纳闷呢,那两个大汉松手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我就听见了柳老爷的怒声:“你这丫头好大胆子,竟敢毒害子焕?”
    什么?我毒害柳大少?我的头如同被人重重一击,痛得我眼冒金星。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的脚底升起,看着恭身立在柳老爷身旁的春兰,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莫非她已等不及动手了,那柳大少他、、、他到底怎么样了?一丝锐痛击在在我的胸口,我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想到这里,我心内一急,忍不住大叫:“柳老爷,公子爷他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提子焕,他现下还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称心如意了!”
    我一下跌坐在地上:不会,不可能!聪明如他,怎么会这么轻易中了别人的招儿?我的精神有点恍惚,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于是,我抖抖索索地道:“柳老爷,我为何要给、、、公子爷下毒?况且,我来顾府这么长时间了,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却又为何选了今日?”
    柳老爷迟疑了一下,这时春兰拿出一纸包,呈给柳老爷:“这是我们在南丫头的枕下找到的,请老爷过目!”
    是她,一定是她在陷害于我!可她为什么要陷害于我呢,莫非她已知道我在假山后偷听到她的话,所以迫不及待要动手了!我的心沉到了海底,此时的我,人证物证俱在,已是百口莫辩了!
    柳老爷翻开了纸包,脸色一变,遂恨声道:“你,马上给我滚出顾府!”
劫持
           劫持
    黄昏时分。
    从中京通往蓟州的官道上,遥遥地传来了疾速的马蹄声。慢慢地马蹄声近了,却是一人一骑在风驰电掣般的奔跑,他们的身后扬起了漫天黄尘。可那骑手并不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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