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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探灵笔录-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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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怎么回来了,杜衡哥他们到处找你呢。”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平复好自己的情绪问。
    “好像是说发生凶案了。”

  第十七章 剥皮

我连忙准备出门赶回去,在门口被萧连山叫住,我问他有什么事,在他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我看见的只有父亲的关切,他默默的注视着我,好半天才很无力的说出三个字,小心点。
    其实这话应该是我对他说的,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隐瞒那些足以指控萧连山的证据甚至还不惜帮他销毁在命案现场的痕迹,这一切仅仅因为我相信对面这个老人的品性,那是一张近乎于感性的相信,可偏偏我的职业要求我无时无刻要保持理性。
    我真怕有一天我这种没有任何依据的相信会在证据面前轰然坍塌,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爸,您照顾好身体。”我说完转头对顾小小说。“小小,爸妈身体不好你别乱跑多陪陪他们。”
    顾小小毫不知情笑盈盈的点头说让我放心,其实我是想她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至少这样我能安心他们不会再出现在让我不知所措的地方。
    我赶回去的时候云杜若和韩煜已经回来,发生在陵墓的凶案由粱小城他们接手,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富平村,距离之前发生凶案的永宁村不太远。
    “粱小城接到的报案,在富平村一户村民家的牛棚发现有人遇害,粱小城说最近也是奇怪了,山村的人很质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村里从来就没出过命案,这下倒好接二连三的死人。”南宫怡在路上对我们说。
    负责警戒现场的警员带我们到案发现场,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金成义,男,四十七岁,职业是屠夫,专门走乡串村给人宰杀牛羊的。
    他来富平村是受这家村民雇请宰杀自家的牛,金成义是昨晚但的村民家酒足饭饱后睡觉,原本是安排今天早上起来宰牛,谁知道主人却在牛棚发现已经气绝身亡的金成义。
    案发现场是这家村民的牛棚,据主人说里面豢养了十几头肉牛,昨天夜里主人半夜听见牛棚里牛群亢奋像是被什么惊扰,因为住房距离牛棚还有段距离,等他起身打算去查看的时候又没听见动静。
    “那个时候是几点?”我抬头问。
    “夜里三、四点的样子吧,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具体是多久我也没看。”村民一脸焦愁不太肯定的回答。
    “牛群骚动持续了多长时间?”云杜若接着问。
    “从我醒来听见到后来没声音大约有十多分钟,至于我醒之前闹腾了多久就不清楚了。”村民摇摇头忧心忡忡的说。“村里靠山经常会有动物误入到牛棚惊扰到牛群,所以我也没太在意,谁知道出了这个事……”
    金成义的尸体还躺在牛棚里,韩煜走过去掀开上面的白布,金成义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胸部多处地方塌陷那是肋骨断裂所造成,衣物上残留着密密麻麻的牛蹄印记,很明显金成义被牛群践踏过,死者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我请他来帮忙宰牛结果他死在牛棚,我这是倒什么霉,不用想多半是他醉酒半夜起来上厕所什么的,结果迷迷糊糊走到了牛棚,惊扰到牛群后被撞到然后活活给踩死。”村民焦头烂额的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金成义可能是意外身亡,你勘查尸体有结果了吗?”云杜若蹲在我旁边问。
    “不是意外,金成义是被谋杀的。”
    我用手轻轻拨动金成义的头他的颈骨是断裂的,在颈部有明显的淤青这和我们在谢同尸体上发现的一样,被牛群践踏的创伤完全不应该是这样,断裂的颈骨是被人拧断的,金成义是在被杀后弃尸在牛棚时引起的牛群骚动导致他尸体被践踏。
    “看来杀金成义的凶手和杀谢同的是同一个人。”韩煜蹲在一边不知道看什么,忽然声音很凝重的说。
    单凭颈骨折断虽然和谢同致死原因一样,但也不能就如此肯定系同一人所为,我问韩煜为什么这么肯定。
    韩煜让开身体,我们看向他旁边的牛栏我眉头皱着更深,牛栏上刻着清晰的符文,这是我们第三次见到,一次是在谢同的尸体旁边,一次是在刘未名的石柱后面。
    阴契咒符。
    在咒符的下面我们看见大写的数字叁。
    看来我预料的没错这些数字是标号,从一开始每一次数字出现就预示着有人会死亡,但我们现在都不清楚这些编号会延续出现到什么时候。
    如果说谢同和刘未名的死和那关系到神秘宝藏的铜片有关,可金成义似乎和之前两名死者完全没有交集,他为什么会被杀?而且还在现场留下和亡魂阴魄订下契约的咒符?
    “既然现在确定这三起凶案有关联,不排除凶手是同一人,那这就是连环杀人案。”南宫怡叹了口气疑惑的说。“但是这类凶案的凶手都会有很鲜明的行凶特点,或者是杀人的动机,谢同和刘未名还有关联,可金成义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三起凶案的手法完全不一样,凶手用这样的方式杀人意欲何为?”
    我要来金成义的档案翻看了几页发现上面的文字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才有些好转,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眼睛渐渐开始看不清东西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疲惫的缘故。
    从档案上看金成义应该和之前两名死者没任何交集才对,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把金成义和他们联系在一起。
    “最近真是邪乎,前两天邻村听说有人被放在蒸笼里蒸熟了,估计这邪气吹到这儿来了。”村民在旁边心烦意乱的自言自语。“早知道我就不请金成义过来帮忙,没准他就是在那边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边……”太子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村民。“你说的那边是什么地方?”
    “还能有什么地方,永宁村啊。”
    “永宁村!金成义去过永宁村?”我揉着眼睛认真的问。
    “你们咋还问起我来了,前几天永宁村死了人你们能不知道?厨子给人放在蒸笼里杀了,金成义就是那家请去的屠夫。”
    ……
    “金成义去过永宁村,谢同是厨子而金成义是屠夫他们两人一定打过交代,至少相互是认识对方的。”云杜若说。
    “那这三起凶案就联系起来了,都是被人杀死后留下阴契咒符,三名死者虽然身份背景各不相同,但都认识谢同至于金成义和刘未名有没有关联就不得而知了。”南宫怡点点说。
    我眼睛还是有些模糊,不时的揉着慢慢变得有些红肿,可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清东西,这小小的两个村庄接连发生两起凶案,我很诧异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说凶手就是吉田半藏和另外两个扶桑人,他们的目的已经渐渐明确,是冲着那神秘宝藏来的,可为什么还要杀这些人呢?
    警员汇报已经勘查完现场金成义的尸体要运回警局,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南宫怡点头同意,当两个警员抬着金成义尸体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刚好在低头揉眼睛,目光无意中落在金成义尸体上。
    刚才韩煜掀开的白布还没盖上,金成义大部分塌陷的胸部裸露在外面,一处血红色的伤口若隐若现露在金成义胸口的衣服外面。
    我让警员停下来慢慢解开金成义的衣服,惊讶的发现在金成义的左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伤口,金成义的致命死因是被人折断颈骨,而他身上的其他伤害是被牛群践踏造成,大部分是内脏破裂和骨折,但绝对不会出现他胸口这样的伤害。
    我低头仔细看了半天,伤口的创面很齐整未伤及内脏,还能清楚的看见金成义胸口的筋肉。
    “凶手在杀死金成义后割去了他胸口的皮。”我皱着眉头诧异的对其他人说。
    “凶手每杀一个人都会留下阴契符咒,割皮和阴契有没有关系?”南宫怡转头问韩煜。
    “没有。”韩煜很确定的回答。
    “这个伤口明显不是无意留下的,如果是要折磨金成义的话也不会割的这么浅……”我揉了揉眼睛把头埋的更低,把手伸到后面急促的说。“放大镜。”
    警员递过来放大镜我仔细辨认了很久,在金成义胸口被割皮的伤口下发现有淡黑色东西深入到表皮下面,这些淡黑色分布很有规律仅仅出现在被割皮的伤口下。
    “是纹身!”我站起身兴奋的对其他人说。“金成义胸口上应该有一处纹身,凶手在杀掉他之后割走纹身,应该是凶手不想别人知道纹身的内容。”
    “谢同和刘未名被杀是他们手里都有铜片,金成义到目前看他和这些应该没有关系,为什么凶手会割去他胸口的纹身?”云杜若大为不解的说。
    “那也不一定,谢同的尸体被蒸煮过表皮膨胀溃烂,而刘未名被千刀万剐,这两个人我们都没有看见过他们的胸口。”太子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只需要核实谢同和刘未名胸口就能清楚。”
    南宫怡说事不宜迟她马上赶回去核实这两人的尸体,我让云杜若跟着一起回去翻查这三人所有资料找出共同的地方,并继续提审钟玉林务必要得到更多和吉田半藏的线索,这群扶桑人很可能参与了这三起凶案。

  第十八章 血眼

我眼睛越来越模糊,很难看清楚东西好像有一层膜覆盖在上面,太子见我最近一直不停揉眼睛问我是不需要检查一下,我认为应该是太疲惫的缘故打算等这个案件了解后再说。
    韩煜一直在研究三起命案现场发现的阴契符咒,他告诉我和太子,符咒是没错但和他知道的有些出入,不像是道家正统的咒符好像被演变过,道家典籍中关于阴契的记载很少,想必是因为太过阴邪的原因。
    “吉田半藏和其他两人是扶桑人,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懂道家术门才对,不过也说不一定,道法传入东瀛后演变成无数分支,说不定这伙扶桑人也精通此术。”韩煜一边抚摸着银月一边对我们说。
    “扶桑人一直在找寻那个宝藏,南宫怡说这个过程能追溯到一百多年前,而资助找寻的是三田财阀,可见这么长时间来他们并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我揉着眼睛来回走了几步若有所思的说。“一切都是从我爸妈从酒鬼手中买到书信开始的,小小说过他们得到书信后没多久扶桑人就出现,然后我爸妈和扶桑人不约而同都出现在永宁村,紧接着凶案开始发生,而焦点就是谢同手中的铜片。”
    “等会,扶桑人为了一个消息可以给钟玉林那么多钱可见根本不在乎钱的多少,刘未名别杀应该是因为他坐地起价不肯把铜片交出来,至于他手中的铜片到底有没有落在扶桑人手中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韩煜站起身对我们说。“谢同的房间被收拾整理过,是凶手不想我们知道在找寻东西,那就说明谢同到死都没把铜片交出来。”
    “提审钟玉林的时候他说过,当时他和谢同喝酒后,谢同酒醉回房半天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铜片。”太子眼睛一亮说。“这说明谢同一直把铜片藏在家中。”
    “另一块铜片还在谢同的家里。”我猛然站起身兴奋的说。“既然那铜片和宝藏有关,只要我们找到铜片说不定就能知道扶桑人到底在寻找什么,也能顺藤摸瓜把这伙扶桑人揪出来。”
    事不宜迟富平村的调查已经结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担心夜长梦多立刻动身赶往谢同的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银月停在门口忽然不动,头偏向一边一动不动注视着深夜的黑暗,韩煜说银月很机警任何不对劲的风吹草动它都能察觉,我和太子开始警觉的环顾四周可视线全淹没在黑暗中,聆听了半天除了从田埂上吹来的风和月下虫鸣外并没有什么响动。
    银月的目光缓缓从黑暗中收了回来,嘴里开始发出持续的低吼声,它那双妩媚的眼睛渐渐变得凶残,身上如雪的毛发纷纷竖起,韩煜下意识把走在前面的我拉回来,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抹寒光直直从我头顶劈落下来。
    银月瞬间犹如离弦之箭飞扑出去将那团黑影撞开,它口中的低吼越来越大,韩煜和太子站在我身前,我们看向那团倒地的黑影,虽然被银月先发制人可很敏捷的躲开银月尖锐的利齿,矫健的闪到一边那抹寒光反射过来夺人心魄般刺眼。
    我们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穿夜行服的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可那竟然是一双血红的眼睛,他的黑衣能让他轻易的融入黑夜不被轻易察觉,若不是银月机警估计走在最前面的我已经遇险。
    那人半跪在地上,双手持一把暗光花纹的长刀,这人用的是东瀛刀想必是扶桑人,这么晚还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是来找谢同另一块藏在家中的铜片。
    那人见一击不中再次挥刀相向,刀刃的寒光四射犹如一条毒蛇向我们袭来,太子站在我右边波澜不惊的把身体向后一闪,刀刃从他面前砍下太子面不改色一伸手就准确无误扣住那人手腕,稍微一用力那人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太子随即肩膀向前一靠劲力十足的撞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看样子这人完全不是太子的对手,太子甚至还没发力就轻轻松松将其制服,只不过那人站起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快很多,太子用的是龙尊拳,俗称断桥拳以势大力沉刚猛有力见长,刚才太子那一招击中任何人估计想要再爬起来都是难事。
    可那人竟然像没事一般血红的眼睛透着杀戮的戾气丝毫看不出胆怯。
    嘎吱。
    声音从谢同的房门出来,从里面闪出的也是两个黑衣人,他们的刀背在背上的刀鞘中,手里抱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他们也有着令人诡异的血红色眼睛,我的目光落在木盒上,想必里面装的就是谢同至死都不愿意拿出来的铜片。
    “不能让他们带走铜片。”我对韩煜和太子说。
    那两人看看站在我们旁边的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我看出他们没有恋战的意思,韩煜拾起地上掉落的刀,他虽然一直是用桃木剑对付的也是邪灵恶鬼,不过功夫方面和太子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只是东瀛刀韩煜并不擅长,双手握着有些别扭。
    韩煜已经堵住了他们撤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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