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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风水鬼事-第7部分

小说: 风水鬼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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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么说,王占元赶紧用左手捂住了嘴巴,一只嫌不够,又用右手盖在左手背上,紧紧地压着。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鲜艳的大红寿衣的高个子老头。
  高个子老头表情阴森森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手要拍下王占元肩膀上的一把阳火。我赶紧伸手一揽,一把抓住王占元的头发,另一手化为鹰爪揪住他的胸襟,倏地抬脚使出了一个扫堂腿,把他给绊倒扔出去了。高个子老头一下子拍空了,刚要往前扑,老黑牛兀然哞地叫唤了一声,吓得高个子老头身体一晃,往后退了一大步,扭过身钻入坟里不见了。
  再一看王占元,被我扔出去了五米多远,跟死狗一样躺在老黑牛脚下不动弹了。这没出息的,不会是给吓晕了吧!我走过去一瞧,发现他的头上鼓起了一个碗口一样的大疙瘩,树上的皮也掉下了一块。这我才知道,原来刚才他一头撞树上了,给撞晕过去了。
  反正暂时用不到王占元,就让他先“歇”着吧。
  接下来,我取出一捆子金色线和四个桃木橛子。
  将桃木橛子按照东南西北方向依次分为四个角点扎入地上了,然后把金色线在各个橛子上绑了,围成了一个正方形的金色线圈,正好把刘家祖坟给围在里面了。又取出四道红符,分别贴在四只桃木橛子上。
  我数了数,刘家祖坟上一共三十六个坟包,我在每个坟包上放了一张画符的大红纸。从包袱里掏出一只大塑料袋子来,袋子呼啦呼啦地作响,里面有活物挣扎蹿跳不停,是蟾蜍。这些蟾蜍是我专门用大公鸡血掺生鸡蛋喂养的,具有镇邪慑魉的功效。我将蟾蜍放在大红纸上面,为了防止它们跳动,继而又取出针,将它们脊椎上的神经给捅坏了,导致它们再也弹跳不起来,只会呱呱地叫唤,由于吃得过于肥胖,连爬行都困难。
  等这些蟾蜍老实地趴在红纸上一动不动之后,我又往它们嘴里分别塞进了一颗铜钱。
  这些铜钱是我以前盗墓时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上面染有剧烈的尸毒,一般人若不往手上做好措施而直接捏了这铜钱,尸毒会深入指腹,慢慢地向掌心蔓延,会使整个手腐烂掉,容易产生败血症。
  我又取出掺有硫磺的白石灰,绕着每个坟包撒了一圈,免得我作法时突然有蛇鼠之类的活物钻进坟包里。如果我作法时一旦有蛇鼠类的活物钻进坟里,那可就会产生大麻烦,这些蛇鼠类的活物会染上大量的怨气,会记恨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袭击我,说不定哪天趁我睡着的时候,就会从坟里钻出来溜到我家爬到我床上冷不丁地咬我一口。要是毒蛇的话咬我一口,我岂不是要丢命了。
  于作法期间,不仅要防止活物钻进坟里,还得防止从坟里钻出活东西来,譬如黄皮子,骚狐狸,这些从坟里钻出来的东西可不敢小觑,差不多都成精了,有一定的修为,会迷惑人心,控制人的神识,在民间,老百姓不少见到这种邪性动物,一旦赖在某个人家,就得让人用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它,不然就将家里闹个鸡犬不宁,甚至家破人亡的都有。
  黄皮子和骚狐狸能严重地影响到我作法,所以绝对不能让它们从坟里钻出来使坏。
  取出装有无根水的皮袋子,浇在地上,活了一堆烂泥,再往烂泥里倒上一大罐子蒜姜辣椒汁,然后挨个视察起坟包,见上面有窟窿,小的直接用泥糊上,若是大窟窿就先用砖和石头填上,再抹上一层泥覆盖住缝隙。
  忙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活儿,给我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腰酸腿软的。
  撒泡童子尿洗去手上的泥污,坐在一旁的田埂上,拿根馒头和大葱,疯狂地大嚼着吃起来。
  大葱我吃得很多,就是为了让嘴里有一股子浓郁难闻的葱味儿,鬼魂就最反感这种味儿,是为了提防爱管闲事的孤魂野鬼来打扰我。
  最后,我把今天凌晨时画的刘家祖坟瑞气分布图样拿出来,根据图样,我用脚在松软的田地上趟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路来。
  忙完这一切后,王占元还没醒来,我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没能掐醒,便从包袱里掏出一颗跟大萝卜一样的炮仗,放在他的耳朵旁边点着了。
  随着叭的一声巨响,王占元和老黑牛的身躯俱是猛地一颤。哗啦啦的,老黑牛被吓得撒开了尿,正好浇在王占元的脸上。这王占元才悠悠地苏醒了过来,翻身一滚,躲开了牛尿,伸手捋了一把湿漉漉的脸,一脸懵然地望着我。
  “占元,赶紧打起精神来,交给你个任务,你必须得完成,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扯着嗓子喝道,抬头望了望,只见乌云密布,天空上正浮现着一张巨大的人脸在冷冷地俯视着我们。

  ☆、第十一章:出岔子了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这天空中悬浮着的巨大冷峻脸孔就是神明,只不过距离人的头顶不可止三尺高,就是三万里地也有,总是探张脸出来看着人们办坏事,我从没见过它的身子,从它的脸看来,分不清楚它到底是男还是女。
  神明扯动嘴角冷笑了一下,便慢慢隐去不见了。
  “二桃,你让我干啥?”王占元是看不见神明的,拍拍身上的土尘,抖擞起精神问我道。
  “你会骑牛吗?”我问他道。
  瑞气祥和,喜凝聚于静态环境,而黑牛具有搅动气息的蛮力,我打算让黑牛把刘家祖坟上的平安气息给冲撞了去,导致气流混乱颠倒,使得瑞气再也无法聚集。
  “骑牛干啥?”王占元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警惕的表情。
  “若想盖门市的话你就骑牛,不想盖门市的话咱们就收拾东西回家。”我点上一根蜡烛,掏出圆镜子照起来,撩拨了一下头发,忽然将脸一沉,凝目注视着镜子里的严肃帅哥,语气缓缓地说道。
  “当然要盖门市,不就骑个牛吗?今天就是骑老虎我也认了!”被触碰到了敏感神经,王占元啪地一拍大腿,应承了下来。
  “哦,好!”我慢慢裂开嘴笑了。
  说实话,这牛,可不是好骑的。
  待王占元骑上黑牛之后,我把图样拿给他看了一下,又指指我在松软土地上趟出来的弯曲路线,让他骑着牛踩着这个路线跑。
  “这牛听我的指挥吗?我让它往路线上跑,它就会往路线上跑啊?你说得怪轻松!这又不是开拖拉机!”王占元又摆出苦瓜脸,担忧地嚷嚷道。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管用腿夹紧牛肚子就好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里掏出一大盘火鞭。
  将火鞭拆开,摆放在地上,足有十来米长。
  我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猛吸两口,喷出一大股子浓浓的烟雾,眯起了眼睛,把火鞭系在了牛尾巴上。
  “你干啥?!”王占元大惊失色,赶紧从牛背上弹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喝问道。
  “想不想盖门市了?”我问道。
  “这个。。。。。。”王占元犯难了,看看黑牛又看看我,一张脸憋得跟解不下来似的。
  “不就是颠簸几下么,你骑在牛身上抱紧它的脖子,不让自己从上面摔下来就行了!要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我拿出了一捆大麻绳。
  “麻绳咋用?”
  “把你捆在牛身上,你就掉不下来了!”
  “。。。。。。好吧!”
  王占元哭丧着个脸,又骑上了黑牛,趴下来抱住牛脖子。我用麻绳将他的身体和牛背绕了好几匝,捆绑了个结实。
  接着,我又取出块黑布,蒙住了黑牛的眼睛。
  为了让牛按照路线跑,我掏出了一大把鲜艳的小红旗,隔一段距离挨个插在了路线上。
  实不相瞒,我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儿,听说牛看见红色会攻击。也不知道这黑牛看见红色小旗子会不会愤怒地踩着它们冲过去,我倒期待会这样,先试试吧。
  “准备好了吗兄弟?”我扯着嗓子大喝一声,用力把手上的烟蒂子一弹,只见一道光弧在夜色中划过。
  “嗯,好了,弄吧!”王占元半死不活的样子,把脸别过去不愿看我,瓮声瓮气地回应道。
  “你是不是不爽?”我又重新点了一根烟放嘴上,准备用它来引燃火鞭。
  “爽!”王占元把脸埋了起来,身子开始抖嗦起来。
  在点燃火鞭的那一刹那,我将蒙在牛头上的黑布揭下来了。
  劈里啪啦。。。。。。伴随着王占元的凄呼声。
  火星四溅。
  黑牛连蹦带跳地,疯了一样地到处乱窜,毫无章法,完全无视我精心制作的红色小旗子。突然,它冲我来了,吓得我扔掉手里的烟,赶紧跑。
  跑到一棵树下,我双手搂抱住树,蹭蹭地攀蹿上去了。
  参冥门的教育书籍里说过,学会爬树,要比不会爬树强得多,爬树又不要钱,为什么不学会爬树?
  双手扒着树杆,吊坠在树上,我这也算是居高临下了,朝下方定眼一看,牛背上的王占元不见了,吓我一大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给颠簸到牛肚子下面了,上半身还跟牛捆在一起,腿脚挨住地拖拉着,一蹬一蹬的,哀嚎不止。
  黑牛跑远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下树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返回刘家祖坟上,收拾了一番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之后,我洗了个凉水澡,半躺在床上,一边照镜子一边摇着蒲扇,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不知道这王占元咋样了,不行,我得再去找找。
  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夜里的天气闷热,不愿多穿衣服,半夜里也没啥人出来,我只穿着一条裤衩出去了。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王占元的家门前。
  敲了敲他家的大铁门,等了半晌,王占元他媳妇儿才打开门了。
  她穿的也很少,只比我多穿了一件背心,下面也是只穿了一件三角裤头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占元呢?回家没?”看到她这样子,我下面有点儿可耻地硬了。
  “在屋子里睡呢!咋啦?”她也斜着眼扫了扫我的下面。
  什么?
  王占元正在家里睡着觉呢?!
  这怎么可能!
  “哦,嫂子,我找占元有急事,让我进去跟他说说!”我佯装啥也没发生过,平静地说道。
  跟她进了屋后,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子,令我想作呕。
  走到床前一看,可不是嘛,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正在呼噜地睡得昏沉,看他的模样,正是王占元。
  我又走到梳妆台前,弯下腰照起了镜子,还拿起一把木梳在桌子上磕了磕,梳起了头。
  王占元的媳妇上了床,摇晃起床上睡着的人:“快起来,二桃找你了!”
  从镜子里,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人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紧绷着嘴唇不说话,依然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在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可好长时间过去了,他一直保持着缄默。
  “你们弄啥哩,咋都不说话呢?”王占元的媳妇忍不住了,推搡了一下身边坐着的那人。
  放下梳子,我慢慢地转过了身,逐渐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那人也笑了,笑的时候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就匆忙地穿起了衣服,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跑出去了。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更浓烈了,还掀起一阵风,熏得我再也压制不住,肚子里的东西涌上来到了口腔里,看到桌子上丢着一只碗,我赶紧拿过碗将秽物吐进了碗里。
  还好,总算没有吐在人家的地板上,不然人家又该恼恨我了。
  出去的那人又返回来了,指着我手中碗问我:“这里面的东西,你还吃不?”
  我嫌弃地皱起鼻子,摇了摇头,又反胃起来,咣当一声将碗搁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给我吧!”那人露出饥馋的目光,俩手捧起碗,差点儿就揣怀里了,扭过身走掉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王占元媳妇了,而且我们都穿得很少。
  气氛有些尴尬。
  “你咋不跟占元出去?呆在屋里干啥?”她用床单盖住大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刚才那个不是占元!”我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这样可以遮挡住我那块硬邦邦的地方。
  “不是占元是谁?大半夜的说啥胡话呢!你神经了吧!”她用脚跟踹了一下床,生气地说道,“到了白天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宣传,说我跟不是占元的男人睡了!”
  “算了,不跟你搀和恁些了,以后晚上看人的时候,要仔细瞅瞅对方的影子!”我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子,“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还关个窗子,一看就不对劲!”
  “那刚才跟我睡的是哪个?他没影子么?”王占元媳妇害怕了起来,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鞋也不穿,光着脚走到我跟前,拽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我赶紧远离她,眼角余光偷瞥着她的三角地带,令我血脉喷张,赶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起了大悲咒。
  我是不能破身的,一旦破身的话,我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刚才那个人是有影子,但并非是人的影子,而是一头狗的影子,以后要看清楚一些再跟人家睡!”我叮嘱过,刚要走,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儿,便捉住王占元媳妇儿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抬起一看,只见她的腋窝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两色毛。
  两色毛就是一根毛上有一半是黑色,有一半是白色。
  看来,王占元媳妇跟那狗精睡的次数不少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脸变得越来越长和尖,跟锥子似的,等两色毛从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扎出来的时候,她就会长出狗牙,随着身上的两色毛越来越多,她慢慢就变成会咬人甚至吃人的狗了。
  离开王占元家后,我又兜着圈子寻找了一遭,还是没找到王占元和那头黑牛,倦意上来了,困得不行,便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有人叫门,把我吵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镜子照照,梳了梳头,见有站立起来的头发就用唾液沾湿抿下去。
  揉着惺忪的眼睛,我穿过院子,打开了头门。
  原来是个村妇,李怀华的老婆。
  李怀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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