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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二次分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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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卡片和纸条记录了他的喜好,还配上顾承自己的吐槽。
    他们第一次分手后,顾承画了他自己,面无表情地比了个剪刀手,旁边的向远被擦拭掉,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轮廓。那是以前的一张照片,造型是向远硬让他摆的。
    最后一张,他们相互依偎,就和手帕上绣得一样。没有字,签了日期,在三年前。
    从最早的高中时期,到工作后。可是工作后画了没多少,就戛然而止。
    顾承一点一点画了他们相处过的时光,笔尖勾勒出他的在意与感情,却藏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只有翻出旧物,才得以窥见端倪。只是那都过去了。
    那天凌晨,向远在书房里静坐了两个小时。
    他很快又去了他父母的墓前,发现了另一束不属于他的和他送的一模一样的花束。
    第一次带顾承去扫墓时,向远带着他去花店,自己挑选,自己搭配。往后都是用得一模一样的,知道的也只有一旁的顾承。
    他也没有忘记他父母的忌日,甚至在他之后自己去了,却装作忘记了。
    向远百思不解,只是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尴尬,再拿这件事问他又有点没必要。
    想来想去,向远只当顾承脑子坏了。
    然后他终究没能对顾承狠得下心。
    向远每次看到顾承给的那张□□,都觉得心里冰凉,好像在提醒他别犯傻,就算有感情又如何,不一定就代表可以一起生活一辈子。
    今天在医院里见到顾承,向远才恍然想起,自己从来没有陪顾承去过医院,记忆中顾承没怎么生过病……不,有的,等他知道的时候,顾承已经好了。
    向远叹了口气。
    他曾经以为很了解顾承,十年来他一直认为是自己一厢情愿,也因此,下意识忽略了顾承本身的想法。因为在一起的理由太荒谬,他潜意识认为顾承不会真心爱他。
    向远自嘲地笑了笑。
    如今以另一种方式回忆起来,才看得更清楚。
    顾承冷淡他,是因为他先冷下了态度,理由……向远自己都记不清了。
    走到这个地步,莫名其妙的哪里是顾承一个人,还有他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
    向远点了支烟,用力抽了一口,慢慢吐出。
    他靠着窗台抽完了半包烟,冷静了很多。
    向远把烟掐了,伸了个懒腰,爱怎么怎么吧,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掰扯清楚,往后的日子随心而过,这样就好了。
    除了每天问候短信,顾承再也没有出现在向远面前。
    傅榕呆了一周,和他告别。顾长铭也离开了,向远又回到了刚来到海城的生活。
    短信向远隔三差五会看一眼,很简单的问候短信,没有丝毫暧昧,有时还会有一些笑话,字里行间都是顾承的风格,干巴巴又无趣。
    向远看了几则,短信最后会问他好笑吗?
    刚开始向远老实回复不好笑。
    后来知道是顾承自己写的,还是很捧场地回一句“笑得肺都咳出来了,厉害哈哈哈哈”。
    然后顾承会一整天都不发给他短信。
    有天顾承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向远琢磨了一下,“不是师生吗?久别重逢的师生啊,顾老师您还辞了教师的岗位跑去开出租车,我很是悲痛,现在看你去做生意了,哎我也怪担心的。”
    顾承听他说完,“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向远回答:“怎么可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你和你爸爸做朋友吗?”
    顾承:“……”
    向远闷笑,顾长铭的性格,其实他们父子俩还真的可以做朋友。
    顾承沉默,向远又说:“昔日老师,今日老板,多带感。”
    挂电话之前,顾承说:“过几天,我大哥忌日。”
    向远说:“我知道。”他本来就打算回去一趟,毕竟顾文昭生前对他不错。
    他看了眼窗外,绿芽冒尖,春天到了。
    
    ☆、第二十三章
    
    
    四月,麦城。
    海城的温度比麦城低不少,向远一下飞机就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至少还穿着棉衣围着围巾的就只有他一人。
    向远走出机场,把围巾摘了感受一下温度,又默默把围巾围上,包住了半边脸,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
    向远站在路口打车,结果出租车毫不犹豫地从他身边开过,留下冷酷无情的背影。
    他不死心,继续站着拦了几次,大多都是慢慢开到他近前又迅速开走,甚至有个司机还把空车的牌子按下。
    向远:“……”
    他这次回来很突然,事先谁都没有告诉,甚至没有收拾行李。
    谢总临时来麦城出差,把他捎上,向远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谢总似乎是赶时间,财大气粗地拿出一沓钞票:“收拾个屁,缺什么再买,快快快。”
    当天,向远一头雾水地跟着老板上了飞机,下飞机后谢总留下一句“你自由活动吧”就不见了踪影。这趟差出得十分莫名其妙。
    天色渐暗,向远给张译打了个电话,“想我吗?”
    张译一愣,迟疑地说:“想的吧。”
    向远有点想抽烟,歪头夹着手机,从口袋里摸烟,“给你一个见我的机会,我在机场。”
    张译“啊”了一声,“你回来了?好好好我去接你,你等等我啊。”
    向远把围巾往下拉了拉,抽出一根烟咬住,含糊地说:“谢谢了。”
    张译说:“你跟我那么客气?”他好像对旁边说了点什么,又说:“我过去要半小时,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向远就站在路口,他抽完烟,又把围巾拉上,露出鼻子,深深吸了一口麦城的空气。海城的空气好得多,更适合居住,向远更喜欢麦城,这里是他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地方。
    张译的车过来时,向远伸手拦了一下,张译减慢车速,在他身边停下,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半天,“你毁容了?发病了?刚犯罪完逃跑了?”
    向远啧了一声,“你这都跟谁学的?”
    张译开了锁,示意他上车,“不然你穿成这样是做什么?”
    向远故作恼怒,“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你不能侮辱我的品位。”
    张译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哈哈。”
    向远:“别笑了,摘了围巾有点冷,这么穿着太傻逼,只能把脸挡了。”
    张译无语:“你肯定没打到车才叫我来的。”
    向远被他戳穿也不恼,好整以暇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我家能住吗?”
    张译发动车,“可以住,我前天才打扫过。你这次回来几天?”
    向远:“不知道,我老板没说,来出差的。”
    向远希望可以等三天后再回去,大后天是顾文昭忌日,回来了怎么样也要去拜祭一下。
    张译把他送到了家,说:“明天请你吃饭,我麻将还没打完,先走了。”
    向远:“……”
    向远爬上楼,拿着张译刚刚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几个月过去,窗台上的盆栽也长大了不少。他摸了摸叶片,去了卧室。
    卧室还是离开前的样子,床头柜上还放着几个硬币,枕头旁有一张卡和一张残缺的照片。
    向远把硬币放口袋,顾承一直想要的“分手费”他根本没带走,他拿起卡和那张只剩他一人的合照,放进了抽屉。
    三天后,向远去了墓地。
    向远没有赶早,在上班时间才过去。
    天空乌云聚拢,落下蒙蒙雨丝。
    向远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就在他面前不远处,顾承站在树下等他。
    隔空对视了两秒,向远率先走过去,“顾老师,你也不怕树上掉下鸟粑粑。”
    顾承站在原地没动,手插在兜里,看他走来,“运气不会那么好的。”
    “那可是上天的礼物,别嫌弃。”向远离他三步站定,客气地笑了笑,“那走吧。”
    顾承点了点头,弯腰提起花篮。向远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往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一前一后顺着石阶向上走,寒暄了几句,彼此无话。
    向远更享受不用没话找话的氛围,安静点刚好。
    他视线落在顾承的手上,才恍然想到哪里不对。顾承从来不戴手套,哪怕像这样露出手指的手套,他嫌做事不方便。
    向远看了两眼,没忍住开口道:“手套挺好看啊。”
    顾承看了他一眼,“十块钱两双买的。”还有线头没剪干净。
    向远笑容不变,“性价比很高,你眼光很不错,一眼就淘到了宝。”
    顾承眼中露了点笑意,表情却很平淡,“是的,我眼光不错。”
    向远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搭腔了,只是心里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顾承仿佛就把他们的关系定位在了普通朋友,言谈直接有些疏离,但某些时候又透露出熟稔。
    向远觉得这样正好。
    如果顾承处处表现得很暧昧,他反而接受不了。
    顾文昭的墓在中间,照片上的青年笑得很和煦,他和顾承长得很像,但五官柔和得多。
    顾承把花篮放下,“大哥,我来看你。”他微微撇开眼去,事实上顾文昭去世有几年了,他还是不愿意看墓碑。
    向远把带来的花放下,“顾大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
    他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顾承家人,首先见到的是来开门的顾文昭,他身体很单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对他像对自己人,还跟他说顾承的糗事,向远的紧张感一下就去了大半。
    顾承不爱从商,顾家交由长子继承,顾承才能根据自己的爱好去当老师。
    顾文昭去世得很突然,他身体一直很不好,后来就长时间住在医院里。在某个晚上,他走得毫无声息。
    遗言只有一句:“爸妈,阿承,再见。替我跟他说声抱歉,没有等他回来。”
    雨大了起来,淅淅沥沥。
    顾承皱了下眉,看着墓碑,低声道:“大哥,我们先走了。”
    向远愣了愣,“走了吗?”每次他们来,都会呆很久。
    顾承说:“走了。”
    向远跟着他离开,回头看了一眼,顾文昭的脸模糊在雨幕里。他回过身,顾承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忽然问:“我把衣服脱了罩在你头上?”
    向远呆了一呆,居然问:“为什么?”
    顾承理所当然地说:“你没伞。”
    向远笑了笑,“不要了,你也没伞,我们都没有,很公平。快走吧,雨下大了。”
    顾承看他拒绝的态度很坚决,没坚持,不想惹他不高兴,便稍微加快了脚步,想尽快下山。
    在山脚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衬衣,黑西裤,撑着伞站在雨中,敛去嬉笑的神色后让人觉得很陌生。
    向远有点惊讶在这里遇到他,但更惊讶的是顾承居然出声叫了他,“乔文谦。”
    
    ☆、第二十四章
    
    
    乔文谦怀中抱着一只半人高的旧布偶,是只小浣熊,尾巴垂在他手臂外,随风一晃一荡。他先对顾承笑了笑:“很久不见。”乔文谦的视线越过顾承,落在向远身上,有点吃惊,略一沉吟,明白了点什么。
    “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乔文谦对向远说,收敛了平时的不正经,倒有几分温文尔雅,“你回去之前我请你吃饭。”
    向远欲言又止,顾承手背在身后,精准抓到了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向远看懂了,便道:“那先谢谢你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乔文谦微笑着和他们告别,转身往上走,伞面微微倾斜,将布偶遮得严实,背脊却露了一部分在外面。
    向远看着他的背影,脚下未动,皱着眉沉思。他站在山脚石阶旁,抬头看着山上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乔文谦的走的路线越来越眼熟,最后站在了他们才下来的地方。
    细雨朦胧,山间慢慢起了雾。
    乔文谦的身影慢慢看不清了。
    顾承一直看着向远,解释道:“他是大哥生前的男朋友。”
    向远不觉意外,记忆中他是见过乔文谦一面的,在医院里。
    顾文昭去世,顾家人联系不上他,乔文谦在葬礼后才出现。那时顾长铭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护士犹豫地说:“顾先生,那位乔先生待在病房里不肯走,说要见……”
    向远正好在顾家,一起跟着过去了。
    病房里已无人居住,被子整齐地叠好,床头柜上的花朵也换了一枝新的,还沾着露水。人死灯灭,顾文昭在这里停留过的痕迹随着他离去,消失了。
    向远没有进去,他看见有个青年跪在床边,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崩溃地大哭。
    所有人都没进去,顾长铭来意是将他劝走,动了动嘴唇长叹一声,没开口,眼睁睁看着他哭得浑身颤抖,不停叫“文昭”。
    向远怔怔出神,退后了几步,贴墙站立,忽然被拉入一个怀抱,颈侧一凉,有泪珠滚下,是顾承。
    “阿远……”顾承哑着声音说,“我很后悔。”
    向远知道他的后悔什么,抱紧了他。谁都无法预料顾文昭的身体在这两年突然恶化,原本已经恢复得不错,顾长铭才给了顾承两年自由,又顾忌长子的身体,只让他从旁协助,不愿让他操劳,尽管如此……
    顾承这么多年一直想,如果他毕业就直接代替大哥,顾文昭会不会还活着。如果没有那两年……
    “想什么?”
    向远猛地回神,“你还要上去吗?”
    顾承摇了摇头,“不去了,他要呆到凌晨。”
    向远想起乔文谦在酒吧里的时候,总是漫不经心和小男生调笑,在对方碰到自己前又不动声色退开,原本认为他有色心没色胆,一边游戏人间一边洁身自好,看着都别扭。
    向远跟顾承离开了墓园。
    来时一人,去时有人陪伴。扫墓不是愉快的事情,每年扫两次墓,离开时都特别难过。
    顾承的车停在路边,“我送你回去吧。”
    向远正好在想别的事,一路跟着顾承走到他车旁边,一副想蹭车的样子。他正想开口告辞,顾承就提出送他回去。
    向远看看他,拿出一张红票子,塞他手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开稳点。”
    顾承:“……”
    顾承面不改色把钱收好,坐上驾驶座,咳了两声说:“地址?”
    向远报上地址,倚靠在椅背上。
    顾承放了舒缓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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