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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掌中的朱砂痣-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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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在厨房找了些原先厨子炮制好的点心,提着锦盒往外走去,忍不住在门口停下,对心儿说道:“与平管家知会一声,将军已经回府,此刻正在北阁商议要事,万不要让人叨绕。”无论那个隐在暗处的人,揣的是怎样的心思,对于越发秘密的事情,总是留意的。
    去北阁的这条路,以前每每走的轻松,现如今不见手上的锦盒有多重,每一步却如千万斤。以往从没有想过,这两个男人会局促在一间屋中共事,如今遇到了,又不知如何去面对。
    “怎么那么慢?”日旭站在门边,显然是坐不住了,伸手把我往外推了几步,神色有些不悦的说道:“好好的把那些家丁都散去了,做何?”
    “皇上怎么说?”我这一问,倒让日旭有些意外,“夫君今日无恙回来,想来,皇上是希望梁家戴罪立功,力挽狂澜。”这江山,毕竟还是要坐的。
    日旭有些不耐烦的一点头,草草说道:“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多次一问?”
    越过日旭的肩膀,眼神往屋中飘去,只见苻清流面前堆满了凌乱的宣纸,此刻,正伸着手指,轻轻揉压着双眉间,“只是心中希望有更好。”我不在意地回答,转而解释道:“散去家丁,是为了让家中那个隐在暗处的人现出原形。”日旭还在皇上的手中,无法解脱。
    “不要弄得太离谱就好。”日旭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我手中的盒子,突然间伸手挽住我的腰,推着我走入屋中,抬高了调子寒暄道:“月华送点心来了。苻大人,手上的事情停一停,稍事休息。”揽着我的手更是紧了紧,心中暗笑日旭此刻的小孩行为。
    “梁夫人来的也是时候,苻某正一筹莫展。”苻清流一双眼睛,直盯着日旭的手臂,嘴角牵扯了一下,微微说道:“梁大人和夫人的感情,似乎越发得好了,只是可惜了那只玉簪子。”
    “不过是身外物。”日旭抢白的说道,接过盒子,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玉簪碎了,却让月华靠得我更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呵呵……”笑声却有些勉强。
    苻清流轻哼了一声,垂下眼睛直瞧着自己的手指,对日旭的话恍若未闻。
    见这场面,我只得端出糕点,摆在苻清流的面前,客套的说道:“家中出了些事情,只能端出这些糕点,还请苻大人勉强用些,补充些精神。”
    苻清流原本在自己手上的眼神,此刻却自我的指尖沿着手臂往脸上移来,除了疲倦并不带丝毫的情愫,拿起送到嘴边的糕点却是一滞,似有若无的说道:“离得近了,却不见的她有多幸福。怪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选了。”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苻清流却毫不在乎的咬着糕点,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料不到我的加入,让这两个人又恢复了过往的针锋相对,哀叹一声转身往外。
    刚出了北阁,却不料日旭又随我出来,一把拉我到桃花树下,布满红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没有丝毫征召地低头吻住我,稍带渴望的轻吮渐渐化作暴风般的侵略,一丝血腥在嘴角处蔓延,我稍作挣扎,浑身上下更是被日旭箍得瑟瑟发痛。
    许是我用力推开的当下,碰到了日旭的伤处,只听得他一声痛哼,松开了我,“在苻清流面前,就不愿意让我碰你了?”进梁府起,日旭的心情似乎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散去家丁的举动,让夫君这样不高兴。”我此刻还能平静地说道,“夫君训练的那十来个家丁,还在府中。只要夫君可以确认他们的身份,那些人随传随到。”
    日旭抬手往我嘴角旁轻轻的抹着,一痛之下,我扭头让过,“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如果夫君心中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向月华倾吐。”拉开与日旭的距离,我转而说道:“那个隐在背后的人,到底为何对朝良下手,夫君可否想过?”感情的事,我还需要理一下。
    日旭靠在桃花树上,无力地说道:“莫不是还有南朝的奸细?仔细想来,那些人的目的是杀人,并不是让朝良替他们卖命。反倒像是在替梁家办事,可杀人并不是对梁家最有利的方法,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可是有眉目了?”
    “据我的推测,对于这个人,的确有些眉目了。”我微一点头,认真地说道:“正想与夫君商榷此事,夫君可有时间?”身后细琐声响,日旭也突然振奋了精神。
    “梁大人,我们是否接着讨论军粮的筹措?”苻清流的声音越来越飘缈不定,“梁夫人法子也不少,一同进屋筹划。”
    抬头看着日旭不明的脸色,转身对着苻清流一拂身,“月华还有府中的家事需要处理,苻大人和将军两人商量要事吧。”何苦再陷入三人的僵局,我爽快地走回了主屋。
    想起日旭对那几个有身受的家丁并不怀疑,便悄然地到风满楼让那几人暂且留下,将来还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办。
    再回到旭日园,已是过了半个时辰,约莫瞧见桃树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一瞧,略微纤瘦的身型,显然是苻清流。自己的脚步已然惊动了他,无法退开。
    “梁夫人,梁大人的心情怕是不好。”原来背对着我的苻清流早已料到是我,“如今的朝廷,大小官员,有一半的人都逃得无影无踪。梁大人要的流星,工部恐怕是赶不出来了。”一片发黄的叶子,缓缓下落在苻清流的肩上,停留片刻后,沿着他的手臂滑落。
第九十七章 三人(二)
    我本想伸手替他拿下那片树叶,却一时错过,指尖稍一碰到他的衣衫连忙收了回来。当初借着看到那一纸休书的震惊和痛苦,硬着心肠,用最残酷的方式,毁了苻清流的心。如今,他却不计前嫌费尽心思支持梁家,我该如何去做?软下心肠,怕他以为我回心转意,可再如当初一般的铁石心肠,却也是万万不能的。手臂半悬在空中,对着转过身的苻清流,神色僵硬。
    苻清流却笑得十分自然,轻声问道:“可是我肩上搭上什么灰尘了?”眼睛透着清澈,不见了刚才的灰蒙蒙,却也没有前次在山顶绝望的泛红,却是不沾染任何尘世的明了。
    我一愣之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转而说道:“苻大人这些日子定是劳心劳力,人似乎越发的消瘦了,还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凡事莫要太过逞强。”也许在苻清流听来是一些空洞的话,于我却是发自内心的劝解和关心。
    “梁夫人还是一如往日的关心毫无干系的陌生人。”苻清流还是笑着,只是嘴角有些不自然,语气也有些起落:“我自送粮那日起,一路费心消瘦,梁夫人没有放在眼里;此时,不过别了三日,梁夫人都好似眼尖了不少。”轻哼一声,靠在桃花树上,眼睛看着别处,嘴里却不在意地问道:“瞧你的神色,却不似先前的坚定,心中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中的负担?难不成苻清流看出了我心中的矛盾交困?
    “苻大人还记得我们在十色坡的瀑布前说过的话吗?”我苦苦挣扎,却还是忍不住吐露心中的痛,“用瀑布洒落的水珠清洗身上的罪孽。”
    苻清流没有料到我有此一问,可听到我的后半句,神色转而忧虑,反倒认真地说道:“你说的话,我自然记在心上。更何况,是在那么美的瀑布前?”身子也不觉立直了。
    “我的罪孽自会有偿还的一日。”重复着那日说过的话,虽然在当初看来是一句气话,却好似透着莫名的注定,“当初我用来责怪你的步步为营,心狠手辣。现在想来,我这个人确是最大的祸首。每一次都用最坏的方法去做一件自己认定的好事,到最后却换来最糟的结果。这便是所谓的罪孽,我何日去偿还这些呢?”因果轮回,冥冥中会有安排。
    “你……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苻清流大步跨到我的面前,双手不自觉地握住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又迟缓地垂下,“也许有很多更好的法法,可你用的却是最见效的法子,不是吗?否则,他们没有出都城,也许就丢了性命。”
    “朝良的事情,也许就如你说的,而且另有别情。”我一语带过,苦笑地说:“可是梅兰的事情呢?如果当初我听你的劝,又或者不相信真爱无敌,也许就没有如今的局面。祸国殃民的报应会是什么?呵呵……”
    苻清流看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忽而上前揽我入怀,轻声安慰道:“不要想这些,我一定会保住武朝的。武器也好,粮草也好,我都一定可以做到让梁日旭无后顾之忧。你也答应我,不要在胡思乱想。你的身子和你的心,都承受不了那么多。”
    “苻大人越礼了。”我伸手推开苻清流,知道自己不该有如此的反复软弱,“将军待月华很好,这些内心的罪责,也是月华该受的。大人为人臣,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
    “月华……”苻清流唤了我一声,眼神一滞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清澈,语气平稳地说道:“梁夫人提点的对,苻某的确是妇人之仁,不及梁夫人的干脆果断。苻某也从未做过有愧于心的事,自然不能明白那些时时刻刻受着良心谴责的痛苦。”
    我还是微笑的看着苻清流,他只是没有习惯用这种态度对我,所以刚才才有了片刻的流露,慢慢便会习惯了。
    “梁大人,苻某还是不打扰了。”苻清流的眼睛越过我,客气地说道:“关于流星,我大致明白梁大人的意思了,先赶制发射的飞弹。哪怕没有经验的长工,我也会尽力让他们成为胜任的工匠。至于粮草,我再与白大人筹措一下,梁大人也尽可能合理分配着用。告辞。”干脆地转身,一步步往外踏去,直至背影没入梁府的黑暗中。
    转念想到日旭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连忙转身想解释,抬眼却看到日旭蹙眉的神色,走上前讨好的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夫君何时来的?”
    “我可是打扰了你们的相会?”日旭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颚,戏谑地说道:“和你的老情人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与我也一同分享一下?不是说好再无隐瞒的?”
    下颚一吃痛,推开日旭的手,舒了一口气说道:“夫君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过了。我只是与苻大人说了说目前的局势,以及孙朝良牵扯的事情。”
    “既然那么舍不得,为何当初要回来找我?”日旭抓住我的手,狠狠地问道,“当初不是让你走,你却眼巴巴地回来了。现在又舍不得那个情深似海的老情人了?”此刻的日旭全然失了理智,眼中只有我刚才与苻清流的独处。
    “把苻大人带回府的是你自己。”我觉得此刻没有争论的必要,甩开日旭的手,往屋子里走去,“原来当初你那么不希望我回来?可是我偏偏回来了,便不会走了。”
    日旭站在门前许久没有动静,我便避开往内屋走去,料不到他突然冲到我的身后,抱起我的身子直直扔在床上,人也欺了上来,不说一句话,动手扯着我的衣服,低头在我脖颈处用力的咬着,毫无准备的我连呼痛,却又不敢用力去推日旭,怕撞到了他的伤处。日旭的动作稍稍轻了些,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打算。毫无征兆的进入,让我冷汗连连,咬着嘴唇忍着那一次次的撞击,双手无力的搁在一旁,任凭日旭的掠夺。
    日旭许是清醒了,瞧见我的模样,慌张的低头吮吸着我额头的汗滴,嘴边的血渍,嘶哑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月华……我太怕失去了……”
    扭过头去,任由日旭渐渐柔缓的轻抚和缓慢的撞击,直到他翻躺在我的身旁,大口的喘着气。拉紧了衣衫,坐起身子下床,却被日旭死死地揽住腰不放,“月华,你不要走。”
    我转身对着日旭一笑,说道:“我不走,只是去瞧瞧晚饭准备得怎样,是不是与婆婆、舅舅一同吃饭?”日旭的心情我明白,虽然刚才的确过分,但是没有说明白的我也有责任。
    “那刚才我对你做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日旭试探着说道,像一个孩子似的瞧我的脸色。
    “知道不对,却还不是做了?”我伸手刮了刮日旭的鼻子,故作警告地说道:“不过没有下回了。还有,苻清流的确是我的过去,那是没有办法抹去的,就像在纸上画的画写的字,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它毁了,可只要人活着,却无法毁掉那些过往。如果你帮我,我们可以一同把那些过往当作一个故事又或者当作一种回忆,收藏起来。那些过往与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任何的抵触和冲突。”明白地说开,也许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日旭挪了挪身子,躺在我的腿上,红着脸说道:“刚才心中生气是一般的原因,另一半缘由是因为真的很想,我们分开已经有多久了?可有四个月?那日在营帐,你借着我有伤,偏偏不让我碰你分毫。”此刻的日旭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也不由得笑着他的不知害羞。他一个不乐意,又是动手挠我的痒。
    晚饭的时候,婆婆倒是一直追问皇上的意思,舅舅反倒十分有把握的不提片字。日旭稍稍说了些将功赎罪之类的场面话,只是让婆婆放宽了心,可一提到战场上的事情,舅舅却稍稍提到了朝良的境况,有意无意刺探着他的底细。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舅舅有什么不妥?”我和日旭并肩躺在床上,小心地问道。
    “舅舅有什么不妥吗?”日旭一只手搁在我的腰间,不在意地说道:“月华,明日午时我回夜凉山下,家中的一切由你担待了。”一只手拉开我的腰带,身子贴近地说道:“我们是不是?”随即便对着我直哈热气,手也不规矩起来。
    我挡住日旭的手说道:“夫君身上有伤,不要纵欲过度了。”脸一红,背过身去。
    日旭却是不依不饶地圈着我,一双脚制住我,就在耳边说道:“怎么会纵欲过度?我已经忍了四个月了。”轻轻舔着我的耳垂,婆娑着我的身子。
    屋里暖烘烘的,我侧身看着熟睡的日旭,才想起没有与他商量舅舅的问题以及另找住所的打算,却又不忍心打扰他的清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却被日旭不自知的拉入怀中,暗笑着踏实入睡。
第九十八章 艰难(一)
    辗转醒来,稍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一扭头时又牵扯到了头发,不敢再胡乱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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