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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鬼称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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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发动第二次攻击。
  姥爹选择晒谷场还有一个原因。他听别人说当年耍猴戏的人在村里乞讨时除了让猴子打滚,还有个奇怪表演。那就是猴子有时候就地一滚就不见了,然后会从另一个地方滚过来。
  由此,姥爹认为这猴子会一种失传已久的遁地术。遁地术是道教五行中属土的奇技,只有五行属土的人才能学会,只要术者双脚接地便能施展。但有一种办法可以阻止术者施展,那便是在地上淋一层血,或者泼一层粪。这血腥气和秽气比铜墙铁壁还有效。
  姥爹担心撒网的时候猴子使用遁地术消失,所以选择了去地面刷了一层又一层牛粪的晒谷场。这样可以避免猴子使用遁地术逃跑。
  幸好晒谷场边上的稻草屑堆帮了忙,让它滚了几滚,将聻丝儿缠在了身上。如果聻丝儿够粗够白的话,猴子此时就像被蜘蛛缠绕起来的猎物一般。
  姥爹见它被聻丝儿缠住,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它跟前,用新的聻丝儿将它再捆了几圈。
  猴子“唧唧”声不断,叫声尖锐刺耳。
  姥爹借着月光看这只猴子,发现这猴子已经不像猴子了。体型比正常猴子要小两三倍。它的毛像女人的头发一样长,嘴里的牙齿尖细,整个看起来像一把锯的锯齿,十分吓人。而牙齿的颜色泛黑,像是烟龄极老的人的牙齿。它的手指和脚趾之间有鸭脚板那样的蹼,估计是为了很好地在水中游动。
  姥爹大吃一惊,原来这猴子在水底时间太长,变成水猴了。
  这是姥爹第一次亲眼看见真正的水猴,之前他只在古代志怪志异书上看到过。志怪志异书上说水猴是食人水怪,半人半猴,尾部长有一只手,用于攫取水边的人,尤其喜食人的眼、齿和指甲。有时会用自己的哭声把人引到水边,将人抓住。
  但是这只猴子的尾部没有多余的手,也不是半人半猴,姥爹不知道是志怪志异的书写错了,还是眼前的水猴非同一般。
  至于它是不是喜欢吃人的眼睛牙齿和指甲,它是不是用哭声吸引人,姥爹无从验证。
  姥爹本来是想验证的,他将水猴捆起来之后吊在晒谷场旁边的一棵老树上。未料水猴在验证之前就死于小米之手。
  姥爹将水猴吊起来之后,迅速赶往村后。他在牛棚里的时候跟槐牛商量好了,叫槐牛在村后接应他。他先将猴子逮住,然后跟槐牛夹击耍猴戏的人。
  槐牛毕竟不再是之前的石头之躯,而是血肉之躯了,以血肉之躯对抗耍猴戏的人,不一定能像在池塘中那样占据上风。
  姥爹赶到村后,找到槐牛的时候,槐牛正在跟另一头牛顶架。两对牛角撞在了一起,作殊死战斗。
  没有看过牛斗架的人不知道两牛相争的激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两虎相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耍猴戏的人站在另一头牛的身后,以古怪的手势指挥那头牛与槐牛对抗。耍猴戏的人仿佛手里有无数细丝一般,像操控傀儡一样操控着那头凶猛非常的牛。这给那头牛增加了许多格斗技巧。
  饶是如此,耍猴戏的人这边的牛被槐牛撞断了一只牛角。
  这些日子以来,槐牛替对面的牛背了无数黑锅,此时见面自然分外眼红,拼尽全力。
  由于没有猴子给耍猴戏的人报信,耍猴戏的人根本不知道姥爹已经来到了身后。他一门心思扑在对付槐牛上。另外,他和猴子出水时见竹溜子没有任何异常,便以为姥爹还蒙在鼓里。
  姥爹从怀里掏出蚕茧一样的聻丝儿,扯出线头,抽出一长截,然后套在了耍猴戏的人的脖子上。
  耍猴戏的人没料到背后有人,一阵慌乱,手脚哆嗦。
  他的手一哆嗦,那头牛便失去了战斗力,被槐牛轻易顶翻。
  槐牛抬腿跃过那头牛,直奔耍猴戏的人而来。它一低头,将牛角对准他,它一扬头,牛角便扎进了他的肚子里。
  顿时一阵黑烟从耍猴戏的人的肚子里冒出。
  槐牛将牛角抽出,他便软弱无力地瘫倒在地。
  姥爹见他倒地,便想将聻丝儿收起。
  这时,一只小手突然从姥爹身后出现,夺过聻丝儿。
  姥爹回头一看,抢夺聻丝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米。
  小米看都不看姥爹一眼,她一手抓住线头,一手抓住“蚕茧”,奋力一拉!
  “不要!”姥爹开口喊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晚了。
  耍猴戏的人的脑袋从脖子处滚了下来,如一个熟透了的果实从枝头坠落。一股黑烟从脖子处喷出,如同一股新发现的山泉。
  那个无头之尸移动四肢,努力而缓慢地朝那颗滚远的脑袋爬去。
  姥爹和槐牛都看得惊呆了!
  那无头之尸费了好长时间终于爬到脑袋面前,双手在脑袋周围摸索了许久,终于捉住了那个脑袋。
  无头之尸正要将脑袋搬起来,小米走了过去,一脚朝那个脑袋踢了过去。
  那个脑袋飞了起来,落在了地面,滚到了更远处。
  无头之尸的手僵硬了片刻,似乎不明白脑袋为什么又跑远了。片刻之后,无头之尸更加费力且更加缓慢地朝那颗脑袋爬去……
  姥爹惊呆得忘记了叫住小米。
  小米从背后拿出一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丢在无头之尸的面前。
  无头之尸的手碰到了那个东西,以为那是它要找的头颅,急忙双手捉住后往脖子上摁。
  小米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姥爹很希望看到小米的笑容,但是在那个夜晚,小米的那个笑容让姥爹不寒而栗。

  ☆、第一百四十六章 鬼牛4

  与此同时,那个无头之尸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人的嘶喊和兽的嘶叫结合在一起,几乎将姥爹的耳膜刺穿。
  附近几间房屋里的灯亮了起来。夜里沉睡的人被这恐怖的叫声吵醒。
  姥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急忙脱下衣服将那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包住,阻止它的叫声传出来。
  包住无头之尸的时候,姥爹发现那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上长了许多长头发,仿佛是一个女人的头。不过女人的头没有这么小。
  姥爹的手一抖,抬头问小米:“你把水猴杀了?”
  小米点点头。她将聻丝儿绕在手指上玩弄,漫不经心道:“是啊。听说这聻丝儿可以杀鬼,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厉害!”
  旁边的槐牛都连忙避开小米,躲到姥爹的身后。
  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朝姥爹这边看。
  姥爹无暇拆开包着水猴脑袋的衣服确认,便拖着它往偏僻的地方走。绕了半个大圈,姥爹终于将无头之尸拖到了牛棚里。
  姥爹点上蜡烛,将包着的衣服解开,发现那果然是水猴的脑袋。它已经不叫嚷了,脖子处绕了一圈很明显的伤疤,伤口处仍不断冒出的黑烟,在冒黑烟的周边有锅底黑灰一样的东西。如果说黑烟是它的血的话,那凝结的黑灰应该就是它的血块。猴子的眼睛盯着姥爹,眼神里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仇恨还是求饶,这让姥爹心生愧疚。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吊在那里的。”姥爹对着那双古怪的眼睛说道。他不知道此时该把它叫做什么,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人还是猴子。
  水猴的脑袋和耍猴人的身子已经连接起来。
  姥爹将它交给槐牛照顾,自己去了吊起水猴的地方,发现聻丝儿网已经不在那里了,水猴的身子也不知去向。姥爹再回到小米杀死耍猴戏的人的地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脑袋。
  姥爹回到家里,走到小米的房间门口。
  小米的房门没有关,似乎她知道姥爹要来找她。
  姥爹敲了敲门,轻声问道:“小米,睡了吗?”
  小米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没有。你进来吧。”
  姥爹推门而入,看见小米坐在一片灰暗之中。她没有点灯,也没有睡觉。清冷的月光从窗子处斜射进来,落在小米的脚边。她的手里仍然玩弄着聻丝儿。
  “骂我吧。”小米说道,将手里的“蚕茧”递给姥爹。
  姥爹接过“蚕茧”,摸摸小米的头,说道:“很晚了,睡觉吧。”
  姥爹看到小米的鼻尖上有锅灰一样的东西,伸手一抹,抹到了自己手上。
  小米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
  姥爹轻轻一弹指,那锅灰一样的东西飞射到月光下,突然化为一道黑烟,消散在月光之中。
  姥爹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米突然细声央求道:“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这句话声音极小,却如同一声炸雷突然在空气中爆裂,震得姥爹两耳嗡嗡发响。他停下脚步,身子站立不住似的晃了晃,最后终于站稳。停了片刻,他说道:“你累了,早点睡吧。”然后,姥爹重新抬起脚步,迈过门槛而去。
  第二天,好几个人来到姥爹家里,要给姥爹道歉。
  姥爹由于头天晚上捕杀耍猴戏的人和水猴,那天起得比较晚。
  那些人跟姥爹说,他们以前或多或少在姥爹背后说过姥爹家的牛的坏话,今天早上才知道他们弄错了。原来撞伤人的不是姥爹家的牛,而是村里另一户人家的牛。那头牛昨晚从牛棚里跑了出来,还撞断了一条牛角。那牛的主人今天早上送草的时候发现牛不见了,还以为遇到了偷牛贼,发动大家来找。结果有人在村后一户人家的菜园里找到了那头断了角的牛。
  姥爹听了,心中讶异。昨晚匆匆忙忙,并没有管那头牛。它怎么跑到别人家的菜园里去了呢?
  这时,小米从屋中间穿过。
  姥爹忽然醒悟了。那应该是小米故意将它牵到别人家菜园里去的。她知道马进贼故意诬陷姥爹,说看到牛到了姥爹家附近不见了,便以同样的方式将姥爹洗白……将那头牛牵进菜园里去。
  牛到姥爹家附近不见了,这只有马进贼一个人“看到”。
  断角的牛在菜园里,这有许多见证人。
  这样一来,人们自然将所有问题联想到了那头牛的身上。
  如果只是发现某户人家的牛不见了的话,还不足以见得就是那头牛撞伤了人,踩踏了菜园。
  姥爹假装不知,惊讶地问人道:“我听说他家的牛平时很听话啊,怎么会突然伤人呢?是不是撞了邪?”
  来者纷纷表示认同:“是啊,肯定是撞邪了。不然什么东西能把它的牛角撞断呢?这力气也太大了!”
  众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马进贼缩头缩脑地走了进来。
  姥爹瞥了一眼他,假装没看见。
  马进贼朝姥爹哈了哈腰,道歉道:“马秀才,对不起,那晚是我看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姥爹一挑眉,说道:“哎呦,不敢当。如果你是看错了,那你身上的伤不会是感觉错了吧?”
  旁人哈哈大笑。
  马进贼尴尬不已。
  姥爹见他露出羞赧之色,又说道:“你不是没有体力,平时花点力气做事,不至于为了一点小钱被人利用。如果你愿意种点田,我叫罗先生租两块好田给你。如果你愿意做事,我给你找林场或者药店的朋友寻一点轻快的事。”
  马进贼连连点头,但不知道是真心愿意,还是出于应付。
  姥爹继续道:“这人的正与邪啊,有时候没有那么大的差别。你多付出那么一点点力气,就不怕邪的勾引。你少付出一些,或许就被邪钻了空当。”
  旁人纷纷点头。
  “可是有些人就无法改变这一点点。”姥爹说道。
  马进贼默不作声。
  姥爹和他们又聊了许多其他的,一直聊到中午。
  姥爹本想继续教小米读书写字的,可是这次误解得以澄清,姥爹比较高兴。另外,由于小米昨晚说了那句话,姥爹担心她今天有抗拒心理,故意跟他对着来,还不如让她自由一段时间再说。
  而小米从屋中间穿过之后没有再回来。姥爹一边跟他们聊天,一边想着小米怎么还不回来。
  余游洋进来的时候,姥爹问她:“你看到小米没有?”
  余游洋说:“看到啦。”
  “她在哪里?”
  “在牛棚里。”余游洋说道。
  “她去牛棚干什么?”姥爹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她最近脾气有点大,我可不敢接近她。要不你自己去看看?”余游洋说道。
  姥爹摆摆手道:“由她吧。”
  众人聊到意兴阑珊,姥爹便送他们出门。走到家门外的大路上后,姥爹远远看见小米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大池塘旁边。姥爹觉得那个戴斗笠的人背影陌生,本想走过去瞧瞧。姥爹才跨出几步,小米就回头看了姥爹一眼,眼神仍然是负气的样子。姥爹便收回了脚步。
  送走众人后回来,姥爹再朝大池塘那边看去。那个戴斗笠的人不见了,池塘边只有小米。
  姥爹回到家里,对正在做饭的赵闲云说道:“你去把小米叫回来吧,她在村口池塘旁边。”
  赵闲云迷惑地看了姥爹一眼。
  姥爹知道赵闲云的迷惑。他明明知道小米在哪里,为什么不自己把小米叫回来,却要她去叫。
  姥爹没有解释,说完便转身去了书房。
  在姥爹转身的时候,赵闲云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拍了拍衣服便去找小米了。
  到了书房,姥爹写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然后对着这句话看了许久,看得入了神。
  突然,余游洋慌慌张张地闯入姥爹的书房,脸色煞白道:“马……马秀才……嫂子……嫂子……不好了……”
  姥爹急忙收回神思问道:“赵闲云怎么啦?”
  余游洋道:“她……她倒了……”
  姥爹慌忙朝外面走。
  “倒了?是摔倒还是怎么了?”姥爹问道。
  余游洋急忙从后面跟上,回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倒下了。”
  姥爹刚要跨门大门,余游洋喊道:“你去哪里?”
  姥爹道:“去村口啊,我叫她去找小米……”
  余游洋跺脚道:“她是回来后倒下的,现在在房间里呢。”
  姥爹急忙跟着她去屋里看赵闲云。
  和衣躺在床上的赵闲云脸白如纸,额头虚汗冒出,虚弱得如同天上的一朵白云,风一吹就会散。
  姥爹上前握住赵闲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仿佛冬天从屋檐上垂下的冰锥一般。
  “你这是怎么啦?”姥爹关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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