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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灵魂摆渡同人)灵魂摆渡之绮梦渡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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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芹依旧站在树下,越等越绝望,眼看着今年的时间又要过了,“阿金,你怎么还不来?我们明明约好了的。”
  夏冬青走出便利店,站在了采芹身边,有些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真的不是阿金么?”采芹又问了一遍。
  夏冬青摇了摇头,“我…不是。”这句话说完,夏冬青紧接着补上一句,“对不起啊。”
  采芹握着被冻得通红的双手,笑着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和他,实在是太像了。”顿了顿,采芹又说,“像到我都认错了,阿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的。”
  夏冬青看着采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采芹给自己织了一个梦,一个阿金还会回来的梦,她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
  

  ☆、春望(二)

  “我叫夏冬青。”
  “冬青?你果然不是他。”采芹看着夏冬青,那张熟悉的面孔,“阿金是个理发师,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我那些女同学剪头发,我先看到的是那些剪了头发的同学,在我的生活里,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开朗,那么幸福的笑容,我好羡慕她们啊。”
  七十年前的那个午后,采芹坐在车里经过阿金的理发店,从车窗里,她看到了那个给人剪头发的青年,他洋溢着笑容,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那个笑容那么温暖,采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
  “我也想要这样的笑容,这样开心的笑容。”采芹对夏冬青回忆。
  终于有一天,采芹鼓起勇气站在阿金的面前,微笑着,“你能帮我剪头发吗?”
  阿金看着这个女孩儿,有些怔楞,“有钱人也要剪头发么?”
  采芹看着那些剪完头发的人说,“我看她们剪完头发后都很开心。”
  阿金忍不住笑了,“有钱人,幸福不在头发上,幸福在心里。”
  看着转身要走的阿金,采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把手放在心口上,一字一顿,“有钱人,也是有心的。”
  阿金终于看着她笑了,笑容像那天一样温暖。
  “阿金虽然是个理发师,可是他懂的很多。他告诉我;不管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我们都是中国人,只要国家有难,我们就一定要团结起来,一起战斗;可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阿金要去前线了,他要去参军。”
  采芹回忆到这儿终于沉默了。
  “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设计一个全世界最美的发型。”阿金的话儿似乎还在耳边,可采芹却再也没见过他。
  “我害怕”采芹终于哭了出来,“我真的很害怕,你看这儿都变样了,我都认不出来这儿来了,我怕,我怕阿金回到这儿来,认不出路,找不到我。”
  夏冬青看着采芹,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帮她。
  第二天,在公安局查了一天却一无所获的夏冬青无奈冲王小亚摇了摇头,“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只知道那个人姓金,又不知道全名,警察也无能为力。”
  王小亚叹了口气,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不是说,有一个外国记者拍过他的照片吗?我觉得可以再找找看,那个年代在中国拍照的外国记者,应该不多吧。”
  夏冬青点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咖啡厅内,王小亚划着手里的平板,找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了点眉目,“有了有了。”说着把平板拿去给夏冬青看。
  坐在夏冬青身边,王小亚对比着照片里的阿金和夏冬青,忍不住啧啧点头,“真的跟你很像哎,怪不得那个女鬼会认错了。”
  夏冬青看着照片,没有了玩笑的心思,“你别光看这个,再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
  “这是一个美国记者1942年拍的,就在便利店那个位置。”王小亚看着帖子上的详细介绍。
  “七十年了。”夏冬青感叹,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阿金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是啊,时间实在太久了,资料早就都没有了,这张照片也只能证明在444号便利店这个地方,70年前确实有个金氏理发店,但是关于阿金的消息一点都没有。”王小亚用胳膊拄着脑袋。
  像是想到什么,王小亚又说,“那个女孩不是说阿金上战场了吗,也许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这是最有可能而夏冬青不愿去想的结果。
  最终夏冬青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们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抗战这么多年,姓金的烈士一定少不了。”
  回便利店的路上,王小亚忍不住又说,“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真不忍心她就这么失望的走了,她都等了七十年了!”
  两人的对话被路边玩皮球的小男孩儿听到,把皮球抱进怀里,小男孩儿问,“哎,你们是说金剪子阿金吗?”
  夏冬青王小亚相视一望,看向小男孩儿,“金剪子阿金?”
  “对啊,444号便利店在很多年前就是金剪子阿金开的理发店,你们刚才不是在说他么?”小男孩儿挠了挠头发。
  王小亚倒是不理解了,“几十年前的事儿,你这么小你怎么会知道啊?”
  小男孩不假思索答道,“我妈告诉我的,我们这条街上,好多人都知道金剪子阿金,他组织群众游~行,还带着年轻人去前线打鬼子,他可是抗日英雄!”
  夏冬青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小男孩儿摇了摇头,却又紧接着回答,“不过,我妈应该知道。”
  王小亚兴奋得快要拉着冬青转圈儿了,“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男孩儿的妈妈带夏冬青王小亚二人去找了阿金那时候的战友,一个抗战的老兵。
  “七十年啦,真没想到还有人来寻找阿金。”老人笑的有些欣慰。
  “您以前跟他很熟吗?”夏冬青问。
  老人点点头,“熟啊,熟极了,我还记得,那是七十年前了吧,是他带领我们一帮小伙子去找大部队,参军抗日,他是我们的老师、朋友也是战友。”老人说到最后语气竟带上了几分严肃。
  “那…您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牺牲的吗?”夏冬青还是小心翼翼问出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老人的语气里染上几分哀伤,“是我们找到大部队那一年。”
  夏冬青算了算时间,“那是1942年?”
  “是。”老人点了点头,那个日子他永远忘不了,子弹打穿了阿金的胸口,身上染着鲜血的阿金依旧稳稳端着枪,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您看啊,这条街上的老人,很多都认识他,可是为什么在抗日英雄册中却没有他的相关记载呢?”夏冬青不是很理解。
  “英雄太多了,有没有记录在册并不重要,人们呐,不会忘记他。”老人重重叹了口气。
  夏冬青了然了,记没记在一张薄纸上并不重要,这个民族总要有一些该记在骨子里的东西。像千千万万个如阿金一样的人,不能被遗忘。
  王小亚这时问道,“那您知不知道,阿金有没有一个恋人?”
  老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有的。”接着老人让夏冬青从柜子顶上拿下一个箱子。
  老人看着旧物说,“这是阿金的东西,我回来以后啊,设法把它找回来了,保存到现在,打开看看吧。”
  夏冬青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开,像是打开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历史。
  老人看着箱子里熟悉的工具说道,“这套剪头发的家伙事儿我是每隔两年就擦一回,就怕它生锈啊,就这么一个念想了啊,这下面还有一个小盒子。”
  夏冬青捧出那个小木头盒子然后把盒子递给了老人,老人看了盒子许久才说,“这是阿金的遗物。”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方小小的手帕,洁白的手帕已经泛了黄,那是时间的痕迹。手帕里仔细包着一张黑白照片,采芹斜倚在门框上,温和地看着镜头,时至今天,采芹音容笑貌未曾改变分毫,如一株迎风桃花。
  老人拿起照片,“上面的血是阿金的,他一直把这张照放在衣服左侧的口袋里。”
  “那是心脏的位置啊”王小亚吸着鼻子说。
  “可惜啊,它没能够挡住子弹。”老人的声音带了丝哽咽。
  王小亚接过照片,她确实和自己画的不一样,“这是她?”
  冬青点点头。
  “她真漂亮,比我画的漂亮多了。”王小亚打心底里说道。
  “当时啊,能拍这样照片的女孩,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虽然没听阿金提起过,但是我却时常看到阿金偷偷看这照片。”老人的声音又响起。
  弥漫着血腥味儿的战壕里,阿金看着照片,轻唤,“采芹。”
  “采芹,我在战壕里听过,阿金提起过这个名字。”这是老人最后能给他们提供的信息。
  ……
  回去的路上,王小亚忍不住说,“怪不得张爱玲说,但愿岁月安好呢,那个活着都算奢望的年代,爱情,太难了。”
  夏冬青很惊诧王小亚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来。
  “是啊,咱们现在虽然有了阿金的下落,可是怎么告诉采芹呢?难道告诉她说,七十年前,阿金刚上战场就死了?这太残忍,我可说不出口”夏冬青苦闷地说。
  “我想到一个办法。”王小亚打量着夏冬青,打了个响指。
  “什么办法?”夏冬青期待地问,王小亚一向机灵。
  “跟我走。”王小亚拽着夏冬青回了便利店。
  ……
  赵吏与岳绮罗并排倚在桌子边上看王小亚开始捯饬夏冬青,五四头,中山装……
  岳绮罗摇摇头,觉得王小亚和夏冬青是很搭配圣母的一对。
  赵吏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了仓库搬东西,看久了夏冬青这样的造型,他怕以后会串戏。
  等赵吏从仓库里出来,王小亚已经打扮好了“阿金”。
  “怎么样?”王小亚把夏冬青推到了众人面前,颇有些自豪。
  赵吏冲王小亚竖了竖大拇指,“挺好,跟他七十年之前一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赵吏及时收了声音,“我是说,七十年前的阿金一定是这样儿的。”
  夏冬青忙着整理衣服,没有注意到赵吏说了些什么,王小亚听到这话却恶狠狠地瞪了赵吏一眼,眼风里像是带着刀片。赵吏看着王小亚的眼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春望(三)

  看着赵吏与王小亚的眼神交锋,岳绮罗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们三个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关系,岳绮罗笃定的想。
  444号便利店门口的大树下,阿金穿着那身熟悉的中山装,梳着整齐的头发,他来了,来赴那场迟了七十年的约定,来见那个等了他七十年的人。
  “阿金?”采芹不敢置信的看着树下的男子,那是阿金,她的阿金回来了,她就知道,阿金从不会骗她。
  阿金转过头,冲采芹张开双臂,熟悉的声音,“采芹,我回来了。”
  采芹冲过去一把抱住阿金,“阿金,你回来了,太好了。”
  跨越七十年的时间差,采芹又一次拥抱着阿金,她不愿去想那种那种真实到不真实的感觉,执拗地想着,这就是阿金,她的阿金。
  在二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采芹满心欢喜地坐在凳子上,阿金在为她细细剪着头发,那个承诺了七十年的发型。
  当时阿金说,有钱人的幸福不在头发上,在心里。现在采芹却觉得,她的幸福既在头发上又在心里,因为有阿金。
  一头黑长直发在阿金的手里变成带着丝俏皮的齐肩发,采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确定地问,“阿金,我问你啊,我剪完了头发,还好看吗?”
  阿金温柔的声音在采芹耳后响起,“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那,我们胜利了吗?”采芹又问,她忘不了阿金就是为了战争才离开的。
  “嗯,胜利了。”阿金重重点了点头。
  “真的胜利了?中国人站起来了,没人敢欺负我们了。”采芹激动地问阿金。
  “没人敢欺负我们了。”阿金笑着对她说。
  “那你能带我看看胜利的北平城吗?”采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北平?好啊。”阿金笑着牵起了采芹的手。
  北京的夜晚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这种感觉让采芹很心安,阿金,这就是阿金,不会有错的。
  看到他们走到了广场中央,王小亚掐着时间给冬青发了一条短信,简短的三个字,“往上看。”
  阿金停下步子,抬头看着大屏幕。
  “阿金,我们怎么不走了?”采芹拽了拽阿金的手。
  阿金回握住采芹的手,伸手指了指头顶,“看。”
  “采芹,阿金永遠愛你。”
  王小亚特意打了繁体字上去,力图不留一点破绽,可她还是大意了。
  坐在公交车内,采芹靠在阿金肩膀上,享受着最后自我安慰的时光,最后,她抬起头来,“你不是阿金,对吗?”
  夏冬青不知道该说什么,采芹却回忆起了曾经的事儿,“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我得了不治之症,就在我跟阿金分别的那一年,我记得是民国三十一年,应该就是公元1942年,现在是2013年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夏冬青还是开了口。
  “你刚才给我看的那个大电影上…有今天的日期。”采芹垂了眼眸,“其实,阿金一定已经不在了吧?”
  “阿金没有赴约,是因为他在战斗中牺牲了。”夏冬青还是告诉了采芹这个消息。
  “我不该只是等待,我应该去寻找,七十年他都没来,那我就去找他,哪怕再花上七十年,七百年,我想,我肯定会找到他的。”采芹抬起了头,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不再一昧低落,采芹饶有兴趣地看向窗外,那些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冬青,这里是哪里啊?”
  “这是新中国的首都,以前叫北平,现在呢,改叫北京了。”夏冬青随着采芹的目光一起看向窗外,为她解释。
  “北京?”采芹笑着重复了一遍。
  剩下的时间内,采芹听冬青讲着新中国的种种,忍不住说道,“变化可真大。”
  夏冬青认真点了点头,“现在安逸的生活是无数个像阿金那样的人用生命换来的。”
  看到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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