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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脑髓工厂-第23部分

小说: 脑髓工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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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郎之间是不会互相帮助的,他们总是虎视眈眈着把敌人踩下去的机会。就算对客人来说是玩乐,对所有牛郎而言,可是货真价实的战争。所有人都拼命地让客人指名自己、带自己上班,甚至毫不在意地扯别人后腿。我当然不会加入这场战争,因为对我来说,钱不是那么重要,只要能养活我和凉子就行了。一些牛郎看到我这样,都嘲笑我是状况外的乡巴佬,不过大部分的牛郎,都说我是他们在敌人当中唯一能够没有压力往来的对象,颇为称赞我。我最近开始有了自信,我想我一定能好好地做下去。
    拓哉
    姐姐:
    我今天仔细地告诉你我的牛郎生活吧。
    来店里的女人中会有一些人公然要求和牛郎发生关系。店方会默认——甚至鼓励,因为这是要绑住有钱客人最快的方法。但是会逼迫牛郎的客人,不见得都是有钱客人。也有虽然渴望恋爱,但是不想付钱的客人。不用说,这种客人对店里、对牛郎来说,都址般麻烦的存在。
    我就是要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每天都会来店里,可是就算指名了想要的牛郎,对方也一直不过去她那里。就算去了,屁股还没坐热就离开了。她们只点一杯酒,却坐上好几个小时,流着口水地盯着想要的牛郎看——我会去坐在她们身边。一开始她们还是会被喜欢的牛郎夺去注意力,久了之后就会开始对我敞开心房。没有人想要理会没钱的客人,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在店里往来了一阵子后,我们会开始在外头见面。其他牛郎为了让客人来店里,几乎不在店外和客人见面,就算真要见面,也是要对方带自己上班。但是,我不会那样做。一开始几次只是普通的约会,然后会上饭店。女人认为我不是要她的钱,会开始妄想我对她有感情,所以会很轻易地就跟来了。
    我根本不愿意和凉子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不过为了制造气氛,我也会和她接吻。接着我会从包包中,取出绳子。有人会眼睛一亮,全身发热,也有人会严词拒绝,不过不管哪一种反应,我都无所谓。因为就算讨厌,只要我稍微露出生气的表情,对方就会自己反过来说,如果不是太激烈,那做一下也无妨。
    我将女人绑在椅子上,让她带上口枷,然后以刀子割伤她的手腕。她们虽然会吓一跳,但是也不会太在意。甚至还有人会误会状况,开心得不得了。我用准备好的塑胶容器压住女人的肌肤,让血液流进去。量并不多,一公升不到。等到容器满了,我就会在她的手腕贴上此绷后,放她离开。大部分的女人逃走后,就再也不跟我见面,当然也不再来店里。其中也会有人跟我见了两、三次,但是没有任何人跟我见到第四次。
    只要我一带血回去,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凉子会非常开心。她会做马卡龙、冰沙、布丁、泡芙——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甜点给我吃。这些甜点中,我最喜欢的是水果塔。
    凉子会小心加热预先从冰箱拿出来解冻的奶油,加入砂糖后,再加入大量的血液和面粉仔细混合。一开始是水状的,在混合的过程中渐渐开始变黏,会画出美丽的深粉红色的线条。凉子将做好的派皮放在冰箱中一阵子后,开始押型。这时候房间里还会飘荡着腥臭的味道,但是和那些女人的腥臭味完全不同,我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血液从体内出来的瞬间是很干净的吗?这么说来,那些女人虽然通通又臭又丑,但是血液的颜色却非常美丽。凉子会在派皮上放上加入了血液、砂糖和香草精的奶油,放入烤箱烘烤。最后放上很多打发的鲜奶油和水果就完成了。
    放入这么多血,你一定以为会是很浓厚的味道吧?意味地相当清爽。甚至可以说替容易变得单调的烘培式甜点加上了额外的味道,我从不知道带着铁锈的口味居然和奶油如此搭配。颜色也非常漂亮,我刚刚也写了,在烤之前,是很深的粉红色。烤完后就变成充满深度的深褐色,那是光看一眼,鼻中就会充满香味的令人感动的颜色。这个水果塔一定要和上头的水果还有派皮一起吃才行。咬下水果时,溢出来的汁液会融化派皮中的血液。那一瞬间,生命力会立刻苏醒,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生命力滚滚流入了我的血管。
    当我力量恢复的同时,凉子妖艳的美丽则更胜以往。我们吃完甜点后,会被绝顶的幸福包围,深深地爱着对方。我们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拓哉
    姐姐:
    要不要读这封信是姐姐的自由。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恨你。所以,姐姐请你不要在意,就照你的想法行动吧。
    我不停地从那些女人身上收集血液。女人不停出现,接二连三地为我和凉子献上自己的血液。
    到了最近,就算是生的血液也没关系了。凉子会将血液混在白酒内,让酒变成玫瑰色,或是放到冷冻库后制成冰沙,代替糖浆淋在布丁上。
    因为越来越需要血,所以我狩猎女人的周期也变得越来越短,我有点焦躁起来了。虽然女人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我采集的血液几乎一天就用完了。我基本上是在白天找俱乐部的客人出来,可是一天要采集两个女人血液相当困难。然而,我们消费的血量却日益增加,凉子和我只要一天没吃有血液的甜点就会烦躁不安。有时候,我会赫然发现自己咬破手掌,大口地吸血。
    所以那时候我才会不得已用了那么贪心的方法。
    那时,我一如往常地采集女人的血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出血状况很糟糕。她的血液循环大概很差吧。女人脸色发青,血液更是出不来。这样的话,连一人份的甜点都没办法做,我终于发了脾气。
    当我发现时,我在女人脖子上制造出了比意料之中更深的伤口。女人发狂地要解开捆绑,血液不停地流出,流出了容器外。我把浴室里所有的毛巾和浴巾和拿了出来,让它们吸满了血,它们迅速地被染成美丽的红色。我等到毛巾变得湿答答之后,就塞到包包里,幸好是塑胶制的,所以几乎没有渗出来。
    最后女人终于安静了。因为血流状况很差,所以我用刀子再挖开了伤口,结果只再流出一点点的血液。女人呻吟了起来。我用力地拿刀子狠狠地刺下去,深度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挖了伤口里的肉。已经不再出血了,女人双眼圆睁,直直地盯着我,半开的口中垂着白色的舌头。
    我楞楞地低头看着女人的身体一阵子之后,抱着沉重的包包离开了饭店。我再也回不去了。
    拓哉
    收到最后的一封信的一年后,我接到了警方的联络。我将拓哉的信全都交了出去,过了不久,两名刑警前来拜访我。
    「非常谢谢您的协助。」年长的刑警向我行了个礼,「这样一来调查也能有所进展吧……我虽然很想这么说,其实我们还是没什么头绪。」他夸张地摊了摊手,「这个嘛。房间里有一封给您的信,我想应该是拓哉最后的信了。您要看吗?」
    「好的。」
    年轻刑警将装在塑胶袋里的信递给我。
    「因为这还算是证物,所以必须等到调查结束后才能给您,所以麻烦您现在看。」
    信上有一半覆盖着茶色的痕迹。
    姐姐:
    我和凉子在那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我们有很多奶油、面粉、生奶油、巧克力和水果,可是血液已经用完了。染红了毛巾的血液有着一种奇怪的臭味——大概是洗衣粉的——根本就不能吃。
    没有血液的甜点吃起来就像吃泥沙一样,我第一次知道普通的甜点原来这么难吃。一开始我硬逼自己吃下去,却只要一吃就会反复着严重的呕吐,最后反而会消耗体力,所以我不再吃了。
    凉子则是一开始就不吃,她可能知道反正终究不能吃吧。她体重掉了一半,乳房像是老太婆般地下垂,只要开口说话,牙齿就会接三连三地从发皱的嘴中掉出来。她的指甲不见了,从指尖滴滴答答地滴着污浊的脓血(我和凉子会贪婪地啜着那些脓血。)双眼发黄混浊,没有头发的头皮长出了无数像火山口的红疹。
    我建议凉子采集动物的血液试试看,但是她拒绝了。她说用动物血液做的甜点根本不能吃。没那回事,我拼命地反驳她,那些女人也是又丑又臭又脏,但血液不是很干净吗?凉子的生命显然碰上了很大的危机。她坚持不是人血就不行,因为当年在她耳边的声音清楚地说了「人类的血」。就算我拿了动物的血来,她也绝对不会动手做甜点。
    不久后,我的状况也变糟了,我几乎整天昏睡。被我采集了血液的女人开始出现在房里,当我试着掬起从她们皮肤上滴滴答答地流下的血液时,她们瞬间就消失了。之后我只不断听到不知是嘲笑还是怨恨的话语。
    凉子最后只剩下两颗上面的两颗犬牙。虽然意识朦胧,仍旧试着咬我的脖子,但是她已经连咬破皮肤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感到很哀伤,紧紧地抱住她。她的身体只要一被挤压,脓包就会破裂。我想割伤自己的手腕,让凉子可以吸血,却因为无法施力,只留下浅浅的擦伤。
    我在厨房找了半天,发现了切肉刀。我想这个这么重,如果用力挥下的话,应该可以有很深的伤口吧。我准备好大碗,从手腕上挥下了切肉刀。发出了钝重的声音,我的手腕砰的一声飞到了房间角落。血液像转开水龙头似地从我的手腕中流出,我用大碗接住了血。凉子露出犬牙笑了,我也笑了起来。血液积了起来,血液变黑了,房间变黑了,我变得好舒服。血液从碗中溢了出来,我耳朵听不见了,体中的力量流失了。我倒在地上,头狠狠地撞到地板,我不觉得痛。血液流到地板上。凉子她「房间中有拓哉的尸体吗?」我问。
    「没有。」刑警回答,「但是发现了一部分的人体。我们在床铺的阴影中发现了手腕。关于这一点,之后可以让我们在医院采集您的血液吗?只要鉴定DNA就可以确定这不是您家人的手腕了。此外,我们已经确认房间中的大量血液和手腕的DNA一致。」
    我点点头。
    「您妹妹现在仍旧行踪不明。」刑警皱起了眉头,「您一定很担心吧?」
    「凉子是老么,所以是被宠大的。有时候会有一些破天荒的行动,但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掩住脸孔。
    「我们调查了您收到的信里面写的事情。」年轻刑警说道,「那间俱乐部的确存在。我们问过了店里的牛郎,众人对拓哉的印象和本人氖析的几乎相同。不过他们也说他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是讲着掺了人血的甜点的事情。而且不论什么客人,他都会向对方提议在店外见面,但是大部分的情况下,客人都觉得很恐怖,而不答应。」
    「你们发现被害者了吗?」
    「首先,关于被采集血液的女性,没有人去报警。如果女性觉得这是一种性爱游戏的话,伤害罪很难成立。再来是被割了脖子的女性,其实这几个月内的确有几件女性在饭店内被杀害的案件。我们仍在调查有没有符合信上内容的案件。只是,我们怀疑是否真的有杀人案件。」年长的刑警说道。
    「什么意思?」
    「首先,能够证明拓哉信上所言为真的证据非常薄弱。他在信上已经写了很多谎话。退一百步来说,就算信上所说的是真的,也没有被害女性的确死亡的证据。信上写的只是女性动也不动而已。」
    我惊讶地抬起脸,「这样说来,有可能无罪吗?」
    「别说无罪,现在就连是否具有什么犯罪行为都无法确定。管理人因为好几个月都没看到房客,觉得有问题。进房一看,发现地板上有着整片的血迹,调查后发现了一部分人体,只是这样而已。因此,意外、犯罪案件都有可能。更重要的是,因为没有发现任何尸体,要以杀人案立案相当困难。」年长的刑警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小姐,请不用担心。」年轻刑警微笑说道,「我们对这种案件已经很习惯,警部只是有点夸张罢了。而且万一真有什么的话,委托私家侦探也行啊。对吧,警部。」
    「喂,西中岛!那种事情怎么能乱说,万一被误会的话该怎么办?」年长的刑警重新转向我,「对了,您没听过『拓哉』这个名字吗?」
    「对,所以我一直以为是恶作剧,因为我根本没有叫『拓哉』的弟弟。」
    「不,叫您『姐姐』并不是什么开玩笑。」年长的刑警叹了口气,「『拓哉』是凉子小姐在那家俱乐部的花名。您妹妹在由打扮成男装的女性接待女性客人的店里工作。」
    两名刑警离开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在里面房间睡觉的凉子身边。虽然我担心万一被发现怎么办,紧张得不得了,不过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刑警完全没有怀疑我。
    凉子依然沉睡着。我虽然想叫醒她,不过还是算了。生病的时候,还是尽量让她好好睡比较好吧。
    我摸着凉子的脸颊,好可怜,居然瘦成这样……
    我们的父母,在我们还小时就去世了,我们代替他们成为彼此的父母。我们是姐妹、是好友、是同志,也是恋人。我经常做甜点给凉子吃,她最喜欢我做的水果塔,就算吃得满嘴都是也不在意,还是拼命吃。当凉子长大成人的那天,她离开我了。似乎是某人告诉凉子,不能再持续这样的生活,这只是互相依赖的不正常的关系。我从那天起每天都祈求着凉子回到我身边,独自哭泣着入睡。
    有一天,凉子突然来信了。内容非常奇怪,她叫自己拓哉,开始讲起和凉子的恋爱故事。我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恶作剧,难道是要嘲笑渴望着凉子的我吗?还是真的要骗我?要让我嫉妒?但是伪装成拓哉的同时,又叫我姐姐,不是太蠢了吗?
    我决定无视那封信,这样一来每封信的激烈程度都不断升高。我认为那是催促我回信的方法,所以更是故意不回。最后内容变得很恐怖,然后就突然不再寄来了。
    收到最后的信的半年后,我坐立难安地去到了凉子的住处。
    凉子生了非常严重的病,她变得又干又小,全身各处都要溶化了,身体的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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