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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之故园-第2部分

小说: (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之故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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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培东默然无语,在孟韦身边跪蹲,从孟韦手里接过一沓纸钱,细细引燃。孟韦回过头来,低低地说道:“姑父,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这里……我来就好。”
  夏夜里晚风微凉,孟韦只穿着一袭短袖白色衬衣,谢培东拍了拍他的胳膊,慈爱地叮嘱:“孟韦,夜风凉,别仗着年轻就不当回事儿,回房去吧。”
  孟韦看着谢培东眼里真切的关心,低着头回答:“我没事的,姑父,我想给崔叔……”
  谢培东看着这个懂事温暖的孩子,除了自己的女儿,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孩子。他看到孟韦眼里隐隐的泪光,知道孟韦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他看着孟韦夹在方孟敖和方步亭之间,哄着父亲,安抚着大哥,因为他最懂事最听话,所以在家里也最被忽视。崔中石的死给孟韦的打击超乎了谢培东的意料,然而此时,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谢培东只能苦笑着摆出长辈的架势:“去睡吧!不听姑父的话了吗?让姑父和中石说说话。”
  孟韦深深看了一眼谢培东,低声应道:“好,我听姑父的。”将手里剩余的纸钱系数放到了身边的篮子里,向着火堆鞠了一躬,转身向主屋走去。
  上海,明诚谢绝了央行上海总部派人护送的提议,以“私人出行暗自访查”为由轻装出行,博取了以蒋 经国为首的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的好感和支持。临行前,铁血 救国会在上海的军统分子秘密联系过明诚,向他传递了蒋 经国的指示,务求通过对北平民调会的调查肃清贪腐,为势在必行的币制改革开辟道路。
  明诚抵达北平的时候,正是凌晨。明诚轻装一人,在晨曦里敲响了东中胡同2号的大门。
  

  ☆、第五章

  张月印在晨光微熙中打开了自家的大门,门外站着的青年男子身姿笔挺,容颜冷峻,在门开的时候,这个男人淡淡地张口:“你好,我找张月印先生。”张月印微微愣怔,旋即点头回复:“我就是。”男人眼神深邃,稳稳地看着张月印,声音低沉稳健:“我是从上海来的,我姓明。”
  张月印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不由得心头一紧,不由得想起六年前同样的清晨,他接触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携着他新婚的妻子,脸上还带着似有如无的笑意:“你好,我姓崔……”
  张月印的脑子里飞快地闪回着过去的场景时,明诚已经将这位北平城工部的负责人观察了个彻底,中等身材,眉目疏朗,谦和稳重。明诚观人于微,暗暗下定决心,接下来要和这位合作上级细细了解一下明台在北平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查实明台到底是为了什么牺牲的。
  门槛内外的两个人在电光火石间对视,便都收敛了心思。张月印抬手接过明诚手里的一个行李箱,侧身将明诚迎进门来,一边轻声说道:“一路辛苦了。”明诚向他颔首致谢,两人一起进入院内。
  张月印一路引着明诚,一边说道:“欢迎你,明诚同志。谢老已经在厢房等你了。”
  明诚闻言,温声询问:“是我的上线谢培东同志吗?”
  “是,谢老时间很紧,他是借着整理北平分行金库资产的理由出来的,一会儿你们会在北平分行正式会面,”张月印加重了语气,“那是你们的初次见面。”
  明诚了然点头,回应道:“嗯,我明白。”
  谢培东在听到院子里人声时,便已经迎向了厢房的门口。他看了关于明诚的过往事迹,对于这个和方孟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也确实抱着几分期待之心。当他走到门口,看到一手提着行礼在晨光中边和张月印寒暄边徐徐稳步走来的年轻人时,不觉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孟韦……”
  彼时明诚和张月印已经来到厢房门口,饶是谢培东一生中遇到无数危机难关,稳重老道,也仍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随着明诚的靠近,他的脸在初生朝阳的映照下分外清晰起来,谢培东微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浓密的剑眉、炯炯有神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削薄紧抿的嘴唇,这轮廓分明的五官和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孩子孟韦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不同的是,孟韦的眼神清澈明朗,在任何时候,都依然保持着善良天真的神色,而这种男人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深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比孟韦更老成,更历练,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刀削刻骨的痕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如同一杆尖锐锋利的□□。
  “谢老?谢老?”张月印疑惑地看着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谢培东脸上的震惊,轻声呼唤:“谢老,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培东猛地回过神来,目光划过一脸关怀的张月印,转到明诚身上。明诚嘴角微翘,可笑意丝毫也没有进到眼睛里去,伸出右手,说道:“您好,谢老,我是明诚。”
  谢培东伸出手去,脑子里想到的却是看过的明诚个人资料——“他是个孤儿”——止不住的双手微颤,和明诚右手交握,掩饰的干咳几声,应道:“欢迎,明……诚同志。”转向张月印,解释道:“我没事,不过年老了,猛地站起来有点晕。”
  张月印连忙将自己和明诚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上前搀扶着谢培东,示意明诚入内,说着:“今天早起天就这么热,我们进屋内说吧。我让人准备了一些早点,简单用一点吧。”
  明诚将谢培东的失态看在眼里,却忍住满腹狐疑,跟在两人身后,不动声色地进了屋子。
  

  ☆、第六章

  谢培东看着坐在对面不紧不慢吃着早点的明诚,心绪难平,他艰难地咽下一口豆汁儿,试探着问道:“明先生,是上海本地人士?”
  明诚抬头看了一眼谢培东,放下手上吃了一半的油条,回道:“谢老叫我阿诚就好。唔,我应该是上海本地人氏。”
  谢培东闻言,索性放下了筷子:“那我就倚老了。阿诚,你说‘应该’,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诚已经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缓缓笑道:“我来北平工作,我相信城工部应该已经将我的资料给两位看过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切都像组织上了解的那样,我是个孤儿,十岁被明家收养的。我之前的养母是在霞飞路的育婴堂将我收养的,所以我应该是上海本地人。”
  谢培东见明诚态度坦然,便也继续问道:“那你的生身父母,这么多年来,没有丝毫线索吗?”
  明诚收拾好自己,正色回答:“我也曾打听过,但是您知道,战乱之时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鳏寡孤独者不可胜数,茫茫人海要到哪里去找呢?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多半是故去了罢。”
  谢培东看着这张和孟韦丝毫不差的五官轮廓,沉吟半晌,说道:“即便故去,他们的骨血必定还在你的身体里的。”
  言罢,他也不等回答,起身向张月印说道:“我先去北平分行了,月印同志,明诚同志的具体工作你安排吧,我和他目前的工作仅限于北平分行的帐务接洽上,如有更进一步的任务要求,我们再等候组织上的通知。”
  随即转向明诚,“阿诚,北平的地下工作目前十分复杂,你要面对的军统那帮老奸巨猾,还有以曾可达为首的激进派,如何平衡,你万事需要小心。”谢培东因着明诚的容貌,总觉得是对着另一个孟韦,不自觉地就多嘱咐了几句,随即又觉得自己失言,便颔首道别:“我先走一步,我们一会儿见。”
  明诚和张月印两人送走谢培东,便复回房。张月印向明诚详细传达了他以后的任务要求,除了接触特别党员方孟敖以外,他的工作内容和崔中石类似,需周旋于北平各级金融部门和经济界人士中间,平衡北平的各派势力关系,掩护方孟敖和谢培东。明诚比崔中石更为有利的身份是由上海央行总部派遣下来的的专业人士,因此极有可能接触到国民党关于币制改革的核心决策层,如有可能,组织上希望他能及时掌握币制改革的第一手材料和决策,为今后北平的经济发展提供有力的资料。
  张月印向明诚明确传递了任务内容后,严肃地叮嘱他:“明诚同志,除了任务要求,你个人的安全也是极为重要的。在你潜伏在国民党内部时,不要为组织做任何无谓的牺牲,你的所有行为,包括可能会出现的贪腐和包庇行为,组织上都予以接受和认可。”
  张月印说到此处,略作停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明诚同志,组织和我本人都对令弟的牺牲深表惋惜,我们动员了华北地区的部队打算在天津站对中石同志施以营救,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中石同志未能搭上从北平往上海的火车……”
  明诚没有想到未等自己发问,张月印便率先提到了明台,他苦笑了一声,索性追问:“那么明台……中石是怎么暴露的?”
  张月印面色沉重,低声回答:“他将一笔资金打到了香港民主党派设立的公司账户上,实际上是将这一大笔费用交给了组织。”说到这里,他急忙补充:“所以明诚同志,我刚才才对你说千万不要为组织做任何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工作。对于组织而言,谢老,你还有中石同志本身,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人才。我们现在需要你们,等到将来有一天,祖国的经济建设更需要你们。”
  明诚看着张月印情真意切的眼神,不觉有一丝动容,他长叹一声:“明台,终究还是不愿意同流合污下去。他的性子,还是那么骄傲……”他闭眼抬头,忍住了眼里的热泪,向张月印承诺:“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全自己,你放心。”
  张月印探身向前,紧紧握住了明诚的手:“明诚同志,我能明白这份工作对良心的煎熬和折磨,有任何困难和问题,都请相信组织。”
  明诚和张月印双手交握,在这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双方似乎都在彼此的手里汲取到温暖的力量。
  此时天已大亮,北平的夏天一大早便骄阳似火,院子的蝉鸣声也越发聒噪起来了。
  明诚向张月印道别,同时向他提了一个请求:“方便的时候,我想去看看舍弟的遗孀和儿女。”
  张月印在和明诚短短一个小时的接触里,对他的沉稳和坦然有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在抗战期间便蛰伏在敌后,为我党提供情报的男人有着非一般的睿智和胆量,他点头:“我同意,但以你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明诚简单有力地回应:“感谢!我会见机行事。”
  张月印送明诚出门,看着他挺括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想着今后的工作,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第七章

  当天,明诚正式向北平分行报道,没有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也婉拒了国防部少将曾可达的晚餐邀请,埋头扎进了北平分行汗牛充栋的账册里。
  谢培东陪明诚在北平分行为他特设的顾问办公室里也是埋头看了一天的帐,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办公室里草草解决。谢培东原是想着尽量减少和明诚在工作表面上的时间接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猜忌,但是看着这个和孟韦一模一样的青年人,他又不自觉地想要多和他接触。
  明诚从故纸堆中抬起头,揉了揉酸胀的双眼,起身准备再给自己去倒一杯咖啡,却发现坐在室内堆满账册的会议桌旁的谢培东怔怔看着自己,看到自己起身的动向,方有点尴尬地回避了眼神。
  明诚虽然对谢培东从见到自己就似乎心神不宁的状态存疑,却也关切地走上前来,低声询问:“谢老,您不用陪我耗着的,我知道您是在给我坐镇,但是身体要紧,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培东看着这个年轻人眼下的一片青黑,笑了一笑,劝道:“你也下班吧,你也看到了,北平分行这账一时半会儿是查不清的,你舟车劳顿,今天好好休息吧。”
  明诚“诶”了一声,抬手将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索性坐下来,看着谢培东狡黠一笑:“谢老,我第一天来报道,您都在这儿给我坐镇,那我不得更卖力一点?而且我在这里带着,正好避开那些牛鬼蛇神,我也好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唱什么戏啊。”
  谢培东闻言,不禁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他虽然和孟韦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心思却比孟韦机变的多。”也不多言,起身整理自己的公文包,说着:“天确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略顿了顿,终究还是多说了一句:“那个咖啡,还是少喝一点儿吧,对胃不好。”
  明诚笑着起身,轻声回复:“好,我知道了。”说着便转到谢培东身边,为他拎起公文包,“我送您下去吧。”虽然这短短一天里他和谢培东的交谈不过寥寥数语,但他能切实感受到谢培东在言语闲谈间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他这一生,虽然受明家领养得到了很好的物质照顾和教育机会,但是唯一缺乏的是来自亲人的关怀和问候。不知怎么,这个初次见面的长辈给他一种亲人般温暖的感觉。
  明诚扶着谢培东在寂静的夜里缓缓下楼,两人的脚步在深夜里的木质楼梯上一前一后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响声,明诚听着身边这位老人徐缓的呼吸声,不自觉地说道:“谢谢您,在北平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明台。”
  谢培东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明诚说到的是崔中石。他苦笑着摇头,叹道:“是我没照顾好他,他是个好孩子。”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明诚扶着自己胳膊的手背,“你也是个好孩子。”
  明诚愕然,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称呼他为“孩子”,他的心头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谢培东,夜已深,办公楼内半明半昧的灯光映着木质的楼梯和两人下楼的身影,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将自己的脸藏在深深的阴影里,呼吸却陡然沉重了几分。
  陪着谢培东走到分行门口,见方家的司机还在停在门口的车上打盹,明诚将谢培东送至车边,轻轻敲了敲车窗,看司机已经惊醒,便向谢培东道别:“谢老,您一路小心。”
  谢培东紧紧握了握明诚的手,低声说道:“你也早点回吧,过两天,方便的时候你来家里见见行长。”
  明诚细细看了看谢培东的脸色,没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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