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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谋杀官员-第3部分

小说: 谋杀官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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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栋道:“答案只可能是凶手把枪刺扎进李爱国的心脏前,李爱国就已经不动了,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因为如果李爱国能动,凶手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只一下,刚好就扎准进了心脏位置,身体其他地方不留下任何伤口。即使凶手真就运气那么好,李爱国被扎后的几十秒时间内,还是有反抗能力的,不可能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下午我去看过李爱国尸体了,我发现李爱国的耳朵根下方的脸部位置,有一小块烫伤的痕迹。我跟陈法医讨论了一下,应该是凶手拿了一根高压电击棒,先用电击棒击昏李爱国,再对准心脏,用枪刺一下扎准。当然了,死亡到今天下午已经过了大半天时间,所以法医没法通过体液鉴定李爱国死前是否受了电击,这是我们的推断,也是最有可能的推断。”
  会议室里顿时唏嘘一片,因为在这个普通的县城,从来没遇过有人行凶,先用电击棍击昏,再直接往致命器官上扎一刀。
  普通的刑事杀人案,大多是失手杀人,即便是有预谋的报复性杀人,手段也很粗劣,往往用斧头、榔头、尖刀等凶器。
  用电击棍先击昏,再造成能瞬间死亡的致命伤,这种手法很干脆,而且留下的作案痕迹也最少。
高栋道:“基本的案情介绍到这里,现在暂时没有人证物证,我们对凶手的年龄、性别、体貌特征也一无所知,大家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都提出来吧,集思广益。”
  高栋的骨干科员张一昂道:“凶手杀人后,没拿钱物,说明是仇杀。我认为可以从死者的社会关系角度入手。”
  底下又议论开了,纷纷讨论谁跟公安局副局长有仇,一说起来,跟李爱国有仇的人可就多得去了,但到要杀人泄恨的仇恨,似乎一下子想不出来。况且就算有仇,有几个人有这个胆,敢杀公安局副局长,这显然是必破的大案,而且抓住就是死刑的。
  另一个老刑警有不同意见:“我看,凶手在挡风玻璃上留下了那幅字,也不一定凶手和死者有仇,可能是个仇视社会,报复公务人员的货色。”
  高栋插了一句:“杀够局长一十五,局长不够科长补。”这话再次从他口中说出来,会议室里虽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仍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阴霾感。他冷哼一声,道:“凶手口气很大,这事震动省市两级领导,领导担心按凶手的口气,还会作案。我不管凶手是不是仇视社会,总之,我们必须尽最快速度把他逮捕!”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大家都知道,这案子一冒出来,所有人都背负了沉重压力。
  其实现场压力最大的不是高栋,而是局长郭鸿恩。
  因为按照公安系统惯例,命案必破。凡是出了命案,没有破获的,主管负责人很可能被调岗。即便负责人的关系硬,未来几年想升迁也是麻烦重重,竞争对手总会把这事拎出来。
  所以现在很多地方,出了刑事案件,尤其出了命案,往往想方设法不予立案,所以“被自杀”的新闻特别多,这其中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公安评测体系里“命案必破”。所以我国命案的破案率高达90%。——因为很多地方奉行“不破不立”。
  而这次是个特大命案,更是必破无疑。如果最后破不了案,高栋虽是督办,他也可以借口是协办来推脱,毕竟白象县和他没关系。但郭鸿恩局长作为辖区的负责人,根本躲不过去。他本是厅里下派挂职锻炼积攒资历,此前没有破刑事大案的经验,现在只能全部寄希望高栋身上了。
  高栋扫视大家一眼,缓和了下语气,安慰道:“大家也不用紧张,现在咱们分析案情还刚开始嘛,不要给自己增加压力,继续接着说吧。我认为说凶手是为了报复社会有可能,凶手是和李爱国有私仇,也有可能,那幅字是为了转移我们注意力,让我们侦察角度转向那些仇视社会的分子。这两种可能性暂时没法确定。”
  张一昂道:“我认为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李爱国车子开到凤栖路时,快到家门前了,为什么会停下来,而且又让凶手上车了,并且他对凶手的举动没有提防。”
  高栋点头道:“不错,这是个关注重点。按照咱们开车习惯,半夜开到一条人流量小的路上,有什么情况会促使人半路停下车?”
  一人道:“到路边上厕所?”
  随即有人反驳:“都快到家了,怎么可能就差一两分钟憋不住?”
  高栋道:“更为古怪的是,李爱国居然让凶手上车了。你们半夜开车到路上,有什么情况会让车外的人上车?”
  张一昂道:“凶手是李爱国的熟人?”
  高栋道:“不能百分百断定,但这种可能性比较高。”
  局长郭鸿恩道:“看来还是要仔细调查李爱国的社会关系。”
  高栋道:“这是一块工作。另一块工作,从凶手精心准备的谋杀看来,凶手是提前在路上蹲点,守着李爱国回家的。而案发现场情况判断,凶手只有一个。现在问题是,凶手怎么会知道李爱国昨晚会晚回家的?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情况,昨晚和李爱国一起打牌的朋友中,有人是同伙。第二种情况,凶手有帮凶,在跟踪李爱国,而凶手则提前埋伏在凤栖路上。第三种情况,凶手为杀李爱国已经踩点跟踪很多天了,对李爱国的行为习惯非常了解。昨天他已事先跟踪过李爱国,知道他在酒店打牌,回来可能挺晚,所以事先埋伏在了凤栖路上。现在我们要确定的是,凶手的整个谋杀行动,是完完全全他一人一手操办的,还是有另外的帮凶。”
  陈队问:“这个怎么查?”
  高栋道:“不管哪种情况,凶手在案发前一定经过了多次的跟踪踩点,县区道路上这么多监控探头,一定会留下痕迹。”
  郭鸿恩道:“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
  高栋道:“这块工作的工作量很大,先放一放,我们这几天有更重要的事。陈队,下午让你跟交警拿沿海南路和沿海北路两处的监控,拿到了吗?”
高栋道:“这块工作的工作量很大,先放一放,我们这几天有更重要的事。陈队,下午让你跟交警拿沿海南路和沿海北路两处的监控,拿到了吗?”
  “恩,拿到了,他们只保留十五天的录像。”
  “十五天嘛,够了。还有小区门口的监控呢?”
  “也拿了,他们只保留十天。”
  “十天也差不多。对了,这三个监控质量如何?”
  “都是高速上用的高清摄像头。因为是公务员小区,里面也住着一些交管部门的领导,所以当初建设时,就考虑到自身周边的居住安全,所以三个装的都是高清,比城区其他地方的监控都好。”
  高栋满意地点下头:“那么凤栖路上晚上的光线如何?”
  “非常理想,两侧不到二十米,都各有一盏路灯,照明亮度也远好于其他路段。”
  公务员小区的周边配套设施确实好。
  高栋继续道:“就是说,这三个监控,在晚上也能清晰拍摄出画面咯?”
  “恩,监控录像是非常清晰,不过……”陈队担忧道,“不过监控拍不到案发地点。”
  高栋道:“凶手作案前,一定会经过监控的。”
  “如果凶手作案前,也是从水沟里过来的,那监控不也拍不到吗?”
  高栋肯定地道:“这是不可能的。第一,凶手在作案前,已经在凤栖路上蹲点守着了,作案前时间尚早,凶手如果从水沟里过来,容易引起路过的行人注意。第二,水沟里的水深到膝盖,凶手如果裤子湿了,也会引起死者的警觉。当然啦,你或许说凶手裤子湿了,躲在某个角落换干的,但这么做,太折腾了,隐患很大,不符合凶手干净利落的作案手法。”
  高栋道:“大家注意到案发所在地的地形了吗?案发在南北走向的凤栖路的南段。凤栖路最南端与沿海南路的交叉口,有一个监控探头。凤栖路中间,也就是小区的正门口,有一个探头。北端与沿海北路的交叉口,也有一个监控探头。虽然案发点没有探头,但整条凤栖路,两头和中间都有监控,一边是小区高墙,凶手爬不过,一边是荒田,凶手来的时候不会从荒田走。这就是说,整条凤栖路完全是个封闭的区域。”
  高栋看了所有人一眼,发现大家还没跟上他的思路,他加重了语调:“凶手在犯罪前,必然进入了凤栖路。凤栖路两端和中间都有监控,那么凶手也必然会被监控探头记录下来。陈队和我的人一起重点查,昨晚6点以后,每个人,每辆车,凡是进入了凤栖路,之后没有离开下一个探头,或者车辆半路下过人,就表明此人滞留在凤栖路上,那么他就是凶手!”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瞬时群情激奋,高栋果然是经验丰富的刑侦专家,一个彻头彻脑没有人证物证的死案,那么快就找出了方向。
  当晚进入凤栖路的每辆车,每个人,只要从一个探头里进入了凤栖路,之后短时间内没有从任何一个探头里离开凤栖路,那么表明此人留在了凤栖路上,显然,这个人留在了路上,那么必然就是凶手了。
  这条思路理清,后面的工作就有方向了。
  凤栖路不是主要道路,车流行人数量有限,调查应该不会太困难。
  正当大家为有了方向充满信心时,高栋接到了个电话,打完电话,他沉默了片刻,最后道:“李爱国身上的六四配枪丢了,枪套放在车抽屉里,大概还有五六发子弹,也被拿走了。”
  郭鸿恩抿抿嘴,没有说话。他毕竟是领导级别的人物,不能让别人注意到他的焦虑。
  大家也都一片沉默。
  高栋轻嗽一声,道:“凶手手里有了枪,必须抓紧逮捕,现在一共有五方面的工作要做。第一,陈队,你负责安排,马上按我说的查凤栖路的三个监控,这是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这几天大家都留局里轮流加班,辛苦一下。第二,郭局,需要你这边安排一些人,查查全县的道路监控,看看案发前一段时间里,李爱国的车子后面是否有可疑的车辆跟踪。第三,张一昂,你联系省公安厅物证专家,把案发现场的所有遗留物,全部重新鉴定一遍,看看是否能找出某些线索。第四,陈队,还是你安排人负责,给李爱国昨晚的几个朋友,以及他的亲友录详细的口供,罗列出完整的社会关系,并且调查他社会关系中,有没有人表现异常的情况。第五,郭局,还是要麻烦你,现在人手不够,需要从下级的各个辖区派出所里,调一些有经验的警察,细致走访周边,看看当晚有没有人见过异常的人。好了,咱们就从监控、物证、人证、社会关系这几个方面着手,全警动员,全力以赴,早日侦破此案!”
第五章
  徐策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六,四式手枪。
  他在思考。
  高栋带队督办,他会从哪个角度入手呢?
  以他的智力水平,应该已经发现,凤栖路是个上中下三个监控探头包围起来的封闭区间。
  凶手在作案前,显然已经蹲点滞留在路上了。凤栖路一侧是小区高墙,一侧是荒田。他一定认为,凶手作案前是步行或者坐车进入凤栖路的,不可能从荒田那边过来。
  作案前时间尚早,如果从荒田里过来,难保不会被目击者发现,这与凶手干净利落的作案手法不符。所以凶手要么从沿海南路拐进凤栖路,要么从沿海北路拐进来,要么从小区里出来。
  事实上,如果高栋这么猜的话,他答对了。
  我就是从沿海北路进入凤栖路的!
  接下来,高栋一定会派人查进入凤栖路的每个人和每辆车,看他们是否从三个方向的监控中离去。如果有人没有及时离去,滞留在了路上,那么此人肯定就是凶手了。
  如果是搭车进来的,虽然监控里拍不到车里坐了几个人,但高栋一定会每辆车去核实的,查哪辆车在凤栖路上半路下了人。
  可是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让他失望的。
  这点,徐策很自信。
  之后高栋会发现这条路走不通后,通过判断是熟人作案,转而重点调查李爱国的社会关系,可是,那样就更错了,我跟李爱国根本不认识。
  好吧,接下来不用管高栋了,开始设计下一个对象。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这时,徐策接到电话,是高栋:“老徐,现在有空吗?哈,咱们出来一起聊聊,这么多年没见面……好,那咱们待会儿见。”
  挂下电话,徐策心里泛起些隐忧,他为什么找我?难道是我昨天的行动有瑕疵?
  他仔细回忆昨晚的每个细节。
  不可能,不会留下任何瑕疵。
  他深呼吸几口,平复心率,随即拿起手枪,步入了后屋,出来后,身上已不见了手枪。
  他走到院子里,那里停了两辆车,一辆是墨绿色的现代,一辆是黑色的奥迪,他坐上了现代车,开到离公安局不远的一条街上,那里有一排的夜排档,他放低车速,降下车窗,向外观察。
  “老徐,这边,快过来。”最外面的一间夜排档里,高栋穿着便服招呼着。
  徐策停好车,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坐下。
  “来,老徐,吃点什么?我有一个小时空闲,你也知道早上出了这事,我真忙不开,回头还要去局里。咱们老同学十来年没见面,嘿嘿,今天难得逮到机会,我怎么总得和你吃个饭。”
  “既然你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搅。”
  “可千万别这么说,难得碰面嘛,你看,你一个那么多年在美国,我呢,成天跟案子打交道,呵呵,咱们聚一起的机会少。这回呢,刚好你回国,我偏遇到这案子到你们白象县,你看,这不是缘分呐?”
  徐策笑笑:“没错,咱们是很多年没碰面,我也挺想见老同学。”
  “对了,早上忘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前几年结婚啦?”
  “恩,老婆孩子都还在美国,我在国外呆厌了,想回国来看看有什么机会。等我这边弄好了,再把他们接回国。”
  “打算找个工作还是自己创业?”
  “想自己弄点事情干吧,上班,厌了。”
  “也对,听说你之前在国外投行干,年薪上百万美金呐,要回国还上班,就太没意思咯。”
  “没有上百万,其他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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