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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玩鬼-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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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慰了他两句。
    午饭是梅香请的,夏渊恬不知耻的也跟着一起去吃饭。
    苏南山很不喜欢夏渊,从他眼神就能看出来。他看夏渊的眼神,特别排斥,就想猫看见狗似的。
    我在心里赞美了几句苏南山的表现,默默的希望他再接再厉,争取下次遇见夏渊,直接朝夏渊泼洗脚水。
    午饭吃的太多,撑的我胃里难受。我和梅香他们分开之后,先去药店买了健胃消食片,吃了一整板儿,然后招手打车,直奔西山古塔寺。
    以往来古塔寺,夏渊都在山下等着,不敢跟我一起上山。因为他这样的鬼,受不住山上明洁的佛光。
    可这次来,夏渊却跟我一起上了山。
    我皱眉问他,“你不怕上面的佛气了?”
    夏渊扬了下眉毛,“我现在是鬼仙,你忘了?”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
    进了古塔寺,我交了钱之后,在大厅里等着明生大师的召唤。
    没曾想,交钱的是我,被叫进去的却是夏渊。
    我不忿的扯住小和尚,“弄错了吧!交钱的是我,是我来算命,你让他进去干什么?!”
    指了指夏渊,我问小和尚,“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小和尚从我手里抽出袖子,做了个礼佛的姿势,微笑对我解释,“明生大师叫的就是这位施主。”
    “那把钱退给我,让他自己交钱。”我气的胃疼。
    以前,夏渊没成鬼仙的时候,明生大师一直站在我这边。
    可现在,夏渊成鬼仙了,明生大师就立马窜对面去了,成夏渊一派的了。
    连明生大师都沦陷了,我还能指望谁!明明是我交的钱,他却让夏渊这个恶鬼进去,这凭什么啊?太欺负人了吧!
    看来老人说的,佛仙是一家,是真的。佛祖和神仙,都是一伙儿的。夏渊成了鬼仙,明生大师立马就待见他了,这很好的印证佛仙是一家这个传言。
    夏渊从兜里掏了六百给我。
    我狠狠抽过钱,塞进口袋,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要朝外走。
    也不知道夏渊施了什么法术,让我没法走出去,一直在原地踏步。
    我气的冲夏渊嚷:“你放开我!”
    夏渊抬手隔空冲我的嘴比划了一下。
    我的嘴巴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似的,不管怎么用力,都张不开。
    夏渊叮嘱小和尚帮他看着我,揉搓了两把我的头发,转头进了内殿。
    我凶狠的盯着小和尚,用眼神朝他射刀子。
    小和尚镇定到了极点。从夏渊对我施展法术,到现在我用眼神恶狠狠剐着他,他一直都保持着平静。
    
    第216章 重逢七
    
    夏渊进去了能有一个小时,才缓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进去的时候,笑的很惬意,出来的时候,却面色凝重,隐隐还透着股哀伤感。
    我总算被放开了,能离开原地了,嘴也能说话了。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开心,反而非常愤怒。
    我愤怒明生大师向着夏渊,怒夏渊刚才困住我,更怒自个儿不争气,打不过夏渊。
    气冲冲的坐车回了家,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
    夏渊也不吭声,脸色一直很沉重,像是在沉思什么事儿似的。
    傍晚,吃完晚饭,夏渊开了口。
    他对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从事偷盗这个行业了,让我以后不准再做擦黑边的事儿。他建议我找个正经工作,最好是能帮助别人的工作。
    “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你管。”我冷笑着呛他。
    夏渊很认真的对我说:“明生大师说,你的寿命已经短到只剩五年。小相,你必须做能够给自己积德的事情,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五年?”我很震惊。我在大脑里飞速的计算了一下,算了算我在黑老板那里给出的寿命,然后用总寿命减了一下。
    “不对吧。”我冷眼瞅着夏渊,“我最起码能活到五十岁,怎么可能只有五年的寿命。”
    夏渊皱着眉,下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却难以启齿似的。
    我狐疑的瞅着他,“你该不会偷偷吸了我的寿命吧?”
    夏渊点点头,又摇摇头,模棱两可的解释着:“虽然不是我故意的,但确实是我的错。”
    听他说这句话,我气的浑身都哆嗦了。
    帮他几次忙,真是后患无穷。不仅成活死人,浑身冒阴气,现在竟然还把寿命缩成了五年。
    夏渊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如果我想寿命变长,就得做助人为乐的好事儿。
    做好事儿?我现在恨不能找一堆炸药,把整个海城夷为平地。就算死,我也拉他几十万个垫背的。
    当然,这只是想想,过过心瘾罢了。要是真要做,我肯定做不出来。和我有仇的是夏渊,又不是那些无辜的人,我不能搞迁怒。
    夏渊像是人事部专员似的,综合分析了一下我所具备的才能,然后诚挚的建议我,让我学刘二姑,当替人驱鬼消灾的神婆。
    夏渊说,做神婆,比做别的工作更容易积累功德。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那算命的为什么不是瞎子就是瘸子?不瞎不瘸的就断子绝孙。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好,那算命的就应该飞黄腾达万年不死才对。”
    夏渊笑着解释,“那些算命的,都是冲着钱去的,当然得不到好下场。你算命,不要冲着钱去,适当的赚点儿生活费就行。”
    “你对我说这种话,脸皮不疼么?”他这种黑心肝的人,竟然还敢让我向善。他这就跟拿巴掌抽自己的脸似的,他不疼,我都替他疼。
    夏渊故作不解,冲我眯缝了下眼睛,“不疼啊,为什么疼?”
    “哼。”我冷哼一声。
    我一直否定夏渊的提议,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对着来。
    不按照他提议的法子去做,我也不敢反着来。我怕我要是再敢伸出第三只手,或者小黑手,我会直接嗝屁,连五年都活不了。
    我多惜命啊,一点儿都不想早死。我宁愿活成万年老妖怪,也不愿意死的那么早。
    不伸出我第三只手,也不伸出小黑手,导致我穷的要命,快要揭不开锅。
    我去李春店里应聘当服务员,一月一千二,不仅负责推销商品,还得负责搬货。
    干了三天,李春把我给辞退了。
    李春说,她观察了这么三天,觉得有服务员和没有服务员没什么两样,所以以后就不准备招服务员了。
    行,她是老板,她说了算。
    我跟她要这三天的工资,李春算来算去,只给我了四十块。
    一月一千二,一天就是四十,三天那就该给我一百二才对。李春把我蹭坏的箱子钱扣去了,一个纸箱子,顶多也就五块钱,她扣二十。还有,我中间跑厕所,一次三分钟,李春说三天有十次,就是三十分钟,这得扣二十。搬货的时候,李春和我一起搬,所以要付给她一些费用,得四十。
    这么扣来扣去,我就剩四十了,相当于白干了两天。
    李春可真是个会做买卖的,硬生生让我白干了两天。
    赶上我这段日子心情不好,李春这么一折腾,正好让我找着地儿出气了。
    我连吼带讽的,和李春狠狠吵了一架。
    吵的酣畅淋漓,把一身怒气全部撒了出去。
    气儿顺了,我也就不介意那点儿钱了。李春还在骂,我却陡然停了下来,掉头上了楼。
    李春愣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破口大骂。从五点多骂到了七点多,骂的词儿五花八门,不带重复的。
    她真不愧是附近吵架第一把手,声音高嗓门大,词儿多种多样,而且耐力强,就跟以前周星驰电影里面的一个鸨母似的,功夫了得。
    我舒畅的看着电视,无视李春叫骂的声音。
    夏渊乐的要命。
    他真会拿我的不幸当快乐,看他乐的那样儿,下巴都快笑掉了。
    赶紧掉下来,掉下来的时候,我一定要瞬间上去踩一脚,把他下巴踩个稀巴烂。
    服务员这工作没了,但我不能闲着。加上李春给我的四十,我手头只有两百来块,坚持不了几天。
    夏渊再次建议我,让我扯门头,做神婆。
    其实他提的这个建议挺靠谱的,但是我就是不想照着他说的做。
    我膈应他,憎恶他,连带他提出的意见,我都觉得膈应。
    转过一天,物业来收水电费,收了我一百七。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八十多块钱,不够吃几天的了。
    没钱吃饭,还找不到工作,这让我十分苦恼。
    夏渊一劲儿的建议我,让我当神婆,在我耳边唠叨着神婆的各种好处。
    来钱容易,还能积德,并且能学习很多修炼的法术。
    我憋着股恶气,就是不听他的建议。
    凭什么,所有事儿都得按照他说的来啊。不行,我不乐意,我讨厌顺着他来。
    他想骗我就骗我,他想和好就逼着我原谅他。
    现在,他还想控制我的生活,让我当神婆。我就不当,绝对不顺着他的想法来!
    我的信念没坚持多久,就被现实击垮了。我没钱吃饭了。
    工作没着落,也没钱吃饭,我只能走捷径弄钱了。
    为了来钱快,也为了小命着想,我只能按照夏渊的建议,做了神婆。
    我本来想去刘二姑那里学习一下经验,可刘二姑小气的要命,一听说我也要当神婆,立马变脸了,拿鸡毛掸子把我赶了出去。
    没办法,我只能摸索着来。
    闷头在家,是做不了生意的。连幼儿园招生都得到处发传单,幼儿老师都得和家长做业务一样的往来。我这做神婆的,当然也得做业务。
    我去找印传单的店,印了一些传单。
    晚上,趁着没人,我就到处可劲儿贴。为了照顾高撑天和土行孙这两种类型的人,我细心的连楼道顶还有墙根都贴了,争取面面俱到。
    有很大一部分人称我这种小广告,为城市牛皮彙?梢敲挥姓庵峙F‘,怎么能开张做生意啊,是不是?
    我这小广告贴的很有效果,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给我打了电话。
    第一个打电话来的是个中年男人,非常不厚道的骂了我一顿,从我祖宗骂到我,甚至顺延了我住的小区,连小区居民他都骂了个透彻。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用脏话可劲儿抨击我,觉得自己光明又正义。
    刚开始,我还解释了两句,因为我也知道,我小广告贴的挺污染城市环境的。
    但是,在他越骂越离谱之后,我不得不挂了电话。
    第一个电话过去没多久,第二个电话来了,也是来骂我的,这会儿换成了个中年女人。
    性别换了,但是攻击力依旧十足。
    我怀疑第一个和第二个是两口子,要不然不可能骂出一样的套路。都是先攻击我的祖宗,然后攻击我,再连带上我住的小区,包括小区里的居民。
    第三个来电话的,是个小姑娘。
    我第一反应是,这小姑娘是刚才那两口子的女儿。我条件反射的,差点儿挂了电话。
    小姑娘倒是没骂我,只是慢条斯理的剖析着我的行为,说我多么多么的不地道,为城市抹黑,还连带剖析了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我掐断电话,不想继续听下去。
    第四个电话,与第三个电话间隔有点儿远。
    这回来电话的,也是个女孩。
    我无奈的叹口气,以为这女孩也是那两口子的女儿。我的预感是错误的,这不是那两口子的女儿,是真正要找我排忧解难的。
    女孩在电话里核实了我住的位置,说半个小时就到我家。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我家。
    看她第一眼,我觉得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等她朝我屋里走的时候,看她垫着脚后跟的走路姿势,我想起她是谁了。
    她就是我陪老太太练太极的时候,在公园亭廊里遇见的那个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
    因为她的声音虽然很年轻,但是长相却很沧桑,眼袋和法令纹很明显,估计得三十多。
    她介绍了一下她自己。
    她叫姜丹,今年二十二岁。
    她年龄报出来之后,惊了我一下。
    我把震惊埋在心里,面儿不表现出来,怕戳伤她的自尊心。
    
    第217章 鬼垫脚一
    
    姜丹长的不是一般的着急,是非常着急。二十二岁,皮肤应该特别鲜嫩才对。可她的皮肤,却极为松弛,眼袋又黑又松,法令纹特别深重。表情苦大仇深的,像是封建社会里长期被地主欺压的长工似的。
    我向姜丹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问了姜丹要找我处理什么事儿。
    姜丹说,她得了一种怪病,脚后跟在几天之内陡然消失了,让她只能踮着脚走路。
    她不大好意思的抿紧双腿,把脚后跟的事儿细细跟我说了一遍。
    她说,今年七月份,她和公司里的一位女同事,同时被委派到西北的一个县城考察工作。
    刚到县城,她那个女同事就被车撞死了。公司派人过来处理女同事的事情,顺便把她招了回去。
    她说,女同事死的当天,她的脚后跟就有点儿异样。里面像是钻了刺进去似的,走路的时候,隐隐刺的慌。
    刚开始,她没当回事儿。
    可过了两天,家里人问她为什么垫脚走路的时候,她才惊惶起来。
    姜丹从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家里人问我,我根本不知道我在踮着脚走路。因为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不疼不痒的,和脚后跟着地时候的感觉一样。”
    她舔了舔嘴唇,把下嘴唇上干翘起来的苍白死皮咬掉,在嘴里用前牙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把死皮咽下去之后,她干咳了一声,继续说:“家里人带我去很多医院看过,拍了不少片子,可找不出治疗的方法,也说不出病因。他们只是说,我脚后跟的骨头,在短时间内消失了,所以造成我只能用前脚掌走路。”
    “我觉得,我一直觉得,和我死去的那个女同事有点儿关系。但是我家里人不信,不让我信这种事儿。”她把右手大拇指塞到嘴里,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甲。
    我探出身体,把水杯朝她推了推,让她喝点儿水。
    姜丹喝了两口水,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我,我猜是因为车子只撞死了她,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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